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没有注意到李向阳的别扭，还沉浸在刚刚聚会的快乐中。
忽然间莫沫的手机响起，她打开一看发现是程老师的电话，她接起来：“喂，老师。”
程娟那边听着挺嘈杂的，她说道：“莫沫，你现在有时间吗？为了庆祝你比赛得了第一名，我找了一家饭馆，想着我们两个人吃吃饭聊聊天。”
莫沫有点尴尬，看了看李向阳，一只手挠了挠头，“老师不好意思，我今天已经……”
话还没说完，她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程娟的尖叫声，莫沫心里一紧，连忙问道：“老师你现在在哪儿？”
程娟匆匆忙忙报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莫沫赶紧去伸手拦车，一边拦车一边给李向阳说道：“程老师那边好像有点事，我得去看看，你先回家吧。”
李向阳不放心的说道：“我和你一起去，毕竟多一个男生总归是不一样的。”
莫沫点点头，和李向阳一起上了车，顺便还打电话给咖啡店老板请了个假。
李向阳看着莫沫紧张的样子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你别担心。”
莫沫点点头，“嗯嗯。”
不知道程娟和原主关系怎么样，但是能看得出她确实是个好老师，虽然经验不足，还和莫沫有点摩擦，但是她确实是在真心实意的关心着每一个同学，莫沫不希望程娟出什么事。
所幸距离不是很远，打个出租车五分钟左右就到了，莫沫匆匆忙忙赶进去的时候程娟周围围了好多人，一眼看上去乱糟糟的，程娟胸前还有一片水渍，莫沫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程娟身上。
两滩水渍，一滩在外套上，一滩在程娟身上，莫沫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可能今天喝着东子犯冲吧。
被这一帮胡搅蛮缠的人气的眼睛发红的程娟感受到一件还带着体温的衣服盖在了自己身上，她抬头看去，发现是莫沫和李向阳来了。
莫沫黑着一张脸带着李向阳挤过人群站在了程娟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对面一堆人看程娟这边来人后吵闹的声音小了些许，用不善的眼神打量着莫沫和李向阳。
“我正柜台这边给你打电话呢，这一帮人端着酒挤挤攘攘的就过来了，本来想往旁边挪一下的，结果他们直接撞了过来，还把酒洒在了我身上，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结果他们现在偏要让我赔酒钱和精神损失费。”程娟简单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程娟想请莫沫吃饭，被他们缠住后只想着快点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明明她站的已经够靠边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撞上了，这于情于理都不该她赔偿啊，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不讲道理。
莫沫扫视了一圈店的装修，是一家火锅店，装修的倒是挺到位的，监控什么的也都在，那就好办了。
对面的几个壮汉听到程娟的解释后指着程娟的鼻子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不该赔了？”
程娟看到莫沫和李向阳来了后心底也稍稍有了点底气，毕竟有人在身边和没人在身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当然，咱们可以报警处理，这里还有监控，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你报警？哈哈哈哈，你报啊，我小舅子可是在警察局，我们在警局可是有人的。”其中一个人说道。
对面真的是一点理都不讲，刚刚程娟就已经见识过了，但是这会儿还是被气得说不出话。
莫沫看着旁边想劝架但不敢的服务员，问道：“怎么？你们经理也是他们之间谁的小舅子？闹这么大事他吃干饭呢？让他带人去调监控等着警察来。”
其实莫沫没有报警，这帮人完全就是无赖，现在这个场面警察来了也不好做些什么，能做的只有劝导威胁或者讲道理，但是无赖根本是不会听什么道理的。
“这儿有你什么事？你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瘦猴人妖，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一人上前站在莫沫面前用手顶着莫沫的脑门说道。
莫沫看到那人脸都快贴自己脸上了，恶心的往后退了一步。
李向阳插到他俩中间，推了那人一把“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一瞬间场面变得更混乱了，一帮人对李向阳推推搡搡的，还有一些热心群众掺和了进来，眼看着李向阳要举起拳头了，莫沫赶紧插进去躺在他们中间，“哎呀~打人啦！哎哟，疼死我了。”
可不能把这事儿闹大啊，被找事发展成互殴的话到时候可真的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场内瞬间安静，看着在地上痛苦打滚的莫沫，对面的一众人更是愣住。
莫沫撩起袖子，露出还没好的胳膊，哭道：“呜呜呜，你们仗着你们人多就欺负我们……我还是个未成年，你们殴打未成年。”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谁都不敢动了。
李向阳刚刚只顾着和他们推搡了，没注意到莫沫，还以为莫沫真的被打了，根本来不及思考，他蹲下身扶着莫沫坐起来：“你们现在把人打伤了，就等着警察来处理吧！”
程娟虽然不知道刚刚忽然间闹闹哄哄的一众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莫沫刚刚不是还一直拉着自己不让自己动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人群中哀嚎了？
她快步蹲在莫沫跟前，看了看莫沫胳膊上的伤势，青青紫紫的一片连一片的，但是这明显不是新伤吧？
但眼下的形势她虽疑惑，也不至于当场就问出口，她看了看莫沫的伤势，又看了看眼前的众人，“你们现在算是故意伤人，聚众斗殴，你最好想着你小舅子有着滔天的权势。”
被点到的那人心里慌的要命，前几天刚被他小舅子骂过不要找事，结果今天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回头他要真的告到自己老母亲那里，那自己老母亲还能给自己钱吗？
今天不就只是老大说要调戏调戏这女人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抖着手轻轻扯了扯他老大的袖子。
那人不耐烦的将手扯出，指着莫沫说道：“你别给老子装，老子根本没碰到你！”
“可是我们程老师也没碰到你们啊，你们不是也要精神损失费、还要她赔酒的钱吗？再说了，你们刚刚都推搡起来了，你怎么能保证你没碰到我？”
“而且我们老师这裙子要好几万呢，干洗都洗不了，也就是我们老师心地善良不让你们赔而已，结果你们还胡搅蛮缠上了……”
程娟：“……”你说得对，这是我走了好几万厘米去地摊买的甩卖的裙子。
那人听到后悻悻的收回了指着莫沫的手，怪不到这女的不光气质好，还这么有钱，他脸上有点挂不住，挥挥手：“我们走！”
莫沫赶紧伸手：“你们别走啊，我的钱你们还没赔呢！”
一帮人听到莫沫的话之后走的更快了，落荒而逃的样子让莫沫笑出声来。
莫沫看他们走了，笑着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看见了吧，解决无赖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更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