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昊跟着叹了一口气。
言嘉妤下车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如果看见姜无绵，告诉她我认识一个非常好的心理医生，我可以帮她引荐。”
她还是希望姜无绵能走出来。
万一萧南一辈子都不醒，姜无绵岂不是要痛苦一辈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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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昊站在萧南的床前卷起袖子来，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的水盆里打湿，拧得半干，帮萧南擦身子。
只要他有时间，这样的事，他绝不假手他人。
胸上挂的环换成带宝石的钉了，姜无绵昨晚应该是来过了。
重新给萧南穿上衣服，叶昊坐在他床边上给他做按摩。
他的视线总是不经意的避开那两条空荡荡的裤管：“督军，您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管理一城对我来说真的很难，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推着往前，拔苗助长用来形容现在的我再合适不过了。”
“郑有庆比以前狡猾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个鬼子给他撑腰，还有钱翼，我总是摸不准他的立场，他一会儿像是个好人，一会儿又像是个坏人，督军，您起来教教我，应该怎么做？”
“好在夫人是个能干的，她赚了很多钱，一边支撑着整个部队的开销，还收留了许多流离失所的人，这样看来，申城的兵，没有你们两个的其中一个都不行。”
……
整个房间里只有叶昊一个人的声音。
他独自说了好久，最后站起来：“真希望有奇迹发生。”
时间差不多，他得去部队了。
叶昊挺直腰背对着床上的人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下午的联谊会，村井跟郑有庆果真没安好心，提出要在叶昊管辖的地盘上修建医院、学校、铁轨等等……
还让叶昊出资，由外国管理，郑有庆和叶昊协管。
叶昊当场翻脸走人：把别人当猪也不是这么剥削的！
他前脚刚走，后脚村井就被人远程射击。
那东西命硬，事发时，正好有服务生不小心推了他一把，导致子弹射偏，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吃饭洽谈的地方顿时变成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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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的意识跟着姜无绵来到她申城的地下联络室。
他跟在姜无绵的身边，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
突然有人送过来一封电报，萧南凑近姜无绵的身边一看，纸上写着‘截获电报：9月25日上午10点，外国高官，腾有三郎携带间谍名单乘坐津都线护送十六名科研人员前往大都，请指示。’
这封电报是金陵发来的。
“绵绵，弄死，拿到名单之后，全部弄死，这些搞科研的鬼子研究的都是些不正常的东西，留不得。”萧南站在一旁看上去比女人还要激动。
这也是一个剧情。
现在他这样是完不成了，只能指望姜无绵。
姜无绵走到发报员的身后：“回：拿名单，炸列车。”
萧南扭头看着女人眼中的阴狠，心里欢欣鼓舞：“天呐，绵绵，我们太心意相通了。这就是夫妻吧！”
女人落在发报机上的眸子动了动，随后唇角勾起一抹自嘲。
等发报员取下耳机站起来禀报：“报告，指令发送完毕。”
“立刻拔掉所有的电源，通知大家，没有得到上级命令就待在自己的岗位。今天下午，村井次郎被人射杀未果，如果查探到叶副都统管辖区有不明电波，再让他们拿到了全城搜捕令，我们会暴露。”
“是。”
萧南站在姜无绵身边抿唇不说话：绵绵这么淡定，说的好像射杀村井次郎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系统整个下午都在对鬼子的电波做干扰，他们不仅查不到这里来，消息还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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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昊假装不知道村井次郎出事，该下班下班，该接老婆接老婆。
言嘉妤上车后抱歉的道：“我得先去一趟水秀街。”
“又去送跌打损伤的药酒？”叶昊不满的问。
言嘉妤轻笑：“你能不能换个话题吃醋。”
每次言嘉妤说去水秀街，叶昊总是要怎么来一句。
“那你换个地方跟十三娘说话。”叶昊声音渐渐小下来：“那里那么多腱子肉，你都已经结婚了，那样的地方不适合你去，何况，我又不是没有……”
言嘉妤的身体微微前倾，扭头仔细的看着叶昊的表情，最后噗呲一声笑出来：“谁说我去水秀街就一定是要去精武行了？我跟十三娘约在街口那家面摊了。”
“好，我送你过去。顺便吃碗面，我们再一起回家。”
叶昊那身衣服往面摊上一座坐，可以说是最好的屏障了。
整个面摊就他们三个人。
言嘉妤和十三娘就坐在叶昊身后的那张桌子。
叶昊是一点声音都没听见，等到自己第二碗面快见底，身后才响起言嘉妤的 声音：“要吃好了吗？”
男人两口把面吃完，汤也喝干净：“好了。”
回头见言嘉妤的也吃过了，开口道：“回家。”
刚刚站起来，有人来禀告：“副都统，村井次郎的人找您，这会儿在您办公室赖着不走，怎么处理？”
“他们是嫌这九月的秋老虎霸道，想吃凉拌菜吧！”
叶昊这么一说，手下秒懂，刚转身就看见郑有庆的秘书，又转头来提醒：“副都统……”
“拦一会儿，我跟夫人说几句话。”叶昊拉着言嘉妤转身：“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他问的是十三娘是不是又给你交代了任务。
言嘉妤点点头，踮起脚尖小声在叶昊耳边说出了任务。
叶昊皱眉：“那边是没有人了吗？为什么非要让你过去？”
言嘉妤拉了拉叶昊的袖子，示意他小声一些：“当然还有别的同志，这是一次团队协作，每个人的分工都不一样。”
“我不同意。”言嘉妤刚要开口，叶昊又道：“我看你那个什么组织也是无能，这么危险的事非要我的夫人来做，我绝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
“这不就正好证明你夫人很能干吗？再说了，你要是一觉得有危险就反驳我，那以后有什么事我也不跟你商量，自己一个人决定了！”
“叶副都统！您这边好了吗？郑委员那边还等着您呢！”郑有庆的秘书提高嗓门，朝着这边喊叫。
叶昊语气柔和下来：“这样，我先让司机送你回去，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回来，我们再商量商量。”
郑有庆和村井次郎抓住这次机会不松口，一直缠着叶昊，等他把两边暂时安抚下来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