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珍珠搂着御天辰,一边用眼神挑衅似的看着司云庭。
这样幼稚的举动,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做过,只不过当下这个环境让金珍珠觉得非得这样做不可。
司云庭只觉得好笑,他在心中暗想,如果他真的想要勾引谁,那么没有谁能逃脱他的手掌心。
就像沈纯,嘴上说着喜欢御天辰,说即使被他伤害也不在意,只想成为他唯一的妻子。
但是呢,被自己轻轻一说动,还不是跟着他了?
要不是自己实在不喜欢沈纯,也不愿意破了自己的戒,只不过那女孩对他还有一点用处。
沈纯根本不可能成为他的未婚妻。
幸好她死了。
御天辰用力把自己从金珍珠怀里挣脱出来,对上一边没有带着笑意的司云庭。
有些歉意的道:“司大哥,让你看笑话了。”
司云庭早就收起了刚才的笑意,只是面色冷酷的看着他们俩。
好在他这副冷酷的模样,御天辰早就看习惯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不过金珍珠从她的冷酷中看出了一丝不对劲,这个人对她抱有很大的敌意。
尤其是司云庭的视线落在她搂着御天辰的手上,停留了一会儿。
她此时搂着御天辰的肩膀,把人紧紧往自己身边带,虽然御天辰总是拒绝,但她也忍不住让两个人靠的再近一点。
司云庭薄唇盯着那只搭在御天辰肩膀上的手指很久,司云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偏头看向一边。
他今天做了太多破例的事情,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没有。”司云庭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
他抬起手看了看时间,“我的会议快开始了,那就不打扰你们,我先回去。”
“好,司大哥,再见。”御天辰说完半天不听见金珍珠的动静,他赶紧捅了捅金珍珠。
金珍珠这才不情不愿的说道:“司大哥,再见。”
声音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御天辰瞪着她,但是金珍珠仍然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也没有再多余的补上一句。
司云庭点了下下巴,挺拔的身影向来时的方向而去。
直到他走出了很远,进了高楼的大门,御天辰的视线还盯着。
金珍珠十分不满,把人一把扳正过来,“安安,看着我的眼睛,你怎么还看着他呢?他都走了,人影都看不见了,你的心是不是该收回来了?”
金珍珠难得一口气说这么一长串表达不满的句子,御天辰却还是心不在焉。
“你别打扰我,让我再想想。”
金珍珠气急。
“想,想什么,还在想司云庭,我告诉你,那只是司云深和司云苑的大哥,跟你可没有一点关系,你是我的。”
“好好好,你先别说话。”御天辰十分敷衍的挥挥手。
这一下可激怒了金珍珠。
她顾不,这是在河边,也顾不上周围,还有不时走过的几个人影。
猛的一下亲了上去。
被亲的御天辰两眼发蒙,他正想着事情呢,突然就被一张放大的脸凑了过来。
顿时唇上一软。
这次的吻又猛又凶,御天辰有些招架不住。
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金珍珠。
这家伙又发什么疯?
这时候两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手牵着手,从他们身边经过,发出了羡慕的声音。
“哎呦,这两个人感情真好 。”
“年轻就是好啊,多有活力,想当年我和你年轻的时候都是偷摸在公园的角落,昏暗的灯光下牵牵小手。”
“你都说了是想当年,现在的年轻人,般配得很,又青春又活泼,亲一亲又怎么了?都是自己的对象,还不准亲呢?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在大街上接吻的。
再说这两个人长的多赏心悦目呀,说起来是我们俩赚了。”
“哎呀,老太婆你是不是也羡慕,都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年轻一样。”
“要你管。”
“怎么不要我管?我都管了你一辈子了,走走走,我也带你去河边溜达溜达怎么不要我管?我都管了你一辈子了,走走走,我也带你去河边溜达溜达,别看别人了,你的老头子是我呢?都跟了我大半辈子了,眼睛还不知道放在我身上。”
“看看看,就看你,看了半辈子也不腻。”
“我不腻,也不准腻我。”
……
两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御天辰才得以呼吸新鲜的空气。
他脸色绯红,嘴唇上还带着水润的光泽,有些结结巴巴,“你,你干什么呀?小锦,你今天怎么了?”
金珍珠摸了摸自己的唇,可惜啊,这是在大街上,要不然,她真的要对他就地正法。
让他还看别的人看的那么出神!
“你不是喜欢看别人吗?我让你只能看我自己。”
“我天天看你。”
“所以你是看腻了是吗?”金珍珠声音委屈起来。
一听这声音,御天辰就有些头皮发麻。
他犹记得上一次听到这声音,就是金珍珠在撒娇,那次可把他吓了一跳,用了好多不平等条件交换。
金珍珠几乎从来不撒娇,除了在床上。
但是让御天辰奇怪的是,明明是金珍珠在撒娇,但最后答应各种不平等条件的却是他。
导致御天辰现在一听这声音,就有些腿发软。
他再也不要经历一晚上五次,第二天床都下不来的情况了。
偏偏金珍珠还说他们俩现在都是修道之人,体力都很强,五次不算什么。
这个家伙……
御天辰一想起来就想打她。
体力再强,那,那,那也是需要节制的啊!
御天辰急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不,哪里会腻呢?我从来看你都没有看腻过。”
“你就有。”
“我没有。”
“必须有。”
“真没有。”
“那你一直看着我。”
“我不正看着吗?”
“你刚才偏头了。”
“我只是脖子一直盯着一个地方,有点不舒服,所以换个方向而已。”
“哼,你刚才,看了那么久的司云庭,怎么现在看我两下?你就觉得脖子不舒服了,是我长得不好看吗?还是你变心了?”
“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御天辰简直要哭了,这可怎么哄?
而且他从头到尾没觉得自己很里有问题啊。
除了多看了司云庭两眼,那还是因为他觉得今天的司云庭有点怪怪的。
“我真的没有一直盯着司云庭看。”这下,御天辰连司大哥也不敢叫了,先哄好金珍珠才是上策。
“我只是觉得今天的司云庭跟以往的有点不一样,所以多看了两眼而已。”
“不只是这个。”金珍珠一样一样细数的御天辰刚才的罪过,“你刚才先叫的司云庭才叫的,我为什么不先叫我呢?把我排在他的后面是什么意思?”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御天辰记不清到底是先叫的谁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金珍珠,“小锦,我刚才肯定是先叫的你,你一定记错了,我怎么可能先叫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