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扭捏的样子，张海楼忍不住道：“你该不会喜欢上阿言了吧，不会吧，我可跟你讲，阿言是族长的，你要喜欢也该喜欢我...”
还不等张海楼说完，江忘直接一拳伺候在他的脸上。
张海楼被打的有些懵，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张起灵抬眼看着自己，那眼神好像在说，再废话，把你送回乡下去。
张海楼闭嘴了。
江忘看着张离言：“就是，很早很早的时候，你是不是救过一个小女孩在稷山。”
张离言盯着江忘看了许久，眉头轻轻皱着，想了一会儿，觉得面前女孩的眉眼的确有些熟悉。
“嗯。”张离言轻轻应了一声。
得到回答，江忘眼圈有些红，她一把抱住了张离言。
“师傅说的没错，我这次来一定会再次遇到你的。”
张离言愣在原地，她极少跟陌生人这样亲近。许久，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江忘的后背，江忘抱了很久才松手。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并没有纠结为什么十几年过去了张离言跟师傅描述的一模一样，而是热情的叫了声阿姐。
“师傅说，我们是有缘分的，不然当年我就死在深山里了。”
江忘的确是从小被道观收养，但却是张离言在稷山中捡到后，送去道馆的。
张离言看着面前的江忘，心中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她喜欢道家，但她身负的东西太过沉重，无法随心的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但自己当初捡到的孩子却拜入道家，成了有本事的小道士。
江忘将手中的山鬼钱取下为张离言戴上：“阿姐，这个给你，师傅说你命薄福深，我想把这个给你护住你的命。”
张离言看着手上的山鬼钱，又看了看江忘。
“阿姐，你要好好活着。”江忘说完，笑着跟几人道别。
看着江忘逐渐远去的背影，张离言心中的东西似乎放下了一些，她抬头看着张起灵，如果说命，那她跟张起灵刚好相反。
一个命硬福薄，一个命薄福深。
...
几人是在火车站分别的，这次的崎村事件需要记录入案，因为跟莫云高扯上了关系，还要把南海盘花海礁案翻出来重新记录。
回南京的一路，两人都很安静。
张起灵主动握着她的手，陪着她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场景。
已经入秋，天上的云也少了，太阳高高挂着，田野间是金色的麦穗，里面有不少割麦的农户。
“张起灵，你想种地吗？”不知怎的，张离言忽然这样问出口。
“你想，我就陪你。”
张离言收回目光，看着张起灵：“张...”她想了想换了一个称呼：“小官儿，你应该为自己活的。”
张起灵面色平静的伸手为张离言整理额角的碎发：“你也该为自己活，不该像我一样。”
张离言抓着他的手，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说什么。
她早就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
陵园路的梧桐树金黄的彻底，风吹过会发出飒飒的声音，马上就是中秋，这是一个团结的节日，所以一些故人找上门来。
张海客身上穿着得体的西装，旁边站着的是一身黑色风衣的张海杏，她梳着高马尾，看着又高了一些。
见到张离言时，她面上出现了愠色。
“好你个死丫头，躲了我们这么多年，要不是张海楼那家伙说漏了嘴，我都不知道你在这儿。”
张离言看着面前熟悉的脸，面上的表情有些错愕。
不等她反应，张海杏就直接走过来抱住了张离言。
“怎么瘦了，不行，得多吃一点。”
张海杏松开了张离言，面上带着笑容：“阿言，张海琪都跟我讲了，当年是她误会了我们兄妹。”
“对不起。”张离言有些歉意，因为那个不确定的因素，她一直躲着两人。
张海杏无所谓道：“这样才是最好的，姓汪的不是人，说不定哪天真的派人把我们换了，你警惕一些也好。”
张海杏四处打量，看着毫无节日氛围的公馆连连吐槽：“阿言不是我说，你怎么还是老样子，都快过节了也不准备准备，这样不行的。”
“还好我跟我哥来了，接下来的布置就交给我们。”顿了顿张海杏神秘一笑：“这一次还会来人，好多年没这么热闹了，一定要好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