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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都是为天下苍生,为子民。

先是李家叛乱一事,紧接着,便到了年关。

再加上,萧予言和齐砚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所以,近段日子来,齐砚一日比一日忙碌。

常常的,一大早苏韵娇睁眼起床时,齐砚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开、或是已经离开了。而晚上苏韵娇临睡前,他很可能才刚回府、人这会儿还在书房里忙活,需要再耽误一点功夫,又或是,索性是到了快后半夜,他才回府。

回府后,因时辰太晚,怕打扰到妻子休息,也就直接歇在了前院书房。

苏韵娇本来就因天子将禅让皇位一事给自己丈夫而没什么安全感,如今,又不得他日日陪在自己身边,不免也会想着,是否待真到了那一日,他们之间过的彻底就是这种生活了?

到时候,他忙他的朝政,她理她的后宫。彼此分工明确,泾渭分明。

她可以为他放弃掉自己向往的自由日子,但前提是,他能让她看到未来和希望。而如今,她却觉得前程无望了。

但她能理解他的做法,她也支持他这样做。毕竟,报父仇一直都是他的一个心结,他这几年准备了这么多,不就是等的这一刻吗?

苏韵娇这些日子因想得多,夜里常常睡不着,有些失眠。但又不想别人担心,故即便睡不着,也只安安分分躺在床上,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响动来。

偶尔的,齐砚能早回来一回,她给他送上的也是无尽的关心,从不把自己心里的这点心事和想法说出来告诉他,以至于扰乱了后面他对自己的计划。

平时呢,就是一个人待在书房看书,或是,继续跟着师父学习。

半个多月时间的进山挖药,也令苏韵娇受益匪浅。果然师父说的极对,不亲自下实践,只书本上看到的,始终是纸上谈兵。

每一样草药,只有自己亲自去采了、挖了,才能真正将其所有的形状、用处等都一一牢记心中。并且,比起死记硬背来,怎么都忘不掉它的功效。

这趟出门,虽辛苦,但苏韵娇自己也亲自采摘到了不少草药。

全都带了回来,一样样的,在认真的研究它们。

照着书本每研究一种,都会立即拿纸笔再相应记录下心得来。如此一来,不过才十多日过去,竟就记得满满一本子厚了。

去拿给师父看,康允堂看完笔记也不住点头。

“不错,很是不错。”他手捋着下巴胡须,不住的点头称赞,“娇娇,你的这份天赋,再加上你的勤奋肯学,将来必大有所为啊。”

苏韵娇有些受宠若惊,只腼腆说:“师父谬赞了。这些……都是跟着师父学来的。”

康允堂:“我也不是只收过你一个徒儿,心中自然会有所比较。你才入门多久?能有这样的成就,和这样的悟性,算是十分了不得了。”

苏韵娇:“只是略用功了些,我也不想辜负了师父您对我的一片栽培之心。”

康允堂反正很是激动,眼前女子,真的是他活到这么大,所收的这么多徒儿中,天资勤奋等各方面,最好的一个。这样的好苗子,若是不学医,将是一大憾事。

所以,康允堂真的很对这个女弟子十分满意,并也十分以她为豪。

这段日子来,其实苏韵娇心中早隐隐有了一个想法。所以,这会儿当着他老人家的面,才会隐隐的先试探几句。

“师父说得对,要想真正学好医术,只钻研书本是不够的。这次师父带徒儿进山采药,徒儿就受益匪浅。正因有这次的受益,所以才能写出这么些的心得来。”

言外之意就是,要想能彻底钻研透,学得深入,日后还得常有这样的机会才行。

而若齐砚真坐上了那个位置,她跟着入了宫,就再没有这些自由了。

不过,这会儿的康允堂却没想那么深,只完全沉浸在爱徒前程无量、将来自己后继有人的喜悦中。

“自然。”康允堂继续说,“所以,你知道为师为何喜欢四处游历,四海为家了吧?因为只有到处走,在见识过不同的病人,有不同的学习后,才能精进自己的医术。”

苏韵娇笑了,嘴上再没说什么,但却附和着点了头。

.

