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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系统空间里玩游戏的萧南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力度大到把眼镜都抖偏了些,他干脆取下来:“不玩了,不玩了。”

没有她的游戏根本毫无意义,除了打发时间。

“宿主爸爸,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再给你换?”

萧南侧头看着旁边的小萝卜头,怎么感觉这家伙变狗腿了呢!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不,我想看看世界里的情况。”

“好哒~”

系统的小肉手一挥动,空间里出现了策马扬鞭的姜婳。

萧南抿着唇,画面中的女子一身侠客打扮,手中不停挥舞的马鞭不难看出她很赶时间。

是听闻我的死讯了吧,婳婳!

千万别像第一个世界那样冲动,我还会回来的!

这时,他听见画面里的女子道:“不,吊起来处以鞭刑还是太便宜你了,敢对本宫失诺的奴应该把你的皮剥下来制成灯笼挂在房中,本宫日日赏玩;将你的血凝成朱砂供本宫勾画;肉混成花泥,培植叫做奴的花;骨做成配饰,随本宫踏天下繁华;心做成菜肴,本宫要细细品,慢慢咽下!”

姜婳的话让系统哆嗦着身子,眼神缓缓转向目不转睛盯着女子的萧南:我没看错吧,宿主爸爸怎么】一副心甘情愿,满目柔情的样子,像是长公主口中的人不是他似的。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萧南漆黑纯净的瞳孔里女子骑马的背影散去,出现一片黑白的灵堂。

李重,刀义,吴仁清等围着棺椁跟他说着告别的话,屋子里跪满了丫鬟小厮,影影绰绰的哭声此起彼伏,外头是正在诵经超度的和尚。

这像是盖棺前的告别,若棺材盖定上了钉子,就算醒过来不还是会被闷死在里面。

难道吴仁清这个变态是纯粹喜欢听那种指甲盖抓挠棺材板,闷声叫喊的求救声?

果然,画面里有人高唱:“一封天官赐福, 二封地府安康, 三封生人长寿, 四封白煞潜消。”

吴仁清看见钉子把棺材封死,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李重在刀义的搀扶下悄悄抹着眼泪,似是因为上了年纪承受不住悲伤而晕厥过去。

一个小厮立刻上前与刀义一起将李重扶进了里间。

把李重安置好之后,那小厮挠了挠头,走到刀义身后:“一一,你不要伤心了,或许事情并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糟糕。”

刀义没有回头,那人接着道:“这几日我见你日日守在灵前,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我看了实在心疼。”

“小姐去了,我已经跟拾大人说好为她陪葬。”刀义赴死的决心不是假的。

那小厮激动的上前把刀义的身子扳正:“不可!陪葬岂不是白白牺牲,若有一天夫人……”

小厮眼中全是三缄其口的喜欢和不知所措的慌乱。

刀义有所察觉,他追着放开自己的人问:“若有一天夫人什么?你为什么对我的事这么关心!”

“因为,因为我,心悦于你!”

空气安静了数秒,刀义瞪大的双眸在小厮绯红的脸上停顿了许久,最后他忍不住手握成拳重重的落在那人的眼睛上:

“变态!”

“流氓!”

“睁眼瞎!”

刀义两拳把人凑成熊猫眼,第三拳直接把人凑晕过去。

床上的李重紧紧的闭着眼睛,睫毛颤了又颤。

“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刀义带着怒火的语气在李重床前响起。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悄悄的探着刀义的神情:“主要是信息量有些五花八门,我不知道是该醒还是该继续继续睡。”

“陵墓中我定要去一趟,我觉着他刚才的话有蹊跷。”

李重不便多言,他感觉自己抓了重点:“他喜欢你!”

刀义:“……拾元其实是给了我一份守墓的差事。”

“如此甚好,这样看来,太守府也还有些人情味儿,你行事小心些,万不可再出事了!

