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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代哥兄弟大鹏大庆遇事

加代的手下兄弟大鹏是黑龙江大庆人,穷苦人家出身,自幼在爷爷身边长大,后来到北京在工地上当保安,凭借自己的身手和努力,一步步走到加代身边,逐步得到赏识,负责八福洒楼的管理。爷爷已经年迈,依旧一个人住在大庆乡下。

这一天上午九点刚过,大鹏就接到了老家邻居张婶打来的电话。

“大鹏啊,你赶紧回回老家一趟吧,你爷爷走了。”

“张婶,爷爷走了?去哪儿了?”

“大鹏啊,你爷今天早上四点多钟断气了。”

大鹏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说:“啊?我马上回去。”

放下电话,大鹏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婆小兰,让她请假到八福酒楼,跟自己回老家奔丧。随后,大鹏把电话打给了代哥。“哥,我这两天说得回趟老家,我家里边出事儿了,我爷爷走了。”

加代一听,问:“怎么回事?”

大鹏说:“不是别的事儿,就是老了吧。”

加代说:“哦,我还以为怎么回事呢?那你赶紧回去吧。这边你不用管了,你家我去过,其他事我来办,其他人我来通知。大鹏,你听话,你现在心急,不能开车。我马上安排订机票,你坐飞机回去,我那边再安排车。”

大鹏说:“哥,那我跟弟妹先回去了。”

“好嘞。”加代放下了电话。

从古至今,红白喜事最能体现一个人家的势力、实力、人脉、人缘的,尤其是白事,这其中也是事主家庭做人的体现。社会人更注重排面。

加代大哥把电话打给了马三。“马三,你通知我们自己在四九城的兄弟,大鹏的爷爷走了,让他们都过去。你马上过来,跟我开车先过去。”

马三通知了丁健、孟军,哈僧,老金,蓝毛等三十来人,并把消息告诉了病床上的王瑞和鬼螃蟹。丁健得到消息后,第一个打电话给大鹏,“兄弟,你先回去,有事打电话给我,我来办!”

鬼螃蟹打电话给大鹏,说话还不利索,言语中带着哭腔,也听不清说什么,大概意思是节哀顺变。王瑞也很着急,但是没办法,只能给大鹏发了一个短信。

大鹏救过李满林的命。虽然代哥没有让马三通知三马虎,但是马三还是把电话打给了三马虎。“三哥,大鹏爷爷走了,你去不去啊?”

李满林一听,说:“你看你这话说的,这事我能不去吗?大鹏是救过我命的兄弟。我马上直接往大庆去,我直接飞过去。”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辽宁盘锦的宋伟,“四哥,大鹏的爷爷今天早上走了,他家在大庆,你去吗?”

宋伟说:“代弟,你说什么呢?我能不去吗?你不也得去吗?我立马赶过去。”

加代说:“四哥,你先过去,我这就往那边赶。”

最后,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深圳的江林,让江林通知深圳的兄弟以及陈奕峰、小毛、陈耀东和周强。

白事和红事不同。喜事,为了排面,可以一个个邀请,也有充足的时间。白事,按照传统观念只是报丧家里的亲戚,朋友不便于自己通知,只能是靠好哥们帮忙张罗了。

大鹏回大庆去了,加代这边帮他通知了四九城、太原、盘锦、深圳的兄弟们。

四九城的兄弟都汇集到了八福酒楼。加代说:“我们坐飞机过去吧,先到哈尔滨,然后再想办法找车过去。”

马三眼睛一转,说:“哥,大鹏在四九城,到时候看不到一辆四九城的车不是不好看吗?你带一部分坐飞机过去,我这边张罗几辆车,一起过去撑个面子。”

加代看了马三一眼,说:“那你的兄弟和你一起开车过去,其他人跟我坐飞机过去。”马三说行。

话刚说完,二老硬哭了。加代一看,说:“二奎,你哭什么呀?想跟马三坐车过去直说不就得了。”

二老硬说:“不是。哥,我想起我爷爷了。”原来二老硬是性情了。加代也不好劝他,说了一句,二奎还是跟我走吧。

加代领着一帮兄弟去机场了。马三开始张罗车辆,车很容易找着了,档次都不差。马三的凌志470挂的是五个九的牌照。马三让人做了五个八、五个七、五个六、五个二的牌照,往其他车上一换,往黑龙江大庆去了。

到了哈尔滨,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满立柱,“立柱,你在不在哈尔滨?”

“代哥,我在。我一会儿去佳木斯,姚三哥说搞个大局,今天开局,要我们大伙都过去。你也去吧!哥啊,你在哪儿呢?”

加代说:“我刚到哈尔滨机场。”

“你到哈尔滨了,那我接你去,我们一起走吧。”

加代说:“我去不了。我兄弟大鹏家爷爷走了,你不方便的话,你就别去了,你能不能给哥出几辆车?”

满立柱说:“哥,我哪个地方得罪你了啊?你这么骂我,你这么瞧不起我呀?我怎么能不去呢?我马上把三哥那边回掉。”

加代说:“你听我说,你别跟姚三哥说,他跟大鹏也不认识。”

满立柱说:“哥,我知道了,我心有数。你先到我这边来,然后我们一起过去。”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沙刚沙勇兄弟,兄弟俩一听,当即表示马上过去。

满立柱让手下兄弟找来了五辆黑色的虎头奔,准备去大鹏家里。满立柱也是一个面面俱到的人,把电话打给了姚宏庆。姚三哥一接电话,说:“立柱,晚上八点开局,你早点过来。”

满立柱说:“三哥,加代兄弟大鹏的爷爷没了。在大庆,我知道了不能不去。”

姚三哥一听,“谁?加代的哪个兄弟啊?我怎么没有印象呢?”

