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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矜北拉下她的手,握在手里把玩了一番,才慢悠悠回答道:“那要看他打算如何做了。”

皇上这是第一次启用新科进士,谭承启这件事是若是想办好,就必然会得罪晋王,若是要维护晋王,欺上瞒下,这御史大夫恐怕又要换人。

“既然如此,夫君准备做些什么?”柳清仪接着问。

萧矜北唇角笑意加大了几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柳清仪调整了下姿势,静静地看着他。

“爷就知道瞒不过你,”萧矜北笑着过去揉了揉她的脸,“他们此次南下,虽然已经兵分两路,给彼此做了掩护,但那些世家大族都是互相勾结,明里暗里挂着亲的,为了防止他们互相通气,我总得做点儿什么,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

柳清仪挑眉:“比如?”

“比如爷最擅长的,”萧矜北笑容加大了几番,“想不想同我一起去玩玩?”

柳清仪翻了他一个大白眼。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柳清仪还是抵不住萧矜北的盛情邀请,换了身男装,天天跟着他出去闲逛。

于是她终于见识到了,京华第一纨绔,成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不管是茶楼听曲,还是赌坊下注,萧矜北玩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他从来不在乎输赢,玩几局就走,不过这背后开赌坊的人,心里却成日都在打突。

没别的,世子爷曾经一怒之下砸店,挑着少东家闯门的事太多了,谁也不敢真让他输的太狠,暗箱操作的次数,比平日里加起来还要多。

萧矜北装作不知情,带着柳清仪逛遍了京华大街小巷,日子过的舒适又快活。

正如他所料,那些潜伏在京华的人,目光清一色集中到了他身上,魏长风只在传信的路上使了一点绊子,那些从南方回来的消息,就石沉大海,没几个能传回来的。

托这件事的福,柳清仪也经历了些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去做的事。

“做个纨绔这么累吗?”她夜晚回了府,拆了自己发髻,叹气道,“夫君,清仪算是明白,您平日里多不容易了。”

“爷从前比这可消停,如今难得带着你玩儿一次,当然要玩个畅快,”萧矜北倒了杯茶递给她,低笑着问,“怎么样,开心吗?”

他今天带着她去了一条集市,据说这里是避开官府偷偷开放的,那些禁书古董应有尽有,柳清仪逛了一次还不过瘾,又重头走了一遍,才依依不舍的跟萧矜北回来。

“许多书画都是孤本,”柳清仪笑了,“有趣的很,多谢夫君陪我。”

“这还只是京华,”萧矜北笑了笑,眸底映着她的笑脸,压低了声音,“往后带你四处走走,你这样子,比在府里待着时可亮眼多了……”

虽然在府中时安安静静的模样也招人疼,但萧矜北还是更喜欢看到她现在这般鲜活的样子。

这世间精彩,不该只困于方寸之间,柳清仪不好意思直接开口,他却能看出来,他的世子妃对外面的向往。

能让她开心的事,他都愿意做,不过就是多些心保护她,恰好萧矜北对此甘之如饴。

“您还是让我歇歇吧……”柳清仪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正色了几分,“夫君,若是清仪没记错,明日他们南下的人就该回来了,您可得到了什么消息?”

自从萧矜北与她交了底,就没有什么再隐瞒过,柳清仪知道他有一手获取消息的方式和人脉,如今南边有什么动静,想必都是瞒不过他的。

“嗯,”萧矜北在她身边坐下,淡淡道,“孟兆是个很好的幌子,他拿着圣旨一路走一路查,看上去根本不留情面,但那些世族每一个都得了信儿,早就把表面功夫做得相当好,所以他并没有什么收获。”

孟兆这时候拿出了一股执拗劲儿,眼看着这么长时间没能抓到别人把柄,越来越气急败坏,行事也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从容不迫,也让后面这些人松了很大一口气。

柳清仪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是谭承启,”萧矜北哼笑,“他倒是个人才。”

谭承启和孟兆不同,他临走的时候朝皇上要了一队亲卫,孟兆巡查过的那几家刚松了一口气,就在深夜被人不知不觉的绑了起来。

这人拿着晋王的供词,丝毫不在乎什么做人留一线,乖乖听话的他就收押带回京华,但凡表露出一丝反抗,都被他手起刀落,当场收割了性命。

这么大的事情,按理来说不能完全封住口,可谭承启做事滴水不漏,手起刀落之间连下人们都没有放过,硬是没有一丝消息被传出来。

就连萧矜北自己,也是在今日,他们这些人彻底离开南方之后才得知的。

“灭口?”

柳清仪低声惊呼:“怎么会……”

她印象中,谭承启可不像是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萧矜北没说话,捏了捏她的手指。

谭承启此举,别说是他们两人没料到,就连皇上也没有想到,隆安帝得到消息,在金銮殿大笑三声,亲自写好了封赏的圣旨,只等他们回来。

第二天,谭承启身穿官服上了朝。

这一趟南下之行,让他看上去清减了不少,整个人就像一把被磨刀石打磨过的利刃,露出了毫不避人的锋芒。

“回禀陛下,微臣不负陛下所托,此次南下之行,共缴获白银五千万两,斩首三百余人,其余人已压至刑部大牢候审。”

“你说什么?”户部侍郎听的原地晃了晃,“白银五千万两?你知不知道大周的国库一年才能进多少银子?谭承启,你可不要为了功劳信口胡言……”

“是不是胡言乱语,大人出去一看便知,”谭承启不疾不徐的冷笑一声,“真金白银都是有数的,难不成我还能凭空变出来银子,诬陷什么人不成?”

“不错,”孟兆在一旁拱了拱手,“回来之前臣与谭大人一同点过,确实是这个数。”

“五千万两……”隆安帝冷笑连连,突然起身,猛地把手边茶盏甩到了地上,“五千万两!朕的国库一年才进八千万两银子,查了一个贪腐竟然能查出五千万两!你们一个个这么多年,尸位素餐,沐猴而冠,还有没有人把大周律法放在眼里?朕要你们这群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台下的大臣们都颤颤巍巍跪了下去。

“斩!”隆安帝大手一挥,眼如寒冰,“只要与此事有关,通通给朕斩了!谁敢求情以同罪论处,一个都不可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