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接着说道：“其实我们都是被命运嫌弃的人，我的家庭虽然很富有，但是我从小就没感受过一点温暖。所以那个时候我把琳琳当成我的救命稻草，天天跟着她，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时间长了，这份感情就有了变化......”
可能是想起了甜蜜和有些隐私的事，小慧脸上第一次有了羞涩的表情，“可能是受家庭影响，琳琳她一向不喜欢男人，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与是我们就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那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说到这里，小慧脸上扬起笑意。
“我们都知道这段感情是不会被世俗所接受，所以只能转为地下。而我为了更加接近她，专门去沈老师的培训班报名。这样一来，就算我经常出现在琳琳身边，也不会有人会发现。你说我聪明吧？”她突然向萧陌然发问，一副等着夸奖的样子。
萧陌然心中有些酸涩，但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肯定道：“你很聪明，万琳真的很乖。”
小慧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能得到别人的认可，对她来说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
“警官，对不起，可能我没有办法再继续告诉你剩下的事情，但是我承认杀死他们几个人的凶手就是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帮你破案。”
见到小慧已经有些摇晃的身体，萧陌然觉得眼睛有些发热，他故意轻松的笑道：“没关系，我可是很厉害的警察，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得出来。”
小慧缓缓坐在万琳的墓碑前，似乎很疲惫，但她还是努力睁开眼睛，用细不可微的声音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警察，你是好人，我要去陪琳琳了....对....不.....”
一丝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她没有恐惧，也没有痛苦，只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幸福。她走了，却找那个在她短暂一生中最爱护她的人，她不想让对方一个人，而她自己也不想自己一个人。
萧陌然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心里像是被人一把揪住了一样，难受得他有些喘息不过来。从他一来到墓园，就已经看出小慧眉心充满了死气，心里清楚了这个傻女孩的打算。本来她可以制止，可他并没有这样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因为死寂了几百年的心脏，在重新复活之后，多了一点人性。
寂静无声的墓园内，几个人怔怔站在那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漂亮女孩，正幸福的靠在心爱之人的旁边，就像是以前那样，那个人会有手将她牢牢抱着，哄着她，呵护着她。
一阵风吹过，天空中飞来两只蝴蝶，它们嬉戏打闹，在墓前迟迟不愿离开。
“愿你们来世能够再续前缘，幸福的活下去。”萧陌然望着远去的蝴蝶，心中默默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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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原凶已经自杀，连环割喉案也能得以结案，但是特别调查组并没有立即离开云溪市。
萧陌然还记得自己说过，他是一个很厉害的警察，会将一切都查个清楚。
“组长，现在云溪这边已经在走网络流程，咱们是不是应该回程了？”
不怨秦毅会问，自从小慧死后，已经过去两天，可萧陌然却没有一点离开的迹象。反而是一会儿去培训班找沈月聊天，一会跑到医院去看那个还在昏迷中的姜敏。至于他们几个，直接就被遗弃了，萧陌然让他们自行安排，一点要管的意思也没有。
“再等等。”说话的时候，萧陌然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几人这时候约在一起正吃着午饭，只是除了萧陌然吃得津津有味外，其余三人都没什么胃口，一碗饭吃到现在都还剩半碗。而萧陌然已经在吃第三碗，甚至都快见底了。
蒋国华将筷子放到碗上，“组长，你这是在等什么？”这句话在他心里已经憋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