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钰收敛目光，没有看到唐馨投来的视线。
“想来王爷已经猜到了，北境的消息。”
没有避讳书钰，女帝开门见山。
于湘则退在一边，安静听着。
比何熠还更像透明人。
“您的意思是...”
少女女帝巧笑倩兮，凤眸盈满笑意。
“就是你想的，不知王爷可愿？”
除了禁军首领，唐馨算是在行军打仗方面最合适的人了。
出乎明诗的意料，唐馨没有一丝犹豫答应。
“国家有难，臣自然责无旁贷。”
“如此甚好。”
女帝不掩饰自己的欣赏。
她没有看错人。
书钰不蠢，自然猜到两人谈论的话题，心情复杂。
对于这个亲生母亲，他是敬佩的，同时也是自卑的。他太过肮脏，不配为她的儿子。
眼下，她要去镇守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涌现出一股名为不舍的情绪。
陛下察觉到少年情绪的变化，凤眸愈发明艳。
看来荣王这些天的努力也并没有白费，想着语气上扬了几分。
“那便五国联盟之后启程吧。”
唐馨点了点头，“是，我会处理好京中的事。”
只是这个儿子，到底还是亏欠了他。
唐馨在心里叹了口气。
“那不扰你们了。”
估摸着时间，殿试快结束了，她得回去看考生的策论。
“慢走。”
轻功施展，人影消失。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目送女帝离开，唐馨这才看向少年。
“钰儿....”
“王爷不必多加解释，越国战神职责所在。”
语罢，不给唐馨说话的时间，转身往里走。
这一次，他没拒绝她送来的首饰珠宝。
事出突然，唐馨要赶紧跟夫郎商量，没多思考，也离开了。
全然没注意，书钰走到一半停了下来。
暗处的何熠注视着这一幕，耸肩进了树上。
这认儿子，可要磨好一段时间了。
庭院的榆钱树，落下了一串榆钱。
轻功自然是快的，叶讷已经把答卷收好，和另外一个考官谈论监考的情况，见到明诗拱手行礼。
“参见陛下。”
另外一人也反应过来，行礼。
“免礼，两位爱卿辛苦了，中间没出什么岔子吧。”
看了眼最上面的答卷，女帝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风尘。
“臣等不辛苦，考场肃静，无意外发生。”
叶讷又根据步骤将答卷封好，细致极了，旁人协助。
考场人基本走光了，奏折也早就被人搬回去了，女帝这会儿过来纯属慰问考官。
“好。”
于湘赶到时，恰好听到陛下这个字，颇有几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两考官忙着一件事，女帝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陛下，您今天出宫时间太久了，宫里还有一些奏折....”
于湘忍不住出声提醒，说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帝师大人不在，陛下喜怒无常，她可不想当出气筒。
何熠刚好瞥到于湘往后缩的行为，对此嗤之以鼻。
女官又如何？还不是怂得一批。
“确实，你不说朕都忘了。”
好心情被破坏，凤眸寒光乍露。
于湘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