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你们的骨骼和正常人不一样。”老医生思索着开口。
胖子来了兴趣问：“有啥不一样？”
“就是他们骨骼之间的软骨组织比正常人更厚更有弹性。”顿了顿，老医生看着她和张起灵问：“你们平时吃啥药？”
“锻炼。”张起灵回答。
老医生点点头，直说锻炼好。
后面又摸了摸两人的手臂。
“你俩这肌肉密度，太好了，平时都做什么锻炼。尤其是你，小姑娘，这女生的肌肉本身就比男生低，能练到这种程度，实在少见。”
顿了顿又看向了张起灵，眼神带着探究。
从他的感受上，这个男生的肌肉密度可是比运动员还好。
这俩人，还真是让人好奇。
“哎呀呀，这是私家课程，不外传的。”
老医生哦了一声，又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盯着张离言看了很久，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怎么了？”张离言问。
“就是我年轻的时候，在厦门接手过一个女生，她的肌肉密度和你们很像，她好像姓董，叫什么，我忘了。”
闻声，张离言有些激动。
“是什么时候？”
“好像，七十年代那会儿。那个女生长得很好看，也留着短发。”老医生开口。
张离言已经确定了，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张海琪。
七十年代，那个时候张离言刚从青铜门出来，被董先生带走。
“你知道她后来的去向吗？”她追问。
老医生摇头。
张离言有些失望，但这也算一条线索。
问了老医生那家医院的名字后，就离开去打电话了。
“那是她亲戚？”老医生看着张离言离开的背影，朝着胖子问。
胖子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眼呉邪：“是吧？”
呉邪也不太清楚，张离言跟他讲过很多关于张家的事情，却很少讲关于她的过去。
之后老医生就开始给呉邪检查，一边检查，每天就皱了起来。
胖子有些担心：“不是吧，天真，你不会虚了吧？”
“滚你丫的。”呉邪笑骂一句。
“你以前落下过大病根，这里环境不错，多吃一些补身体的。”顿了顿，他看着呉邪的眼睛：“有时间再去大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天真，你是真的虚了。”胖子继续道。
几人这样吵吵闹闹的，张离言也打完电话回来。
全部检查以后，几人就回了喜来眠。
临走前，胖子让老医生晚上记得来喜来眠吃饭。
这是说好的，要请人家吃大餐。
所以一回去，胖子就跟小薛在厨房忙起来。
张离言坐在院子里发呆，富贵趴在她的腿上，睡着了。
“姑奶奶，你跟那个董小姐是什么关系？”呉邪主动凑了过来问。
张离言回过神来，叹了口气：“她本家名叫张海琪，算是我小姨，和我母亲是一辈的人。当年张家出事以后，是她带着我走的。”
“你知道厦门是南部档案管的总部，她就是南部档案管的管理者，之后因为莫云高，档案馆被发现，大量的海外张家人被杀。”
张离言将过去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呉邪。
“这么说来，她快有两百岁了？”呉邪忍不住惊呼。
张离言轻笑道：“张家人百岁之后会改姓董，也就是说，她不止两百岁。”
呉邪暗自惊呼，忍不住看向了张起灵，不知道在想什么。
...
晚上的时候，喜来眠又热闹起来。
很多人围在一起吃吃喝喝，老医生开心，喝了几口酒，满是褶皱的脸上红彤彤的。
临走前，胖子还给他送了一壶桂花酒。
...
之后的一段时间，张离言对张海琪的去向没调查出有用的线索，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当年买了去西北方的火车票。
张离言实在头疼，让那个人继续查下去。
只是西北方向的省份不多，但地方大，找起来十分费劲。
又要花很长的时间了。
不过无所谓，只要确认她活着就好。
想到张海琪，张离言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从海叔口中，她知道自己母亲当年跟着那群人去，肯定是没活着回来。
...
今天出了太阳，气温回暖了一些。
“姑奶奶，走，今天咱们去抓螃蟹。”呉邪叫了一声。
张离言起身跟着他去了。
抓螃蟹的时间有些远，走了很久才到。
看着水里的螃蟹，张离言不由想起了陈皮。
陈皮啊，她亲自为他送葬。
这一刻，她有些能理解张海琪的心境了。
张海琪送走过很多自己的孩子。
而她呢，送走了很多身边的朋友。
“老医生离开前说了，禁止思虑过多。”呉邪在她旁边忽然开口。
张离言在他脑门上弹了弹：“最近是胆子肥了？敢这样跟我说话了？”
呉邪哈哈一笑：“不仅胆子肥了，人也肥了。”
说着捏了捏腰间的肉。
原本还能看到线条的腹部，此时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