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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起来一竿子高了,睡在炕梢的路平还在呼呼大睡,身子动也不动一下,老两口干巴巴等着儿子起来吃饭。

昨晚路平回来给她们带了烧烤,还给老爸拿狼牙针治了病,今早起来,路顺宝胸部晴朗多了,气顺畅,透心的清爽,这是哪辈子造的福啊。

路顺宝有福了,看着儿子嘴角不住点的乐,光知道乐,什么也不知道做。

张霞的病也好了,就像是没挨过板砖一样,她习惯性地起来做早餐,给儿子摊鸡蛋,烙白面大饼,见儿子不起,又准备中午给儿子做莜面猫耳朵。

把盆内的些许莜面用滚烫开水烫熟,把菜刀放平,在菜刀面抹上植物油,揪下一小块面,放入刀面,用手掌去碾压,压成薄薄的一片,再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一卷,放在篦子上,形状酷似猫耳朵,最后再蒸熟,便可食用,是儿子的最爱。

这一切都做得了,太阳有三竿子高了,路平还在呼呼大睡,似乎好几天没有合眼,似乎回到家睡觉就是睡不醒。

不能耽搁了,今天有要紧的事儿去做!

张霞给路顺宝递递眼,路顺宝才从傻乐中回过味儿来,去推儿子,又让张霞把早饭再回锅热一热。

路平正在做美梦,被爸爸给打搅了,起来急急地问:“到哪儿了这是?为什么不踩刹车?”

路顺宝笑呵呵地回:“儿子,到家了,自行车放牛棚里丢不了。”

昨晚回到家,路平第一句话就问父母怎么回来的,张霞告诉他,一个出租给送回来的,车钱是一位女大夫付的,没说女大夫叫啥,她们也没问。

路平看着父母吃完烤串,又给父亲施针治病,又唠了会儿家常,骗父母师傅留在了山上,等睡下凌晨的两点半了,躺下又睡不着,本来可以忘记美女医生,有了打车送父母回来的事儿,又勾起了他的回忆,自己这么一撂挑子,算不算欺骗王医生呢?

王冉也是生了一夜的气,睡不着,想:“本姑娘就没被别人甩过,欺负过,哼,这小子太狂了,还不满足,自己怎么做才算心诚呢?”

起初王冉就是想拜路平为师,学学中医,更确切地说,是学学针灸,本来在医大也可以学到,去中医学院,那些老教授教的也太系统,太复杂,她不想学,就想学点即轻松又实用又好玩的,天赐良机,她遇到了路平,遇到了路平的神奇,当时她就差点求路平:“神医,收我为徒吧?!”

王冉诚心诚意去请,几乎是求郝嫩芽,可人家只给她一抹微笑,一句拜拜,回女生宿舍楼了,她怎么可以去追,去拽学生妹,到此方知是路神医的一个计策,甩掉她的一个计策。

王冉无法找到路平,无手机、无电话、天已黑,更无法出气,悻悻然回到临时住处,泡了一碗方便面,吃完躺在床上,一想,又独自“呵呵”乐了。

“香车不要,美女不喜欢,香车美女都打不动他,这样的人,我喜欢!”

这一切路平怎么知道,也传不到他这儿来呀。

路平伸个懒腰起炕,他知道吃完饭要去干什么,昨晚爹妈嘱咐又嘱咐,叮咛又叮咛,让他今天务必去李富贵家道个歉,毕竟欠着人家钱,这么多年了,早该还了,别说打一板砖,就是打十板砖也是应该的。

路平答应着,有话没说出口:“为什么老妈人都住院了,见不到李富贵大爷家的人,一家五口人,一个人也不来吗?”

路平推起大二八,临走的时候,心里很不情愿,赔礼道歉先不说,找找他们也对。

放在以前,路平一定要去赔礼道歉的,现在路平感觉自己也变了,和师傅学的,凡事讲个理。

李富贵家日子过的在村子里算中等,能借给路平家钱也是看在多年乡里乡亲的面子,是爷们独自做主借的,后来李富贵作了瘪子,一万两千块钱,多次催要不得,后来也就没要过,这次去一催要就急,是急在老爷子住院,急需要钱。

李富贵本分人,两口子加俩孩子,老爷子七十三,身体没什么病,不打牌,不抽烟喝酒,整日就是清闲,在路平下山的头天晚上还好好的,到半夜说不行就不行了,人事不省,像中了邪,赶紧送到了医院,也是在急诊,折腾到了天亮。

这边办手续去危重病房,那边,李富贵立马来到了路宝顺家,打了一砖头,实际上是陪着张霞来到急诊,他觉得自己使不上劲,自己那还有一摊子,就回危重病房了。

医生忙前忙后,拍片子做化验,出来的结果都属正常,可人就是不苏醒,农村有高人,高人出主意说,不能在医院等死,在医院等死就得火化,回去哪天咽气哪天一埋,落个囫囵身子,就这样,死皮赖脸要求出院,回到了家里。

人不能等死,得救,想来想去,想到了魏友善老中医,赶紧去请,八抬大轿也得抬过来。

魏友善到了之后,号脉、整治,也是一阵忙活儿,后又看气色、搭脉、听心脏、肺部、肚脐,终于要提笔写方子了,叹口气说,属于昏厥,一个是吃不下药,一个是药效太慢了。

急的一家人不知道干什么好,一个劲儿给他作揖,希望有奇迹发生。

“闭症!”

老中医说出一句,顺手拿出皮包里的针盒,打开,取出一枚三棱针,先放在十指指尖的位置,刺出了血,也就是一十宣,然后移针到人中、曲池、涌泉、百会穴,分别刺出血来,正观察中,听见外面有“咣当”立车子声,斜眼一瞧,窗户下是路平的身影儿,略微的有些警觉。

老中医拿酒精棉球迅速擦去刚在穴位中刺出的血迹,立刻给病人收拾整齐,起身要出门,被家人拦住。

李富贵忙问:“魏老爷子,您给个准话,要准备后事儿吗?”

友善不回答,抬眼看进屋的路平,心想:“你还真敢来啊,请你了吗?好,既然来了,我看你怎么诊治?”

路平进屋见人不少,还有魏老爷子,笑笑不语,忽然发现床上的病人,有意退出,被魏友善伸手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