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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把脉后易程去买来止疼的药,萧南一勺一勺的给她喂到嘴边。

“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做这种伤身体的事,你是觉得你痛我就不痛了是吧?”

“你知道有只无形的大手从胸膛伸进来拿住心脏狠狠的抓握是什么感觉吗?”

“张嘴……”

姜云腰后垫着软枕,耳朵里源源不断的抛进来萧南满怀爱意的责怪,眼睛落在面前男人的脸上一刻也不曾离开。

她伸手把药碗接过来,另一只手把萧南的手拿起来覆在自己心上:

“什么感觉?你让我试试……”

“药还没吃完,你不要乱来。”

无法掌握的柔软把他的手‘烫’了回来,他脑子里画面翻飞,定格在知知挖心咬痕的画面里。

自从对姜云交身交心后,回忆知知的时候比刚开始少多了。

再次回忆起来,像是在昨天,又像是很远很远的以前。

神色定格的萧南让姜云瞳眸晃了晃,压下心底的想法,她重新牵了他的手道:

“我是你的女人,保护自己心爱的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这地方又不会一直痛,经络闭合后就没事了。”

萧南回神,眼神里全是心疼和怀疑。

姜云端起药碗一口干了,唇上沾了些药渍:“如果你实在是担心,那你来给我按按。”

原本落在她唇上的视线赶紧收回来,再看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想试试这药是什么滋味。

接过碗放下来,萧南问道:“还没有富富的消息吗?我想亲自去找找看。”

萧南不止一次问了,虽有妻解相思,但孩子不在身边心里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易程七日前递的消息,说是寻着线索往西边去了。”姜云这会儿不怎么疼了。语气有点拈酸。

“但是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会不会原本的线索就有问题,我想去看看……”萧南没有听出姜云语气里的不满,认真的继续分析,话才说一半,被姜云强行按倒。

腰上落下暧昧的重量,萧南一怔:“现在可是白天!”

“谁让你昨晚早早就睡下了。”

萧南那句‘还不是因为前天睡得太晚’还没出口,姜云就不由分说把他花式捆绑。

当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指姆大小的伞状玉质用具时,萧南的瞳孔跟着心尖一起颤了颤。

“我那天突然灵光一闪,命人去打造了许多小玩意,你猜猜,它是干什么用的。”姜云的声音很撩人,在萧南的耳边轻晃。

“你……”萧南眼尾上挑,震惊的神情下掩藏着隐隐的期待。

没想到,她还是这样的人!

姜云的眼神光异常明亮,身下的男人的瞳色骗不了人。

她宠溺的给他找了个台阶:“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好配合,我就答应你去找富富。”

她的贴身小衣揉成一团被他咬在玉齿间,令人沉迷的气息弥漫,

**********

两个时辰后,房门被扣响,姜云拉了被子把萧南从头到脚的盖住。

一阵窸窸窣窣过后,萧南听见姜云道:“进来。”

易程踏进房间后,始终垂眸,他站在桌边禀告:“主子,老先生那边又有消息传来。”

姜云打开手里的纸条一看,猛地起身:“易程,即刻备马。”

房门关上,萧南的脑袋从被子底下露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爹被人劫走了!信鸽从那边转过来要整整三日,我爹有危险。”说话间,姜云已经穿好了衣服:

“外边监视我们的人一日不撤离,就说明儿子是安全的。我们现在要出发去棉安。”

为了她爹的安全,姜云把丹乌帮的四大高手派了出去,能从这样的防御下劫走她爹,这是姜云没有料到的。

先前收到她爹的消息,再结合起之前说过的私库地址,姜云觉得一路向西的线索是套路,增派了人手过去,本打算今晚启程去棉安跟她爹汇合,顺水推舟把一直觊觎文氏私库的人给揪出来。

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年放火烧宫殿的人。

没想到那人忍不住先一步动手了。

那人定会带着他爹去棉安的私库指路。他爹只是暂时安全。

萧南快速爬起来,忍着轻微的疼三两下把一身的红痕隐藏在衣服底下:“我们当然不能分开。”

乾圣宫内,有个黑影向女帝禀报了黑袍女人和姜云的动向。

她轻蔑的眉尾上挑:“无妨,先让她去铺路没什么不好,虎符有消息了吗?”

黑影:“凡是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

女帝:“巴掌长的东西,能藏到哪里去?”

思索了片刻:“会不会,虎符一直在他们的身上。”

她抬起头来下令:“你们也去棉安。”

黑影嗖一下消失。

姜云他们一路马不停蹄,在丹乌帮的沿路据点换了几次马,五日后到达棉安。

此时的棉安香云酒楼的上房里,姜父文华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沙着嗓音:“你死了这条心,我什么都不会说。”

对面那长得如蛇蝎一样的女人眼冒寒光:“这几日赶路没有对你用刑,是太舒坦了是吗?”

女人话音刚落,文华的面色难看起来,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热:“你对我做了什么?”

“现在把地图绘出来,我给你解药,不然这个让你后背图文再现一次的办法很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女人细长的双眸里泛着阴险的光。

文华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握成拳,眼里充满愤恨。

“哈哈哈哈,你也不要指望你的宝贝女儿能赶过来救你,不说她能不能猜到我们此刻的位置,就算她想到了,从都城赶过来,跑死5匹马,最快也得6日,更别说她久逢温柔乡。”

女人转身来到文华身后,弯腰在男人的耳后朱唇轻启:“表兄,你说,她抽得了身吗?”

这句表兄,让文华爬上血丝的双眼震住,稍微一转头,就能与女人那双充满快感和嘲讽的眼神对上。

能叫他表兄的女子只有一人,儿时的记忆浮上来,原来那个摔下山崖的小女孩没有死,如今还满眼的贪婪和仇恨。

文华惊叹出声:“你是……文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