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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蕖施施然落座,轻轻拂了拂衣袖,问:“太子妃方才和丫鬟说什么好玩的事呢?不妨也说给我听听。”

太子妃深吸几口气,心里打鼓,也明白是自己理亏,所以态度放得很和缓。

“四弟妹,我真不是故意的,这几日身子不舒坦就把事情交给下人去办,你来了之后才知道那几个狗奴才竟然把我之前命人准备好的药材漏了下来,只送了几根人参去!”

“是吗?”纤纤玉手懒懒搭在黄花梨木椅扶手上,云蕖看起来矜贵又冷漠,“太子妃您这是把我当做无知小儿哄骗吧?”

太子妃坐直身子,指了指身旁的丫鬟,着急地解释:“是这样的,我吩咐下人给四弟妹你把药材送去,不信的话你问问我的丫鬟,她最清楚我的行踪也记得我说了些什么!”

云蕖冷下脸:“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故意拖延不送药材去,太子妃居心何在?”

太子妃双手搅在一起,步伐不稳地起身,一派委屈无辜地模样:“四弟妹,我身子不适,御下不严,你要怪罪我也只好给你赔罪……”

“赔罪?”云蕖正襟危坐,凝视着太子妃的眸子,直言道,“我们爷昨夜高热不退,危在旦夕,太子妃一句轻飘飘的赔罪就想将此事揭过,你是不是当别人都是傻子?”

太子妃往丫鬟身上斜了一眼,那丫鬟会意跪下,“奴才可以作证,太子妃昨日早晨就身子不适,夜间四福晋您那里的人来禀告,太子妃也是拖着病体安排,说来说去都是奴才们的不是……”

云蕖不给面子地打断:“几个奴才和我们爷相比孰轻孰重?还有太子妃身子不适,到底是哪里不适,我怎么瞧着您好好的,再健康不过呢?”

太子妃红着眼眶,话语间饱含伤感:“我已深知自己犯下大错,但四弟妹你着实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太子妃您这帽子我也实在是不想往头上戴。这样吧,既然您说是下人的过失,那就当着我的面打死那些个狗奴才,再去请太医给您瞧瞧是不是确实身体有恙。”

太子妃沉默不语,脸颊上流出几行清泪,不知情的人第一反应肯定会把她放在受害方那边。

云蕖却不想和她做无意义的纠缠,吩咐清月:“去看看太医在哪儿,请来给太子妃好好诊诊脉。”

太子妃拳头紧攥,忍辱负重道:“四弟妹,我到底还是太子妃,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吗?”云蕖缓缓走到太子妃身前,靠在她耳畔轻笑道,“比你做的事还要过分吗?要不要找皇上评评理?”

话音落在太子妃耳中,引得她一阵冷颤。

太子妃紧紧抿唇,思忖片刻,艰涩道:“下人的过失,那就惩罚下人,我绝对不会手软,也势必会给四弟妹你一个交代。”

云蕖后退几步,坐回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摆弄桌上的茶杯,“下人必须收拾,但太子妃的身体也很重要,等太医诊脉后我们再说。”

清月声称自己是太子妃身边的人,很快就将一位头发花白的太医请进了屋里。

云蕖不等太子妃动作,吩咐道:“城内瘟疫肆虐,为了身体着想,特意请太医来为太子妃诊脉,赶紧的吧。”

虽然好奇好端端的云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太医不敢耽搁,清竹恭恭敬敬地在太子妃手腕搭上一块丝绢,太医凝神看诊。

“臣观太子妃脉象,常年忧思郁结,心火旺盛……”

云蕖挑眉:“那昨日太子妃可有请太医?”

“这个……”太医疑惑地望向太子妃,看清她的眼色后支支吾吾起来,“应当……应当是……”

“应当?才多久的事情这位太医就记不得了,这样的情况怕是不能为主子们开药方,或者为皇上看诊……”

太医咬咬牙,老老实实道:“没有,这几日太子妃都没让人请过太医。”

清竹很快将太医言行记录下来,云蕖接过纸张,安排太医摁了个手印。

太子妃面色苍白,企图狡辩:“不请太医也成了错处吗?”

“没说你错了,只是留个记录,让我们时时刻刻记得今日太子妃的所作所为。”

云蕖指了指站着的几个下人,认真问太子妃:“失职的是哪几个?敢耽误我们爷的病情,打死也不为过,太子妃觉得是不是这样?”

太子妃闭了闭眼睛,被云蕖逼不得已指出了几个丫鬟和小太监。

“这是您的下人,怎么处罚还请太子妃自己定。”

话是这么说,但云蕖这模样,分明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要是太子妃做得不让她满意,恐怕还有其他的招数等着太子妃。

丫鬟太监跪下求饶,太子妃冷漠开口:“来人,这几个狗奴才差点害了四爷,拖下去杖毙。”

惨叫声没有刻意遮掩,每有人喊一声“太子妃饶命”,她的脸色就灰白几分,手指无意识搅紧,不知她是不是会有那么一点点良心不安。

云蕖带着清月清竹推开门,绿意盎然的院子中间摊开一大片血迹,浓重的血腥味掩盖住花香,不可抗拒地往在场人鼻子里钻。

太子妃叫住云蕖,“下人的过失,他们已经得到了惩罚,这件事是不是就该这样完了?计较下去你也讨不了多少好处的。”

云蕖回眸,看着强装镇定的太子妃:“御下不严,这不是太子妃您自己说的吗?事情的定论是什么,我说了也不算,想来还是要上报到皇上那里,请皇上定夺的。”

太子妃气急,如此一来,之前的忍气吞声倒是没起到作用了。

精致华丽的花瓶被砸出来,瓷白的碎片沾染上点点猩红。

实际上,云蕖也拿不定主意,康熙会不会看在太子的面子上饶过太子妃。

一众儿子中,太子最受宠。

把胤禛和太子放在一起,康熙向着谁可想而知。

但云蕖还是不甘心,让人将此事呈报上去。

处理好这些事后,云蕖坐上马车,疲惫得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