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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

姜婳看见萧南微微侧过来的耳朵抿唇接着道:“今晚的太守府守卫森严,你说,什么陪葬品非得晚上准备,偷偷摸摸还怕外人看了去,且这些箱子是从小柴房里抬出来的。数目颇多。”

“怕不是这些陪葬品有问题!”萧南转过身来。

“有没有问题,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姜婳放松下来,自然的张开手臂。

萧南心领神会的靠过去帮她褪去夜行衣,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的脸和领口的视线变得朦胧起来,萧南身体不自然了几分,已然忘记自己在生气的事。

着里衣的姜婳去一旁洗脸。

萧南才道:“怎么看,难不成等人埋了去挖出来看个究竟?”

太守府这么多高手,还防守森严,想要偷摸进去打开这些箱子是不太可能。

“是个办法。”姜婳在床上躺下来,身心放松。

“三日后,送葬会经过玉泉街,从城门出去之后一路向南,与那些历任夫人葬在一处。天快亮了,我睡一会儿。”说着,姜婳的声音逐渐变小。

话音落下,竟然一下子熟睡过去。

萧南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来,确认姜婳真的睡着之后,也跟着脱了衣裳鞋袜在姜婳身边躺下来,他伸手环住她,情不自禁的靠在她的肩头深吸一口气。

“你的味道,真好闻。”萧南看着姜婳的脸偷偷的笑。

突然,他紧张的抿住唇,担心把姜婳吵醒,心里像打鼓似的。

随即,见床上的人没什么反应,他这才小心翼翼的与她靠在一起。

又想起姜婳丢下自己一个人的事,他小声嘟一句:“你个磨人的小妖精,不会哄我是吧,”

脑海里想起前几世的种种,萧南环住人的手紧了些:“婳婳,只要你要,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与你一起,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我不会是你的累赘,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助力……

想着想着,萧南也一同睡去。

翌日,萧南先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是姜婳那张让人心旷神怡的脸。

眉目似乎柔和了许多,睫毛卷长得恰到好处,她的鼻就如灵秀的玉石小山那样好看,嫣红的唇更是让人忍不住喉结滚动。

这一刻,恰似温香软玉在怀,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与他一样精神的还有一处,问题绝不在他,在于自然。

姜婳是临近中午的时候醒过来的,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萧南圈在怀中,像只依人的小鸟。

“大胆!”条件反射般把人踹了下去。

“哎哟~”萧南不明所以的爬起来,揉了揉屁墩儿:“殿下欺负人,明明是你觉得我手臂比枕头睡着舒服,一直枕我来着。睡完就不要我了!”

姜婳眼眸微动,挺直腰背吩咐:“本宫要洗漱,去换水来!”

萧南收拾好出去之后,姜婳紧绷的身子松了松:这是这么多时日以来,睡得最安稳舒适的一觉了。

为何会如此?

一定是我两夜没有合眼,又离那些琐事这么远的原因,一定是这样。

姜婳皱眉,把从萧南出现后,凡是有他的每一帧画面都回忆了一遍。

与他在一起,我似乎可以只是我。

他长得很好看。

他很大胆。

他有些小聪明。

他……喜欢我!

房门被挤开,姜婳回神,见萧南转身端着水盆逆着光进来。

把水盆放在架子上,笑着朝着这边走来的时候,姜婳觉得,他像是把刚才携裹进来的阳光抖落了一地,现在满屋子都灿烂明媚。

心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抨击,姜婳第一次在萧南面前久久愣神。

萧南已经拧了毛巾递过来:“给,以后可不能这么对我了,昨晚的事我还没原谅你呢,今天一睁眼就把我踢下来,虽然我只是一个奴才,但是我也是会伤心的。”

姜婳洗漱穿衣服下楼,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说,萧南以为自己什么地方惹她生气了,吃饭的时候,他试探的夹了菜,打算放到姜婳的碗里。

“山儿一个人主事,我不放心,那些老滑头要是知道我人一直不在都城,会闹出大乱子。宣州城,不能久留。”

听见姜婳说这话,萧南的手停在半空中,顿了顿,才把菜给她送去碗中。

“你放心回去,这边交给我,一有消息我就传回来给你。”虽然知道姜婳很快是要走的,但是这么突然说出来,他心中还是很失落。

是不想分开啊。

“我前两日就已经传信回去,今日傍晚,过来接应的人应该要到了,我们一起回去。”

萧南当然想一起走,但是昨晚姜婳把他弄昏睡的行为激得他更想证明自己。

“我不走,我在宣州做你的眼睛。”说完这句,萧南闷头扒饭。

大胆,本宫的话也敢不听!