满立柱说:“没来过两回,但是我知道是挺好的兄弟,在大庆红岗。代哥的意思不让我跟你说,说怕你这边多心。”

三哥一听,说:“这有什么多心的?加代来没来了?”

满立柱说:“来了,一会儿到我这里。”

姚三哥说:“那这样吧,你们一会儿往大庆走,我也过去绕一圈,你帮代哥做个面子。”

满立柱说:“这方面你放心吧,这事我会做。”

江湖的人情世故,加代兄弟大鹏的爷爷去世,四九城、深圳、太原、哈尔滨、佳木斯都来人了。

农村人是很讲究邻里之情的。大鹏的爷爷去世了,家里一个人没有,邻居们已经帮忙设立了灵堂,拿来了火盆,点上了香烛,院子里搭设了大棚,甚至购买了一些孝布等等一些治丧用品。

大鹏夫妻回来的时候,因为走得匆忙,只带了一万多块钱。这个钱,在一般来说,已经够了。等到大鹏来到家中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有四五十号人在帮忙了。大鹏一进门,邻居们就张罗他们披麻戴孝了。大鹏双手合掌,流着泪说“叔,婶,我大鹏平时不在家,这个事多亏大伙了,我也不会说话,我给你们跪下了。”说完,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邻居们一看,说:“大鹏,难道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你这不是扯淡嘛!”看着大鹏的流泪,不少邻居也含泪了,都觉得大鹏是个懂事的人。大鹏给邻居叩了三个头,被人扶了起来,开始忙活丧事了。大鹏拿了一万块钱买烟酒,请了厨师。

到了晚上,按照当地的一切风俗,安排妥当了。邻居们也没走,在讨论请戏班子的时候,大鹏知道爷爷生前喜欢看戏,包括东北的二人转,说:“请最好的五家过来。”一家戏班子的费用至少三千。邻居们帮忙去张罗了。

邻居们正在忙活的时候,五辆黑色的虎头奔过来了,车往门口一停,加代从副驾驶走了出来,一摆手,“大鹏!”丁健、孟军、大志、二老硬等下来都叫了一声大鹏。二老硬说:“大鹏,怎么弄啊?”二老硬是斜眼,和大鹏说话的时候,面对着棺材。几个兄弟进门就开始帮忙招呼和做事了。

大志从车上搬下两箱中华,一人发了一包。加代在哈尔滨的时候就想到了大鹏的烟不够,而且农村也不会有好烟。大志一听,跑下车,自己掏钱买了两箱中华。

满立柱也从车上走了下来,问:“兄弟,你看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做的?”

加代说:“弟妹,给哥找个孝带来。”

大鹏的老婆一下子懵逼了,大鹏不说话。加代说:“我自己拿吧!”

加代把孝带系上了,兄弟们也找了孝带系上了。满立柱一看,加代和手下的兄弟系上了孝带,愣了一下,说:“给我也找一根吧。”

加代一摆手说:“你别系,你一会儿还要出去,接人接朋友过来,这玩意又不能带车上去。”

满立柱说:“哥,我系一个吧!”

加代知道满立柱内心是怎么想的,说:“你听我的,你别系,一会儿你帮忙出去接人。”

满立柱说:“那我听你的。”加代算是给满立柱找了一个台阶下。

加代这一帮人的到来,已经让邻居们对大鹏刮目相看了。一个穷小子出去,混了一个老婆,靠了一个大哥,有了工作,挣了钱,而且结交的朋友还都注重传统礼节,有出息了。

晚上十点多,宋伟到大庆了,但是迷路了,找不到方向了。没好意思打电话给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马三。马三说:“四哥,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了,我去过,认识路,我们一起过去。”

宋伟一等就是三个小时,气坏了,和马三同来的还有李满林一伙人,三路人马加在一起十五六辆车,凌晨一点半,车队进村了。

马三的车刚往门口一停,江林打电话来说不认识路,让马三找四辆车去机场接。李满林一车,对刘付平、任忠义、贺小峰说:“大鹏是自家兄弟,进去当自己家爷爷对待!”

李满林和加代大鹏打过招呼后,一回头说:“我在前面了!”

李满林跪下了,叫了三声爷爷,叩了三个响头。

大鹏瞬间眼泪崩不住了。李满林也找来了孝带,系上后,说:“大鹏呀,我这可要挑你了,这种事你不给我打电话呀?你把我当兄弟了吗?”这一切招呼完了。加代的兄弟和李满林的兄弟以及宋伟夫妇都把孝带系上了。马三去机场接江林了......

江林领着深圳的兄弟来了,进门也是跪下,叩了三个响头。

就在大家以为人差不多到齐的时候,姚宏庆来了。往院里一进,和满立柱、加代招呼了一声,又和大鹏招呼了一声,跪下叩了头。

大鹏家的院子里,一下子来了五六十号来自各地的社会人,却没有打闹和说笑的声音,个个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

眼看天要亮了,加代说:“各位叔、婶,都回去睡一会吧,白天再来帮忙。”

其中一位说:“不用了。小伙,你是大鹏弟弟呀?大鹏是你们经理是不是?我看你是最讲究的,虽然看你长得小,也挺好看,你跟你鹏哥好好混吧,有出息。大鹏是我们村混得最好的,最孝顺。”

加代笑了笑说:“叔说得对,鹏哥是我们经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这孩子挺好!”

