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微闪，张离言心中了然，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只是，陈文锦一行人究竟去了哪里，解九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解九究竟知不知道，那群人是自己派去的。
疑惑之际，一盘削好被平均切好的苹果放在了张离言面前，二月红找来纸巾擦了擦手，缓缓开口：“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去纠结其中意义，就比如，为什么当年我会让你留下来教小花。”
二月红看向不远处的解雨臣，似乎想起了很多年前，一个姓董的男人找上自己，他说：“九门中要有人去学习张家人的做事思维，因为有一件最初事件需要解决。”
张离言看着二月红，拿起一块苹果轻轻咬了一口。
清甜的味道传来，张离言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张海楼和张海侠的年纪都比她大，好像两人都到了青春期，那年厦门的夏天特别热，张海楼两眼放光的盯着穿着清凉的张海琪。
张离言当时不懂，为什么张海楼会是这个眼神。
后来张海楼告诉她，张海琪每年特别炎热的时候都会脱光，跟个树下光膀子乘凉的大爷一样。
这是张海琪比较特别的生活方式，之前张离言父亲遇到过一次，张家对于性别的区分还是比较淡薄，但当时的父亲还是提醒了一句，免得暂住的张离言把这个坏习惯学了去。
当然这不是重要的，当时的张海琪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指着剩下的七个苹果问张海楼和张海侠：“我只做了一个人的饭，我给你们俩出一个问题，谁回答出来，谁吃。”
闻声张海楼和张海侠对视了一眼，最后张海楼耍了一个心眼，他知道张海琪疼张离言，就指着张离言道：“那她吃什么？”
张离言拿了桌上的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张海楼无言以对，最后问：“娘，你问吧。”
“你们俩想办法把剩下的苹果偷走，然后想办法不让我怀疑，你们俩不能合谋。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思考。”张海琪说着，看了眼乖巧啃苹果的张离言。
当时的张离言在换牙，门牙缺了一颗，啃苹果有些费力。
张海琪把她啃了两口的苹果拿了过来继续吃，张离言其实也没那么饿，抽了张纸巾擦嘴。
一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张海琪看着两人问：“好了，可以回答了。”
张海侠将剩下的六个苹果拿在手里，将其中的五个丢给张海楼：“我会把五个苹果给他，让他先跑，等你来了我就告诉你，苹果全部被他拿走了。”
“对于他来说，无论拿了几个，你已经很生气了，肯定会揍他，根本不会在意他拿了几个，他自然也不会在意。”
闻声，一旁的张海楼直接骂了一句：“张海侠你个混账，我想的是污蔑这小丫头，你竟然想着陷害我。”
一旁安静趴在桌上的张离言听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先不说张海琪疼她，最了解她的习惯，而且她一个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一次性吃那么多的苹果。
“你吃饭，你饿着。”张海琪分别指了张海侠和张海楼。
最后看向张离言：“走，小姨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等两人回来的时候，张离言发现吃饭的饭碗十分干净，碗面都被舔了锃亮。
这一看就是张海楼吃的。
“小姨，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张海琪把打包来的吃的放在桌上，笑着摸了摸张离言的脑袋：“很多事情本身就没有意义。”
...
张离言已经把苹果吃完了，二月红似乎有些累了，张离言让人先送他去休息。
这个宴会一直持续到八点五十解雨臣主动结束了这次宴会，按照他的时间规划，九点五十是睡觉的时间。
等人全部离开了，解雨臣留下几个人打扫卫生，就开车带着张离言离开了。
一路无话，张离言默默的看着窗外。
她见过这个世纪初的北平，不过现在改叫北京了。
那时候的北平也很繁华，但仅是表面，上流社会的富饶跟平民没有关系，穿金带银的名媛贵妇与路边饿死冻死的灾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今繁华的世界是她曾经没想过的。
封建社会的推翻对于当时的国家来说是一件十分正确的事。
但对于张家而言却是一场充满血腥的变革。
入秋的北京夜晚还是有些冷的，冷风吹动了张离言的碎发，等红绿灯的时候，解雨臣将一块毯子递给了她。
张离言接过，盖在了腿上。
“今晚你好好休息。”
“好的前辈。”解雨臣的确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