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挥毫泼墨的舰长。
这种场面真的很难见到。包括舰长的众多女武神中也只有寥寥数位曾经见过舰长写毛笔字。
艾琳和观星自不必说，爱衣也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符华也常会在年关将至之时和舰长一起准备对联。
但除了她们之外就只有每年被千方百计赶出厨房的琪亚娜见过一两次而已。
可惜，草履虫自然是不太能理解舰长写字的奥妙的，从前的她只会在舰长旁边咿咿呀呀地叫唤，后来成熟之后倒是会静静地看，就是不知道看不看得懂了。
舰长写的很快，毕竟跟观星一起听过的次数很多，记忆也尤为深刻。
不多时，舰长已经完成了书写。
“呶，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舰长直起腰来，将写竹简上的墨水快速风干，随后递给了云堇。
“哦~，让我看看啊。”
云堇兴致勃勃地接过竹简，立刻研究起来，刻晴也凑近过去，更加深入地品鉴了一番舰长的字迹。
（唔~，真的写的好棒，比我的字要强多了。。。。）
仔细研究了一下舰长的笔锋，刻猫猫越发地垂头丧气。
舰长也不管她，给了云堇两分钟的时间观看一下唱词。
很快，云堇便是读完了一遍，惊叹之余还带着几分疑惑：
“舰长，我浅观了一遍，发现这首曲中的词句似乎前后为两种不同的演唱方式？”
舰长点点头：
“没错，《扶桑树》为男女合唱曲，男方为正常唱曲，女方则是戏曲演绎。”
“正常唱曲与戏曲演绎相结合？”
云堇有些惊讶，在她的认知中，唱戏就是唱戏，唱歌就是唱歌，从来没有结合一说呀。
这可是会违反戏社老人们的规矩的！
但是，但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妙刺激感在她心中升起。
唱歌和唱戏相结合，那是不是也可以拉上她最好的闺蜜一起表演？
很少有人知道，除了唱戏，云堇最爱的可是摇滚！
“怎么样，可以接受吗？”
“啊？嗯！虽然我以前确实没有尝试过这种演出，但是机会难得，唱歌的话，我也有认识的非常在行的朋友，只不过她是个女孩子。”
“无所谓的，你才是演出人，一切都按照你的标准来就好。”
舰长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问题，毕竟戏台上男扮女装和女扮男装再常见不过。
“谢谢您。”
云堇兴奋地捏起竹简向舰长道谢，毕竟以往的表演条条框框限制颇多，就算临场发挥也只能在小场合里。
像舰长这样大方不设限的客人真是少见。
“那么接下来谈谈价格吧，你的演出费用一般要多少？”
“这个嘛，具体是按照表演的场合大小来定的，若是和裕茶馆的一场演出费用大概是茶馆7，戏社3，然后打赏归我。最终算下来差不多55分成。
所以，具体要看舰长想要多大的表演规模了。”
云堇其实不是戏社里主管这个的，不过刻晴倒是从旁补了一句：
“以前凝光有邀请云堇在海灯节的时候演出，海灯节是璃月最大的节日，演出的规模也是最大的，那时候的全部演出费用我记得是，1000w摩拉。”
“1500w？整个云翰社吗？”
舰长眉头挑起，好少啊？好像不太匹配璃月名角的身份。
“是的，云翰社当时还是承蒙天权大人赏识，所以经费给的充足，您不用给那么多的。”
云堇马上解释起来，还以为是舰长被这个数字吓到了，于是赶快说明清楚，毕竟她真的不想失去这次尝试新事物的机会。
“确实，那是海灯节压轴的价格，若是平时的话会少很多。”
刻晴也是宽慰舰长，她也没觉得舰长想要多大的规模。
。。。。。。
舰长低头沉思起来。
璃月往后就是大难，虽然璃月港会毁灭，但是当时卦象的煞气要远远高过血气。
这说明璃月港虽然被毁，但相比之下人的死伤不算多，起码没到璃月港的半数。
甚至运气好的话可以更小，毕竟爱莉和小艾咪的实力应该相差不多。
而战后，自然也非常适合这首本就用来传颂英雄的《扶桑树》来安抚人心。
“你们海灯节是什么时候？”
“大概两个月以后吧。”
刻晴回答了舰长，随即她诧异开口：
“怎么？你不会真的想要让云堇在海灯节表演吧？
欸？等等，这样说不定也可以？海灯节会有璃月官方拨款，这样一想你似乎也不用出资太多。
而且这个节目要是合格的话，我们也能省不少事！到时候说不定我还可以。。。。咳咳。”
刻晴突然有些兴奋，还不等舰长回答就自己畅想起来，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看起来有点开心。
云堇听到刻晴的想法，心中也是意动，但疑虑也是不小。
从刚刚看词开始，她就隐隐觉得《扶桑树》表达的感情颇为复杂，像是歌颂英烈，又有点一往无前的决绝，总体呈现悲情。
这样的情感基调，似乎也不太适合海灯节的氛围。
倒是舰长大手一挥，排除干扰：
“无所谓了，我并不在乎这些，你们自己商量就好，我只要最好的演出，经费就按最大规模的给你，2000w。”
说着舰长示意诺艾尔拿钱。
“啊————？舰长先生，这？？”
眼看着诺艾尔从随身携带的空间包包里拿出一箱又一箱的摩拉，云堇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还以为舰长是嫌贵了？没想到他是根本没数。。。。
刻晴目瞪口呆地看着诺艾尔渐渐将云堇的练功房堆满。
原来，他们这么有钱？
那之前还来坑我？？
直到诺艾尔把这里堆到快放不下了，才停下来跟舰长说了一句：
“舰长，才拿了1000w，已经没地方放了。”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云堇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冲上来摁住诺艾尔的小手，不让她再拿摩拉出来。
她已经被眼前金光闪闪的小山吓得花容失色。
装不下了，真的装不下了。
舰长看了看云堇的脸色，没有让诺艾尔继续：
“这样吧，这1000w就当是定金了，剩下的演出结束再给你。”
见云堇还想要推辞，舰长又补了一句：
“你不用太在意这些，给你这些都只是身外之物，你也好给戏社一个交代。”
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云堇一眼：
“都拿去换成支票吧，很快你就会知道那些都不重要。我们换个地方，我把曲子吹给你听听。”
说完舰长便朝练功房外走去。
“喂，你怎么又不把话说清楚？”
刻晴嗔怒地跟着舰长的脚步出去了，优菈和诺艾尔也是一起。
唯有云堇望着舰长的背影，神色莫名。
不重要，1000w摩拉都不重要吗？那什么才重要？
转头看了一眼金灿灿的摩拉，云堇心头一紧，若有所思。
舰长嘴角浅浅一笑。
云堇这样的女孩，心思细腻又主见极强，你跟她灌输自己的理论是没用的，要靠她自己去想，想通了，她才会做出改变。
这步闲棋，舰长已经为她开好，能不能抓住机会，脱出困局，就要看她自己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