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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接一个人头往晟王身上扔着。

“啊!”

“啊啊啊啊!”

晟王痛苦地往后爬着,“不要,不要!”

魏王笑得更开心了,脸上的褶子都堆到一起去了,“都是卢家的男丁。”

“啊!”晟王不敢去分辨谁是谁了,好像都是眼熟的,好像又都是陌生的。他一个又一个地推开人头,可那些士兵又捡起来一个又一个地往他身上扔。

太昌帝别开了脸,没做反应。

“父皇,你还在等什么?”魏王语气冷静地说道,“觉得死的人还不够多吗?”“你要什么?”太昌帝还是这句话。

魏王好似有些累了,无奈一笑,“我要当皇帝啊,我要当皇帝!我要当皇帝!”魏王激动地站了起来,晃动着太昌帝,“你为什么不立太子?我如何做不得太子!”

太昌帝闭上眼,“你身子残缺。”

魏王极为羞耻的一面被太昌帝揭开,怒火上头,“我,我已经有了孩子!”“朕不能让人笑话大启,笑话李家。”太昌帝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魏王一边摇头,一边笑,“借口,都是借口,就算我当不得太子,我儿子如何当不得太孙?我已经有后代了,这,这要什么紧?”魏王越说越小声,他靠在太昌帝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太昌帝抬起的手还是落下了,他已经无法安慰这个儿子了。

“快了,娘亲。”淮哥儿额头上沁出了不少汗珠,环抱着沈云舒,拿着沈云舒的一支剑簪偷偷摸摸地给沈云舒割着绳子,李初尧、李承允和李承颐三兄弟帮着遮挡视线,一旦有人看过来,就提醒着淮哥儿。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沈云舒终于获得了双手自由,小心地拿过了淮哥儿手上剑簪,藏在了左手的袖管里,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放在了身后,继续佯装被绑的样子。

淮哥儿呼出一口气,几个孩子的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王妃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但还不算完全清醒,晴田是从小陪在她身边长大的丫鬟,她们如同姐妹一般,晴田是为了她才一直没回去嫁人的,这段时间她还在劝晴田回去嫁人,家里都说好了亲事,晴田也松动了一些,说过了年就去看看。

明明,明明好好的。

卢侧妃几乎失了心神,连眼神都是涣散的。

大郡主嘴里还念叨着,“血,血,都是血。”

沈云舒低着头观察地板,她身后有四个士兵,五米左右的距离,左右也是四个士兵,按照起先的位置,应该是庆王和晟王一家子,这两家人都不多。

更远的地方就看不见了。

沈云舒深吸了一口气,她最多只能保证自己干掉两个人,还是因为这些人不在意她,她出其不意。剩下的人马上就会围上来,她根本不能保证自己能到安全的地方。

“奉安,还有机会。”太昌帝的声音听起来衰老了许多,他好像一下子被人抽走了生命力一样,变得颓废无力。

魏王摇摇头,绝望地看着太昌帝,“爹爹,拟诏吧,我会让他们走的轻松一些的。”

太昌帝叹了口气,望着开了一半的织金缎,看到月光还是那么皎洁无瑕,真漂亮啊,几十年来,月亮一直这么漂亮。

“拿纸笔来吧。”太昌帝缓缓说道。

魏王站了起来,“取纸笔来!”

胡将军递上了纸笔,魏王亲手接了过去,广袖一甩,扫开了桌上的碗碟,铺开了纸张。魏王倒了一些茶在桌上,开始磨墨,动作细致,“爹爹以前也是这么教我磨墨的。”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眼看着魏王就要磨好墨了,成王一脚踹飞了桌子,“去你娘的!还想用老子的死来威胁父皇。”

成王拍了拍自己的脖颈,手上还挂着松散的麻绳,“来来来!现在就砍,不砍你是我孙子!”

几个士兵看向了魏王,刀已经举起来了。

魏王眯了眯眼,“砍手吧。”

士兵马上按住了成王,拉住成王的右手,举起刀就要砍去。

太昌帝大拇指上的扳指掉到了地上,扳指蹦跶了好几下才安静了下来,天空传来了裂帛声,乌泱泱的暗卫从天而降,一人几支暗箭就解决了在场一半士兵。

沈云舒几乎同时间站了起来,手上的剑簪往身后士兵头盔和盔甲的缝隙插去,下手又快又狠,不等旁边的士兵反应,就拔起了剑簪,又解决了另一个士兵。

天上的暗卫也下来了,一支暗箭拦住了刺向沈云舒的剑,沈云舒捡起地上的剑,用尽全力往已经中箭的那个士兵补了好几刀,解决自己身后最后一个士兵。

大量的鲜血染红了沈云舒碧云色的吉服,第一个被杀的士兵脖颈上喷射出来的血液甚至蒙住了沈云舒的眼睛,她整个人都是血。

“娘亲,这边。”淮哥儿指了指缩在墙边的晟王妃,还有跟晟王妃这边士兵厮打的暗卫。

沈云舒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个剑就在她的身后,她要是反应慢一些,她和淮哥儿就都完了。沈云舒抱住淮哥儿,背靠墙壁,手还死死握着剑,看着殿内暗卫单方面的虐杀。

暗卫确实很强,但是还有好些觉得自己死也要带走一个的士兵,带走了不少被绑起来的人。

李初尧有些害怕地看着沈云舒,沈侧妃,一次性杀了三个人,还是装备齐全的士兵,她还是个弱女子。

“娘亲,没事了。”淮哥儿似乎没什么反应,哪怕殿内的血腥味重的让人深呼吸一下就像呕吐,他还是跟事情没发生前一样。

沈云舒见殿内越来越少的士兵,勉强冷静下来,拿着剑先给王妃割开了绳子。王妃看着沈云舒近乎无神的双眼,不知道说什么好,泪水聚在眼眶,无声地落了下去。

沈云舒又给卢侧妃和几个孩子解开了绳子,若霖她们在外头,现在也不知道情形如何。沈云舒手上的剑掉在了地上,手心的血开始变得黏糊,在裙摆蹭了好几次都蹭不干净。

“云舒。”王妃声音沙哑地抓住了沈云舒的手,“别擦了,再擦要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