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然摇了摇头，“有一张，但等同于没有。”见蒋国华两人一脸疑惑，他解释道：“纪菲菲常年都是将脸画上小丑妆，老丘在班里几年都没见过她的真容，就更别说照片了。所以老丘描述出来的这张人脸素描，只是一个小丑的样子，作用并不大。”
他话锋一转，“不过，咱们如果将目标放在一个脸部和身体都有大面积烧伤的人身上，应该不会太难找。而且越是这样的外形，见过的人就会越有印象。”
“国华，你用内部系统，查一下纪菲菲这个名字，看能不能找到人。”
“是，组长。”蒋国华马上回应。
“戴诚，按老丘的说法，当年他们确实去过这十几个死者出现的地方，你带上人，按路线一处一处去走访，这次应该有可能找到点东西。”
戴诚点点头。
“至于我和秦毅，等系统的查询结果出来后，再决定做什么。不过我觉得还是需要去一趟最后一起命案的现场，也许真被谢晴说中了，破案的关键就在于第一起和最后一起......”
蒋国华通过耐心的寻找，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已经把纪菲菲的资料找了出来。原来，当年韩七巧并没有给纪菲菲上户口，所以在系统上面根本就找不到相关的资料。
不过这也没难住他，因为已经有了明确的对象，他就根据当年的居住地情况，一级一级进行排查。终于在一人派出所那里，得到一份当年七巧歌舞班失火的调查资料，上面就记载有纪菲菲的部份信息。如此一来，有关纪菲菲的个人情况，就有了清晰的记录。
纪菲菲，1966年出生，无父母，由韩七巧当年于清远县意外捡到，并且收养。
1982年七月十九日，七巧歌舞班住地杂物房失火，纪菲菲未能及时逃出，面部以及身体造成百分之四十的烧伤。经调查，失火为意外造成，纪菲菲本人对调查结果并无异议。
“纪菲菲，是清远县人？”萧陌然指着桌上的资料问道，“这是意外，还是巧合？刚好最后一起案子就发生在清远县，这份资料做得太粗糙，完全没有下文。”
“我记得老丘曾经说过，纪菲菲每次跟着去清远县演出，都会消失一段时间。当年有的人说，她是去找男朋友去了。有的人说，她是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因为纪菲菲毁容后，变得极其自闭，所以跟歌舞班里的人关系不好，所以在她这件事上，一直处于一种被人拿来当话题，而没人当回事的状态。”
“这一点我已经找南宫城问过了！”萧陌然立刻更正道，“当年第一次和第二次调查的时候，专案组曾经去清远县查过，并没有调查到一点与纪菲菲有关的事情！专案组还在清远县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有就人提出，凶手很可能潜伏在清远县。不过这个意见一提出，就被人否决了，认为凶手在作案后，不可能继续留下本地。但是具体当年是什么情况，南宫城没说太仔细，所以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再看看这个！”萧陌然指着白板上，被他才添加进去，有关于纪菲菲的资料分析道，“我们连夜从多方面证实，纪菲菲没有毁容之前，一直是在训练杂技。虽然身处贫困，又是无父无母，就连养父都只是利用她的情况下，纪菲菲也从没有叫过一声苦，而且跟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按理说，这样一个从苦难中走出来的人，生活上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她在毁容后，却完全变了一个人......”
“火灾之后，纪菲菲就从杂技这一块退了下来，转职成为歌舞班里的一个小丑，每天都盖着一层厚厚的粉墨，装疯卖傻的逗人开心。但即使如此，韩彩云对她的欺负也从来没有停止过，辱骂殴打天天都在上演，甚至很多时候还故意不让纪菲菲吃饭，可以这样说，如果撇开其他的死者，这个韩彩云简直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