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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还未降临,下人行云流水穿梭在廊下园中,将晚宴现场布置妥当。

云蕖是被热醒的,睡前都好好的,越睡越觉得背后有一团火,紧紧贴着她不松开,身上已经出了薄汗。

睁开眼睛看见胤禛也刚醒来睡眼惺忪不复寻常凌厉的黑眸,她哑着嗓子问:“什么时辰了?”

胤禛也不清楚,坐起身只着中衣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喂给云蕖后才说:“应当还没早,下人都还没进来叫我们。”

云蕖咕嘟咕嘟喝了半杯,剩下喝不完就推了推胤禛的手,示意他不要了。

胤禛动作行云流水地仰头将剩下的水喝完,才穿上外袍。

一个个扣子扣好,见云蕖还懒懒地趴在被子上醒神,胤禛轻笑一声:“再躺一刻钟便起来吧。”今晚的宴会算得上是重要场合,云蕖肯定是要梳洗打扮一番的,胤禛怕她等会儿着急。

“嗯。”云蕖脑袋放空,懒懒地应。

胤禛笑笑,还想凑上来和她亲昵亲昵,却听苏培盛在门边不识趣地轻声喊:“爷,您起了吗?万岁爷那里让几位爷都先过去。”

胤禛唇边的笑容暂时收敛下来,清清嗓子朗声道:“知道了。”

云蕖掀开眼帘看了眼胤禛,被他逮住机会黏上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我先走了,福晋准备好再过去。”

他一走,云蕖再放空了一会儿就起身了。

清月清竹拿出云蕖提前准备好的衣裳过来,伺候她穿上。

粉底绣蝶扑花的旗装精致漂亮但又不失端庄,云蕖已经很少穿颜色这么娇嫩的衣裳,乍一上身让人眼前一亮,仿佛婉约含蓄终日浮在水面的娇羞睡莲终于舍得绽放,引来行人驻足。

耳垂上戴的是小巧的粉色水滴状耳坠,头上的的配饰很简单清爽,脸上略施脂粉就已经娇艳欲滴。

梳妆台铜镜中那张人比花娇的面孔上勾出一抹满意的笑,只听她清脆道:“清月的手艺越来越不错了。”

“奴才可没做什么,全是咱们福晋长得好看!”

“越发嘴滑舌了!”云蕖嗔怪一句,随即起身,“走吧,时辰差不多了。”

她踩着高高的花盆底,清竹小心翼翼地上前搀扶,云蕖将手搭上去,步步生姿地向前走去。

五福晋和完颜氏都穿了绿色的旗装,见到云蕖的时候她们还打趣说要做衬托云蕖的那两片绿叶,让她这朵娇花更夺人眼球些。

云蕖才不信她们恭维的话:“谁家绿叶这么美?”

相差不多的绿穿在她们两人身上各显美貌,一个生机勃勃明媚耀眼,一个清清爽爽婉约雅致,哪个不是美人?

五福晋笑嘻嘻挽住云蕖的胳膊:“虽说都美,但是难得见四嫂穿这颜色,今日四嫂也就比我们更美一点!”

完颜氏也目光灼灼地盯着云蕖。

她有点不自在地低头看了看,接着小声问五福晋:“会不会让人觉得我在装嫩?”

穿之前就有这个顾虑,不过清月清竹强烈推荐,她也觉得好看,于是还是确定了这身。

“装什么嫩?谁说粉色只能十几岁的姑娘穿了?只要好看,我们到了七老八十都还可以穿!”

完颜氏等五福晋说完,也努力说服云蕖:“真的好看,好看得我舍不得眨眼!”

云蕖笑出声来,被她俩哄得很开心。

不一会儿,胤禛几人跟在康熙身后到场,行礼落座后,云蕖就自顾自用膳或者和五福晋她们说话,没注意到胤禛的视线总是往她身上飘来。

还是完颜氏偷摸拽了拽云蕖的衣袖,悄声靠在她耳边打趣:“四爷一直往这边看呢,是不是也觉得四嫂今日美极了。”

五福晋也揶揄地望向云蕖,八卦兴致浓烈。

云蕖则被她们的话闹了个脸红,下意识抬眼,好巧不巧和胤禛的视线撞个正着,顿时,她的耳朵也跟着浮出薄红。

热热闹闹的晚宴结束,胤禛过来带云蕖回他们的院子。

两人刚靠近,云蕖还想问胤禛喝了多少酒,就听他提前说:“福晋很美,穿上这身衣裳更美。”

云蕖失笑:“这颜色适合十几岁的小姑娘穿的,您不说我装嫩就好了,哪里来的就这么美了?”

拐过垂花门,胤禛抓住她的手,一向冷淡的面孔被月色染上似水柔情:“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方才不经意间瞥过去,胤禛居然感觉到了胸膛中剧烈的心跳,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尚且没有如此心动的时刻,怎奈已过而立之年才忽然觉出此间的趣味。

修剪整齐的指尖在云蕖手心里划过:“怎么之前不常见福晋着粉色?就算是十几岁的年纪,我也好像不曾见过你穿颜色鲜亮些的衣裳。”

乌拉那拉氏进府前打听过,四阿哥性子稳重内敛,看中规矩。于是她成为四福晋后,时时刻刻都紧着脑袋里的那根弦,穿衣打扮说话做事全都不敢出格,竭尽全力遵循身为福晋的本分。

进府时乌拉那拉氏年纪本就比李氏、宋氏小上几岁,生怕被看轻不受尊重,因而舍弃了这些颜色,穿上了符合她福晋身份的但也沉闷许多的颜色。

云蕖不自在地动动手指,企图缓解从手心蔓延到身上的酥麻:“那时怕您不喜欢,年纪小更要端着福晋的架子,也怕被看轻。”

胤禛忽地沉默下来,脑海中使劲回忆,却发现当初那张明明稚嫩却还努力向端庄严肃,靠近时常绷着的小脸越来越模糊。

良久,进了他们住的院子,胤禛才问:“那现在呢?”

“现在?”云蕖不在意地笑笑,回答得一点也不走心,“我也说不清楚,但您不是看见了吗,我今日想穿便也穿了。”

胤禛心中就像吃了颗没熟透的青梅,酸酸涩涩的。

云蕖却没继续这个话题,进了屋后坐在梳妆台前让清月给她卸下身上的首饰。

清月清竹围着云蕖忙活,苏培盛憋久了下去解决三急,剩下胤禛若有所思地站在外间。

春莺从胤禛进了院子就一直暗中观察,此时得了机会,急忙殷勤上前,柔着嗓音道:“主子爷,奴才伺候您洗漱。”

胤禛烦躁地蹙眉:“滚出去。”

春莺双眸盈满泪花,被闻声赶来的苏培盛一把薅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