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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狼狈,姜婵也没好多少,同样衣裙染血,好在她从瑶池出来时穿上了那件防护法衣玉缕衣,在方才的剑气对冲中堪堪帮她抵消了部分伤害,所以看着狼狈,其实外伤并不多。

肖潜沉着脸上前搭上姜婵的手腕,确定没伤及要害后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只是看着青衣上那些刺目的红,还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两分戾气,盯着李信离去的方向目光乌沉,指间缭绕的太阳天火跃跃欲试。

剑气冲撞的感觉很不好受,姜婵是竭力压制才没让自己当场吐两升血,得亏常年面瘫,练就了她一脸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的装逼神功,一张脸依然镇定自若,杀气未褪,瞧着颇有气场,这个李信确实很厉害,若非她接受了青莲祖师留下的剑种传承,经历了活剐好几万刀的凌迟之痛,以她之前的状态,若不动用阴阳鱼,对上李信这一剑绝对是十死无生。

小剑尊李牧跟他哥哥这个剑神传人比起来,完全不够看,方才的交手中,姜婵能感应到,他距离合体已经很近,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跨入圣王之列,李信虽不再追究李牧被她断臂一事,却又向她邀战,待她跨入合体境之后再战一场,这回不为李牧,单纯是把她当成对手。

随着她修为名声的逐渐提升,这样的邀战或许会越来越多。

有肖潜在的地方,姜婵从来不缺疗伤药,丹药入腹,竭力压在喉头那一口血终于吐了出来,虽知这口淤血她吐出来会更好,但肖潜心头还是一阵一阵的抽搐,扶着姜婵肩膀的手在缓慢收紧:“回头我去杀了他。”

姜婵失笑,抬手搭上他的手腕:“这怎么能行?要杀也得是我自己来。”

“肖潜,比起被你保护,我更愿意和你一起迎接风暴,因为,”姜婵眉眼一弯,目光如水,“我也想保护你。”

肖潜微怔,反手握住她的手,也笑了,双眼璀璨如繁星:“好,我们一起。”

“那个,二位要不要稍微顾及一下我的存在?”一道略显不好意思的声音响起。

姜婵侧头,看向右手边的白净青年:“你怎么还没走?”

赵瑾眨了眨眼:“我是来替贺宗主打架的,这架还没打,我当然不能走。”

姜婵盯着他不说话,这人可有意思,明明说是替贺腾上场的,刚才整个过程中却一直都在袖手旁观,无论是肖潜斩杀六天骄,还是姜婵对剑李信,他都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就离那儿不远不近的围观,甚至丝毫没有受到剑域的影响。

一般来说,符修在这种多人对战中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阵法属于大面积控场,非常难缠,姜婵就曾经在南海一战中吃过风羽的亏,赵瑾作为南阵子的亲传弟子,这又比风羽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以至于她在方才的对战中一直都在留意赵瑾,随时防备他的插手。

可令她意外的是,直到所有人都打完了,赵瑾也一直没动手,可谓摸得一手好鱼。

和所有眯眯眼一样,赵瑾生得一副白净又人畜无害的相貌,笑起来还带两酒窝,可越是这样,姜婵越觉得此人不可靠近,俗话说,长得越乖玩得越嗨,贺腾作为阴阳阵宗之主,性格睚眦必报说话阴阳怪气,气势汹汹的上来找麻烦,怎么看都不是好惹的样子,赵瑾一开腔,他居然就熄火了,这就很不对劲。

说不准,今日上昆仑的这几人当中,他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一个。

“我呢,是个符修,擅长阵法,只是我的阵法有点特殊,方才的场合不太适合放出来,实在是不好意思,”赵瑾依然笑吟吟,酒窝浅浅,语罢又认真起来,加了一句,“我的阵法不好破,你们小心。”

姜婵莫名觉得背后一寒,握紧肖潜的手,横剑在身。

“没事,阵法而已,找到阵眼就可破,实在不行硬闯。”肖潜低声安抚道。

说话间,赵瑾神色一正,嬉笑之色瞬间消散无形,衣袍无风自舞,十指连点,顷刻间勾勒出一道繁复的法阵,覆盖百丈范围,守定八方,他独自一人立于其中,负手于后,神色静匿,如一个温文尔雅的儒生。

姜婵看向赵瑾,确信她的非酋体质又发作了,她刚才可是看得清楚,这位是现场徒手布阵,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三息时间,风羽那还是借助提前刻好的阵盘尚且需要十息。

因着大师兄的缘故,姜婵虽然不通阵法,但多少听他说起过一些相关知识,寻常的阵修布阵需要在阵点埋下阵盘或者阵旗,连接最关键的阵眼,非常考验精神控制与对阵图刻画的缜密程度,阵修与丹修一样都有品阶之分,其中能做到勾动天地之势凭空布阵的,就被称为大宗师。

比如此刻的赵瑾。

姜婵突然明白为什么贺腾会愿意让他代为上场了,这个年纪的阵修大宗师,已经快要赶上贺腾这种老前辈了。

正当姜婵思量之时,蓝色阵法中突然冒出两道半虚幻的身影,身着铠甲,看不清脸,每走一步,都有极强的威压落下,赵瑾浮身阵法中,温声解释道:“我这套阵法,名为请神,可请古神虚影于阵中,此为杀阵,二位小心。”

姜婵猛然想起当初在天水擂台上时,姜云飞利用点将台点召幽冥鬼将,赵瑾能以阵法召请古神虚影,二者略有相同,但和姜云飞不同,赵瑾并不是通过外物召请,而是凭借他自己的精神力沟通天地,除了将他杀死,否则无法无法阻断请神。

蓝色阵纹中不断有身影走出,破旧的铠甲,残破的兵器,看不清的脸,带着一股古老又苍凉的气息,他们都没有脸,但姜婵就是能感觉到这些视线,像是还活着,意味不明,令人不寒而栗。

赵瑾话音刚落,肖潜的身影就已经闪现身前,重剑带起无尽杀气:“杀了你,这阵自然就破了。”

重剑携万钧之势砸落,眼前的赵瑾却突然化作碎光消失不见,肖潜瞳孔一缩反身横剑抵挡,枪锋尖锐,只差一丝就将刺入眉心,幸得重剑挡住,未能寸进,眉心为识海所在,方才若非他反应迅速,这截枪锋就将捣毁他的识海,万分惊险。

方才消散的赵瑾再度显化,手中倒提一杆虚影长枪,一道青影闪过,剑锋直取赵瑾眉心,赵瑾横枪一挡,被击退数步,刚打算散去身形,一道银色水流突然涌现,将他完全包裹起来,挣脱不开,看着眼前满面寒霜的青衣女子,叹气道:“我已经告诉你们要小心了,不怪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