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声音很奇怪。
声音是没有颜色，没有形状，没有模样的……但叶牛却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声音是苍白的。
是无力的。没有恶意的。
就像他一样，是空白又疲倦的。
“……”叶牛就算认不出声音的主人，光听到这一句“叶牛哥”，也得猜得出对方究竟是谁了。
但有些奇怪的是：
对方的声音不太像是传过来的……更像是直接响起在他的脑海里的。
就好像……声波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而是从他脑袋里回荡出来的。然后引起鼓膜震动，然后产生声音……
这很诡异。……但叶牛一动不动。没有什么反应。
小系统更是毫无反应。她完全不受影响，继续做她的结算报告：
“‘古墓’内获得成就：‘棒打鸳鸯！’、‘救人一命’、‘利用【国君】状态收集五个小弟’！”
“‘古墓’内获得达成成就的奖励，以及成就内容的详细解释：”
“‘棒打鸳鸯’成就——拆散宝藏副本内的任意一对情侣即可获得！”
“主人不但成功拆散了周幽王和褒姒，而且还把褒姒收作怪物小弟、成功地拐走了呢！可以说是相当出色地完成了这个成就哦～”
放在平时，叶牛肯定要吐槽小系统这个奇葩的说法：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叶牛发挥了曹贼精神，挖人墙角、把人家老婆都抢了——
但现在，叶牛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恭喜主人获得达成‘棒打鸳鸯’成就的成就奖励：‘白霜清的一缕残魂’～！”
……
小系统滔滔不绝地做着结算报告。
对于她的热情，叶牛很静。静得一点反应都没。
黑色的世界像摩天轮一样狂欢旋转，像过山车无穷无尽的车道一样。一圈又一圈。
它们环绕着叶牛的全身上下，将他吞噬。……叶牛静得像尸体。却突然被人揉了揉脸。
“……”叶牛一动不动，任由对方亲他。
虽然世界一片漆黑。但叶牛猜测，对方应该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少女？
她身上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幽香……不知为何，这股香气很安神。
此时，少女捧着他的脸，闭上她的眼。
柔荑双手轻轻揉搓着他僵硬的面庞，像是要软化他紧绷的脸、捂热他冰冻的心脏。
叶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这到底是谁：
是……
……阿紫？
还是……
……柳浅姿？
“……”
不过，柳浅姿比较少这么主动吧……
“……”
黑色的世界不停地舞动着灰色的波浪。
奇怪的线条兴奋地蠕动着，在沉默里激动得毁灭，在寂静里狂欢到自杀。
叶牛觉得很怪异。整个世界都很怪异，趴在身上的未知少女也很奇异。
但他依旧一动不动。
世界是肉做的，是黑色的，是上下起伏的波浪。是扭曲狂乱的线条。是糟糕的精神状态。
“咔”
突然，叶牛感觉有什么东西磕了他一下。
虽然不疼。但叶牛一下子就感觉得出，那大概是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