你是在怀疑本宫用人的能力。

本宫指派过来的人哪个胆识谋略武功比你差。

姜婳抬头看着萧南,这些话卡在喉咙里,一句也没说出来。

怕他出事,怕他消失,怕他受伤。

一开始见到这个长得好看的小太监,把人留在身边,不就只是想逗他玩吗?

这次在宣州重逢,变了,都变了!

算了,他要留下就随他去吧。

看来,只能早日把大权收回来,想要的,想护的,尽在我手。

“好!”姜婳目光坚定的看着萧南,淡淡的吐出这一个字来。

姜婳走了,与来接她回都城的人扮做一个商队,萧南趴在窗口,看着她骑着马从街上经过。

“行了,别看了,主子不让我们送她肯定是有道理的。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迷恋主子的太监,南公公,你说,你哪里来的底气?”

刀义说这话是故意的。太监看主子的眼神拉丝,奇怪。

殿下走之前还特意叮嘱,保护好这小太监,不正常!

再有,阳楼那可恨的地方,想想自己的兄弟刀行,他就一身鸡皮疙瘩要往下掉。

“她救过我的命!”

“所以,你没办法以身相许!”刀义忍不住要怼两句。

萧南突然转头紧紧的盯着身后的男人: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我不跟你计较,你们有什么计划?”商队的尾巴已经消失,萧南关上窗户,走到桌边坐下来,到了一杯水。

刀义抢先一步把杯子端起来,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萧南也不介意,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

刚把杯子端起来就听见刀义开口:“我们有什么计划关你什么事,殿下说了,你的命要紧。”

“宣州城情况复杂,我……”

“打住,你也就比我们多来了几日,不出一日,你所知道的那点零星消息我们全都会探查清楚,甚至比你知道的更多,所以,我代表兄弟们请你,在我们办事的时候,哪里也不要去,你乖乖的待在屋子里,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

“……”

萧南安静下来,刀义这会儿很是针对自己,多说无益。

他也乐得清闲,没事就去逛逛街,去吴有田那寒酸的府邸串个门。

刀义扮做小厮跟在萧南身边,对萧南这种拿着殿下的银子随意挥霍的行为更加鄙夷。

萧南不计较,大方的给他也买了个剑穗,刀义从来没有戴过。

太守府亡夫人出殡那日,街上人烟稀少,凡是棺椁路过的地方都被提前清障。

刀义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接下来好几天萧南被刀义看着哪儿也不能去。

这天晚饭时,萧南从刀义焦愁的脸上看出端倪来。

“怎么,计划碰壁了?”萧南气定神闲的吃着饭菜。

“哼!”刀义心烦意乱,一口没动。

吴仁清这只老狐狸留了人在新坟前看守,日日都要去哭上一回。

原本计划挖坟的刀义至今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这吴仁清可是出了名的爱妻深情,死一个就要吃斋念佛好几个月,他的夫人们都组出一个陵园来了。那些陪葬品有猫腻,如果是我,自然也是要严加看守。你们日日在那里守株待兔,恐怕要等上好几个月,请问,这是哪个军师出的馊主意!”

出馊主意的军师坐在萧南对面,看样子是想用眼神挖死萧南。

萧南看上去心情还不错,他放了一块儿肉到嘴里细嚼慢咽:“打入敌人内部,才是制敌的不二法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办过的案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要你提点!”刀义扔下筷子,起身走出去。

终于把这瘟丧气走了!

萧南放下碗筷,从窗口跳了出去。

突然落地,给街上的行人吓了一跳。

萧南站起来跟没事儿人一样,转头租了辆马车,去找吴有田玩。

今日吴有田在街上巡视商号,萧南来了,索性带着一起。

这一路走来,吴有田散出去许多银钱。

吃不上饭的老叫花、看不起病的娘儿俩、卖身葬牛的放牛郎等等……

“吴老板,真是个大善人。”萧南称赞。

“吴某不是善人,只是看见他们被银钱难住,心中颇不是滋味,小公子知道,我最不喜的就是这些黄白之物,若是它们能帮到这些人,那我平日里做的这些事,才是真的有了意义,有了价值!有了让我坚持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