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打得天昏地暗，黑衣大魔王自巍然不动。
端坐在无敌道场内，万法不加吾身，一心一意吸收和吞噬姬九凤死后所留的能量。
姬九凤身为八劫造化帝，体内能量磅礴如海，胜过帝盟十祖总和。
够他黑衣大魔王吸收一阵子，好好吃个饱。
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如同干涸已久的海绵，突然被扔进一望无际的大海。
吞！
吞！
吞！！
除了吞，还是吞。
好像一只吃不饱的饕餮，只进不出。
不管能量有多少，全都一口包。
无比精纯的能量灌入身体，再加上姬九凤所参悟的黑暗大道、生死大道、轮回大道等等道意。
他黑衣大魔王直接掠夺过来，壮大己身。
随着能量源源不断的进入体内，大道开始融合，黑衣大魔王的境界再度开始突破。
参悟七条大道，谓之六劫极道帝！
参悟八条大道，谓之七劫乾坤帝！
......
吞噬女帝姬九凤体内的能量之余，连带着零星记忆也被吸收、吞没，这让张子凡有了新的发现。
三具身体思想共通，被黑衣大魔王吞没的记忆，自然也出现在白衣书帝的头脑。
在击退天道后，白衣张子凡立于剑阁山崖之巅，眉头微皱。
女帝姬九凤临死前曾道：“天地为囚牢，困住这芸芸众生。”
天道在被自己击退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可这囚牢在何方？
芸芸众生又因何被困？
女帝姬九凤虽死，但留下太多未解之谜。
这其中有很多疑点，就连她姬九凤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好像......
就好像姬九凤的记忆被刻意封存、篡改一般。
用蓝星上的话来说，工具人。
君临天下、睥睨四方，身为万界共主的女帝姬九凤，就是个工具人。
甚至......
甚至连工具人都算不上。
坐于山间石亭之上，白衣书帝伸手一招，手中便出现一壶陈酿。
望着天际流云，开始一点一点整理思绪，梳理脉络。
所谓女帝姬九凤不可杀。
到底是为何不可杀？！
从姬九凤被炼化之前所言，她并非诞生在这十方大陆上的生灵，而是来自九大天域。
以此推论，这其一：
九天十地确实存在，不只是传说。
十方大陆之上，还有九大天域。
其二：她姬九凤是西王母的婢女，西王母是何人？
身为帝盟盟主、万界共主的女帝，竟只是一个婢女。
匪夷所思！
若女帝所言属实，这西王母得有多强？
他张子凡虽不知道西王母为何人，但无疑是那九大天域之人，地位肯定不低。
另外，这西王母派姬九凤来下界，又是为何？
其三：
按女帝所言，她姬九凤不能死。
姬九凤一死，生命禁区便会发动黑暗动乱，天道也会失常。
从刚把女帝吞入腹中开始炼化，天道便显化身影来看。
所言，怕是不假。
可......若这一切都为真，就杀不得他姬九凤？！
他张子凡要杀的人，即便是天道也留不住！
“若想与天斗，还需突破这万道归一元始帝。”
饮一口壶中陈酿，白衣书帝望着头顶上的天，囔囔自语。
天道显灵，欲从他手中救回女帝姬九凤，虽被他成功杀退，但依旧不可小觑。
毕竟那是执掌诸天轮回、定万物生灭的天道。
要知道先前交锋中，天道并未出全力。
而战场又是在天龙大陆，他张子凡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九天十地，唯有一地没有天。
这天龙大陆，便是唯一没有天道之地。
若是在其他大陆，天道便可施展全力，没有无敌道场相助的张子凡，必将陷入一番苦战之中。
“不过我感觉这天道......也并不是很想救那姬九凤，倒像是装个样子，走走过场。”
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白衣书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若按姬九凤生前所言，她一死，生命禁区便无须蛰伏，天道也会失常。
怎么看，这对生命禁区和天道来说，都像是在摆脱束缚，是一件好事。
现在摆在他张子凡面前，还有三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其一：西王母派姬九凤下界的目的是什么？
其二：百年前书圣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引得天道诛杀？
其三：所谓天地为囚牢，困住这芸芸众生，那如何才能打破这囚牢？
仰头张嘴，高悬酒壶，将壶中美酒一饮而尽。
信息实在有限，莫说他张子凡，怕是连女帝姬九凤都说不清其中缘由。
这三个问题中，他张子凡对第二个问题最感兴趣。
前世书圣不过六劫极道帝，说弱不弱，说强也不算太强。
可凭这等实力，便能让天道显灵，令正、魔两道与生命禁区联手，诛杀书圣。
这说明书圣所行之事，让天道感觉畏惧！
一个书呆子，如何能让天道都感觉畏惧呢？
天道绝对有万道归一元始帝的实力，甚至比之还要强上不少。
书圣能令天道畏惧，靠的绝不是武力。
以德服人？
还是以德服天？
张子凡皱了皱眉头，一阵恶寒。
就是打死他，他也做不出那等圣母之事。
以德服天的可能性很小，冥冥之中张子凡似乎抓到什么。
可不等细想，那一抹灵光，转瞬即逝。
女帝姬九凤一死，生命禁区不再蛰伏，天道也会失常。
天地即将大变，他张子凡必须抓住制约天道、令天道都感觉恐惧的关键所在。
虽玄乎其玄，但也非毫无线索可循。
起码目前有三个地方，若无意外，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这第一个地方，便是帝路。
近百年来，女帝强征十方大陆上的大帝，于帝路上征伐。
姬九凤不可能做这等没有意义之事。
故，这帝路一定藏着什么大秘密。
第二个地方，自然就是生命禁区。
蛰伏了百年的生命禁区，女帝一死便有可能悉数复苏。
再度发动黑暗动乱，灭世。
黑暗动乱？
哼哼！
就是这生命禁区不找他，他张子凡也会逐一拜访。
虽然禁区内的古至尊异常恐怖，但他张子凡身为九劫鸿蒙帝，可横扫天下。
更别说，身处无敌道场，便是立于不败之地。
第三个地方，则是文渊大陆。
文渊大陆是书圣的家乡，人类修士聚集地。
素来文人雅士居多，诗词歌赋盛行，乃丹青之道发源地。
当年刺杀书圣的两位正道大帝，岑夫子和丹丘生。
书圣不在，此二帝统领文渊大陆，自然知道些秘辛。
如今女帝已经伏法，这两位大帝自然也跑不了。
只是不知若论丹青之道，集整个文渊大陆之力，斗不斗得过他张子凡儿时背诵的《唐诗三百首》！
大号沉寂了这么久，也该去文渊大陆上，走一遭了。
捋清思路后，白衣张子凡一身轻松。
随手将喝光的酒壶丢弃，对着满天夕阳伸了个懒腰。
正当张子凡准备返回剑阁时，怀中那枚古朴令牌，突然爆发出无尽光泽。
姬九凤一死，就像是打破了某种禁忌。
以他九劫鸿蒙帝之威，都来不及反应。
古朴令牌爆发出来的白光，瞬间贯穿云层，径达九天。
将女帝姬九凤身陨的消息，传达至九大天域。
瑶池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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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已死，我也不想再用女帝水字数，后面的剧情会更精彩，从女帝只是西王母的婢女就知道，真正的女主也会现身，大家多多支持呀，给作者一点动力?(^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