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听了这句话，全都木鸡般的愣在原地。
顾阳反应过来后讪笑，话都说不利索了。
“小、小姐就不要拿我们打趣了，我们老大分明……”
分明就是个男子啊！
凰千晗早就料到他们的反应，挑挑眉，把声音压低道：“现在呢？”
赫然是老大的声音！
几个人瞬间石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们英明神武有勇有谋骂人不带脏字怼人不带喘气的老大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一个女孩子呢？！
倒是叶淇反应过来，脸上的震惊退去，语气里却还是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怪不得老大身边会有那么多强者……凰府大小姐的凰卫，实力怎么会低……”
其他几个人也缓过神来，认清眼前的女子就是他们的老大的事实。
看着凰千晗嘴角熟悉的笑意，平日里冷静自持的萧伦也是满脸惊讶。
“老大，你真的是凰府大小姐啊！”
可不是盛传凰家大小姐貌丑无盐，还是绝世废材吗？
凰千晗挑眉，提着裙摆转了一圈，红色的衣裙荡出飘逸的弧度，像是误入凡间的神灵，轻易便能令人沦陷。
“如假包换。”
凰千晗见他们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事实，斜斜一靠靠到叶淇身上，搂着她的肩，满脸慵懒样，语气还是熟悉的漫不经心。
“皇家试炼在即，你们老大顶着张祸国殃民的脸出去多危险，就易了个容咯，顺手拐了几个人。”
某五个不知名被拐人员：“……”
薛幼南笑了起来，看着因为凰千晗的亲近而小脸泛红的叶淇，语气里带了些许揶揄：“怪不得老大在迷雾森林里对小淇显得那么亲近，我都差点以为老大你对她有意思呢。”
叶淇有点害羞，看向凰千晗埋汰道：“差点就真的被老大迷晕了，还好早些发现了老大的女儿身。”
凰千晗顿时就不乐意了，佯怒地看着她：“怎么，你家老大是个女儿身就迷不住你了？”
叶淇最后的一点不适应也都消散开来，忙反手搂住凰千晗的胳膊摇了摇，语气里满满的笑意：“怎么会，老大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旁边的薛幼南抿了抿唇。
凰千晗瞥了一眼，眼里笑意加深，看破不说破。
小样儿，这点心思都不敢说出来。
等玩闹的差不多了，凰千晗将他们聚起来，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圈，低声交代了几句。
几个人脸上浮现出了解的神色，随着凰千晗去了常乐轩。
……
第二天一大早，凰千晗就被依依叫醒了，一起来就看到小丫头抿着唇闷闷不乐的在替她准备洗漱。
凰千晗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地凑上去。
依依看着凰千晗凑上来的脸，少女肌肤白净细腻，因为刚睡醒还带着些微微的熏红和怔忪，此刻平日里满是潇洒肆意的眸子正探究地看着自己。
小丫鬟一个没绷住，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凰千晗也慌了，没料到会这样，忙把人带到床边坐下。
“怎么了呀一大早的。”
小丫鬟鼻尖红红眼眶红红，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
“小姐！你好好的在家让我照顾不好吗？待会皇家试炼受伤了怎么办啊。”
凰千晗瞬间明白了小丫头是在替自己担心，哭笑不得的把她眼泪擦了。
“傻依依，人都要成长的呀，你家小姐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小丫鬟没说话，沉默地红着眼圈坐着。
凰千晗笑道：“真的，你家小姐可强了，待会你跟着爷爷一起去看小姐把平日里那些讨厌的世家子弟们都揍他个落花流水好不好？”
依依半信半疑地看着凰千晗问道：“真的吗？”
凰千晗举起三根手指：“千真万确。”
小丫鬟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起身去继续为她准备洗漱事宜。
等凰千晗一行人到了试炼场地时，开放了的皇家试炼场已经是一片人山人海，圆形的看台上也早就坐满了慕名而来的观众，正前方的视野开阔处则是坐着一众皇亲贵戚。
凰家只有她和她大哥两个后辈，并无任何旁系分支，但来的人依旧不少。
凰千晗看着为了给她加油打气被拽过来的凰家各侍从，还有直接扮作小厮模样的众暗卫，嘴角抽了抽。
为了个比赛这样兴师动众，也就自家老爷子做得出来了。
实在是凰府的标志太过显眼，众人一从专用的通道过来就收获了满场的注视，首当其冲的就是凰霸旁边一袭红衣的凰千晗。
有人在一旁问：“凰家不是一向不参加这种活动吗？怎么也来了。”
瞬间就有人回道：“好像是凰家大小姐恢复神智的原因，皇家也给她发了邀请函。”
闻言，众人的视线全部都投向了一袭红衣轻纱掩面的凰千晗，场中一片哗然之声。
“她不是远近皆知的废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