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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庄宛秋父亲被骗风波

整天在外忙于打拼的艺人经纪公司老板庄宛秋,刚回深圳两天,听说加代在深圳已经待了将近一个月。性情仗义的庄宛秋给加代打来了电话。

“代弟,我是你秋姐。”

“秋姐。”

“你这小子也真是的,姐一直在深圳这边忙着。你回深圳也不知道给姐打个电话,我听说你回来一个来月了。”

“没有,二十多天。”

“那你给我打个电话呀。你回南方了,你不见姐啊,你在哪呢?”

“我在东门表行。”

“我一会儿过去找你去。”

“姐,你有事儿啊?”

“我什么有事儿,我想你了,我过去看看你去。那你说你回这边了,又不找姐,姐不得找你啊?你等我吧,别走啊。”

“那行,那我等你,姐。”

挂了电话,家住龙华镇的庄宛秋精心打扮了一番,戴上墨镜,开着红色的保时捷跑车,往中盛表行赶了过来。车往表行门口一停,秋姐走下车就喊道:“代弟,代弟!”

加代迎了出来,叫了一声姐。秋姐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不是胖了?”

加代说:“没有。我一直就这样。”

“代弟,一晃我们有半年没见了吧?”

“差不多。你怎么样?公司顺不顺利。”

庄宛秋说:“我挺好的,反正一天到晚就瞎忙呗。哎,你怎么不让我进屋呢?”

“快快快,我忘了,姐,进屋说。”

庄宛秋走进表行,看到了王瑞、孟军和丁健,一一打了招呼。庄晚秋说:“我安排你们吃个饭,你们想吃什么?想吃海鲜呢,还是吃什么?”

加代一听,说:“姐客气了。”

庄宛秋说:“我跟你喝点酒,上次我俩也没喝几杯,在四九城坐在一起总共一天多时间,也没喝过酒。今天我安排你。你不着急走吧?”

加代说:“我不着急走。”

庄宛秋看了看江林:“江林呐,你一起去呗?”

“我不去了。姐,我这下午还有事儿呢。福建一个老板过来签个合同。”

庄宛秋一听,说:“你比你代哥都忙,那我不管你了啊。小瑞啊,我们去吧。”

王瑞说:“姐,我不去了,我回家看看我父母,你俩去吧。”丁健和孟军也说要跟王瑞一起去玩。

庄宛秋说:“你们这帮小子......代弟,那我俩走吧。”

代哥一看,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但如果自己说带个兄弟,那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加代说:“秋姐,把上回那个福宏叫过来,或者我把左帅他们喊过来。”

秋姐一听,说:“你别喊了,就我俩呗,走吧。”

加代没有办法了,只能跟着秋姐走了。加代坐上秋姐的车,朝着深海国际去了。

来到深海国际,秋姐想要个包间。加代一摆手,“就不上包间了,大姐,我俩就在一楼卡座,挺好的。”

秋姐说:“上包间吧,我点瓶红酒,我俩喝点红酒。”

“拉倒吧,姐,中午我也喝不了太多了,喝点啤的,或者白的都行,红酒就不喝了。我们就在一楼喝。”加代一指身边的卡座,“这位置不挺好的吗?”

秋姐一看,说:“那行吧。”

庄宛秋和加代在一楼找了一个卡座坐下了,点了酒菜,开始喝上了。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加代说:“姐,如果公司这边需要我的话,你就说一声。”

秋姐说:“行,姐明白。弟弟,你或者朋友、哥们要是需要艺人演出,撑个排面,你说一声,姐这边给你带过去,不要钱。”

加代说:“姐,不说那个,以后再说呗。”两个人简简单单地吃了饭。两个小时以后,秋姐把加代送回了表行,自己回公司了。

庄宛秋是一个孝顺的女儿。母亲去世以后,老父亲一个人住在龙华镇。庄宛秋挣钱以后,给老父亲不少。老父亲平时花钱不多,攒下了不少钱。有很多的骗子专门盯上上了年纪的人,骗取他们的养老钱。庄宛秋的父亲遇到了这样的事。

庄宛秋有半个月没看望老父亲了,拎着水果,推开了家门。

正在抽烟的老庄一看,“哎呦,我闺女回来了,买那些水果干什么?我也吃不了。”

“我给你买的吃不了,给邻居发呗。爸,最近没出去走一走?没事的话,你去旅游呗。”

“我也不乐意走啊,不认识路啊。上回你给我报了个云南的旅游团,cNm,差点把我丢在云南了。”

庄宛秋一听,说:“你也真是的,晚上吃没吃饭呢?

”吃完了,下了点面条,挺好。“

秋姐说:“爸,你最近忙什么呢?我那天听我朋友说,在那清泉路那边看着你了,一大群老头老太,你在后边打个旗。”

老庄说:“什么打个旗呀?我举一个横幅,不大,我自己一个人举的,我身体行。”

秋姐说:“你干什么去了?”

老庄说:“楼上你张叔会我到那边投资去了,挺好的。我简单报了个名,少投了点儿,一年就回本。那边还让我发动左右邻居呢,这是好事。哎,我领你也去一趟,你要觉得行,你也投点儿。”

秋姐一听,问:“爸,你投了多少?”

老庄说:“不多,八十五万。一年就回本了,往后全是翻倍,一年翻几倍,两年就给你翻出个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张叔投了二百多万呢。”

秋姐问:“多少人啊?”

老庄说:“不少人呢,一开会一百来人,那几个小伙子挺好的。开会的时候还有不少表演的呢。我的电视都是人家给的,还给我买了一套西装。以后不用你养活我了。哎呀,我自己挣钱了。”

秋姐说:“爸,你刚投出去是吧?签合同了吗?”

老庄说:“投了能有接近一个礼拜了,签了合同。”

秋姐说:“爸,你要听我的话,你明天赶紧把合同带上,把钱要回来。我听着不是什么好事儿,搞不好是骗你的。你听我的,赶紧把钱要回来。”

老庄一听,“这玩意儿怎么要啊?”

