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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躺在酒店的床上,在思考张离言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伤口在发痒,他有些不舒服的换了一个姿势。

末了,将脸上的墨镜脱下往旁边一放,准备睡觉。

其实张离言突然不让黑瞎子去二道河是因为她对海叔的了解,以她的了解,海叔肯定会将自己过去的事情说出来。

解雨臣他们去那里是因为情况危急,如今厦门那边已经清理干净,所以自然没有必要再把黑瞎子一行人往二道河送。

与此同时的二道河的一间小院里,脖颈处缠着绷带的呉邪正看着面前的雪景。

这是第几天了,计划进行到哪里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计划还在进行。

张离言曾经告诉过他,在张家本家的人一一消失之后,就有一个张家的前辈出手对付过汪家,那个前辈采取的方式很极端。

那就是猎杀,只可惜,那时候的汪家与张家太像了。

他们重伤了这个家族,却始终无法把它瓦解。

这个家族消停了近半个世纪,之后又卷土重来。

所以在经历这次事件之后,张离言就开始有意无意的策划一些事情,直到跟吴三省合作,才真正把这个计划的拼图集齐。

至于去拼图的人,也选好了。

就是他,呉邪。

“就取名叫呉邪吧!干干净净的。”

这是他出生那天,爷爷为他取得名字。

呉邪很聪明,知道外攻不能成功,于是策划了这个创造内部危机的计划。

“尝尝看,这是我改良后的沙琪玛。”秀秀端着一盘点心走过来。

呉邪这个人很奇怪,对高热量的东西不感冒,也因此在接受黑瞎子训练的时候受到了不少吐槽。

呉邪看了眼沙琪玛,拿起一块吃了一口。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最喜欢跟我抢糖了。”秀秀站在他身边,缓缓开口。

小时候模糊的记忆逐渐涌入脑海,他苦笑一声:“现在不会了。”

“那就好。”顿了顿,秀秀轻轻叹气:“也不知道姑奶奶怎么样了,潘子说,九门的人已经下去古潼京了。”

“她不会有事的。”呉邪开口,不知道是给自己安慰,还是给秀秀安慰。

...

与此同时,沙漠的一角,黎簇正坐在湖边夜钓。

他的夜钓已经持续了两三天了,这三天他都在测量经纬度,做出想要往外传送消息的假象。

汪岑远远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可笑。

呉邪已经死了,那个叫张离言的女人也和九门那群人死在了古潼京里面,呉邪留下的那些后手终究不会给他们造成威胁。

汪岑就这样想着,这里是沙漠的一片绿洲,难免有一些小虫子。

他拍了拍面前的小虫子,等他再次抬头时发现黎簇所在的位置有些奇怪。

他立马冲了过去,轮椅上早就没有了黎簇的身影。

“狗日的!”他大骂一句,开始仔细回忆之前的每个片段,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

汪家本历23年,黎簇彻底消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地毯式的搜索也没能找到他。

与此同时,古潼京塌陷,进入其中的九门中人无一人逃出来。

从这一年的冬天开始,很多势力开始清理洗牌。

九门当家的争夺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汪家体系的改变。

黎簇的消失跟汪家出现内奸画上了等号,他们经营了几百年的基地被连根拔起,新一盘的清洗造成了无法避免的冲突。

这个模拟张家建造的家族,维系不过几百年就如当年的张家一样陨落。

就好似克隆羊多莉,即使再像,也无法超越本体,只能苟活很短一段时间。

黎簇、呉邪、解雨臣、张离言都不见踪影,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后三者可能早已经死去。

...

黑瞎子伤好之后就回了北京,他收下了苏万和杨好,至于林呦她虽然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却也没有深究,只是想再见到自己的偶像关根。

为此,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黑瞎子的小院子里叨扰一下,一来二去竟然跟杨好那小子看对眼了。

苏万还调侃他和林呦是富家千金和穷小子的爱情故事。

厦门的国际瑞德拍卖有限公司还在经营,只是暂由香港一家地产公司的老板张海客进行代理。

九门大换血,九门的盘口一瞬间混乱无比,尤其是解家。

霍秀秀带着印章消失,三百亿的古董成了各自盘口争夺的对象,他们没人再敢去古潼京,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

就在这时,潘子以吴三省的名义重新整理吴家盘口,至于解家,死去多年的解连环出现,重新操持解家的盘口,休整下面不听话的人。

...

除夕夜那天。

吴一穷和妻子准备了一桌丰盛无比的饭菜。

去年这个时候,他就和儿子吃了一顿同样丰盛的饭菜,那时候他就看到了自己儿子手上的十七道伤口。

而吴山居中,王盟正裹着毯子,吃着泡面,在电脑上玩着扫雷。

瞥一眼桌上的水电催缴单,又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开始缴费。

而二道河的小院里,海叔做了一大桌吃的,秀秀十分开心的拿手机拍照片。

拍完之后,发给了张离言。

“姑奶奶,海叔给我们做了很多吃的。”

发完之后,就开始动筷子。

因为过年,还来几个张家还活着的老人,他们都是健谈的人,操着一口东北腔,说话十分有趣。

胖子开始跟几人斗酒,喝到后面,胖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秀秀被他的样子逗得大笑,还用手机给他录了视频,给他酒醒的时候看。

而香港的医院里,黎簇呆呆的看着病房外面的烟花。

他是怎么从那群人手中逃出来的呢?

他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清醒时就见到了那个叫汪小琪的女人。

那个女人把他送到香港丢给一个叫张海客的男人后就离开了。

之后他就一直在医院养病。

他伤的重,尤其是腿。

用医生的话来说,他大概率是瘸了,又或者恢复以后也不能剧烈运动了。

“想什么呢?”一个男声响起,看去,是那个叫张海客的男人。

黎簇有些怀疑呉邪和这个叫张海客的是兄弟,不然怎么会长得有些相似。

但仔细想想又不太可能,毕竟他在汪家学习的时候就知道,张家人几乎每个都是寿命很长怪人。

“没什么。”黎簇收回了目光,继续看窗外的烟花。过了一会儿,黎簇才开口问。

“张离言呢?她还活着吗?”

张海客表情淡淡:“不知道,她和我妹妹都失踪了,我派人去古潼京下面搜寻过,可惜,下面完全塌了,所有人都被埋在了下面。”

黎簇的手下意识收紧,身下的白色被子起了褶皱。

“那呉邪呢?”

“他呀,活得好好的。”张海客开口道。

...

与此同时,雪山深处的一座白度母庙里。

张离言躺在一张木床上,她脸色煞白,呼吸也极其微弱,坐在她身边的张骞月轻轻叹了口气。

“这又是何必呢?”

而另一座山的深处,随着时间的接近,守在黑暗中的青年呼吸也越发沉重。

他在这个地方无法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却能感受到一条生命的流逝。他无法接受,身体下意识的蜷缩起来。

这种难以抵御的痛苦好似那日在墨脱雪中抓着母亲的手,眼睁睁的看着母亲一点点失去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