加代又让兄弟们给在场的人一人发了一包香烟。

第二天开始上账了,加代把大鹏夫妇叫到一边,说:“我就不明上了,不然其他的大哥不好办。”把一张一百万的卡放进了大鹏的兜里。

马三、江林、左帅、小毛、耀东这帮兄弟上了十万。大志和二老硬一看,二老硬把大志叫到一边说:“mLGb,我没有十万,我只有四万。”大志说:“我有,我借给你吧。”俩人也随了十万。宋伟随了五十万。

满立柱一看,也随了五十万。李满林什么也不管,随了一百万......

中午,大鹏有心到街上找个饭店安排一下。加代说:“大鹏,我看你厨师也打了,就在院子里吃吧。”

大鹏说:“哥,你看立柱、满林......”

加代说:“大鹏,你别管了,没人会挑,就在院子里挺好。”

......

把大鹏的爷爷送上山以后,满立柱、姚宏庆、沙刚沙勇兄弟、李满林、宋伟都回去了。加代因为没有买到回北京的机票,只能第二天再回四九城了。深圳的兄弟觉得好久没和代哥一起喝酒了,也决定第二天和加代一起走。大鹏给在红房大饭店订了一桌。大鹏因为有孝在身没有去。加代领着兄弟们去喝酒了,就在喝酒的时候,出事了。

黑龙江大庆市的红房大饭店,名字听上去挺大,其实也就是一个二层楼,加起来平四五百平的饭店。加代等人的车往门口一停,经理迎了上来。

“哥,你好!”

“我们二十多人,给我们找个大包间吧。”

经理说:“哥,包间是真坐不下,没有这么大的包间。不行的话,在大厅给你们拼个大桌。您放心,菜品肯定不差。”

毕竟是在大庆,没有必要摆那个排面,加代说:“那也行啊,大伙也不挑,来吧。”

四张桌子拼成了一个大桌,二十多人围着桌子坐下了,点了二十多道东北特色菜。等着上菜的功夫,二老硬朝着丁健一摆手,“你叫左帅呀?”丁健一指旁边,“老硬,你不认识我呀?他才是左帅。”老硬说:“我没问你,我是问他,你不知道呀!”大家哈哈一笑,左帅说老硬认识我......

开始上菜了,邵伟问经理:“你家有茅台吗?我哥不喝别的酒,贵一点不要紧。”经理说:“我们这小店哪有茅台呀?最好的酒就是五粮液了,一共只有五瓶了,半年也没卖出去一瓶。”

邵伟一听,说:“都拿来吧。”

五粮液拿上来,倒上以后,江林说:“哥,你领一杯。”

加代说:“兄弟们辛苦了,我没有别的话,一句话,哥是桥梁,你们哥们儿将来得往一起走,我们就是一大家子,谁也不能分家,谁也不能耍心眼儿。以前的事儿,出过一回,也就出了,但以后也不能再有了。这以后都是自家兄弟,大事小情不用我张罗,大家知道就行了。来吧,我们好兄弟一辈子!”

兄弟们也都呼应,“好兄弟,一辈子!”......

眼看酒快没了,邵伟把老板娘叫了过来,说:“五粮液没有了,你能不能出去给买几瓶,我们外地过来的,对这边不了解?钱都无所谓。”邵伟从包里拿出来了五万块钱,说,“你去给买两箱啊,喝剩下的,给你们。”

老板娘说:“老弟,我这还忙着呢,烟酒店离得挺远,我去之后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邵伟说:“钱不给你放着了吗?你给买一点呗,我们不喝别的酒。”

一个哥们说:“这真牛逼呀,啊,真他妈牛逼,喝茅台来这个地方干什么呀?对不对?找大酒店喝去啊,跑这地方装牛逼来了,还他妈非茅台不喝。ctm,装什么牛逼呀?”

加代等人回头看了过去,旁边一桌坐着五个人,三男两女,邵伟一指说:“哥们儿,你说谁呢?是不是说我们呢?”

“没有啊。我说你了,我提你名了,哥们儿?怎么还有找骂的呀?”

邵伟一听,说:“你没骂我就行,哥们儿。”

加代说:“就这么地吧,喝点酒干什么呀?”接着又跟那边摆了摆手说:“没事,哥们,你喝你的。”

“有事没事能咋地?啊,能咋地?操!”

加代笑了笑说:“行啊。邵伟,算了。”让老板娘把家中最好的酒搬过来。老板娘说行,并让邵伟把钱收起来。

加代这边酒又倒上了,喝了二十来分钟。那一桌的哥们说:“铁子,我告诉你,我们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大庆肯定还可以,可以说是黑龙江最富的城市了。我最看不惯那种跑这来装牛逼的。你跑到这地方装什么牛逼呀?外地来的,你就消停一点。弄得像大黑社会似的,恶心,找人骂,啥也不是!我说得对不?”

另一哥们附和说:“确实,确实,什么人都有,学会理解吧,什么人都有。”

大志已经吃饱了,脑袋一歪。加代说:“别闹啊。喝我们的酒,大鹏家有事,谁也别计较。”左帅的手已经伸向了后腰,丁健的手也摸向了兜里,孟军抱膀坐着了,酒都不喝了。大志站起身,加代一看,说:“哎,坐下!”大志坐了下来,大声骂道:“ctmd。”江林捂着嘴直想笑。加代咂了一下嘴,大志又骂了:“mLGb,cNm。牛逼大声说。”

那边一回头问:“骂谁呢,骂谁呢?”

加代一回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志站起来,手一指说:“cNm,就骂你了!”那边一哥们站起来,也比划着说:“你骂谁呢?”

丁健、左帅、徐远刚、陈晓东、小毛、孟军和二老硬一下子全站起来了。左帅手放在后腰问:“什么意思?”