画面转至温香雅致的一间书房里,文锦表情倔强不服输的跪在太傅的书案前挺直腰背,一声不吭。

上了年纪的文太傅面色平静的翻看着小皇帝的教学书册。

附庸风雅的月楼雅室之中,向来不和的齐兼、裴迁和霍玄恒举杯对饮,讨论着今日朝堂之事。

宫中,小皇帝翻看着龙案上的奏折,姚章在旁时不时的提点两句。

风羿将军在一处别院里,心甘情愿的为坐在小几旁整理药材的千息先生端着簸箕。

许久不见的刀行身着异域服饰,脚上戴着铁链,链子的另一端牢牢的插进墙中,他原本灰暗的眼神因为推门而入的人变得明亮起来。

他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铁链碰撞出声,“你想通了,愿意放我离开了!”

那个被刀行称作铃儿的女子浑身贵气斐然,嫣然巧笑,她伸手抚上小腹的时候神情又有些羞涩:“你走了,他怎么办?”

刀行愣住,似乎不明白这话的意思:“谁怎么办?”

铃儿食指反过来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笑的很甜:“当然是你儿子呀!”

如遭晴天霹雳的刀行被这话震惊在原地。

萧南摇摇头:“刀行兄速度之快,非常人能及呀!”

这才几月不见,孩子都有了!

悬空的画面消失,系统立刻道:“宿主爸爸,你的药效要过了,准备好回去了哦。”

这小屁孩是真的很奇怪!

等这次任务结束,一定要弄个明白。

萧南突然打了个哈欠,湿润的眼眶眨了眨,他感到了一丝困倦。

抬手揉眼睛之际,听见女人的声音道:“醒了,醒了,小八醒过来了!”

萧南睁开眼睛环顾,发现自己被一群女人围了起来,有人把手生进他的后颈,撑着他的背扶他起来。

宽大的石室里摆着一排通铺,油灯把室内照的微亮,让人不分白昼,不知几何。

他忍不住咳了几声。

“快,拿水过来。”

很快,就有水递到了嘴边。

萧南有些不自在,奈何因为躺的太久,又未进食,这会儿体力不济。

他低着头喝水:我不是应该在棺材中醒来吗?这又是什么地方,这些女人?

萧南抬起头来,从这些女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其中一人,与那日吴仁清洞房时的小姑娘极为相似。

难不成这些女人都是吴仁清娶的夫人!

他选择暂时沉默。

“你好些了吗?”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子帮萧南顺着背,声音听上去柔柔的,她继续道:“你不要害怕,你现在是安全的,这里是地下室,我们都是如你一般过来的人。”

原来如此!

吴仁清所娶的夫人在外人看来都死了入了陵墓,其实是被他藏到了此处。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萧南出声:“各位姐姐,是你们救了我吗?”

“是吴大人!”

“?”

“吴大人娶妻有不得不娶的理由,有人想要我们死,是吴大人想出这等妙计留我们一条生路。”

说话的女人朝着天花板上指了指。

萧南随着看过去,发现上头的石板有缝隙,他疑惑,热情的女人主动开口帮他解惑:“封棺完成后,棺材会被写了符纸和经书的大块黄布盖住,外头的人都道夫人们是枉死,这样压一压就不会变成厉鬼回来索命。吴大人就是借助这块黄布的遮阳,打开了上头的机关。”

萧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着寿衣,身下是棺材里的软垫。

这么说来,吴仁清这么做的目的是想救人。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萧南问的有些急:“家父一把年纪,怕是承受不住我逝去的打击。”

“能捡回来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吴大人说让我们好好活着,不能与外界联系,只需静待时机成熟。”

“是啊,小八,安心留在这里。”

“小八?叫我?”萧南心想:这该不会是我是第八个的原因吧。

他数了数女人的个数,总共就6个。

“别数了,大人的发妻不在这里,你是吴大人娶的第八个夫人,我们都是按这个排的。”

萧南把情况了解的透透的,这六个女人完全没有把他当成外人,是真真把他当成共患难的姐妹一样。

突然,头顶传来响动,两块石板往两边缓缓移动。

这些女人扶着萧南退到边上:“别紧张,是送东西的小何。”

萧南借着外头的光,隐隐看见从头顶的洞口处丢东西下来那人的模样,不正是被刀义打成熊猫的小厮!!!

