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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堂是府城行医多年的医馆了。

月桃还记得这个地方。

上一次和孟四叔一起去的时候还被小药童歧视了。

葛管家可说不出是医馆抓错了药的话来。

五福堂的郎中医术超群,就是抓药的徒弟出去都会诊病。

要是他们能抓错药,那绝对会被人认为疯了。

郑婶子又说,“我是夫人院里的管事妈妈,我又怎么会做出坑害夫人的事儿来。”

这话并不那么有说服力。

嗯,也不是没有动机,若是为了银钱。

有些没良知的人想来就是亲生的父母为了利益都能出卖。

不过月桃是相信郑婶子的话,她不是相信郑婶子这个人,反而是对人性的了解。

郑婶子有儿有女,没有后盾。

她们一家只能依靠月桃。

她们和月桃一家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月桃看着陈婆子问道。

“厨房有几个厨娘?”

葛管家此时无比的庆幸甄氏今日平安生产了。

若是真的有了半点差错。

恐怕不用三爷撵自己。

自己的管家之位也要易主了。

不等陈婆子说话,忙躬身回道,“回小姐,有两个厨娘,两个帮厨。”

那也就是说除了陈婆子,还有三个人是有嫌疑的。

能做手脚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月桃问的具体了些。

“陈婶子,我娘的汤食一直都是你自己负责?”

陈婆子点头。

“我们厨下的几个人各有分工,我就是负责给各房的主子熬汤。”

现在这府里只有他们几个主子,她的活计就少了很多。

如今陷入了僵局。

二人都不承认碰过羌活。

一旁的郎中见多了这样的内宅的手段。

只眼观鼻,鼻观心的默不作声。

刚刚他要拆那两包药检查,被这小姐阻止了。

让葛管家把药包收好。

葛管家躬身问月桃,“小姐,可要用家法?”

一听家法,陈婆子赶紧的跪爬过来。

“管家大人,小姐,我就是一个做菜的,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药,要是知道,我宁可给我自己吃了。”

郑婶子还算镇定,没哭没闹。

只听家法也哆嗦了下。

月桃摇了摇头,“葛管家,此事恶劣,定要问出龙去脉,可也不急于一时,还是等明日医馆开门,去五福堂辨认一番再定。”

葛管家赞同的点头。

本就夜深人静的了,闹得鬼哭狼嚎的,惊扰了秦三爷也是不妥。

不过葛管家经了这么多的事情。

自是懂得捉贼捉赃的道理。

不用月桃开口。

葛管家就吩咐四个婆子分别去郑婶子和陈婆子的家里搜检。

若是二人知情,必然会家里留下些蛛丝马迹。

几个婆子相互监督到二人的卧房里翻找了一番,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只能到此为止。

等五福堂明日开门再进行对峙。

葛管家也不徇私,让婆子把郑婶子和陈婆子分别关在两个屋子里。

月桃让采红和倚春交待了下,她这边要郑婶子帮着做些事儿。

晚上就让她多看顾一些甄氏和小少爷。

秦府归于安静。

采红采碧帮着月桃拆散了头发,服侍她上床。

采红坐下床边的脚踏上帮着月桃捏了捏小腿。

刚刚在外面站的时间也很久了。

月桃侧了侧身。

开口问道,“你们可是和采青一道进府的?”

采红低垂着眼帘,手下不停,轻声回道,“我们四个是一起进府的。”

“只是采青的情况不一样。”

“我们三个都是家里实在活不下去了, 被父母卖进府里的。”

“采青原来就是路边的乞丐,快要饿死了,遇到了秦府采买丫鬟,自卖自身进府的。”

月桃了然的点点头。

能给自己谋出路的女孩,想过上更好的生活了无可厚非。

她们一家是从乡下来,来了秦府吃穿住行都是秦府的提供的。

采青只是不看好自己而已。

人嘛,都想去更好的地方发展,人之常情。

可若是不带脑子就听从别人的安排,想来下场也不会太美好。

内宅进进出出的,即使葛管家已经他让大家不要声张。

还是惊动了许多的人。

杜妈妈悠哉的和一个婆子在房里吃酒。

桌子上摆了几个小菜。

婆子面前的烧鸡可是个老字号。

她扯下一只鸡大腿来。

用旁边的油纸包上。

“杜姐姐,我家里那两个小孙子馋这个熏鸡好久了。”

“这鸡腿啊,我就不客气了。”

杜妈妈脸上带着笑。

把另一个鸡腿也掰了下来塞在在油纸包里。

“咱们是几十年的老姐妹了,哪里还用的着客气。”

柳婆子嘿嘿笑,也就不客气了。

把鸡腿包好了往怀里一塞。

“还是能跟在主子身边好啊,既有面子,还能吃香的喝辣的,神仙过的好日子啊!”