秋姐急了,说:“我跟你说,就你们这个玩意儿,绝对是骗人的。你看着吧,到最后,你血本无归,搞不好你们都是违法的。你趁现在,想想办法,找张叔或者找谁,把钱要回来。不然时间长了,就没办法了。这些年,我东奔西跑,什么玩意我不明白呀?你说我能坑你啊?挣钱的买卖,我能不让你干吗?钱多少无所谓,你听我的,明天我带你去一趟。”

老庄一听,“那不用你去,我跟你张叔一起去。你这说得到底他妈能是真的吗?能是骗人的吗?”

秋姐说:“我跟你说百分之一百是骗人的。你能把钱要回来最好。如果要不回来,你跟我说,我找人收拾他。”

老庄说:“那不用。那几个小伙对我挺好的,天天领我上香格里拉吃饭,不像坏人。在香格里拉开会,大包厢才一包一百来人。吃饭的时候鲍鱼、龙虾、海鲜刺身什么都有,一桌儿席都得两三千块钱啊,给我们喝五粮液。”

秋姐说:“是吧?你想想什么公司能这么干?不先把你喂饱的话,你们能相信吗?”

老庄说:“那行,那我听你的。明天我就去把钱要回来,你放心吧。”

当天晚上,宛秋特意交代,爸,明天你可得去啊,钱多钱少无所谓,我就怕到最后你再坑别人。老庄说:“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第二天上午,老庄拿起电话打给了老张,“哎,我老庄,我俩去一趟啊?”

“今天有没有会呀?没有会,我就不去了。”

“我不是着急开会,我没找着人儿。我想去找那个李总和孟总谈一谈。”

“我没有空。你去吧。”

“行,那好嘞。”放下电话,老庄一个人来到深圳香格里拉酒店旁边的清泉路。

老庄站在门口往里一看,不少人在坐着,应该是一个小型的聚会。一个小子迎了上来,“大爷,找谁的?要不要我给你讲解一一上我们的计划?”

“不用给我讲了,我来过,我钱也交了,我排名第三呢。我找你们李总。”

“你有事啊?”

老庄说:“我找他有点别的事,你给我喊他一下,方便不?”

“你等一会儿,李总在开会呢。我一会儿给你问问。”

说完,那小子把老庄领到沙发的位置,说:“大爷你坐一会儿。”

台下下坐着四五十个老头老太,李总在台上说:“今天教你们回去怎么跟邻居谈去,怎么跟亲戚朋友说。”老头老太在下面记着笔记。

李总报告作完了,保安过来说门口有个姓庄的老头,说找你有事儿,在一楼门口坐着呢。

李总一听,说:“我出去看看。”

李总走了过来,看见了老庄,一摆手,“大叔,怎么了?”

“哎呀,我正找你呢。我回家,把这事儿跟我女儿说了,我女儿说这个事儿不太靠谱,你看能不能把钱给我退回来?我家里边有点急用。不行的话,过一阵儿,后我再给你那交点儿。”

“你女儿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开经纪公司的啊,挺有钱的。”

“大叔,你看我不是说别的啊,你今年六十多了吧?”

“我今年六十四了。”

“你看像你这个岁数,应该老有所依,给自己找点事,钱挣多与少都无所谓了,你说对不对?”

“那没毛病。”

“那你看你不能说光靠女人养对吧?你自己不找点事儿干啊?将来你随着我这个计划发财了,手里拿着几百万,甚至上上千万,你都得养活你女儿。老爷们谁能希望手心朝上跟别人要钱呢?哪怕是自己的女儿,你说是不是?”

老庄说:“话是这个话,理也是这么个理,但是我女儿不就不太相信嘛!”

“不管她相不相信,她不懂。你最好让你女儿来一趟,我跟你女儿谈一谈,她那么有钱,你把她也拉进来,我跟她聊聊。”

“那我打个电话,你等我一会儿。”

“去吧,我等你。”

老庄来到外面,给庄宛秋打了电话。“宛秋呀。”

“爸,你去没去啊?”

“我在这儿呢。李总跟我说的意思是让我老有所养。不行的话,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扔到这儿,公司在这儿,他也跑不了,对不对?我就扔一年,管他妈成与不成,对不对?他也跟我说了,白纸黑字合同上写的,一年之后不管挣不挣本钱还给我。我觉得没有风险。”

庄宛秋一听,“妈呀,我跟你说这帮人,他们打个枪,换个地方,三个月两个月的,就跑了,你还找谁去啊,还给你什么本钱呢? ”

“他们怎么能跑呢?他们这个地方挺大的。”

庄宛秋说:“你看着是这样,那屋里没有一个地方是他们的,没有一个装修,是他们装的,全是现成的东西。要不你看看门牌匾都没有吧?”

“李总跟我说,地方他刚弄下来,门牌匾正在制作呢。”

庄宛秋说:“狗屁,他根本就没有,不存在的门牌。你赶紧把钱要回来。我这边忙着呢,我下午签个合同,我过不去,要不我就跟你去了。”

“那你不用过来,你忙你的。我跟他说说,我想想办法,把钱要回来。”

庄宛秋说:“爸,你赶紧把钱要回来。”

“行!”老庄放下电话,回到了屋内。

老庄说:“李总,我思来想去,你把钱还是给我拿过来吧。我女儿脾气比较暴,你别看她是开经纪公司的,见识挺广的,说什么不让我干了,让我把钱把我拿回去。以后,我该帮你介绍还是帮你介绍。我自己不干了。我得听我女儿的。”

李总一听,说:“这钱现在已经投入里边了,拿不回来了。”

老庄说:“拿不回来?你不是跟我说随用随拿吗?”

“随用随拿,那得看你用多少。你说都不干了,你把钱要退回去,那能行吗?这么些人,人人都投了十万八万的,还有二十万。你投了多少?”

“八十五万。”

“哦,那就更退不了。”

老庄一听,说:“退不了?那可不行,那你就是骗我了。那你要这么弄的话,我就报阿sir找你们了。你说你这什么玩意儿,不是坑我钱的吗?当初你怎么讲呢?来的时候说随时可以支取,而且一点风险没有。现在我不想干了,钱不给我了,你什么意思呢?”

李经理说:“你都不玩了,随便你怎么想。但是钱我肯定不能给你拿过去,这你放心。再说也没有钱,已经都投到计划里边了。你要乐意告就告去吧。”

老庄一听,说:“行,哎,你等着啊,哎,我就不信了,还没有人管你们了。哎,你等着啊!”

