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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美坤道:“绝无可能。”

身旁的将士低声道:“何将军,是否用刑?”

风流摆了摆手,道:“不必,咱们是文明之师,不似他们蛮夷之人,不做这种严刑逼供之事,既然他不愿投降,那就推出去斩了吧。”

吉美坤呆了一呆,他哪里想得到,这风流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问不到敌情,也不肯投降,便即斩首。

只是这里可由不得他,左右将士令了命,便推了吉美坤走去,走出数丈,将要出了营帐之时,风流又道:“算了,还是先留着吧,今天心情好,先不杀他。”

于是士卒又将吉美坤拉了过来,吉美坤便捡回来一条命,风流也不和他废话,离营而去。

在后来的几日,风流但凡来了军营,便来看看这吉美坤,每次都询问敌情,又询问是否愿意投降。吉美坤每次都不肯归降,风流便都是让推下去斩了,又总是在最后关头又喊了回来让线留着他。

吉美坤也知道他是故意羞辱戏弄自己,到后来,索性便一言不发了。

而沈科自从那日和风流见过之后,便不曾见到,风流知道他只是奉了圣上之命,来调查钟锷之事,此时必然在暗中调查,便也不再考虑此事。

这几日风流一直在思索着这延州的军务,边塞的战况,又常常一个人出了城,在这附近百里仔细勘察地形。

而眼看敌军梁大帅亲率八万大军压境,内忧外患,却又如何退敌呢?

这一日,延州城外,风流单骑纵马,又在城外游荡勘察地形。塞外仍是一番渺无人烟,荒凉萧瑟之景象,风流也是面色凝重,似乎被这苍凉的景象给感染了心境。

绕过一处山谷,却见一株枯树边,拴着一匹马,走近了时,却见树边坐着一人。是阿云,此刻他正坐在树下,闭目养神。

风流也走到了近前,下了马,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道:“咱们两个,好几日不曾见了。”

阿云睁开眼,看着风流,笑了下,道:“我看到你留的记号了,要我来这边汇合,却为何事?”接着又话锋一转,道:“不错,咱们几个还是你最有本事,这才不到十日,你已经是和汪忠平混得熟悉,又接管了东大营,前两日还带兵打了胜仗。”

风流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小意思,还有呢?”

阿云也是笑道:“此外,你还霸占了汪忠平的一处宅子,将江姑娘也接了过去,温柔乡里,妙不可言,咱们几个,还是你最逍遥。”

风流摆了摆手,一本正经的道:“非也,非也,她可是清白的,我是怕她一个人有危险罢了,或者给我惹麻烦,这才看紧点。”他也话锋一转,又道:“钟将军此刻虽然还在监牢,但待遇已是好了很多,我预计再有半个月,本月十六日之后,便可以放出来了。”

阿云点头,道:“我知道——为什么是十六日?前两日我见京城来了个官员,正在暗中调查此事,却不知道最终调查结果如何。”

原来阿云一直在暗处,那京城来的暗访官员,他也知道。

风流道:“还好,来的官员是个正直之人,我认得此人,而且他也知道咱们逍遥四客的名头,必然会秉公执法的。”

至于为什么是十六日,风流没有说,阿云便也没有问,又道:“说吧,你是不是想好了,需要我做什么?”

风流也未回答,而是道:“这边塞风景挺好,不妨随我在这里游历一番。”

阿云知道他必然已经想好了办法,拿定了主意,这才留下记号,在这城外与自己汇合。此时风流既然不直接说,而是让自己随他在这边塞游历一番,必有缘故。

二人便在这边关塞外之地,纵马游历,漫漫黄土,无尽的风沙,渺渺天地之间,二骑渐行渐远,慢慢化作了两只蚂蚁般大小的黑点。风流似乎心事重重,一路之上,缄口不言,而阿云也是不爱多话之人,便这般纵马前行。

沿着浮桥,过了无定川,西北更是一处幽静的峡谷,峡谷两壁高耸入云,怪石嶙峋,宛如怪兽之爪牙。二人走到这峡谷中段,风流勒马停了下来,指了指两侧的峭壁,开了口,道:“老大,你看这山谷如何?”

阿云点了点头:“这里很幽静,很隐秘,也有一股杀气。”

风流道:“我在此地勘察了数日,这峡谷绵延十数里,可纳数万大军,是与米城的唯一通道,若在此地埋伏,待敌军入了山谷,从谷顶处,滚木礌石,强弓硬弩的射将下来,必可大破敌军。当然,敌军若是谨慎行事,必然前来哨探,可以先行部队与之交战,佯装不敌,将敌军引到此谷。”

阿云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道:“不错,言之有理,想不到你当了几天大将军,已经精于此道了。”

风流哈哈一笑,道:“我也只是胡乱想的而已。”便也没再答话,又催马前行。

一路之上,何处可以用兵,何处可以扎寨,何处可以设伏,风流总是停了下来,一一的向阿云言明,并嘱咐阿云务必牢记于心。

风流又讲明了野牛阵的厉害之处,并教士卒随身带了石灰包,若是再遇上野牛阵,以石灰撒入牛眼,使之不能视物,则阵法自破。

经过一处开阔地段,风流又停了下来,言道敌国有铁鹞子军,凶悍无比,冲锋陷阵起来无可抵挡,尤其擅长在开阔的平地进行冲锋,任凭你强如铁桶的阵型,也被冲得七零八碎。

风流言道他已安排高盛将军在东大营秘密训练数百位掘地高手,配备锋利的铁锹,届时可以三层方盾在前面遮挡视线,掘地手于铁鹞子必经之地,迅速挖出来数百个半尺见方,一尺多深的地洞,届时马腿陷入地洞,必然受制,片刻之间人仰马翻,再难行进,铁鹞子阵不攻自破。

阿云初时还很淡定,也只是对应的记下来罢了,可看风流一脸的严肃,似乎在交代着什么事情一般,阿云知道,他必然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已经做了什么决定,而今日邀自己前来汇合,便为了此事。

沿着漫漫黄沙,一路前行,数个时辰后,二人又走到了一处悬崖边,风流下了马,然后站在悬崖的边缘,远眺着对面的群山,缓缓开了口,道:“这里是一条绝路,敌人若是峡谷遇伏,损失惨重,必然会退却,若是沿着这条路撤退,退到了悬崖边,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了。你记着便是,到时候说给钟锷将军,他立时便会明白,知道该如何用兵的。”

阿云道:“好,我记下了。所以,你是要将敌军引到这里?”

风流点了点头,接下来便仔仔细细,一点一点的交代着这里的地形和战机,都详尽的说给了阿云,似乎在交代着后事一般。

此刻钟锷羁押在监牢,东大营由他来统领,自己权宜行事便是,可为何要这般细致的交代着阿云接下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