因为老太太之事,蓝氏至今都还被关着禁闭。

马上要过年了,苏韵娇想着,如今老人家的仇也报了,蓝氏又知错,总不能一直都这样关下去。所以,在大房那边,齐伯夫人婆媳面前,苏韵娇倒主动提起了蓝氏来。

“这些日子过去,二嫂嫂想必也忏悔了无数遍。傅家……又得到了应有的惩处,所以,伯母和嫂嫂看……能否就放了她出来。这样至少,一家人也能过个团圆年。”

其实苏韵娇不提,齐伯夫人自己也有了这个想法。

她错是错了,可事情已然过去,又马上过年了,总不能一直把她关着。

之前二郎一直觊觎世子之位,以至于彼此间闹出了许多的不愉快。如今,二郎似乎并不在乎什么爵不爵了,只一心扑在他的学问上,如此,也就实在没必要再把两房的关系搞得这么僵硬。

老太太虽不在了,可还有伯爷在。伯爷毕竟也是二爷亲生父亲,想他也不愿看到兄弟反目的这一面。

所以,只要二郎不盯着爵位不放,她身为嫡母,也无必要为难于他。

所以,趁着这会儿苏韵娇特意提起了,齐伯夫人也应和说:“是啊,你说得对极。她是做错了事,可至少知道悔改了。再者,眼瞅着就要过年,一家人也该好好团圆团圆。”

自己婆母都没什么意见,一旁的世子夫人就更无意见了。对婆婆的话,她素来言听计从。

如此,蓝氏便就被放了出来。

吃过这样的一回亏后,蓝氏自然要比从前收敛老实很多。再加上,知道丈夫如今已不放心思在爵位上,而是一门心思读起书来,蓝氏自然夫唱妇随,也不再勾心斗角着去争抢那些。

如今,她只想安安分分的,好好养大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出来后,听说是三郎媳妇特意为她向夫人求的情,蓝氏自然也是记她这个好在心里的。所以,特意择了个还算不错的日子,又亲自精心备了礼物,特带了一双儿女到苍梧院这边来。

从前的过往,早随着近来发生的这些事而烟消云散。如今妯娌二人再见,有的也只是客气和相互的恭敬了。

苏韵娇热情的请着蓝氏进屋来坐,又让侍女把邬嬷嬷做的点心拿来了些,分给蓝氏的一双儿女吃。

拿了吃的后,就有侍女领着两个孩子去外面院子里玩儿去了。

两个孩子精力十分旺盛,屋里坐着,也能听到外面他们的打闹声。

蓝氏说:“这两个孩子就是皮,本来没打算带他们过来打扰的,但他们听说要来婶娘这边,就非要跟着来。我实在没法子了,这才同意带了他们来。弟妹素来清静惯了,想来不能习惯孩子的闹腾。”

苏韵娇却道:“怎么会呢?孩子活泼些多好,热闹。我这院子里呢,就是太冷清了些。他们来,反倒是添了人气。”

顺着她的话,蓝氏就说了:“你和三郎成亲也有两年了吧?怎么一直没想着要上一个?”忽觉得自己似乎问得有些多了,忙尴尬一笑,又道,“我也知道,三郎这两年一直很忙,想必是还没那些心思的。但如今好了,如今一切都过去,你们往后也可好好过安生日子了。”

苏韵娇却并没把她的冒失放在心中,她只笑着应道:“承嫂嫂吉言了。”

但只有苏韵娇自己庆幸,庆幸如今幸好是没有子嗣伴身的。若如今真有个一儿半女的伴在身边,那么即便她想走,也是走不了的。

带着孩子一起走吗?还那么小,不现实。就算带得走,她也舍不得。

可不带只自己走吗?她肯定舍不得孩子。

所以,如今没有孩子的状态,就是最好的。至少,她还有机会真正选择做自己。

.

过了年后,萧予言就开始着手布置禅让皇位一事了。

这么大的事,自然不能是朝堂上随口的一提。自然得先有个铺垫,然后再在这个铺垫上,顺理成章的提起来。

而且在提之前,还得先同几个大臣提前先通好气儿。免得到时候他是提了,但却全臣反对,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思?