老庄拿起电话开始拨号了。李总说:“你干什么呀?”

“我不干什么,我报警。你骗我能行吗?”

李经理一巴掌把老庄的手机打掉了,并且给了老庄一拳,老庄没想到那边突然变脸,说:“干嘛呀?你们打老头啊,你们敢打老头呀?”

“我他妈是不是给你点儿b脸了?就你他妈事多。”李总叫来了两个保安。

听到会场外有吵嚷声,有七八个被洗脑洗懵逼了的四十来岁的人也出来了。他们认为李总和孟总是救世主,是领他们挣大钱的人。李总说:“这个人侮辱我们,说我们是骗人的,而且要把我们计划的模式毁掉。你们看怎么办?”

“怎么办?打他就完了呗!”

你一拳我一脚,把老庄打得找不着北,脑袋给打破了好几个口子,胳膊打得不能动了。李总一看,说:“别打了,把他薅起来。”一个被洗脑的小子一下把老庄薅起来了,说:“你妈的,以后跟我们李总说话注意点。”李总说:“行啊,这位会员挺好的,你快进屋吧,剩下的事我们来解决。进去开会上课去吧,好好学习啊。”

“行,好的,领导,我好好学习。”

被洗脑的都进去了。两个保安把老庄摁跪下了,李总说:“我不难为你。你不是要报阿sir吗?,你给我写个东西,我让你走。你要不写,我还得打你。”

李总让人拿来了毛和纸,让老庄写下,老庄于二00一年六月还清欠款八十五万元,

老庄此时才彻底明白,钱要不回来了,不是等的事情了,很明显是个骗子团伙了。

李总说:“你在底下签个名儿,摁个手印,我就让你走。你这么大岁数了,我真在这儿把你打个好歹也不好,对不对?你配合一下。”

老庄是一个性格倔强的人,也是有一点脾气的人。头一扬,不服气地说:“我欠Nmb,我就不签,你能怎么办?”

李总让保安拿过来一把板斧,说:“我再问你一遍,你欠不欠?你要签的话,什么事没有。你要不签,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把你手剁了,你信不信啊?你想好,你签不签?”

老庄说:“不签,我这他妈所有的都不签,我他妈还得告你们,报阿sir抓你。”

李总一看,说:“来,把他手按着。”

老庄也是真没想到,两个保安把老庄的手指摁在了桌上了,食指跟中指并在一起,咔嚓一斧子......

十指连心,老庄一挣扎,揪住了李总,李总朝着老庄的太阳穴就是一拳,把老庄打晕过去了。抓住老庄的手在那张纸上摁下了手印。

李总让保安把老庄扔在了离公司五六十米远的位置,打了120。

到医院,医生一检查,老庄的脑子里边全是淤血,中度脑震荡,两手指被剁,只剩一点皮连着,肋骨断两根。医院联系家属都没法联系,因为老庄的手机被李总打丢了。

等到晚上八点多,老庄醒过来了,眼睛一睁,我这是在哪?我怎么了?护士过来了,“大叔,能听见我说话吗?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老庄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我没有糊涂,我打人要钱,被打了我记着呢。”

“现在找不着你家属,医药费没人交,你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

老庄把庄宛秋的电话告诉了护士。

医院打电话打给了庄宛秋。“你好,你是庄宛秋吗?我是宝安区医院的。”

“你好。”

“你方便的话,过来一趟吧。你爸被人打得不轻,脑袋里边不少瘀血,身上多处骨折。没联系到别人就找着你了,你过来一趟吧。”

“我爸?什么时候的事儿?”

“中午送过来的,老头昏迷才醒你过来一趟,医药费还没给交呢?”

庄宛秋一听, 急急忙忙来到了医院。病床前,老庄看着自己的女儿,说:“ctm,要是年轻的时候,我肯定能撂他几个。唉,老了,人太多了,十几个人过来打我,往死打呀,我往脸上塞眼后还有好几个。他妈拿闭眼的坐我的,把我脸上砸完了,都打懵逼了......”

父亲被打,谁的心里能不难受呢?庄宛秋强忍着泪说:“我叫你报阿sir,你没报啊?”

“我要报啊。这不就因为我要报阿sir,才打得我嘛。但是现在报也白扯了,他让我给他写那个字条了,说是我因为我欠他八十多万,现在把这钱还他了啊。他特意跟我说,报警也没用了。”

庄宛秋问:“那地方在哪呀?”

“在清泉路香格里拉饭店旁边,间隔二百米,没有牌匾,挺大个门面。里面基本上是老头老太太在里边开会。你张叔知道。”

庄宛秋一听,说:“我问问我张叔。干什么把我爸打成这样。”

庄宛秋把电话打给了张叔,“张叔啊,我是宛秋。”

“哎呀,宛秋,我听说了,今天怎么回事儿啊?好几个老太太回来跟我捣鼓这事儿了,说你爸被打了。严不严重啊?”

“张叔,不是我说别的,你下回有好事的时候,想着我爸一点。这老头听你话,八十多万被人给骗了。完了老头被打成这样,你看都不来看一眼。”

“你看这个孩子说话吧,这玩意儿你怨不着我呀,他自己愿意投的,你说对不对?哎,我只是把这事儿跟他说了,他自己愿意干,怨不着我啊,你说对不对?”

庄宛秋说:“这样吧,你把那个地方告诉我,我找他们。”

编着叔说:“你听我说,孩子,你最好别那么干!那伙人可不含糊啊,在清泉路那一段,我我跟你说啊,人是你手底下不少看场子的小孩儿。你跟怎么掰手腕呢?你肯定得吃亏。张叔跟你说点实在话,毕竟我在他们里边,也属于元老级别的了,干半年多了,我不能坑你,你爸去之前就没跟我说这事儿。我要是知道,我不会让他去的。

“那我不用你了,我找别人。”庄宛秋挂了电话。

庄宛秋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打给了加代。

“代弟,我是你秋姐。”

“姐,这都十点多了,怎么了?”

“你休息了?”

“我没有。我在外边跟哥们聊天呢。怎么了?”

“代弟,姐麻烦你一个事儿,我在宝安区医院。”

“你上医院干什么去了?”