加代连忙站起来把兄弟们制止了,和那边打招呼说:“哥们,都喝多了。”

“喝多了,嘴没把门的了啊?你他妈认识我不?那小子,你骂谁呢?你给我跪下来。”

加代说:“兄弟啊,都喝点酒,你干什么呀?我们不对,但是你们说话不是也刺耳嘛!拉倒吧,都喝了点酒,你赶紧回去吧。”

“我回NmGb。”

加代一听,说:“你没完没了呀?”

“小bz......”

二老硬砰地一拳打在了那小子的面门上,“你当我面骂我哥呀?”

那小子一下子倒在了桌上,旁边两个同伴一下子冲了上来,“打他!”

左帅一听,顺手从桌上抄起一个酒瓶砸了过去,“打他!”

徐远刚一听,上去就打。丁健从后腰把枪刺拔出来,反手揪着另一小子的衣领,朝着肚子,扎了三下。

三个男的瞬间被撂在了地上。被丁健扎了三下的这小子姓孔,是大庆的一个大哥,人称孔老五,开始骂人的那哥们是佳木斯的,许宏佳。

许宏家坐在地上,指着二老硬说:“你真牛逼啊,你打我是吧?别走了,看我不给你整死!”

许宏佳骂骂咧咧开始打电话,孟军前面没有轮到动手,此时走了过来,问:“什么意思?”

许宏佳说你等着,电话刚一接通,孟军抬起一脚,踢在了许宏佳的脸上。跟上一步踩在了脸上。孟军一回头,说:“健哥,把枪刺借我!”

加代一抬手,说:“别别别,拽起来,把他拽起来!”

马三和周强过去把许宏佳架了起来。

加代看着许宏佳说,哥们儿,这事拉倒得了,我也不难为你。我们之间无冤无仇,我是外地来这边办事的,我不希望发生点儿别的,但你要非要在这儿怎么地,我只能把你废了,我肯定把你废了。你不用跟我提这个那个的,哈尔滨满立柱都是我弟弟,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干什么的。

许宏佳看着加代说:“行。 兄弟,你等着,这样吧,我今儿在这站着,牛逼的话,你把我干死,你要不能把我干死,我指定还得找你。我不管你是哪的,你不用跟我提满立柱,我也不认得。我是佳木斯许宏佳,你打听打听我。”

加代一听,说:“你是佳木斯的啊?姚宏庆你认识吗?”

许宏佳一歪脑袋,说:“姚老三呀?你给姚老三打个电话,问他认不认识我嘞?”

加代的手伸向丁健,说:“递过来!”

拿到丁健的枪刺,加代用枪刺的侧面朝着许宏佳的脸上啪地就是一下,一道血痕显了出来。许宏佳说:“有本事的话,你把我销户。”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姚宏庆。“ 三哥呀,我是加代。”

“代弟呀,怎么样,到四九城了?”

加代说没有,我今晚没走。我问你个人,你们佳木斯有叫许宏红佳的,你认识吗?“小佳呀,他怎么得?”

加代说:“跟我俩面对面呢。吃饭的时候遇着了,我提到你了,他说你啥也不是。”

姚宏庆一听,说:“你把电话给他。”

加代把电话递给了许宏佳。许宏佳一接电话,就听姚宏庆说:“你骂我了,小佳?”许宏佳捂着嘴巴说:“怎么了?”

“小佳,我俩是一个地方的,在大庆遇到我哥们儿,我哥们儿这伙人能整死你,信不?咱俩他妈从小的,你个b样,骂我,喝点酒,你不认得我是谁了啊?”

许宏佳说:“我喝多了。反正我这事心里不得劲儿了。喝点儿酒在这儿还打我了?我心里不得劲儿。”

姚宏庆说:“我也不多说了,小佳,我俩一个地方的,我这回要收拾你,我就整死你。你给我哥们赔个不是,让我哥们给你放了。要不然今天晚上我给让扔在大庆,你信不?你赶紧地,你别说我吓唬你啊。”

许宏佳说:“tmd,跟你真认识啊?行,好。这样吧,我俩没事,过后我来找他。”

许宏佳又把电话递给了加代。加代喊了一声三哥,姚宏庆说:“代弟,我今晚什么也不说了,你卖我一个面子。不管怎么说,他和我是一个地方的,我不能收拾他。你冲我面子,放他一马。他酒后好冲动。”

加代说:“行。三哥,我不说了。我让他道个歉就算了。”

放下电话,加代说:“你给我服个软。”

许宏佳一扬头说:“行,哥们儿,我不对。我喝点酒,你看你给我打得,我不对了,行吗?”

加代说:“兄弟,我不难为你。姚三哥说话了,我如果难为你,说明我欺负你,你走吧,包括你哥们儿也一起带走吧。”

三男两女互相搀扶着出去了。马三一看,说:“代哥,这小子百分之百还得找我们,你信不信?”

加代说:“能吗?”马三说:“我是这么感觉的。我的直觉是。”

江林想了想说:“哥,我也感觉这小子不太靠谱。”

陈耀东一听,说:“不靠谱?我现在就给他干了。”

加代说:“姚宏庆都说话了,我们不能一点面子不给吧?就这样吧。我们吃点饭,回去吧。明天一早,我们都走了,他找都没地方找。”

晚饭后,加代和兄弟们没有找酒店住,分散住在了大鹏邻居家里。许宏佳把孔老五送到医院救治后,自己也简单处理了一下,拿起电话打给了姚宏庆:“三哥,我是小佳,我今晚心里可难受了,你看是冲你还是冲谁?你要说冲你,回去你得给我个说法。如果说不冲你,我准备找你哥们。”

姚宏庆一听,问:“你什么意思?”

