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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黎幽见徽妙真人收回灵气,想把地上的黎渊抱起来,又不知道治疗是否结束,不敢轻举妄动。

她只好用满是希冀的眼神望着徽妙真人,“真人,请问我弟弟他……”

徽妙真人看见黎幽的眼神,微微叹了口气,耐心地答道,

“我护住了他的经脉,短时间内经脉不会衰退,并且用灵气作为连结,将他剩余的丹田碎片连在一起,暂时维持着丹田的作用,能容纳少量灵气。”

“但他的丹田破碎较为严重,至多每隔三月便要再次输送一次灵气维持丹田的形态,且在修复完成前不可以修炼。”

“我已给他喂下可以修复丹田的复灵肉骨丹,接下来至少一年的时间里,需要每日药浴两个时辰,每月服用复灵肉骨丹,丹田才能完全恢复。”

“至于是一年还是更久,就看他的恢复情况了。”

听完徽妙真人的话,黎幽的脸色红了又白。

又是药浴,又是复灵肉骨丹,还有什么仙露,不用想都知道,这定然需要大量灵石。

她把自己卖了也凑不齐灵石吧?

见黎幽不说话,徽妙真人摆摆手,“苑青,奚寒,带两位客人去客院稍作歇息。”

“是。”

待他们都离开,徽妙真人才看向衡尧,“你随我来。”

……

在幽香扑鼻的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个衣裳上沾满了干涸血迹的少年。

“咚、咚、咚……”

轻微的敲击声在房间里响起。

黎渊猛地睁开眼睛,虚弱无力的感觉令他头脑一阵晕眩,缓缓回忆起了晕过去前的事。

那名筑基期修士突然发难,他承受不住,本该不顾一切逃入空间暂避,却受到脑海里声音的影响,拼命地想杀了那人,然后……

他猛地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熟悉的家里,身体也变得异常沉重。

沉重得就像他还未引气入体时,一天挑了十缸水一样。

他下意识伸手覆在前胸,待摸到那熟悉的石头才安心不少。

但下一秒,他意识到自己的修为出了问题,似乎回到了刚引气入体的时候,连炼气一层都算不上。

他急忙内视丹田。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丹田里的魔气团不见了,坏消息是丹田似乎也跟着去了……

他不知道那由陌生木灵气连结起来的东西还能不能被称为丹田。

在他的记忆里,那名筑基期修士分明是下了死手,可现在他却还活着,丹田似乎也被人修补过。

黎幽皱起眉头。

难道是有人把他救了下来?

咚、咚、咚……

轻微的敲击声令黎渊一惊,他扭头朝声音来源看去。

床与声音的来源处隔着一道半透不透的琉璃屏风,他悄然挪动身体,偏移视线看过去。

一名红衫女子懒懒地坐在圈椅上,柔顺黑发只用素簪挽起,即便如此依旧难掩艳丽之色。

她脚边蹲着一只小白虎,一只手虚握着,缓缓地敲击身侧的桌面。

是她!

想到破碎后又被修补的丹田,以及不翼而飞的魔气团,黎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醒了?”衡尧扭头看向黎渊。

在黎渊昏迷期间,她已经将魔种的来历以及部分仙运地图的事告知了徽妙真人。

她只大致说了如何通过幻石进入,仙运地图里的各种资源,以及在里面可以遇见其他修士的事。

然后提起黎渊身上的幻石,由此说出自己的猜测——黎渊极有可能是在幻石里遇见了魔种。

听了她的话,徽妙真人当场严肃地表示明白了,会将此事告知掌门及其他长老,并且加以提防。

然后,她也从徽妙真人那儿得知了一件事。

那便是她捉到的魔种比记载中的魔种要弱小得多,拥有七阶灵火的徽妙真人就可以将其消灭。

衡尧仅是讶异了一瞬间,便心安理得地把魔种这个麻烦东西交给了徽妙真人,看着她将魔种烧得一干二净。

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一件。

看来游戏里复刻出来的魔物到底是比不上月清界的魔物。

就像西灵,虽然在游戏里顶着神兽的名头,又酷似四灵白虎,但它绝对比不上真正的白虎。

解决完魔种的事,衡尧便来了黎渊两人的落脚处。

彼时,黎幽正愁眉苦脸地坐在门口。

她正在为修复黎渊丹田的事发愁。

衡尧与她寒暄了两句,黎幽便主动提出要去烧水泡茶。

衡尧则在黎渊的房间里等他醒来。

此时,黎渊醒了。

在屏风后面,他只露出一点脑袋和半个眼睛来,自以为藏得很好。

衡尧看见屏风后的人影动了起来,似乎是从床上下地了。

一身血衣的黎渊绕过屏风,脸色冷凝地说道,“我的丹田,是你毁的。”

语气肯定,并非疑问。

衡尧也从容点头,“当然。”

黎渊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差点被气得再次晕过去。

她这副姿态,整得他差点以为自己丹田被打碎是什么天大的好事。

如果说先前他还有一丝不确定,以为眼前之人也许是好心办坏事,但现在那丝不确定被他抛到了脑后。

“为什么?”黎渊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上满是怒意。

他环视四周,看见房间里的摆设极尽奢华,周围的灵气亦是他未曾体验过的浓郁。

瞬间便意识到眼前之人身份不低。

想到这儿,他咬着牙低声说道,“你们名门大派,便是如此视人命为草芥,随意打碎他人丹田而不觉愧疚吗?”

他不大的年纪,倒浑身是刺,不信任一起生活的姐姐,还摆出一副厌恶世人的模样来。

上辈子是用什么词形容这种人的来着?

叛逆期么?

在黎渊厌恶的视线中,衡尧泰然自若地坐在圈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直言道,“你丹田是碎了,但丹田里的魔种也没了。”

虽然一站一坐,一高一矮,但衡尧的气势比起黎渊来强盛得多。

魔种?

黎渊想起那害他差点走火入魔的魔气团,怔了一瞬后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因此而感谢你吗?就算有那什么魔种,我还是照样能修炼,而你,打碎了我的……”

“行了,爱谢不谢。”衡尧打断了他的话,她来这里不是跟黎渊论是非曲直的,“你脖子上的石头是从哪儿来的?”

闻言,黎渊抿了抿唇,脸色僵硬得跟臭石头一样,“这似乎与你无关。”

“不说?也可以。”衡尧点点头,算是意料之中了。

谁会把一个拥有大量资源,又可以在危急时刻保命的宝物暴露在人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