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两人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那公子可有想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陆璟追问，那双眼睛隔着屏风都能看到的关切。
陌生人的关切？
书钰又一次被自己的认知惊到，嘴角的弧度苦涩了几分。
“弃我去者，不可留。”
两人听到他这句话，心里五味杂陈。
陆璟更是痛苦万分。
“若...若是...当初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现在想寻你回去，你当如何？”
书钰淡淡看着男子，他总觉有一种亲切感。
“应当...不会回去吧。”
本就无甚感情，再回去反而扰乱他们的生活。
他这样的人，名声已经烂了，何苦给他们徒增烦恼。
书钰给自己倒了杯茶，不时喝着。
那块皱巴巴的帕子被他攥着，显示着主人的不平静。
书钰何等冰雪聪明，通过一系列问题，自然猜到同自己可能相关。
陆璟的心沉了下来。
“当真不愿意吗？”
很轻的一句话，像是问自己。
唐馨将手搭在夫郎手上，安抚性拍了拍。
可这并不能起什么作用，陆璟的目光紧紧随着里面的书钰。
书钰起身，帕子被他放在桌上。
.....
最终，两人无功而返。
什么都没说，可书钰已然清楚。
“公子，都走了。”
小厮进来，收拾房间。
书钰望着桌上凉了的茶，点头又摇头。
“告诉他，今后荣王府内的人，我都不见了。”
当日她能撇下面子为唐明钰求情，便已注定了他的决定。
不管亲生与否，他不会承认。
心已千疮百孔，再多弥补，不过于事无补罢了。
“是，那公子，这帕子……”
书钰看了眼皱成一团的帕子，垂眸。
“扔了罢。”
走进内室，门已关上。
小厮将茶盏端走清洗。
——
按照陛下的吩咐，丞相叶讷监国，于湘辅助。
因着女帝并无姐妹子嗣，丞相暂时处理国事，大多数朝臣都没反对。
“于女官，陛下可有提及她何时回来？”
叶讷看着成堆的奏折，有些头痛。
一些无关紧要的奏折都由她处理，大事都会告知女帝那边等她决断。
“最迟殿试。”
于湘将奏折放下，回答。
陛下对自己的行踪隐瞒很深，她甚至都不知道她至今在何处。
论侍奉的主子行踪成迷当如何(；一_一)
叶讷叹了口气，从容坐下，提笔落字。
“丞相，那事涉及荣王之子，你说我当如何处理好？”
虽然陛下说过唐明钰非荣王之子，但总归养了那么多年，要押h走还是需要多次斟酌。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按照越律行事就是。”
叶讷头都没抬，直接道。
于湘：“……”
她就知道。
望了眼忙得不可开交的丞相，于湘决定出去走走。
如今春闱方止，估计这群学子早已按捺不住了。
她去找找乐子。
原来陛下不回来，也挺好。
这般想着，她直奔艳芳楼而去。
十五跟在后边，素来冰冷的脸上破天荒出现一种名为无语的表情。
陛下，十五不想跟着这个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