许宏佳说:“我没什么意思。三哥,我实话告诉你,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前,我已经从佳木斯调哥们了,老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我可不是威胁你。三哥,你说句话。”

姚宏庆说:“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许宏佳说:“三哥,你别说那话,我们都是佳木斯的,我承认你的势力比我大,你有钱,白道比我强,但是我小佳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不管他是谁,我都不服。”

姚宏庆说:“你知道我这哥们多大能量吗?他整不没你呀?”

许宏佳说:“你哥们能量再大,我人多呀,我调来了五六十个兄弟,我怕什么呀?你有钱,要想你哥们没事,你给我一千万。不然,我现在就在大庆呢,我抓到,他肯定受不了。”

姚宏庆说:“你这是在作死。我让你回不了佳木斯,你信吗?”

许宏佳说:“我要回佳木斯,你哥们就没了,你看怎么办吧!”

姚宏庆说:“小佳,你找我哥们,我看你敢不敢。我把话放在这里,动我哥们一根毫毛,我整死你。”

“哎呀,我操,我等着。”许宏佳挂了电话。

老朴领着兄弟,带着五六把五连子再过二十分钟就要到了。

许宏佳不怕姚宏庆,姚宏庆也不怕许宏佳。

姚宏庆把电话打给了加代,把情况说了一遍。加代说:“你让他来吧。”

姚宏庆说:“代弟,满立柱整不了许红佳,沙刚沙勇也整不了。你听我的,你现在往佳木斯来,我带兄弟迎着你走,我来收拾他,也就只有我能收拾他。”

姚宏庆的一番话是实话,但是加代听了觉得埋汰了满立柱和沙刚沙勇。加代拒绝了姚宏庆的建议。

加代觉得大鹏爷爷刚入土,晚上自己就被吓跑,太狼狈了。加代拒绝了姚宏庆往佳木斯去的建议。加代的心里也决定这件事不让姚宏庆参与了。

加代说:“我找别人吧。”

姚宏庆说:“你还找谁呀?你就听我的,你赶紧过来啊。”

“我找别人,我打个电话,一会儿我给你回过去啊,三哥。”加代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加代想了一想,大小地主也不一定能治得了许宏佳。杨坤杨大夫能治,可是跑老缅去了,时间来不及。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李正光:“睡没睡?”

“我这边才下班,我想请大伙出去吃个饭。哥,什么指示?”

加代说:“我有个屁指示。佳木斯有个叫许宏佳,你认不认识?”

“姚宏庆也不好使啊?”

“姚宏庆好使,但是......”加代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正光问小佳什么意思?

加代说:“他今天晚上要干死我。晚上在大庆红房饭店打起来了。”

正光一听,呵呵一笑说:“红房饭店?哥,你去那吃饭去了?”

加代说:“我就不提别的事了。他现在要抓我,但是我这边没法走,走就太磕碜了。”

正光说:“你不用管了,我打个电话,他在哪儿找你了,还是现在面对面呢?”

加代说:“没有在我对面,他说他要找我了,说今天晚上抓我们。”

李正光笃定地说:“行,我打个电话。没事儿,你休息呗,没问题。你放心睡觉吧。不用担心许宏佳,也不用搭理姚宏庆。”

放下电话,李正光让郑相浩翻出了小佳的电话。把电话打了过去,“哎!”

许宏佳一接电话:“mLGb,谁呀?”

“喝多了啊?说话妈妈的呢”

许宏佳一听,说:“就这习惯怎么了?你谁呀?”

“小佳,你他妈敢跟我这么说话呀?你想死啊?你给我道歉!”

许宏佳说:“我给你道歉,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李正国。”

许宏佳瞬间软了下来,说:“那个......光哥。”

李正光说:“cNm!你骂谁骂习惯了?你骂谁骂习惯了?问你话!”

许宏佳说:“没有,光哥,我不知道是你啊,我在骂你别人,我真没听出来。”

李正光问:“你要找谁呀?找加代呀?”

许宏佳说:“光哥,你怎么知道的?姚宏庆跟你说的呀?”

李正光说:“什么姚宏庆跟我说的?加代是我哥,到四九城他们都是帮我的。哎,你要找他呀?你找我得了呗!我不是吓唬你,小佳,你自己掂量一下几斤几两,你别等我回去找你。你不是在大庆吗?我今晚不让你干别的,你立马滚回佳木斯去。这事儿我放你一马,小佳,要是等我找你,事就不这么办了。”

许宏佳说:“哥,有些话,我也不想说。你在四九城,有事儿我们都知道。四哥出事以后,你们全跑了,也别说说谁大谁小,对不对?哥,你是比我大。你玩社会也比我早点,叫你一声前辈。你为人挺讲究,挺仗义的。但我小佳也要脸要面,这么打我,我是没面子了。哥,最主要的是你还能回来找呀?所以说我给你面子,叫声光哥,你也别他妈难为我。他今天晚上打了我,光哥,我对不住你,不好意思,这事我给不了你面子,你摆办不了。”

李正光说:“你等着!小佳,我把话给你放在这,你知道你光哥是干什么的。今天晚上我的兄弟加代要是受一点伤,我要是不整死你,你光哥就是你养的,我满黑龙江抓你。要不你就试试。”

没等许宏佳再说话,李正光把电话撂了。

高泽健说:“哥,我回去一趟。”李正光一摆手,不用。

以李正光的了解,姚宏庆绝对能治得了小佳,但是加代为什么不找姚宏庆,而是找我李正光?李正光在思考,加代是要做面子,是有朋友在,还是有其他顾虑?想了这些问题,李正光把电话回给了加代,“哥,你今晚安心睡觉,你不用管了。我找个人,明天早上我来大庆见你。”

加代一听说:“正光,这事我不用你,你别回来。这边哥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哥,你不用管,你撂了吧。”李正光挂了电话。

在黑龙江的江湖上有一个叫小帛的人,是杨馒头的远房外外甥,据说姓傅,全名没人知道,是一个非常仗义的人。

李正光打电话打了过去。“小帛啊,我是正光。你在没在黑龙江吗?”

