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火灾（2）
古云非走到书桌那儿忽然停下了，随手拿起桌上的记事本，忍不住翻看了两眼。
那些点点滴滴的日常记录，让古云非依稀还能找到当初罗嘉的影子。在其中一页，罗嘉用铅笔画了一张肖像，古云非感觉她画的应该是自己。
但是罗嘉的画工他真不敢恭维。古云非看着那幅画，心头涌起说不出来的感觉。
然而，就在古云非专心盯着那幅肖像画的时候，却从卧室里悄然闪现出一个人影，她一声不响的站在古云非身后盯着他。
古云非似乎没有觉察到她的存在，过了许久，她将记事本合上，说道，“如果要动手的话，就别犹豫。”
身后这个人不禁有些惊讶，“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一进来就发现了。你身上的味道虽然很大，但还是跟罗嘉不一样。你在这里是专门等我的吗？”
古云非慢慢转回身，看见了张雪的脸。
“算是吧。”张雪毫不掩饰的回答。
古云非忍不住冷笑一声，“如果我没有发现你在刑警队停尸间里藏的那张照片，你岂不是白等了？”
“游戏的有趣之处就在于它的不确定性，如果你不配做Shinigami的对手，那么也许我们之后就不会再见面了。”张雪淡然答道。
古云非听她话里有话，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董晓萍一家人遇害的案子，也是你们Shinigami做的！？”
张雪笑着摇摇头，“不是，Shinigami的原则向来都是有利可图。董晓萍一家不过就是温饱水平的普通人，你觉得谁会花大价钱雇佣Shinigami，对这么一家人下手呢？”
然而古云非对她的话并不完全相信，“既然不是你们做的，你为什么对案子了解的这么清楚？”
张雪挑了挑眉毛，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虽然不是我们做的，但多多少少跟我们有那么一点牵扯。但你放心，我们绝不会干预警方调查。我们只是旁观者，想看看这个游戏能进行到什么程度？”
古云非虽半信半疑，却没有继续纠缠，而是换了一个角度问，“那这个案子跟罗嘉有关吗？”
张雪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问，笑笑说，“这个问题我就不能再回答了，否则这个游戏就太无趣了。”
“我想知道罗嘉现在的情况，能告诉我吗？”古云非忍不住追问。
张雪依旧不回答。
古云非只好放弃，“好吧，我们不说罗嘉，那说说你吧。从我们上次见面到现在，你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在这里等我，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你可以发挥想象力。比如说，我或许在给你下一个圈套，又或者打算在这里解决掉你。”张雪的表情极其平淡自然，似乎她在开一个普通的玩笑。
古云非注视着她看了一会儿，“你不可能是来杀我的，这一点可以排除。”
“你这么自信，理由呢？”张雪对这个结论十分感兴趣。
古云非嘴角倾斜，不屑道，“我同Shinigami也打了不少交道。你的老板对我也应该有所了解，真想杀我的话，应该搞一个周密一点的布局，不会这么草率的把你派来。”
“你看不上我？”张雪眼中突现寒光，猛然从腰间拔出手枪指向古云非，房间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张雪一字一顿的说道，“要杀你并不需要周密的布局，只要时机合适。你觉得在这个距离下，你有可能躲开吗？”
古云非面无表情，眼神中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他缓缓道，“我不知道Shinigami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你的老板也许算不上喜欢我，但也绝对不会让我这么轻易的死掉，我说的对吗？”
张雪没回答，过了许久，慢慢将手枪放下。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轻声问。
古云非瞅着她憔悴冷漠的脸，缓缓道，“自从同Shinigami打交道以来。我接触过你们不止一个杀手，你们好像对我都有种特殊的态度，你们干的很多事情都与我有关，但又不急于干掉我。一直在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这让我一直都感到很奇怪。就比如说你，原本是一个警校刚毕业的女警，偶然落入苦无的手里。以他的处事风格，应该早就把你解决掉了，可是你偏偏活到了现在，并被Shinigami所控制，我实在没法相信他们是因为欣赏你才这么做的。所以只有一个原因。”
“说来听听！”张雪似乎开始对他的分析感兴趣起来。
古云非幽幽道，“因为我！他们在选择一个我身边的熟人下手。”
张雪早已冷酷麻木的眼神中隐隐流露出痛苦之色，但她的声音依然冷得像冰一样，“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古云非！我是自愿加入Shinigami的！”
“……”
看他不说话，张雪忍不住问道，“你不相信吗？告诉你，我现在的身份才让我真真正正体会到人生的价值。我之前实在活得太渺小，太卑微了。人生原本就没有善恶，我之前活得太虚伪了，是Shinigami让我解脱，成为真正的自己！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像Shinigami的头领一样，随心所欲，呼风唤雨！”
古云非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奉劝她道，“你只是他们利用的工具。当他们解决掉我那一天，你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胡说！！”张雪气急败坏的挥起拳头打在古云非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