“我爸被人打了。青泉路一带有一个个诈骗团伙,把我爸手指头都给剁了,姐不知道找谁了,而且他逼着我爸写了个欠条,现在报阿sir都没有用。”

加代问:“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今天中午的事,打完之后给老头扔外面了。”

加代一听,说:“你等我吧,我去一趟。见面再说。”

“好,姐等你。”庄宛秋挂了电话。

老庄躺在病床上,问:“谁呀?”

“我找了个朋友,一会儿过来。”

“你对象啊?你跟爸说实话,你是不是搞对象了?你要搞对象也行。今天这个事儿我也考验考验他,看看这姑爷行不行。”

庄宛秋说:“爸,你可别瞎说了,搞什么对象搞对象。”

刚过半个小时,加代带着王瑞来到楼下了,打了电话,知道了病房,跑上来了。病房门一推开,往里一进,“叔,没事吧?”说话间,加代把五万钱往床头柜上一放,“这钱我给你撂下,略表一点心意。祝你早日康复!”

加代问秋姐:“怎么回事啊,姐。”

没等宛秋说话,躺在病床上的老庄说:“小伙啊,你挺大方啊,这得有五万吧?特意来看我的啊?”

加代说:“特意来看你的。”

“哦,哦,挺好,我挺满意,叔。你跟宛秋好好处,我这边没什么意见,她也这么大岁数了,是不是?叔对你们俩没意见。”

庄宛秋一听,说:“你把嘴闭上,赶紧睡觉吧。”

加代听得懵b了。秋姐把加代拉到走廊,说:“你别挑理啊,我爸那人实惠。他整天为我这事着急。”

加代说:“没事儿,那什么的。那因为什么呀,谁打得?”

秋姐说:“我没去,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就在清泉路那一带就有个大的一个门面房,全是老头老太在那儿。骗了我爸八十多万。这钱要不回来,我爸急了,要报警,他们不让报就给打了。 ”

加代一听,说:“那就找他呗,这个点还开吗?开的话,我去一趟。要是不开的话,明天早上找他。”

宛秋说:“这个时间估计是不能开了。”

加代说:“你在这陪老爷子吧,后我去一趟,要是开的话,我找他。门牌名是什么?”

秋姐说:“没有门牌。就是一个大门面房,里边什么没有,外边什么也没有。”

“行,那我去一趟。”加代一摆手,带着王瑞就要走。

秋姐说:“代弟,我跟你去。”

加代抵不过宛秋的再三要求,带着王瑞和宛秋下楼了。

加代、庄宛秋上车以后,王瑞开着车,加代给左帅打了电话。“左帅,你往清泉路这边来。”“哥,有事儿啊?”

“有事。怎么,你忙着呀?”

“哥,,今晚香港、澳门来了好几伙,我走不开。哥,要是急事的话,我这就过去。要不是急事儿的话,我就晚一会儿过去。这边现在正干得热火朝天呢,澳门这边输三百多万了,正在调钱呢。”

“那你别来了,我找别人。”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陈耀东。“耀东,你在哪呢?”

“哥,我在帅子这呢,我刚才听你和左帅打电话了。”

“那你也忙着了?”

“哥,今天晚上我跟帅子俩在一起。你要是着急,我就过去。”

“操,你俩都在忙。不用你们了,我找别人吧。”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小毛。“毛啊,你往清泉路这边来,到了给我打电话,我过来办点事。”

“行,哥,我立马过去啊。需要兄弟什么的吗?”

“稍微备一点就行。”

“好嘞,哥。”放下电话小毛带着阿泰,领着着四十来个湖南帮的兄弟从光明区过来了。

加代、庄宛秋和王瑞三人先到的清泉路,眼见着三个大落地窗的门面房,有七八个小伙儿在门口站着,宛秋一看,“是不是这儿?”正在此时,从屋里呼呼啦啦出来三四十个老头老太。加代对王瑞说:“我俩进去看看吧。”

来到门口,加代发现里面二十个小子在收钱,觉得这帮人太丧良心了。加代刚到门口,几个小子往外看,问:“找谁呀?”

“我不找谁。”

“散会了,想来明天再来吧。”

加代一听,说:“你等会儿。我问一下你们这有个姓李的?”

一个小子一听,朝着里面说道:“李总啊,有人找你。”

一个穿着西装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问:“你是谁呀?”

加代说:“哥们儿,我问一下,这是干什么的呢?”

“你干什么呀?散会了,想了解的话,明天来吧。”

加代说:“不是,我就先问问。我听朋友说说你们这儿搞什么计划啊?我想过来投一点。”

“那你进来吧。”李总把加代领进去了。

加代问:“你们这怎么投的呀?”

“呃,投的多,挣的多。你想怎么了解,谁给你推荐的?”

加代说:“有姓庄的老头儿......”

“你是他知道什么人?”

加代说:“我是他亲戚,我们谈谈吧。”

“谈谈吧。你等会儿。”李总转身朝着后面叫人过来了。一下子过来了二十来个小子。

宛秋紧张地看着加代,加代说:“什么意思?哥们儿。”

“你什么意思?找茬的啊?你要找茬的话,哥们儿,我提醒你,我明白你们这来什么意思。你家亲戚白天在这被我打了,你想过来要个说法,我告诉你想都不用想。我不是吓唬你,在这片黑的白的随你们,听没听见?”

“行。你等会儿啊。”加代拿起电话正要往外拨。

李总一看,说:“不是,你要干什么?”

小毛过来看到江林的蝴蝶奔停着,把车跟着停在了后面,直摁喇叭。加代看了一眼,拿起电话说:“你们进屋吧,我看着你了,就是亮灯这个。”李总想拦已经来不及了。二十来个小子往外一看,四五十个穿得花花绿绿的,一看就是流氓,过来了。走在最前面的小毛拎着十一连子,后面的阿泰等人拎着大开山,走了进来。冲着加代叫了一声哥。加代说:“来,进来!”

李总懵逼了,说:“哥们儿,你什么意思?玩社会啊?我认识深圳的蒋荣和董奎安,我们关系挺好。”

小毛坐在加代身边,加代一摆手,小毛朝着屋顶哐地就是一响子。李总一捂脑袋,说:“哎兄弟......”

小毛,十一连子一指,“跪下!”