“光哥,我在黑龙江,但是我现在没在家乡,我在黑河了。”

李正光问:“你是办事儿,还是怎么得?”

“哥,我这边有点儿别的事儿。哥,我跑了一两年了。我把人销户了。”

李正光一听,说:“我不是告诉你要稳稳当当地吗?啊,小帛,你不想好了?”

“哥呀,咱俩之间别唠这个。有的时候我也没有办法,逼到这份上了。”

李正光问:“干了几个呀?”

“干了两个,我堵在床上干得,哥俩全干了。哥,咋得了?”

李正光问:“你跟那个许宏佳认识不?”

“小佳呀?老弟。咋得了?”

李正光说:“我这里有个哥们在大庆,被他堵了,我要回去一趟。明天你方便去大庆不?你找我去,你陪我去一趟。”

“哥,你不用回来,我给你过去办。”

李正光说:“我得去一趟。我思来想去我找他不是那么回事,你跟我去一趟吧。”

“你回来吧,哥。你回来能不能行啊?”

李正光说:“没事,我不经哈尔滨,我直接奔大庆去。”

“那行,那我等你,哥。”

“好嘞,好嘞。”放下电话,李正光一个人买了一张去往大庆的火车票。

坐在火车上,李正又给小佳打了一个电话。

“小佳,光哥再问你最后一遍,就是儿,你今晚必须找我这哥们,是不是?”

小佳说:“哥,我也不说别的,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但是这个事儿我没要到说法,你哥们不给我说法,姚宏庆也不给我说法。打了一拳,鼻梁都折了,给我哥们扎了三下,我不能凭你光哥一句话就拉倒吧?我也有脾气,我也要脸,我也要面子啊。光哥,你要考虑考虑我呀!”

李正光说:“我考虑你。我现在坐火车往回走呢。你要能冲你光哥面子我明天跟你见一面儿,咱俩谈谈,行不行?我到时候看看到底谁对还是谁错。”

小佳一听,李正光过来了,说:“光哥,你这回来,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怕说我这边儿......”

李正光说:“小佳,我认为你不能。你能举报我吗?”

小佳最后说:“行,光哥,我冲你,我今天晚上什么也不说。光哥,这面子,我指定给你,这人情给你做了。光哥,我们都是玩社会的,你回来也别难为我小佳。我就给你明天一天时间,你到这儿,见面聊行不行?就这么定了!”

小佳挂了电话。

老朴问:“佳哥,今晚干不干?”

“哈尔滨的李正光回来了。”

老朴一听,说:“这小子狠呢!你看怎么办?佳哥,你拿个主意。”

小佳说:“ 明天看吧,你们明天把家伙带好。李正光现在是在逃人员,明天他要是谈没有用的,你们把他销户都没有事,也没人追究,所以说你们用不着怕别的。”

老朴说:“佳哥,我他妈有点害怕,说他身手老好了,出手可快了。”

小佳一听,说:“放屁,都是两肩膀夹一个脑袋,谁比谁快呀?他有九条命,拿枪打不出西瓜汁啊?不都一个样吗?你们都听我的,明天如果坐到一起了,说好听的,给我们面子,都好说。老朴,你记住,玩社会,你敬我,我才敬你,你不敬我,我他妈为什么要敬你?装b就打他,出了事,我担着。”

老朴说:“行。佳哥,那我听你的。”

小佳说:“就这么定!”

当天晚上,小佳确实没动手,代哥睡个安稳觉。第二天中午,李正国到大庆了,给加代打了一个电话,说:“代哥我到那边就不跟你见面了,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一会儿,我给姚宏庆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来了,其实我不打也行,小佳肯定也会告诉他。你放心,这个事,我来给你解决,你什么都不用管。”

加代说:“我这边的兄弟们全在这儿,你要需要打,我们全过去。你代哥肯定不怕小佳。”

李正光说:“哥,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来了,你放心。”没等加代说话,李正光就把电话撂了。

李正光和小帛见了面,小帛说:“哥,你一点没变,比那时候瘦了一点。”

李正光说:“操,谁他妈跑路能不瘦啊?”

小帛说:“我就没瘦,我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我想开了,大不了一死,能咋地啊?”

李正光笑了笑,说:“走吧。有没有家伙啊?”

小帛把衣服一掀说:“有,现成的!”

李正光一看,说:“你这是十一连子啊?”

小帛说:“我可以上北安买的,我一万三一把,我还找人了,正常二万。”

李正光问:“有短的吗?”

小帛说:“我不用那玩意,哥,这一次可以打七响,再一一返场,还能打四响。”

“走吧!”李正光和小帛往红岗去了。

到了红岗,李正光把电话打给了许宏佳,“到红房饭店,咱俩见面聊聊。”

小佳问:“光哥,你几个人儿啊?”

李正光说:“我就两个人,我们谈谈。”

小佳问:“那你哥们没过来呀,就那什么带的?”

李正光说:“不用他来,我们谈是我们谈。”

小佳一听,说:“行,光哥,一会儿见。 ”

放下电话小佳领着五十多人带到了红房饭店。小佳说:“按我说的办,他就二个人,我们十多把五连子。老朴,你跟我进去,拿五连子的跟我后面,其他在门口,听到动静往里面冲。五连子都露出来。”

把包间门一推开,小佳一摆手和正光打了一声招呼,“光哥!”李正光也一摆手,“小佳,进来坐!”

