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姐满脸泪水的抬起来头。
晶莹剔透的泪水，挂在她脸上，她在浴缸里，抱着自己的双腿衣服全都打湿了，该看到的地方不该看到的地方，都看到了。
很迷人，也很伤人。
她突然一声，绷不住了，眼泪鼻涕一起出来。
一个男人，在这时候很难不心疼。
我说：“没事，多大的事。”
十万姐却说：“陈叶，你懂什么……那是我，最后的希望。你之前说得对，我这个年纪，虽然对普通的女人来说，正是年轻的时候。
可对演员明星这一行来说，就是吃青春饭的。
我现在已经上了年纪了，我不承认也必须要承认。
在这之前，我一直想要赚钱。哪怕……参加海天盛筵，哪怕……身体不要，哪怕是……被人骂脏，骂我是贱人。哪怕……是母狗！”
“可笑吧……我做这一切，都是想攒够钱！然后，找一个靠谱的经纪公司，包装我。”
我心疼的抱着她，问：“然后呢？”
她哭声如雷，说：“被骗走了……我所有的希望，都被骗了！那就是一个，诈骗的公司。我钱才打过去没一会儿，本来抱着他们会打造我的心，我甚至都不敢多联系他们。
可我没想到，几个小时后，他们的电话就打不通了。”
原来是钱被骗了。
看这个女人昨天看欧阳的眼神，我就知道她一定是个恋爱脑。
我深吸一口气，问她：“你没打电话报警吗？”
十万姐用力点头，说：“我报了，警察给我查了，说这是一家境外的皮包公司，他们只能劝我小心一点，至于钱什么的肯定追不回来了。陈叶，我怎么办……我不想活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全都没有了。我就想再出道一次，在站着那个舞台上，把我之前没跳完的舞跳一遍，把我之间没唱完的歌，再唱一遍。怎么……就这么难，呜呜呜。”
我心想这女人真够傻的。
如果经纪公司真能把过气的艺人都打造出来，那那些之前有资本的 女明星，就不会过气了。
可我没说她。
人生苦短，倘若有梦。
一个人，如果连梦都没有。
活着，就像是行尸走肉。
“他们不捧你，我可以捧你。”我笑着对十万姐说。
十万姐瞥视我一眼，轻哼道：“你？陈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根本就不是有钱人。”
我愣了愣，问她：“这么看不起人？”
十万姐余光扫视我一眼，说：“有钱人和你这样的人，是有本质上的差别的。我不是说你不好，你很好了，但不是就是不是。”
我有些尴尬，问她：“你怎么看出来的？”
十万姐轻哼一声，说：“这还不简单？我要来赌石，我又不会赌石，明显就是没有赌瘾。所以，我只是缺钱你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你真是有钱人，你直接给我钱不就行了，哪里有用跟我折腾这么远。”
不得不说，还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十万姐的情绪，有所平静，她淡淡一声，说：“哎，算了……这件事吧，本来也就怪我。你不是想知道，我之前赚来的钱，到哪里去了吗？我之前赚的钱，都被我拿去澳门赌了。什么明星梦，什么经济公司……我现在是明白了，人的贪欲是无限的。
我的明星梦，没有了。
这些年，用身体赚来的上千万，也……烟消云散了。
繁华落去，我应该接受我自己的人老珠黄了。”
我来到浴缸旁边，轻抚着十万姐的肩膀，说：“我还真可以帮你……不过，可能会有点辛苦，你想做吗？”
十万姐问我：“做什么？”
我把秦姐现在在做的事，都给十万姐说了。
十万姐一听，稍微有些兴趣。
人上了年纪，拼不了了。
她不可能再每天在会所里端着，靠自己的身体赚钱。
“你让我给你做你们的直播？”十万姐眉头一簇，说：“陈叶，我现在没有名气了啊。”
我说：“没有名气才最好，大明星去小直播间代言才让人怀疑。你的履历，百度百科上有，正常人只需要一查，就知道你以前演过什么。
虽然不是什么高质量的电影电视剧，但有一个名号。
噱头这个东西，在当今社会上，太重要了。
直播玉石的圈子不大，至少现在不大……你如果能做成领头羊的话，可以带动其他的直播。到时候，能赚的钱一定不少。而且，这钱，我们是站着赚的。
至于其他的，秦姐会想办法给你造势，大家都是来看热闹，一看当初的明星都下来做直播了，更多人就会产生好奇。”
热度，是做任何生意。
都需要的。
在一个人身上赚一万很难。
但在一万个人身上赚一块钱，很容易。
“我考虑考虑吧。”十万姐终于没哭了，不知道是真的在思考，还是被我画的饼给噎住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随后说：“陈叶，我不会颓废下去。另外，我答应你的是，我也会做到。现在我就想办法，联系 我之前横店什么的姐妹，去京圈也好好看一趟。我会想办法，给你找到那些顶流的联系方式。
不过咱们先说好，这中间的费用你出，我没钱了。
包括车票住宿还有吃饭。
这期间，我会和你们的人学怎么经营这东西，我发现了赌石里的巨大利益。不过，你不需要在给我支付工资。”
我说：“行。”
第二天一早。
十万姐先在广东，联系了之前和自己出道的那些姐妹。
她组了一个局，给她们说我是大老板，让我请了一顿饭。
一顿饭上，三十多个美女，全都是大长腿，穿得很少，身上香味十足。
她们排队走进饭店的那一刻，饭店内外全都是她们的球迷。
这些女人里，自然没有我要的明星，甚至十八线的明星都不算。
不过，十万姐放出去了话。
我是大老板。
而我来找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找到一个顶流的明星包养。只要她们有联系方式，只要我看上了，一定不会亏待她们。
这些女人，高兴的举起来酒杯，朝着我走过来说道：“陈老板，你看我怎么样？”
“陈老板，你看我怎么样？”
一个个的，排着队来。
姿色不错，但我一个没看中。
饭局结束，不少女人要送我回酒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要真让她们和我一起去，我身体今晚遭不住。
当然，钱包也罩不住。
有时候，不得不感慨。
有钱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