原先他因为喜欢而阻止刀义去陪葬,差点说漏嘴。

很快上头的洞口被封住。

大家都很自觉的上前去整理东西和食物。

刚才外头没什么声音,这会儿,送葬的队伍应该是离开太守府了。

萧南几天没吃东西,这会儿身体不停的发出‘吃’的信号。

见他的眼神不断往吃食那边瞟,贴心的温柔二姐姐让热情的三姐姐把吃食拿过来交给年龄最小的七妹妹:“小七,你来喂小八吃点东西。”

萧南从来没有跟这么多女人共处一室过,更别提让个小姑娘来给自己喂吃的了。

他吓的原本没什么力气的身子条件反射似的蹦起来,接过小七手里的麦饼就往角落里钻:“姐姐们别过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小口小口的吃起东西来,看着屋子里唯一一张通铺和四条被子,头疼得不得了。

到了睡觉的时间,他以睡了几天不困为由,一直蹲在角落不肯起来。

直到所有人都睡着,他才蹑手蹑脚的从铺上拿了多出来的枕头和被子,在角落打地铺。

幸好,幸好!

.

刀义亲眼看见封了萧南的棺材入了土,心情复杂沉痛难以言表。

这时,拾元走过来在他耳边小声提醒:“一一姑娘,陵园不比太守府,守墓艰辛,但只要你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相信八夫人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平安无恙。”

刀义浅浅行了一礼:“谢拾大人提点。”

萧南的墓旁边有个石门入口,那些重新准备的陪葬箱全部从那里抬了进去。

刀义手捧着一套萧南身前佩戴过的饰品,眼中隐隐闪烁着泪花:

“拾大人,这是小姐最喜欢的饰品了,本来这东西应该陪着小姐封进棺材里,奈何我这几日实在是太伤心,自顾在灵前陪着小姐说话,全然忘了这些,都怪我……我想亲自给他送下去,可以吗?”

刀义手中,正是那日从柴房去选出来的那套,他理解刀义的忠心,担着风险道:“你随我来!”

吴仁清站在萧南的墓前看见拾元带着刀义朝着入口走去,他并未阻止,只埋怨这位夫人撒手人寰,留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

跟着拾元通过成成盘问才到了放陪葬品的石室。

“就放这里吧,以后不要进这里面来,放陪葬品东西的地方,一个活人进来,不吉利。”拾元把最近的箱子打开。

这里面也有四个看守,他们进来之后,那眼神就一直盯着他们。

刀义放了东西跟着拾元出去。

石室很大,且多,若不是拾元带路,他第一次进去应该会摸索好一阵。

这里就像是哪位先人留下来的大墓。

被后人找到开采,成了藏私之地!

难道这些箱子里面,都是吴仁清贪墨的银两?

很快,刀义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真是银两,他一个州郡太守得贪成什么样,才能把这些石室填满?

何况他上任不过几年光景。

宣州首富吴有田的银钱也不会有这么多吧?

这会儿,送葬事宜基本结束,吴仁清也带着拾元返回城里。

刀义跪在萧南的坟前烧纸,一边想着如何才能再进石室查探究竟,一边吃着麦饼充饥。

眼看天色逐渐暗下来,他只能先返回住处,在做打算。

守墓人的衣食住行皆安排在离墓地八百米左右的茅草屋里,里面已经住了一位一只眼睛瞎了的老婆婆,刀义见她行动不太方便,主动承担了一些日常事务。

开始这婆婆一句话不说,等到刀义给她端洗脸水过去的时候,老婆婆才开口问道:“小伙子,你是为你家主子来守墓,还是为你的心上人来守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