李总说:“哥们,我们谈谈行吗?你有什么想法,你说出来。”加代说:“我什么想法也没有。我来之前呢,我就在想,你们能是什么样一群人呢? 我也不给你们送进去。”

李总说:“我认识蒋荣。”

加代说:“你认识蒋荣他爹都不行,你把蒋荣的父母喊来都没用,在这儿一点面子都没有。这样吧,你把钱给我交出来,别的钱我也不要,一百万,我家亲戚的钱。”

李总一听,说:“行,这钱我给你。”

加代又接着说:“好,这是你骗他的钱。你打他的钱怎么算?”

李总说:“多少钱?你说。”

加代说:“你觉得你值多少钱?我今天在那儿能废你,你看你值多少钱? ”

李总一听,说:“哥们儿,我今天有多少给你拿多少行,行不行?”

加代说:“行,。我看看有多少钱?”

李总这边的二十来个小弟一溜排跪在墙边。李总捧出了二百七十来万。加代一看说:“mLGb,你们还有良心吗?”

李总说:“哥们儿,我们怎么都行,哎,我们服气了,我们惹着你了,我指定是不对,我也不敢了,以后我他妈也不敢这行了。”

“你不干了,也不行。”

加代让王瑞把秋姐带了出去。加代说:“毛啊,把这小子的手指都剁了。”

阿泰手起刀落,把李总的两只手从无名指到食指齐根剁了,并且捡起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把大拇指也砸了。

加代一旁冷眼看着,那一帮小子一个个都哆嗦了。“我看你们岁数都不大。”加代看着其中 个问,“你多大?”

“大哥,我今年二十六。”

加代说:“cNm,你要是玩社会,混江湖,说你打架给谁给砍了,给谁揍了,我都敬重你,叫个老爷们儿,这是干什么呢?这么一点岁数干这活啊?都他妈折寿,你知道不?你忽悠别人爹妈!如果是你爹妈的,你他妈这么忽悠啊?你们没有良心啊?你们都自扇嘴巴。”

二十多个小子啪啪自扇嘴巴。

过了一会儿,加代说:“我看你们岁数小,你们都滚蛋,该回家回家,你们要再让我知道你们干这个,别人治不了你,我能治得了你。我下回如果再看见你们干这活儿,我全他妈给你们废了,就跟他一模一样。我说我下回要砍你们,我比他还得重。都记住没?”

“哥,我记住了。哥,我记住了。不敢了,指定不敢了。”二十多个小子都哭了。

加代让二十来小子滚蛋了,指着李总说:“你自己想办法,把所有的钱还回去。你要再接着干,我下回来送你上路。”

加代让小毛巾把钱拿上,说:“走!”

直到门口,加代对小毛说:“打个电话,把他送医院去,手指别给他。”

阿泰说:“肯定不给他,在我口袋呢。”

来到车上,加代把钱往秋姐手里一递,说:“这都给你,回去给老爷子。姓李的基本上干不了了,手指头都没了。”

秋姐一听,说:“代弟,这不会出事儿吧?依我的意思,给他们都送进去,给他来个无期限。”

加代说:“大姐,咱还不至于。天下不公平的事太多了,这是我赶上你家的事儿了,我能管了,别人家爹妈的事儿,我管不了。那么些不公平的事儿,我全能管着吗?我管不着,我也不想那么做。我打他一顿,出出气,因为他打了老爷子,我得打回来。至于说别的事儿,我管不了。走吧!”

收拾完骗子后,小毛领着兄弟们回去了。阿泰看到了心爱的狗,掏出了八根手指头,扔了过去。

宛秋拿着钱来到医院,告诉老爷子,拿回了二百七十万。老爷子特别满意,说:“你就跟他搞对象呗,正好借此机会,你跟他搞对象呗!”

宛秋一听:“搞什么对象?人家都结婚了,你这一天瞎扯淡。”

“那玩意儿说你看......我看他挺得意你呀!”

宛秋说:“你可拉倒吧。一天你这么大岁数,怎么说话没有正形呢,那就是姐弟关系。再一个你知道他干什么的?”

老爷子说:“我看人挺好,我还觉得挺好的。”

“你行了,你赶紧养伤呗,你这都被打这样了,还闲操心。”

当天晚上都已经过去了。加代也没当回事,打得算轻的了。那二十多个小孩大都数也都各自回家了。有两个小伙子凑到了一起,觉得不管怎么说,和李哥在一起二三年了,跑了那么多地方,搞了不少钱,也买房买车了。其中一个说:“哎,别人都走了,李哥不是本地人,我们不得回去跟着李哥呀?”

另一个说:“你还敢跟他呀?深圳那大哥不像闹着玩的。”

“李哥差两个月工资没给我,七八万块钱呢。最起码把钱要过来,再走吧。”

两小子来医院照顾李总了。三天过后,李总在医院醒过来了。他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报不了阿sir,于是让老弟帮忙把电话打给了董奎安。“哥呀。我是李子,在清泉路那里的,还记得我吗?”

“我记得。这个月的钱怎么没给我送来呢?”

“哥,我这边儿出事了。”

“怎么了?我被人给砍了,我手指头都他妈给剁掉了,我现在没有手指头。”

“谁他妈这么狠呢,因为什么呀?”

“因为我骗了他家亲戚八十多万吧,来了四五十人,进屋就砍我。我现在在医院,他把我手指头齐根剁了,而且都带走了,我将来连按假的都安不了。”

“你怎么没提我呢?”

“我提你了,我就因为提你才挨得砍。”

“mLGb,谁呀?”

“说是罗湖的。”

“罗湖谁呀?”

“反正我看不少人进来,叫什么代哥。”

董奎安一听,“加代呀?是加代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

董奎安问:“还有谁呀?”

“有一个叫小毛,说是光明那边过来的。”

董奎安问:“你给谁骗了?”

“就那什么代哥的一个亲戚,我蒙了八十五万,但是他把钱给我抢走了,抢三百来万。”

董奎安说:“我cnm,你没死都算便宜。你知道是谁不?

“我不知道。”

“你也不用知道了,这事儿你听我的啊,到此为止。你可别闹了。不是我问问你,你给我打电话,你想怎么地?”

“我想你替我出个头啊。这些年,我也给你拿不少钱了,你不得管我吗?”

