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收到主上让自己下去的眼神，乖乖起身出去。
“柳妩，谁给你的胆子对她出手！”
邪无月一掌拍在桌子上，传来碎裂的声音。
柳妩一来就面对震怒的教主，差点被吓到，想了半晌才意识到他说的谁，沉默了下，垂下的眼眸闪着精光。
邪无月把玩着簪子，转而到了美人榻上。
“怎么？不辩解一下？”
连只有历代教主知道的秘辛都挖到了，他还是小看了她。
越看，他眸子愈发深沉。
“既然教主都知道找我兴师问罪，我有什么好辩解的。”
柳妩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字一句。
想着，也不假装了，直接抬头，不偏不倚对上他危险的丹凤眼。
毫不怯场，势均力敌的气场。
“说吧，你的目的。”
手撑着脑袋，眉微微挑起，妖孽的容颜流露出一丝诡谲。
这才是真正的魔教教主。
喜怒不形于色，杀人于无形。
在魔教待了十几年，柳妩自然见过他这个样子，只是他平时伪装得太好，将这一面藏得紧紧的。
若是女帝陛下在这，怕会高看他一眼。
只是此刻她忙着找出口，自顾不暇。
“教主您不必试探我，有这个时间您还不如去看看那个小美人，再在古墓里待下去估计命都没了。”
毕竟那里，只有历代教主可以打开。
柳妩咬唇，红嫩的唇瓣有些充血，她痴痴笑着。
邪无月嘴角的弧度不改，对上妖媚的柳妩，吐出的话云淡风轻。
“那长老最好祈祷不要被本座抓到，本座的手段长老再清楚不过。”
宛若撒旦的话语，他很平静。
“来人，送客。”
魑魅从外面进来，一人摊开一只手。
“四长老，请。”
柳妩含笑离开，似乎没有被影响。
只是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魍魉，你们最近盯紧柳妩，她有什么动静立马告诉本座，”
两人单膝跪地领命。
“魑魅，收拾一下，跟着本座去后山。”
“是。”
待就剩下他一人，邪无月低着头，默默看着手里的簪子。
“希望不要是你。”
他声音低低的，宛若呢喃，更像自言自语。
*
“这些图案好奇怪。”
双眼望着墙壁，陛下出声。
司空长天到她身边，看向图案。
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线条交错，看不出什么门路，如果在现代陛下还能夸一句抽象艺术，然而在这个江湖，她只能无力吐槽。
她叹了口气，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两人在这待了一晚上，滴水未进，再不出去估计要渴死在这古墓里。
司空长天神色专注，手指不时在空中勾画着。
隔空画图，陛下只能猜到某种阵法，剩下一无所知。
良久，他画上最后一笔。
“我知道了。”
墨瞳染上几分欣喜，连一直蹙起的眉都舒展了。
“这是几个阵法融在一起的线条，所以看起来杂乱无章，我刚刚把几种阵法都画了一遍，发现了这些阵法都有一个共同的规律，这个规律估计就是我们出去的关键。”
他温声道来，专注的样子让人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