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老板这会儿的不配合，宋成表示了理解。
毕竟在漂亮国这种事情是需要dA也就是地检签署搜查令的。
而且自己不光没有地检的搜查令，身处行政休假的自己就连警徽和任何警官证明都没有。
这老板能相信自己是警察，已经算是给自己很大的面子了。
“那如果我要上去看房子租房子呢？你这个最大的租客应该有这个权利吧？”宋成问着。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
你不让我搜查，那我以租客的身份去看房子总没毛病吧？！
宋成这个一米九几的悍警不喜欢动脑子，但不代表没有脑子！
听着宋成搬出这种理由，西餐厅老板无奈一笑，缓缓点头，“的确，我的房东把钥匙留给我的目的，就是让我帮他接待一下潜在租客。”
“那咱们上去看看？”宋成反问。
老板点头，“走吧，我带你上去！”
……
从西餐厅出来，老板、宋成二人走到了这栋楼的另一面。
拿出钥匙打开楼的大门，老板指着电梯，“整个一层都是我们店，警官你是想去二楼看看房间呢，还是想去楼下看看地下室呢？我们地下室是不对外出租的。”
老板这种几乎明着揭穿宋成骗局的话，宋成也没放在心上。
“进出这栋楼，只有这一个大门么？”宋成问。
老板点头，“是的，洛圣都么，不怎么安全大家都知道。所以我老板为了能更好的的把公寓租出去，就封锁了后门，只留下来这个大门和我们餐馆的那个小门，主打的就是一个安全让租客放心。”
“餐馆没有别人出入吧？”宋成问着。
老板再次点头，“餐馆的那个出入口是连通我们的冷藏室的，冷藏室只有一个大门钥匙也只有我有，暴力破拆这边的大门都不可能破拆我们的冷柜的门。
“我们冷柜里有很多值钱的金枪鱼，如果冷藏室被破坏，我肯定就报警了。
“地下室的门也是上锁的，钥匙也在我这里，不过现在看起来，地下室的那个大挂锁没有破坏的痕迹，应该不用进去搜查。”
听着老板如此平静的描述，宋成不认为他是在撒谎。
秉持着罪犯可能还没走的理念，宋成决定从二楼开始逐一排查，“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先去二楼看看吧！”
……
老板带着宋成来到了二楼。
果然和老板所说一样，这就是个酒店式的布局，两侧对开着房门，挂着2001、2002、2003之类的门牌号。
“你们的厕所正上方是哪个房间？”宋成询问。
老板沉吟了片刻，“这个我不清楚，但应该是02、03吧……”
“02、03里面有客人住么？”宋成问。
“03我不清楚，但是02有。住在02房间的是一个留学生小女孩，长得不错还挺可爱的，之前也在我们这里打过零工，我还帮她向房东说好话减了一点房租来着。”老板说着，脸上挂着笑容。
宋成看着他的笑容，没看出来什么变态的痴汉笑，有的只是那种长辈对晚辈喜爱的笑容。
“那咱们就先从02开始吧，毕竟你和她熟悉，进去查查的话也不会受到什么阻碍。”宋成说着自己的想法。
“好。”老板说着，走到02的房门抬手敲门。
而跟着老板走到02房门的宋成，几乎是瞬间就闻到了那股刚才在厕所里问道的血腥味。
“不对！”
宋成眉头紧锁，二话不说便从口袋里拔出手枪并打开保险拉栓上膛。
听着身后咔嚓作响的枪声，老板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警官，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少废话，闻不到血腥味么？”宋成指着房间。
“我……我鼻炎啊警官！”老板一脸苦涩地说。
“起开！可能有危险，躲远点！”宋成说着，而后助跑两步猛地一下就撞击在了门上。
宋成的块头大的像绿巨人似的，这房门再怎么看起来坚固，终归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了，就算门板本身依旧坚固，固定门板的螺丝啥的也早就松动了。
被宋成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撞，整个门板平着就拍在了地上。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立刻就顺着房间向外涌了出来。
这下， 即使是鼻炎的老板，也闻到了这股让人作呕、让人畏惧、让人汗毛炸裂的气味。
看老板那随时要吐的样子，宋成连忙指着他的鼻子，“别吐，这整个楼都是潜在证据，憋着！”
人高马大的宋成，和善的时候让人很是和蔼可亲，但一旦发起怒来……
西餐厅老板这种人是肯定不敢反驳的。
他只能强忍着恶心，把已经到了嗓子眼的呕吐物重新咽了回去。
“哼，你还说我呢，大哥，你这一下把门板都拍地上了，你得毁了多少证据啊！”老板心中吐槽。
……
进了屋之后，宋成端着手枪保持着警戒，看着房间内凌乱的陈设，小心翼翼地进行着搜索。
这种酒店式公寓结构很简单，整体也就一室一厅一卫的布局。
打开房门就是客厅，左手边是卧室右手边是卫生间，总共就俩门！
宋成先是走向客厅，确定客厅一切安全之后走向卧室。
卧室里比客厅更乱，而且布满血迹，显然这里很有可能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但这里并没有看到尸体！
既然没有尸体……那就只剩下右手边的卫生间了！
宋成走到卫生间的门口，缓缓拧开门把手，保持着枪口始终在自己的中线位置打开房门。
厕所中，没有凶手只有一个被几乎快要剁的分不出来人形的一具尸体。
而厕所的窗户是打开的，窗户外有一颗大树。
从树上沾蹭的血迹来看，凶手已经逃了。
窗户和大树间的距离不到一米，对一般的成年男性而言，顺着窗户跳到树上然后从树上逃离现场并非什么难事。
而从厕所里长长的头发和某些器官来判断，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女性。
应该就是楼下老板口中的那个可爱的留学生了。
“哎，不知道又有哪个家庭得到这个消息后要崩溃了啊！”宋成感慨着收起了武器。
“姐，找到尸体了！在02房间……额……咳咳……很惨……通知局里来人吧！我猜测这不光是简单的杀人碎尸案，应该还是一个连环杀人案！”
宋成拿出手机，跟艾丽娅讲述楼上的事情。
……
大约五分钟之后，警局就来人了。
根据宋成比较清楚的汇报，这次没来救护人员，来的是劫案-谋杀司、调查分析科和法医。
当然，还有勒布朗这个宋成直属的大boSS。
勒布朗看着宋成，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