小佳观察了一下,领着十来个人进去了。往李正光对面一坐,小帛说:“光哥,这一晃十来年了,我挺想你的。哥,那时候你到佳木斯抢矿,我还是看矿的小bz,一天工资六十块钱。光哥,我记得那场仗给你拿过去十二万,还是十几万吧?”

李正光说:“十二万。”

小佳说:“你看,我记得没错。我那时候贼羡慕你,我说将来能混到光哥这位置,我就知足了。哥,这一点儿不是捧你唠。”一回头,问:“兄弟们都听过光哥吧?”

后边老弟都点点头,叫了光哥。

李正光一摆手,说:“老弟们都坐吧呗,我们之间不用摆派头。佳,让老弟们都坐。”

小佳说:“不用,不用。光哥,这也没有外人,我们谈谈吧,佳这些年不管是在佳木斯还是在大庆,还有点儿朋友,有点儿氛围。在社会上也算是窜得不错,谈话我不会。光哥,你是前辈,都是玩社会的,你说吧。”

李正光抽了一口烟说:“小佳成长了,挺稳重,挺好。佳,我们都是黑龙江的,十年前你就认识,光哥也不想太怎么样。要以我的意思这个事儿拉倒吧,你看我大老远回来一趟不容易。你要觉得行呢,你们待会就走,这事就过去了,以后该是朋友是朋友,该是哥们是哥们。你要说不行,再谈别的。”

许宏佳哈哈大笑,身后的兄弟也哈哈大笑。

李正光和许宏佳都认为自己是胜券在握。

许宏佳笑着说:“光哥,我是很尊重你,但是有的时候我也在总结。你说怎么叫玩社会呢?发展的潮流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光哥,你的时代是在九零年之前。那时候的黑龙江,你真有号,哪个城市提到你都好使。马上都2000年了,也该到我们扬眉吐气,挑大梁的时候了。光哥,多话不说,我只要一个说法,冲你的面子,我只要三百万。光哥,你也见过钱,三百万的数不多吧?你给我,姚宏庆给我,或者是加代给我都行。我见着钱就走。我在是见不到钱,光哥,你也别逼我,我弟兄们腰里边是什么,你也看见了,是不是?

李正光说:“王兵好不容易带出个兄弟,我要是给他就这么销户了,我对不起兵哥。毕竟当年抢矿的时候,兵哥对我挺好的;我跑四九城的时候,还给了我六十万。所以说,小佳,你走吧,光哥什么也不说了,你走吧。”

许宏佳一听,说:“我没听懂,光哥,你提我哥什么意思啊?还说要销户我,我不走。”

李正光见许宏佳执迷不悟,叫了一声小帛。小帛应了一声,把十一连子抽了出来,往桌上一拍,说:“我在这儿坐着呢。小佳,你牛逼的话,你看哪个兄弟敢动弹一下的。他上来一步就行,试试吧。 ”

许宏佳说:“光哥,你的意思是吓我是吧?人不是吓大的。”

李正光笑了笑问:“你认识小帛吧?”小帛在一旁问认识我吗?

许宏佳说:“我听过,我知道你怎么回事儿啊,你不就是把给二伟、三伟销户了吗?我就不信今天你还敢打我!”

小帛把十一连子一拿,说:“再说一句试试!”

许宏佳看着李正光问:“光哥,我们还能谈吗?”

李正光呵呵一笑,说:“你也不跟光哥谈啊,不谈了。”抬头看向许宏佳后边的老弟,说我希望你们都别动了,动的话真打你。老弟们,你们都拿五连子是不?我给你们一个时间,你们把五连子拿出来,别揣着了,没意思,不都见过西瓜汁吗?来,都拿出来。你光哥在这儿坐着,我们不谈谁岁数大,谁岁数小,也别说谁玩过社会,谁没玩过社会,你们朝我身上打,朝我脑袋上打,都行。小佳,你也可以告诉老弟先往什么地方打。

许宏佳的呼吸有点短促了,说:“光哥,我没想那么干。我来是跟你谈事的。你别逼我们,你给钱我们走人。”

老朴忍不住了,说:“光哥,你看我们挺尊重你,你这种事儿吧......”

小帛迅雷不及掩耳抬起手中的十一连子哐地一下打在了老朴的胸脯上,老朴应声倒地,起始进气少出气多了。李正光眼睛都没抬,小帛举着手中的十一连子,看着许宏佳后面的小老弟,说:“你们谁敢上?cNm,怎么都不吱声呢?”李正光拍了拍小帛的肩膀。小佳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朴,头上的汗一下子下来了。听见包间里的声音,外面的老弟也跑到了包间门口,通过门缝看到里面的一切,谁也没敢往里进。

许宏佳哆哆嗦嗦点了一根烟,说:“光哥,我听你的!这事我也有错。”

李正光平静地说:“佳,我们还是兄弟。你要这么说呢,我们还是哥们儿。光哥真不希望那样。你离我近点儿,来,你过来点儿,离光哥近点儿行不?”说话间,李正光对许宏佳招了招手。许宏佳没有动弹,李正光呵呵一笑,让小帛把十一连子放下,说:“我过去!”

小帛把十一连子往桌上一放,李正光站起身,走到小佳旁边,手扶在小佳肩膀上,看了看小佳身后和门口,乐呵呵地说:“老弟们,认识我吗?光哥也不难为你们,你们愿意站就再站一会儿吧,别吵吵。李正光用力一搂小佳的肩膀,小佳吓处叫了一声光哥,李正光问:“光哥,这件事做的不对吧?”