要事先通好气儿的,自然是朝廷要臣,是要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存在。能够一呼百应。

先在两仪殿内和几位大臣通气时,几人听后都以为萧予言是在说什么玩笑话。禅让皇位?古往今来,自从皇位继承由禅让制改为世袭制后,就再无禅让一说。

就算是有过那么一两桩,那也是夺位之人为了名正言顺,而胁迫的天子罢了。

所以,当萧予言说出这些来时,座下臣子的第一反应便是……齐砚逼的。

但又觉得,凭齐砚的为人,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而萧予言呢,见他们误会了,忙解释说:“此事同三郎无关,你们可别给他头上安罪名。若非有三郎,如今朝堂哪能如此太平?天下百姓哪能如此安居乐业?还欢欢喜喜过年呢,怕是改朝换代之后,李氏一党人对民膏民脂的再一次搜刮。”

“那时候,民生沸腾,你们也难能过好日子。”

对萧予言所言,座下无一不点头承认。

可……

“可陛下,此事重大,若真提了,岂不是再次引起朝野上下的骚动?”有臣子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了,“万一……再因此而引起什么动乱来,岂不是百姓之祸?”

萧予言说:“朕资质平庸,虽有心,但却无力。朕心中深知,自己是做不好这个皇帝的。何况,朕也不想为国事为民生殚精竭虑,朕只想带着老婆孩子过平淡安静的日子。所谓人各有志,朕就这点志气。”

“朕虽平庸,但朕却承认自己的平庸。朕做不好这个皇帝,朕就不勉强自己做。既有能人能胜任,为何就不能让他去治理天下,非得诓着朕呢?”

“各位爱卿说说,咱们为天子、为臣子,肩上最大的担子和责任是什么?难道,就只是为图名利?为了百年之后,载入到史册中的那几行字?就为了所谓的不合规矩,史无前例,就非得去逼着自己做不合适、不愿意做的事?”

“若真如此,那朕可是要说一句,诸位爱卿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

“这……”几位臣子被天子说得哑口无言。

不免,私下里彼此间也议论起来。渐渐的,也都觉得天子所言极对。

读书的初衷,不正是立志辅佐天子匡扶社稷吗?不正是要救天下苍生于水火,要为国为民吗?

既如今,眼前摆着一条光明大道,又何必那般墨守陈规呢?

齐砚……比起如今的天子来,的确是更适合做这个位置的。

萧予言几番说辞一出口,几乎大半的臣子已经渐渐有赞同他的苗头了。

见状,萧予言再接再厉:“至于你们说的,怕因此会天下大乱。要朕说,若真因此乱了,那说明朝中有人心术不正。不正好吗?揪出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来,一网打尽,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朕就不信了,如此为国为民为天下苍生好的事情,怎就有人不同意?不同意的,就是觊觎朕的皇位。”

萧予言此话一出,殿内臣子们再不敢有只言片语的反对,只说是陛下英明。

如此,萧予言便满意了,然后问:“你们都同意了?”

臣子们相互望了望,然后皆点头应了下来:“臣等谨遵陛下旨意。但凡为国、为民、为江山社稷好的事,臣等绝无二言。”

“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萧予言十分高兴,立刻就拍了板。

几位臣子又相互望了望,然后也皆笑着应了下来。

.

李太后以为儿子那日来说的那些,不过是故意来气自己的。

毕竟,有谁会拱手把这么大好的江山送给别人?

而且,这些日子来,也一直都相安无事,李太后便渐渐放下了那件事儿。

直到这一日,宫里突然传开了,说是陛下不当陛下了,要禅让皇位于齐家……李太后这才陡然又惶恐起来。

那日的噩梦,又重新浮于眼前来。

李太后拼命捶打着福寿宫的门,她要出去,她要见皇帝。

可太后是被皇帝圈禁在此的,若无皇帝旨意,谁也不敢放太后出来。

但太后又是天子之母,谁也不敢太拦着她。眼见她就要冲破了束缚,往福寿宫外去了,立刻便有宫人匆匆跑去两仪殿,把此事禀给了萧予言。

萧予言如今的心情可真是不错,一切都很顺利。所以,在听得宫人来禀此事时,萧予言面上也半点哀怨之气都无。

他说了声“知道了”后,便起身往福寿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