杜妈妈自是知道柳婆子的意愿。

又抓起了酒壶给她倒了半杯酒。

柳婆子平日没太多的爱好。

除了惦记她的两个小孙子,就是好两口酒了。

端起酒杯,柳婆子抿了一口。

眯了眯眼睛,“香~”

杜妈妈听的出柳婆子的言外之意。

这是让她带着他们一家去京城呢。

杜妈妈暗自在心里嗤笑道,“也不看自己会些什么,就柳婆子那手艺到京城的厨房里,给厨娘当帮厨都不够格。”

杜妈妈现在还有事儿用她,当然不能一口的否决了。

笑着说道,“主子身边服侍那也是要提着小心做事的。”

“难呢!”

柳婆巴结的笑道,“嗨,再难也比这府里强呢,那可是京城呢。”

“谁不想去见识一番呢?”

杜妈妈也没说行不行,让着柳婆子吃菜。

酒到三旬,柳婆子也喝得醺醺然了。

杜妈妈又确定的问了下。

“那个多余的东西可是扔了?”

柳婆子还没醉倒不省人事。

只打个激灵。

把到了嘴边的实话就吞了回去。

一边笑一边,改口道,“听您的吩咐,都处理了。”

杜妈妈这次露出真心的笑容来。

也松了些口。

“等日后有好差事,定然第一个给你留着。”

柳婆子又高兴了起来。

等柳婆子揣着两个鸡腿走了。

小丫鬟过来收拾桌子。

杜妈妈指指那只被啃得溜干净的鸡骨架。

“赶紧扔了吧。”

柳婆子那一口的黄牙,一说话直喷唾沫星子。

这顿饭吃的杜妈妈直恶心。

小丫鬟应是。

等开了窗把屋里的酒气都散了散。

杜妈妈才问道,“那个院子如何了?”

小丫鬟低声回道,“郑妈妈和陈婆子被葛管家带走了。”

“没查出个结果来。”

杜妈妈哼哼了两声。

“没结果就是结果。”

只要沾上了这个嫌疑,就洗不清了。

这才是杜妈妈想要的。

次日,月桃洗了下脸就去了甄氏的院子里。

景荣小家伙已经醒了。

眼睛和脸蛋一样的肿。

月桃不能昧着良心说好看。

孟景晨指着弟弟献宝一样给月桃说,“姐姐,小弟弟刚刚打了一个打哈欠,可爱极了。”

月桃点了点小家伙的脸蛋。

嫩嫩的。

软的像一块嫩豆腐。

孟老三也围着小儿子转悠。

想抱起来稀罕一下,又太小了些。

无处下手。

甄氏头上缠着厚抹额靠在床头坐着,笑着看当家的和孩子们,脸上都是满足的笑。

一夜过去,甄氏的精神已经恢复了很多。

甄氏和梅娘说着话,“这小子可是能吃呢。昨晚吃了三次。”

甄氏还没有奶,是熬制的米汤。

梅娘凑趣道,“小少爷长得壮实,肯定饿极了。”

月桃过去,倚春帮着甄氏净了脸。

孟老三也跟过来,接过倚春手里的帕子帮甄氏擦了擦手。

原来在孟家,媳妇生孩子,哪里还会有不让同屋的规矩。

昨日孟老三还要和甄氏住在厢房,被郑婶子提醒了下,在这个府里。

女主子生产,男主子那是一个月不能同房的。

免得被人家笑话。

孟老三只好住到了主卧去了。

刚刚起来就先看小家伙和媳妇来了。

这一大早没看到郑婶子。

甄氏奇怪的问倚春,“郑婶子去哪了?”