董奎安说:“我管你什么呀?你给我拿钱,那是因为我罩着你了,那别人欺负你,我不得管你吗?你这事儿我怎么管?我希望到此为止,你不许再找人家。我告诉你啊,如果你再找人家,你百分之百就得没命,听没听明白?”

“安哥,我这两年多给你拿,没有三百,也得有二百四五了吧,遇到事儿你这么说话呀?”董奎安说:“那你想怎么地?”

“这个事儿,也不是加代自己的事儿,是一个叫庄宛秋的,我骗的是庄宛秋爸。他都给我手剁掉了,你不得替我出个头呀?”

董奎安一听,说:“行,我给你琢磨琢磨,你等我电话,我一会儿给你回过去。”

董奎安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弟啊,我是奎安老哥。你回深圳了?”

“哎,你好。我回来了,回来快一个月了。”

“这事儿老哥也不知道啊,知道的话肯定安排你吃饭。老哥有点小事跟你说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跟你捣鼓捣鼓,你听听吧。”

“你说吧,我听着。”

“前几天晚上你们是不是打架了。”

“你从哪知道的?”

董奎安说:“我跟你说,这小子挺不是东西。你别管我的消息怎么来的,反正我肯定听到点消息。这姓李的还要找你呢。在医院还不老实。”

加代问:“他怎么说的?”

董奎安说:“他的意思还要找社会人治你,还是怎么的。”

“找你了没有?”

“他知道我俩好,他不会找我。”

“他那天提到你的。”

“是吗?他认识我是认识我,但是我估计打着我的旗号为非作歹,我估计他应该是不会改。这个事,老哥给你提个醒。你要是不方便出头的话,我去办他。”

加代一听,说:“不用了,我安排。好嘞。”

放下电话,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小毛,“小毛,你再去趟医院,姓李的那小子不老实,还他妈要找人,你去收拾他们。”

小毛说:“哥,我干脆把他销户吧。”

咖代说:“不要销户,这点事儿不至于,你想办法给他治服。”

“行,那我明白了。”放下电话,小毛叫上了阿泰,来到医院,打听到了李总的病房。两人带着刀来到了门口,门啪地一推开,两个老弟一个在削苹果,一个打水了。李总一看,顿时傻眼了,说:“哎,大哥,我都已经这样了......”

小毛说:“你他妈还不老实呀?”。你不老啊,是啊。说妈了,逼你不老实是不是?

“不是,大哥,我怎么不老实了?我都这样了。”

小毛说了一声,把门关上。李总的一个小老弟说:“哎,我去关门。”自己站起来,把门给关上了,而且本能就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小毛、阿泰和李总。

小毛和阿泰顺腰间把大砍砍抽了出来。小毛说:“我让你知道不老的后果。”

两人劈头盖脸朝着李总砍了十几下。眼见着砍一身西瓜汁。吹完以后,俩人大摇大摆下楼了,大夫看到了都没敢吱声。

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历经如此砍杀,李总突然话过来了。这回是把李总砍懵逼了,一年半载都下不了床了。小毛回来之后跟代哥作了汇报。代哥一听,说:“砍就砍了,不用管他了。这回不会再折腾了吧。”

汪毛说:“哥,你放心,肯定是不能了。”

董奎安也派人去医院看了。回来告诉董奎安说:“安哥,加代真他妈狠啊,手指头给砍掉不说,又砍了二十来下。”

董奎安一听,又砍了二十来刀,说:“行,这事儿我知道了,别往外传,也别跟别人我和他有接触。”

李总打电话让董奎安出头,结果又挨了一顿砍,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在深圳找人不行了。怎么办,李总让护士帮忙拨号,电话打给了家门舅舅,香港同心社的双花红棍,于建龙。

于建龙,八五年的时候,一个人闯荡香港,一仗把对面的大哥销户了。因此上了六年社会大学,也因此一战成名。出来之后加入到香港同心社,刚加入的时候就是红棍,手底下有三十多兄弟。二00一年的时候已经是双花红棍了,下一届就要成为龙头了。同心社的老大叫群力,手下有一百来号兄弟。

于建龙一接电话,“喂。哪一位?”

“舅舅,是我。”

“外甥啊,怎么了?”

“舅舅,我这回废了,我在深圳吃大亏了,谁都不管我了,你得管我呀!我在深圳被加代和庄宛秋打了。”

“加代,我听说过,在深圳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你怎么惹到他了?”

“我没想惹他呀。做我们这行吧,也不问谁是谁。他家亲戚来了之后,我把钱赔给他了,而且我赔偿了三百万。但是他不依不饶把我砍了。我现在在医院已经没有人形了。舅舅啊,这个事,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将来肯定是残废了。我手里的钱不算太多,还有二百多万,我一分都不留,我都给你,只要你能帮我报仇。”

于建龙一听,说“行,我知道了。你把加代和庄宛秋的电话号码给我,其他你就别管了。你也不要在深圳住院了。我晚一点派兄弟把你接到香港来,给你安排个医院。”

“那行,哎,舅舅,我谢谢你了。”

“没事,没事,没事。”于建当天晚上安排同心社会的兄弟把李总接到了香港。

于建龙心中有底了,把电话打给了加代。“ 你好,兄弟。我叫于建龙,我的家乡是河北。我知道你啊,加代兄弟,你在深圳很了不起,做得很大,在江湖上很有实力。但是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我外甥被你打成了残废了,你看这个事情我是不是得要个说法?”

“你外甥?哦,我知道了。那你什么意思?”

于建龙说:“我没什么意思,我想和你聊聊。我们都是混江湖的,有我们江湖人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我希望你能拿出你的诚意来,把这个事解决一下。”

加代一听,说:“解决不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你到深圳来找我,我等着你,我们可以见面聊。”

于建龙说:“我很客气,也很尊重你,但你这个样子叫我很难做。”

加代说:“难做呀?那你来吧,你可以到这边来找我,我等着你呀。”

于建龙一听,说:“那好,那先这样。”

放下电话,加代不屑一顾,心想就香港同心社这样的层次还还找上我了?

和加代通话,吃了闭门羹后,于建龙把电话打给了庄宛秋,“喂,你好。”

“你好。是庄宛秋吧?”

“哎,是我,你哪位?”