小佳说:“没有。”

李正光点了点头,问:“给代哥道个歉能办到吗?”

小佳说:“能办到。”

李正光说:“那光哥打个电话,接通之后你说两句。光哥谢谢你。”小佳连忙说:“别,哥。应该的。”

李正光搂着小佳,小佳直哆嗦,李正光说:“别动,别嘚瑟,哥在这呢,你怕什么?”

李正光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哥,你接个电话。”

李正光把电话递给了小佳,小佳说:“代哥,是我不对啊,我错了,以后我不敢了。”李正光又从小佳的手中接过电话,说:“哥,好了,我先撂了。”

放下电话李正光问小佳:“ 家里爹妈挺好的吧?”

小帛说:“还行。”

李正光说:“有机会去北京玩,哥招待你。玩社会好好玩,在这个城市乱套。你认识小帛就行。有的时候我不在这边,但是小帛在,他能跑哪去?我老说他,我说你一天他妈稳稳当当的不行吗?不听话。”

小帛一扬头说:“我他妈怎么不听话了?别人话我不听,你的话我还不听吗?你让我干别的,我干不了,你让我销户,我做给你看看。我都已经这样了,我不在乎多两条。”说完这些,小帛又对小佳说:“小佳,我cNm,你怕我不?”

小佳说:“怕,帛哥。”

小帛说:“bYd,我看你怎么就不顺眼呢?”

小佳说:“帛哥,我,我......”李正光哎了一声,小帛说:“光哥,你先别吱声。”说话间小帛往前一来,说:“脑袋!”小帛把头往前伸了一伸,小帛啪地一个嘴巴。小佳本能地往回一缩脑袋,小帛手一指,“躲?”李正光又哎了一声。小帛说:“哥,他的m还不值两嘴巴呀?小帛,你的命值不值两嘴巴?”小佳说:“光哥,你别拦了。帛哥,你怎么高兴怎么来。”小帛又给了小佳一个嘴巴。

李正光说:“小帛,行了行了,干什么呢?老弟们都坐下!”跟着小佳进来的那帮老弟哆哆嗦嗦坐下了。

李正光倒了一杯酒,说:“小佳,我不喝酒,这杯酒我敬躺在地上的这个老弟。”

李正光看着躺在地上的老朴,说:“兄弟,对不住了,别挑我,你也是脾气倔,何必呢?敬你一杯酒!”说完,把酒扬在了老朴的脸上。

放下酒杯,李正光说:“行了,差不多了。剩下的菜你们别糟蹋了,都吃干净,这顿饭我安排。一会儿把躺在地上的这个老弟安排一下,哥就不管了。佳,哥回去了。有时间的话到四九城找哥玩。 小帛,走吧。”

小帛把十一连子收了起来,跟着李正光走出了包间。来到外面,小帛说:“哥,我和你商量个事儿。”

李正光说你说吧。小帛说:“你让我跟你走,行吗?”

李正光问:“干什么呀?”

小帛说:“干什么都行,哪怕你不给我钱,我给你钱花都行。哥,我上你身边待着,你叫我干什么我干什么,你叫我打谁,我就打谁。行不?哥,我就想跟着你。”

李正光说:“现在,你比我名气大,你跟着我干什么呀?”

小帛说:“哥呀,我混不起,我不会混了,你带着我玩,行不?哥,你带着我玩,我不图钱,我就想跟在你身边。我求求你了,哥,你把我带着吧。”

李正光说:“带不了你,我带不了你。”

小帛说:“哥呀,我在你身边,我心踏实。我在你身边,真的我心可踏实了。我高兴在我喜欢你的圈子,小高都跟你玩了,我怎么就不能了?”

李正光说:“小帛,有些话哥不能跟你说。我能告诉你一句话。你明天要死黑河了,哥能伤心,我能哭,我能心不得劲儿,我能想这个兄弟。但是你要是更重要是没了,哥能对不起你一辈子,我能愧疚一辈子。我不能那么去做。我们好一辈子,真是有感情。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有事需要你哥的时候,你喊一嗓子,光哥为你去付出命都行。不说了,去吧,回黑河吧,我得回四九城了。”

小帛一听,说:“哥,你觉得我怕死吗?我就想跟在你身边,你瞧不上我呀? 你觉得我怕什么?”

李正光说:“你指定不怕你死,我怕你死,我怕你死在我身边。能听懂我的话不?”

小帛说:“我听不懂。我他妈也不爱懂。我遇着你一回,我不容易。七八年了,你知道我想你吗?那我跟你身边咋的,我哪一点不行啊?我有什么不敢干的?”

李正光说了一个字,滚。

小帛一听,含着泪说:“哥,你骂我呀?”

李正光连说了两个滚字,小帛说:“哥,我听你的!”一转身就走了......

李正光坐上了回四九城的火车,给加代打了一个电话,“哥,事办完了,我得回去了。这几天你别找我,我电话关机。”回到四九城以后,李正光换了一张手机卡。

小佳把老朴在大庆火化以后,把盒子送给了老朴的弟弟,并给了二十万,没有说任何原因。

姚宏庆得知李正光回大庆帮加代,心里一阵紧张,同时也有不解,加代怎么能交下李正光,李正又为何能心甘情愿为加代冒这么大的风险?

姚宏庆得知事情办完了,给加代打了几个电话请加代到佳木斯去,或者自己到 大庆来,加代说:“你别来,我马上走了。”

当天晚上,加代和深圳的兄弟离开了黑龙江,马三领着见个兄弟陪着大鹏,大鹏有爷爷过了头七以后,一帮兄弟又回到了四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