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明诗看着两人，道谢。
她衣服还湿着，许平和找出一件干净的旧衣服给她。
女帝认出来这是当初她穿过的衣服，对许平和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谢谢。”
“不用客气。”
许平和腼腆笑着，旁边的小波罗还拿着一本水利书，只是没看。
“方便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许平和给明诗倒了一杯热茶，昏黄的油灯光下，他的侧脸温和极了。
他这个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处事不惊温柔平和。
女帝也没拒绝，喝了一口热茶，一杯茶下肚，身子逐渐暖和起来。
“参加一个作家聚会，遇到追杀。”
她简单说道，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不想多谈，只是到底还是解释了一下。
“具体的东西抱歉，这事涉及军阀的角逐，知道了对你们有害无益。”
许平和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姑娘放心，这条水路暂时还是很安全的。”
小波罗现在能听懂一些汉语，跟着附和。
“是啊，好好休息。”
军阀角逐，确实是他们不能接触的东西。
如今华国形势变幻莫测，谁也猜不准是哪个军阀问鼎。
“谢谢你们的收留，不过请放心，那群人已经被我甩掉了。”
女帝的脸色还有点苍白，解释着。
“不用想那么多，很晚了。”
许平和安抚性说着，然后出去了。
小波罗也跟着出去。
整个晚上几乎都精神紧绷，现在安全了，困意也袭来。
女帝脱下湿衣服，很快沉沉睡去。
注定无眠的一夜，除了宋子落，还有杨明诚。
他这边同样没带几个人手，又在别人的地盘，能打探到的消息有限。
“怎么样？人回来了吗？”
副将语气有些急切，直直看向来人。
反而是杨明诚坐在沙发上，淡定许多。
沉静的目光下，是别人看不懂的心思。
“不用找了，人应该被宋子落那边带走了。”
杨明诚淡淡开口，阻止了副将的话。
“那我们现在...”
“避无可避，只能应战。”
杨明诚说的坦然，但真正有多少胜算他心里清楚。
凶多吉少。
“要不要通知东北的军队？”
副将见过宋子落，了解他的处事风格。
杨明诚沉默了一下，良久吐出一句话。
“跟父亲说一下情况吧。”
“可是老元帅....”副将还想说点什么，又一次被杨明诚打断。
“此事不必再议，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尽量早点准备好。”
说完，杨明诚转身。
几人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离开了。
关门的声音传来，杨明诚拿出一封信。
这是田中庄太郎在临走前托人交给他的信。
一目十行阅读完，杨明诚脸色难看起来。
这些老狐狸，满嘴空话，就想着空手套白狼。
田中庄太郎今晚就赶往日本去了，留下一个空空的领事馆。
看来他们早就做好渔翁得利的准备。
思及此，杨明诚眼神愈发阴沉。
此次行动，还是他太鲁莽了。
半晌，他将信撕毁点燃，看着碎纸片化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