“我是香港同心社的于建龙,双花红棍。”

庄宛秋经常跑香港,听说过同心社。一听说是同心社的双花红棍,庄宛秋心里咯噔一下,说:“你好,你好,有事吗?”

“你联合加代,把我的外甥打成了残废,这件事你应该没忘记吧?”

“您看这个......”

“我要一些赔偿不过分吧?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商闹大。但如果我得不到满意的一个数字,我肯定是要找你的。”

“你想要多少钱呢?”

“我要五百万。如果你给我,什么事没有。如果你不给,我会让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那你让我考虑考虑,行吧?”

“行,可以。”

放下电话,庄宛秋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弟,香港那边有人找我了。”

“是不是一个叫于建龙的?”

“你知道呀?”

加代说“刚给我打电话了。他是怎么说的?”

庄宛秋把于建龙说的话告诉了加代。加代一听,说:“你让他来,姐,你让他来。你害怕了?”“我没有,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加代说:“你什么也不用管。他要是来的话,第一个得先找我。你让他来吧,敢来就行。”“那行,那我听你的,代弟。”

双方叫板到这份上了。于建龙能做到双花红棍的位置,也不是等闲之辈。把手下一个叫伟仔的兄弟叫到身边,耳语了几句。

第二天中午,庄宛秋从家中出来,朝着自己的车走去,快到车旁边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两个小小,背个斜挎包,一摆手:“你好,是庄宛秋吗?”

“哎,你好,你是哪位呀?”

“我有点事我要问问你,你等一下。”说完,把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三根小管管,用打火机上点着引芯,朝着庄宛秋的脚下扔了过去。

庄宛秋尖叫一声,扭头就跑,进了楼道,把门一关,就听外面轰地一声,车子的防盗器震得叫了起来。两个小子转身就跑了。

庄宛秋跌坐地楼梯上,半个小时缓过劲来,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弟呀,完了,出事了?”

“怎么了?”

庄宛秋哭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加代一听,问:“你有没有伤着?”

“没伤着,我跑得快,把我车都炸坏了。”

“姐,你到我表行来,见面再说。”

庄宛秋说:“弟呀,不行的话,把钱赔给他吧。我在香港听说过他们,挺厉害的。”

“你过来再说。”

庄宛秋打车来到了中盛表行,走路都不利索了。中盛表行办公室里坐着加代、江林、左帅,一见庄宛秋梨花带水,左帅和江林说:“姐,没事儿,你坐一会儿啊,这件事代哥来处理。”

加代把电话打了过去。“于建龙啊。”

“加代兄弟啊。”

“玩得挺好啊!”

“呵呵,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是吗?你在香港吗?”

“我在呀。”

加代说:“那好,我找你去。见面说,你在香港等着我啊。”

于建龙说:“你什么意思?”

加代说:“你不是想跟我见一面,要说法吗?我到香港找你去,我带着我姐去,见面再说吧。”

“好啊,欢迎你,你过来呗。兄弟,我知道你很有能量,但是我希望你到香港了,最好把钱带上,把我的赔偿带来。如果你不拿来......”

“见面再说!”加代啪地挂了电话。

加代放下电话以后,左帅和江林都要跟加代一起去香港。

左帅说:“哥,我跟你去,我会会以他,把他销户。”

江林说:“哥,我跟你去。”

加代说一起去吧。庄宛秋心里是怕的,有点不敢。加代问:“姐,你跟不跟我去。?”

庄宛秋是一个性情的女人,思来想去,说:“我跟你去!”

加代、左帅、江林和庄宛秋坐船来到了香港。一上岸,加代没打电话找陈慧敏,二没找金刚。“天哥呀。”

“兄弟,兄弟啊。”

“哥,你在香港吗?”

“我在呀,你来香港了?”

“我刚上岸。”

“那我去接你啊,来是办事还是怎么的?”

“我来办点事儿,但是我得有求于你。天哥,这事儿你务必得你帮。”

“行,我去接你。见面再说,你不要动。”

庄宛秋不知道加代找的谁,但是左帅、江林以及金昔知道。二十分钟后,猛鬼天过来了,三个人二辆车,彪悍的猛鬼天一下车,双手和加代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我的好好弟弟,好兄弟。”......

一上车,加代把事一说。猛鬼天皱了一下眉头,说:“这样,我让我的两个兄弟带着你的兄弟去吃饭,我带着你,还有这个,应该比我年龄大,我叫声姐姐,我们三个人去同心社,我替你把这个事儿解决掉,可以吗?”

庄宛秋不懂社会,从外表看,心里也知道猛鬼天挺社会的。加代说:“天哥,我们的兄弟......”加代的意思是把兄弟都带上,人多好办事。

猛鬼天一摆手说:“兄弟,你不了解香港,去的人多没有用,你就听我的,我带你去。你打个电话问他在哪儿。”

加代一听,说:“天哥,我到香港了,我听你的。”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于建龙,“ 于建龙,我到香港了,我找你去,你在哪个位置?”

“你往九龙来吧。你到我堂口,我在堂口等你。”

“行,我过去找你去。”

“你来吧。钱带了吗?”

“我见面跟你说。”于建龙哼了一声。

放下电话,猛鬼天开车带着加代和庄宛秋把车开到了自己家门口,说:“你们俩在车里等我。别下车,等我一会儿,我拿点东西。”

加代看了一眼没吱声,猛鬼天上楼了。庄宛秋问:“代弟呀,他是谁呀?他一个人去就行啊?”“你放心吧,在香港他自己去基本上差不多了。”

庄宛秋说:“我担心那边人多,而且同心社在香港还是挺有名气的。我们这边不少的艺人或多或少都被他们欺负过,就包括我们到那边演出,他们都要收费。尤其在九龙的一代,他们收费还比较黑,百分之三十。”

加代说:“具体我也不了解,等一会儿吧。”

十五分钟,猛鬼天下来了,上去之前穿的是衬衫,下来的时候,外面加了件西服,而且扣上了扣子,拿了一个黑包。上车,一踩油门,奔九龙去了。

半个小时左右,车停到了于建龙的堂口楼下,天哥从容地下了车,一摆手,“走啊!”

加代说:“天哥,我们......”

“你放心,走吧。我在这你怕什么呀?走!”

猛鬼天走在最前面,夹着黑包, 一只手插在兜里,门口有两个兄弟问:“你找谁呀?”

