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一边用纸巾擦了擦并没有沾到衣服上的口水,一边朝着金母大喊,“哪儿来的大妈,挡门干什么。”
金母眼睛瞪大,凶狠的表情一下子就出来了,“什么大妈,小丫头片子会不会说话,看我不把你嘴撕烂。”
说完,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
金母信奉动嘴不如动手,陈悦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言不合就开打。
她被金母一把揪住头发,金母手掌又肥又厚,抓起来就是大把头发。
陈悦头皮都被扯得生疼。
“放开,你干嘛。”
“不放,小丫头有娘生没娘教,今天老娘就教教你,该怎么对长辈说话。”金母揪起她的头发,照着那懵逼的脸就是啪啪两巴掌。
干脆响亮。
陈悦的脸顿时起了手掌印,左右十分对称。
她惊呆了,这都什么人啊?
哪儿冒出来的大婶,一言不合就打人。
她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最近的她实在太倒霉了,自从金珍珠搬出去住了以后,她的好运就仿佛走到了尽头。
处处都是金珍珠,处处都是坑。
她看上了御天辰被金珍珠抢了,出去露营想要抓点金珍珠的把柄结果反而差点被御天辰掐死。
还倒霉的从缆车上摔下来,到今天腿都没有完全好,走路还有点瘸。
后来在服装大赛上想要设计她们,反过来差点被御天辰打死。
而每一次,金珍珠都在现场,每一次她都在金珍珠面前丢脸。
舍友们对她避之如蛇蝎,同学们也对她爱搭不理,只有班长和辅导员碍于身份表示了虚伪的关心。
呸,她不需要。
她只要金珍珠付出代价。
过往种种都让她每天活在异样的眼光里,这个陌生蛮横的大婶居然还打她。
轰隆一声,陈悦的脑袋一片空白,眼睛红得吓人。
谁都要欺负她,谁都敢欺负她。
不,发了狠,顾不上自己还在修养的腿,狠狠的踢着抓住她头发的金母。
毫无章法,纯属发泄。
金母却被她踢得更加冒火。
大热的天,顶着老大的太阳一路风尘仆仆到了学校,没见到金珍珠那死丫头不说,还有小丫头片子敢反抗她。
今天她有理,非得把她打得哭爹叫娘不可。
二人很快扭打在一起,金母历经百战,虽然身体胖但是实战经验丰富,而陈悦虽然瘦但是灵活,再说她心里憋着一股劲,下手也是毫不手软。
本来大门口就是学生们来来往往的地方,一时间,围上了一群人,在那儿指指点点,不过并没有人上前阻止。
看戏可以,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当然还是有热血的学生,已经叫了保安过来。
保安来得很快,但是要分开二人有点困难。
毕竟二人都杀红了眼,眼里只有对方,而金父,早已经在人群围拢过来时就默默退到人后。
这么丢脸的场面,他才不要出现。
保安将两人带到门卫室,经过一番了解,保安们都面面相觑,心中无语。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一个是学生,一方是来探望另一个学生的家长。
双方都挂了彩,脸上手臂上都是抓痕,双方的头发都经过一番撕扯,现在简直不能见人。
而且在金母说出金珍珠三个字后,明显看到对面的女孩脸色大变。
“金珍珠?你是金珍珠的家人。”陈悦心里很是不平,她难道一辈子都走不出金珍珠的阴影吗?
金珍珠在一旁看着御天辰打她,她没有证据,给老师们告状又去医院拍了片检查出来完全没有伤痕,但是她深深记得,御天辰拳头落下来时。
金珍珠在一旁假意捂着眼睛实际上看她笑话的情形。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连带着对金珍珠的家人更加愤恨,刚才怎么不多打她几下出气。
她狠狠的盯着金母。
却听金母大声嚷嚷,“你们学校教的什么学生,居然不尊老哎还打人。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把赔偿好好算清楚,我是不会做的。”
这会儿,金父也跟上了,附和了一句,“就是,你们学校学生也太大胆了,一点儿教养也没有,还大学生,我呸。”
陈悦站了起来,差点冲上去被保安拦住了。
她跟金家人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