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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初一,按理来说不该做事的,可那西北沙客送来一座戏楼,那沙客不懂规矩,让这戏台台口朝西。

朝西的台口有讲究,三日之内必须开楼唱戏,算算时间,今天正好是第三日,为了不破规矩,二月红不得不来。

二月红点燃三炷香,对着神龛拜了拜。

将香插好后,转身朝着化妆的地方走去,马上就要上场,他该去准备了。

...

戏楼外面十分热闹,很多人都在等着这长沙的名角开腔,张启山将车停下,带着张离言进了戏楼。

戏楼能坐的位置已经满了,但张启山和二月红的关系特殊,所以在两人到来时,二月红府上的管家就把两人请到了预留的位置。

坐下后,张离言不由想起了刚来长沙时,她也来看过花鼓戏,只不过那时的戏楼不如这里的大,也不如这里的豪华。

一个小厮端来了茶,张离言轻轻抿了口,是上好的铁观音。

“听说二爷家最擅长南北朝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石棺应该是南朝的。”要知道以前二月红这个家族是以凶名着称。

所以有了一个‘一月花开二月红,二月花开没爹娘’的凶名,只是到了二月红当家,收敛了许多。

所以这次鬼车事件,出现二月红之前的族人出现跟日本人合作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而负责监督九门其他人的张启山却是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张离言也不确定是他当真不知道,还是隐藏没有上报。

“二爷和以前的人不一样,我相信他。”张启山开口。

“好。”

...

锣声响起,好戏快开场了。

张离言注意到,在他们位置的不远处有几个西北汉子,为首的人身上穿着皮袄,头上戴着兽皮毡帽,腰间还系着马带皮鞭。

“这南方的东西是很好,就是小小气气的,这二月红也是,多次送他戏台都不愿意接,如今接下了,却也不出来迎接我。”

那西北汉子有些不满的开口,此时戏楼还算安静,再加上张离言和他的位置相距不远,这些话全数入耳。

张离言抬起眸子看了眼那汉子。

此时的汉子正嗑着瓜子,将瓜子往地上丢。

而身边的人也在附和他的话,一时间有些吵闹。

但很快,第二声锣响起,接着就是第三声,戏正式开始。

婉转的戏腔,激烈的鼓点,刚柔并济,的确比张离言之前听的要好上很多。

一曲唱完,就在谢幕的时候,那西北汉子突然站起来,大声道:“你这一次只唱一场戏,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戏台上的二月红只是淡淡瞥了眼台下的汉子,不予理会。

就在他转身之际,那汉子却直接挥出腰间的马鞭,马鞭将桌子击碎,原先看戏的豪客纷纷避让。

台上的二月红微微回头,眉头蹙起。

管家连忙跑过来:“爷,你别闹,咱们有话好好说,二爷今日就只有一场戏,不能....”

管家话没说完,直接被汉子推倒在地,大汉很生气,挥着鞭子朝着地上的老管家打去,眼看鞭子就要落在老管家身上。

一条软鞭从远处出现与那马鞭缠绕在一起,张离言用力一拽,竞没有把那汉子拉动,大汉抬头看去,见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笑容。

“还没有人能够接住老子的鞭子,你这姑娘有意思得紧,要不要爷教你怎么耍鞭子啊?”

大汉说着就用力扯了扯鞭子,他得力气极大,张离言步伐往前两步,但很快就再次稳住身子。

大汉收了马鞭,径直朝着张离言走来。

就在他伸手想碰她时,原本坐着得张启山站起身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也是这个时候,大汉才发现了张启山的存在,注意到张启山身上的穿着后,大汉眉头皱了皱,看样子是有些忌惮。

这个年代,民不与官斗那是最基本的常识。

他虽然是西北那边有势力的马帮头子,但对上兵,那也是要谦让一些的。

...

“原来这姑娘是兵爷的相好啊,难怪这么泼辣。”

汉子笑着,不怀好意的瞥着张离言。

谁知下一秒,张离言的刀竟然直接架在了他的脖颈上,汉子似乎喝了酒,感觉脖子的凉意后,酒醒了几分。

他看着张离言,唇角扬了扬,但眼里多少带着一丝恐惧的。

“滚。”

张离言冷冷开口。

汉子被这么一激,反而不怕了,直接笑着后退两步:“你这姑娘,我今天是要带走了。”说着直接挥出马鞭,张启山直接挡在张离言面前。

一只手抓住马鞭,神色冷峻:“不想死的话,赶紧滚。”

汉子面露不满,正想说什么,身后的小弟却是在这个时候跑上来,在汉子耳畔说了句什么。

汉子眼睛睁大,眉头皱起,目光在张启山脸上游离,随后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脸。

张启山也松了手。

汉子把马鞭收起来,笑道:“原来是张大佛爷,是我没眼力见,打扰了。”

说着,大汉退了出去。

而戏台底下,陈皮目光阴沉的盯着那大汉远去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闹剧结束,戏如期散场,张启山和张离言同时朝着戏台后面走去,进了后台,就看到二月红已经脱下戏袍换上了自己常穿的衣服,此时的他正坐在铜镜前卸油彩。

“有什么事吗?”二月红头也不回的问道。

张启山没有隐瞒,直接把顶针放在了二月红面前的桌子上。

二月红卸妆的手一顿,目光投向了桌上的顶针,随后拿了起来,仔细观察后便道:“的确是红家的。”

“所以还请二爷出手。”张启山道。

二月红将顶针放下,转身看了眼张离言,最后把目光落到张启山身上:“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很久不碰地下的东西了。”

“这是红家的家事,我们自然不会勉强。”张启山的态度柔和了很多。

“佛爷,此事凶险,红家先辈都没能解决甚至搭上了命,你还是不要插手会好一些。”

二月红转身,继续卸妆。

“再凶险的事情,总要有人去解决。”这次说话的是张离言。

闻声,二月红的手再次停下,透过铜镜他能看到张离言,此时镜中的张离言正与他对视着。

二月红思索片刻才道:“这件事处理起来十分麻烦,很有可能,所有人都会死在里面,你们想好了吗?”

“我保你不死。”张离言开口。

他们这些人中,就二月红有家室,有牵挂,所以他不愿下地是有原因的。

“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