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于湘扶着陛下到寝殿休息。
后面那些使臣不知道是不是约好了，一个个朝明诗敬酒。不好拒绝，女帝喝了不少酒，眼下酒意正浓。
“帝师大人？！”
刚将人扶到床上，于湘转身，被突然出现的君玉笙吓了一跳。
“这里有我。”
青年目光直直落在脸色酡红的少女，语气不容人拒绝。
于湘点了点头，偷偷瞥了眼陛下，逃似地离开了寝殿，将门关好。
喝完酒身子发热，陛下有些难受地扯了扯领口，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
白嫩的肌肤，因为热意泛着粉红。
察觉到氛围的不对劲，她微微睁开一条线。
“哪来的美人，于湘呢？”
喝醉的陛下六亲不认，只觉得眼前人好看得紧。
帝师大人也不计较她认不出自己，走近在床沿坐下，瞳眸幽深危险。
“陛下，臣伺候你歇息。”
拧干了湿帕子，他小心帮她擦着脸。
脸上的热意因为帕子的凉降下不少，她本能地靠近凉爽。
“好舒服，凉凉的。”
脸胡乱动着，让他有些怕用力过大，只能伸出手固定住她的脸，低沉的声音哄着。
“陛下乖，一会儿就不热了。”
细细地帮她擦完了脸，他将帕子扔进了水盆，起身到桌边灌了一大口茶水。
已经冷透的茶水，提神效果自然非凡。
床上的人儿打着哈欠，眼皮垂垂下落，红润的嘴唇嘟起，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他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茶杯见底，他起身来到她前面，扯过被子帮她盖上。
“陛下，好眠。”
倾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青年转身离开。
门被轻柔地关上，谁也没注意，室内的沉香味渐浓。
*
早朝结束，女帝一反常态没有回御书房，反而逛起了花园。
今日柳璋起得早，准备到御花园摘些花做花茶，没料到女帝在此，在间隔三米的地方停住行礼。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身后的一干人也纷纷跪下。
“免礼。”
女帝看了眼柳璋，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柳璋起了身，只是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待女帝一行人离开，柳璋才抬头，艳丽的脸上多了几分忌讳莫深。
“柳贵君，陛下这....”不太寻常几个字还没吐出，就被柳璋呵止。
“休得胡言，回宫。”
楚筱筱恰巧瞥到柳璋离开的侧脸，脸上闪现一抹惊艳，问带路的侍从。
“那位是谁?”
“回禀大人，是宫里的柳贵君。”
闻言，楚筱筱眸里涌现一抹遗憾。
可惜了。
“继续带路吧。”
而等楚筱筱完全走远，柳璋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贵君，您这是....”
柳璋的手里还捧着几支新鲜的莲花，扑鼻的清香。
这是他最喜欢的花，只是现在并没有让他愉悦，他捏紧荷叶杆子，目光落在天边。
“别多问。”
这宫里要变天了。
因为用力过度，叶茎被他险些掐断。
“回吧，这几日花茶是喝不上了。”
侍从只当他说花未开，只有他知道不仅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