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季红描述，李东东从小成绩就好，就连高中能读b市最好的私立中学，也是靠优秀的成绩被学校花了钱请去的。
李东东也省心，读高中这两年，此次都拿奖学金，再加上学校给贫困家庭的助学金补贴，着实是给家里省下不少开支。
景灵等人到达学校的时候，正好赶上学校提前开门，为九月份开学做准备。
季红提前联系过李东东的班主任，很快，李东东的班主任便放下手头工作，将一众人接了进去。
班主任姓叶，莫约四十岁出头的样子，是一位看上去要严肃一些的女老师。
尽管已经提前知道他们是为李东东的事情而来，叶老师依旧有些惊奇，“你们是道观的？我还以为是警察。”
“警察？”
叶老师一边带着他们几个前去李东东的宿舍，一边解释道：“相信李东东妈妈已经和你们说过了，之前我们班有个学生和李东东有些摩擦，差点伤害了李东东，李东东的妈妈本来打算起诉追究的，但是李东东最后坚持不用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说着叶老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这才以为你们是警察。”
“我个人倒是也相信一些这些方面的事儿，咱们学校最开始选址动工，也是请了人看过的。”因此叶老师本身对道士这种职业没啥太大感觉，主要是有些疑惑，李东东的妈妈为什么要请道士过来。
玄龙笑了笑，避而不答，而是提起了一个名字，“叶老师刚才说的是顾泽？”
叶老师点了点头，“是啊，说起来这也算是我的失职，我一直以为顾泽只是性格沉闷了些，没想到他居然有这种想法，也该怪我，是我没教好他。”
很快，便到达了李东东的宿舍。
因为是私立中学，交的学费多，自然宿舍条件也不错。
季红已经打算让李东东复读了，正好同寝室的同学也有复读意愿，因此，宿舍里的东西并没有被动过，而是维持着李东东回家前的状态。
玄龙等人在屋子里探查着，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反正瞧着就是正正常常的宿舍。
翻了翻李东东的课本，可能就是后来因为这件事给吓着了，后面上课的字迹写得歪歪扭扭，有一笔没一笔的，潦草至极，明显就看出心思没再放在学习上面。
“叶老师对李东东和顾泽的评价可是完全不一样。”莘涵拿出被收在李东东抽屉里的相框，觉得奇怪，“这些都是李东东的个人照片，前后很矛盾。”
“怎么说？”一众人都围了上来。
莘涵指了指照片里露出张扬笑容的李东东，“我能感觉到，李东东看上去很开朗，但是内心好像并不是这样子，他的这么多照片里，基本都是他一个人的自拍。”
“一旦背景里出现其他人，李东东就会下意识地表露出拘谨的状态。”
莘涵一一指出照片里的矛盾，“他不自信，比如他下意识地扯自己的衣服，手指无意识地握紧，眼神的飘忽，这些问题在反复出现，可能他自己也并没有注意到。”
而这些情况，都是和季红以及叶老师描述的那个开朗自信的李东东极其矛盾的。
此外，莘涵指了指李东东桌子上摆着的诸多手办模型，“这些东西都不便宜，包括他照片里的鞋子和部分衣服，都是价值不菲的名牌。”
而季红之前说过，李东东把奖学金和助学金都拿来补贴家用了。
那这些名牌又是怎么来的？
关于莘涵的提问，叶老师也着实愣了半晌，说实话，这和她认识的李东东其实有比较大的出入。
叶老师琢磨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打电话叫来李东东的一个好朋友——徐岩。
对此，徐岩的解释就很简单，也很直白。
“东哥钱没乱花，这都是东哥自己周末出去打工赚钱买的，还有那个丑男给他的——”说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徐岩脸上闪过几丝尴尬，随即赶快闭上了嘴。
“丑男？”没等一众人说什么，叶老师就最先怒气冲冲，“这又是你们给谁起的外号，徐岩，都要去读大学了，要是还这个样子，苦头迟早够你吃的！”
徐岩吐了吐舌，对叶老师的话不置可否，但是不管叶老师怎么说，徐岩反正就不肯说这外号的主人到底是谁。
徐岩正眼睛四处乱转，突然就看见半空中突然飘来一沓照片。
安静的办公室里，猛地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叫声。
景灵冷冰冰地瞥了一眼徐岩，将手里的照片递给莘涵，“问他，这里面谁是谁。”
叶老师同样被吓到了，但是活了这么多年，听过见过的怪事不少，相比于快要吓尿的徐岩，叶老师还算镇定。
“这是……”
玄龙刚想怎么编故事给景灵圆过去，就听见女鬼冷若冰霜的声音传来，“实话实说。”
众人：“……”
尴尬地笑了笑，玄龙为难地说实话：“这是……一种存在于故事中的第几维度的未知生物，嗯，言简意赅点，你可以说她是鬼。”
在楚楚的符咒帮助下，景灵渐渐显现身形，方才还热的让人难受的办公室里一下子冷了下来，叶老师和徐岩都觉得现在冷得简直让人窒息。
都说温度越低，越有利于大脑思考。
景灵不住地玩弄着手里的小刀，眉眼冷淡，“老实回答。”
徐岩能清楚地感觉到小说里描述的那种压迫感，好像真的他不好好说，这个漂亮女鬼就敢无所顾忌地直接动手。
“我说，我说……”
景灵拿来的一沓照片里，单人照里是一个胖乎乎的男生，确实长得不算很好看，但是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徐岩哆嗦地翻出一张单人照片，“这是顾泽。”
“他和你们关系怎么样，想好再说。”
“……”纠结半晌，徐岩脸上表情变来变去，最终还是闭上眼一咬牙飞快地小声说道，“我们是朋友。”
景灵接过照片来，手里的刀子缓慢地自照片光泽的表面上滑过，“仅仅是朋友吗？我为什么觉得，你们三个是好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