于建龙呢?”

很明显,这两个兄弟不认识猛鬼天,说“ 你等一下。我问一下。”

猛鬼天把包的拉链一拉开,一指那小子,“谁他妈等?”

那小子一看,连忙说:“大哥......”

猛鬼天问:“在几楼啊?”

“三楼。”

猛鬼天一听,回头对加代和庄宛秋说:“走,上去!”

加代都有点懵逼了,“这干什么呢?单枪匹马玩单刀赴会?”

来到三楼,有一个认识的兄弟一摆手,“天哥,这边请!”

顺着门往里头一走,屋里边将近四十来人。猛鬼天把十一连子往肩上一扛,一指,“于建龙!”屋里边白纸扇、双花红棍于建龙等人一看猛鬼于来了,都傻了。于建龙说:“大天,没想到你能来,请坐。”猛鬼天进屋了,加代和庄宛秋也跟着走了进去。猛鬼天一摆手,“坐就用不着了。加代是我的兄弟。什么事儿,你跟我聊聊,我听听。什么意思?你要五百万,而且你往她家楼下扔管管?”

于建龙说:“大天,我们能聊聊吗?我们都是香港的,加代毕竟是深圳的,我们能不能聊一聊?我没想把这个事儿闹多大,我只是说要一点这个赔偿。”

猛鬼天抬手对空哐地放了一响子,“我实话告诉你。我来问这个事儿,我就是告诉你们一声,加代的事就是我的事儿,我希望就到此为止,打住。赔偿不但不能给你们,你往加代朋友家楼下扔管管,我还得跟你再要一笔钱,也不多,你给他二百万就行了。把钱拿出来,我们就走,我也不想和你们结仇。如果不拿,你们都得死。”

于建龙毕竟是双花红棍,也见过世面,说:“大天呀,我们很给你面子,我也希望你能够尊重我们。在这,你想把我们怎么样,也是笑话。我们人在这坐着呢,要不你试试。你把我们打了,今天.......”

猛鬼天一下把西服撩开了,腰上缠了八根管管。屋里的人一下全懵逼了,死一般的寂静,猛鬼天又放了一响子。于建龙说:“大天,钱,我给你拿。”

说完,于建龙安排一个兄弟去取钱了。猛鬼天站在门口,里面的人一个也出不来。钱取来后,猛鬼天让加代和庄宛秋把钱拿着,手中的十一连子一指于建龙,“ 你送我下楼!”

于建龙说:“大天,你看你......”

“你送我下楼,你别让我说第三遍,快点。你打我黑响子?”说完话径直走过去,一薅于建龙的衣领,“走!”

猛鬼天让加代和庄宛秋在前面走,十一连子顶着于建龙的后脑勺,来到公司大门外,猛鬼天说:“代弟,你开车。”

加代把装有钱的包往车上一扔,庄宛秋坐上了后排,加代示意庄宛秋把副驾驶的门打开了。猛鬼天屁股对着了副驾驶,说:“建龙啊,我知道今天我到你堂口办这个事,你心里肯定是不能服气,你是不是还打算坏我呀?你肯定打算在香港抓我吧?”

“没有。我绝对不能。”

“你说不能,我不信。”

“大天,那我还得怎么保证啊?我绝对不可能的。”

“你即便不找我,你也会打我的兄弟。你们后边都看着。这个事儿我就这么解决,你们谁要是不服,你们就站出来。不好意思啊,建龙。”

“大天,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猛鬼天边说边往后退,到了副驾驶边上了,脚往车里一进,于建龙撒腿就跑,猛鬼天哐地就是一响子,于建龙趴下了,猛鬼天朝着于建龙的双腿又放了两响子,门口于建龙的兄弟嘴里叫着于哥,想要上来。猛鬼天对加代说:“等一会!”哐哐又是四下,门一关,“走!”加代一腿油门,车如离弦之箭......

猛鬼天说:“马上去港口,你和大姐回深圳,你的兄弟我会安排送他们回去。我晚上还要找他。”

加代说:“我留下来陪你,我找人,我找慧敏大哥。”

猛鬼天一摆手说:“谁也不用找!我自有办法。”猛鬼天又安排兄弟把江林和左帅送到了港口。加代一行回深圳了。猛鬼天无后顾之忧了。

当晚,于建龙派出了一百多兄弟满香港抓猛鬼天,并且放话,三十万买猛鬼天两条腿。

猛鬼天也知道了消息,半夜二点,一个人来到于建龙的病房,透过门上的小窗,发现里面有十来人兄弟,把门一推开,顺手又关上,“我听说你们要找我呀?我来了。实话实说,我原以为这个事儿肯定能放弃,但是你们偏偏要找我。那行,我看到底能闹到什么程度。”

猛鬼于叫了一声于建龙。躺在床上的于建龙睁个眼睛,能听见,也知道蒙古天来了。猛鬼天把十一连子顶在了于建龙的脖颈上,说:“你找我呀?拿三十万买了两条腿,有这回事吗?”

“大于,这是个误会,是误会。”

猛鬼天说:“我不管是不是误会,我打死你!”说话间十一连子顶了顶于建砒的脖颈。

于建龙说:“大天,大天,我不敢了。“

猛鬼天说,“我再说一遍,我没想弄死你,但是你别逼我,我现在生不如死。这是我第二回警告你,我一个人别说来医院,任何地方我都敢去。除非你不在香港,只要你在香港,你就是把阿sir找来保护你,我都能想办法送你上路。我说的话,你记住了。”

又对于建龙的兄弟说,“还有你们,你们谁不怕死,你们就试试,要么你就来找我。”

说完,猛鬼天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病房,又消失在夜色里。

于建龙躺在床上,说:“打个电话吧,让大伙别抓他了,抓了也是白抓,他肯定比我们快。”

第二天,猛鬼天反电话打给了加代》“兄弟,事情都办完了,你也不用说谢我。”

加代说:“我正考虑帮你呢,准备给慧敏大哥打电话呢。”

“谁也不用找,我能摆平。这事你不要再问了,过去就拉倒了。有机会我去找你玩。到香港,有事找我,我一直在。”说完,猛鬼天挂了电话。

加代把二百万留给了秋姐,秋姐说什么也不要,专程把二百万送到了中盛表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