倚春瞧了一眼月桃。

倚春在这府里生活了多年,昨夜就觉出了不同寻常来了。

月桃随意的说道,“铺子那里需要郑婶子替一天,忙完就回来了。”

月桃的主意大着呢。

甄氏也没有往别处想。

反而说道,“这院子里的人多着呢,足够用了,铺子里若是需要郑婶子,你就让她多待几日。”

月桃笑着应是。

月桃倒是有心让甄氏也了解一些这大宅门里面的阴私,以后他们不知道还要在深宅大院生活多少年。

再过几年,她也不一定能一直留在甄氏身边。

甄氏自己还是要有几本的管家的本事才行。

等甄氏出了月子,就让甄氏认真的学起来。

又陪了甄氏说了一会儿话。

月桃就去了甄老太太的院子里,陪她们婆媳吃早膳。

采红早就吩咐了厨房。

厨房已经把月桃的份例送到了甄老太太的院子里。

丫鬟一盘一盘的把吃食摆了满桌。

婆媳俩正看着满桌的美食大眼瞪小眼。

这早膳可是比他们过节时吃的还要丰盛。

各色的粥就有三种,还有包子糕点,小菜。

三五块的红烧肉,这卖相可她做的都好,余氏都咽了咽口水。

余氏手在衣裤上抓了抓。

担心被丫鬟听到笑话,凑在甄老太太的耳边说道,“娘诶,这都是给咱们娘俩吃的?这吃不完可不是就浪费了吗?”

甄老太太推了推她,让她做好。

在丫鬟婆子面前说悄悄话,

交头接耳的不大方。

“坐好,吃饱撂筷子就行。”

还没听说哪家的夫人是吃撑死的。

余氏懂了的点点头。

月桃进来时就看见二人紧靠着坐在一起。

“外婆,舅母。”

见了月桃来了。

二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月桃坐在了她们的对面。

“外婆,厨房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就多做了几样。”

“等明日喜欢吃什么告诉丫鬟,厨房就不会再做这么多了。”

都是土里刨食的人家。

刚来几日,孟老三和甄氏也是不习惯浪费,每次早膳都吃到撑。

还是月桃告诉了厨房早膳只做两三样即可。

才算解救了他们俩。

这一顿丰盛的早膳结束。

月桃陪着着二人去了甄氏的院子。

和甄氏说了一声就出来了。

事关子嗣大事,葛管家是不敢瞒着秦三爷的。

秦三爷听完很是生气。

让葛管家把郑婶子二人押到了外院书房。

他要亲自过问。

月桃去的时候。

秦三爷冷着脸,脸色黑的很。

逼问着二人是谁让她们这么做的。

郑婶子二人跪在院中,直说不知道。

陈婆子的声音大了些。

这院子里的下人就有认识郑婶子的。

王大自从回来一直跟在主子的身边,不是和小姐出去。

就是跟着少爷。

都是别人求之不得好差事。

早就有人嫉妒心起了。

一个小厮惊讶的说道,“这不是王大家的吗?他们一家之前就犯了事才被逐出府的。”

“这怎么又回来了?”

说话的小厮原就是秦府的家生子。

郑婶子还真就认识。

王大之前就是旁支府上的护卫。

不过因为替一个小管事顶罪才被赶出府的。秦府的家生子的亲戚关系也是盘根错节的。

不巧,说话的这个人就是那个小管事的侄子。

是小管事使了力,才把他调派在书房。

否则能近距离伺候主子,做事还清闲的差事哪里轮到他的头上。

自从知道王大一家回来了,还是跟在主子的身边伺候,那个小管事就担心王大一家出头了来找他的麻烦。

早就偷偷的给这个小厮嘱咐了,“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让他们一家滚出秦府。”

秦三爷本来不知道郑婶子的来历。

他多年不回来沂远,哪里还认得这宅子里的下人。

听小厮一说郑婶子的底细。

秦三爷更生气了。

“他们一家既然犯了事,又是谁准许进府伺候的?”

“他们若是怀恨在心,对府里的主子不利谁能负责?”

“无需多问,赶紧发卖了才是。”

“还有这个婆子,幸亏泰初媳妇吉人自有天相。”

“否则就是发卖了她们二人,也不够赎罪的。”

“赶紧的一起发卖了,眼不见为净。”葛总管刚要说他们一家子是月桃带回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