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就遇到人了。
几个醉鬼勾肩搭背面朝他们走来。
他们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
本以为就是路过，没想到这四个人转了个身把两人包围了起来。
肥头大耳的alpha吹了个流氓哨，表情猥琐至极：“哟哟哟，遇到两个落单的小美人。”
沈凡的面色黢黑，很好，敢调戏他？
他死定了。
alpha被沈凡的气势震慑到，他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对着旁边精瘦的alpha说：“你们看，这还是个小辣椒！”
他倏地凑近沈凡，脸上的肥肉耷拉下垂，一张口，露出满口黄牙，以及恶臭的劣质酒精的味道，他色眯眯的看着沈凡：“小美人什么信息素啊？快让哥哥闻一口！”
沈凡嘴角扯出一个冷厉的弧度，下一秒，拳头就落在了猪头alpha的脸上。
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脸上的肥肉被打得震颤。
其他三个同伙立刻过去扶他，猪头alpha的脸迅速红肿，更像一只肥腻的猪头。
他的眼中燃起怒火，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其他三个人闻到了同类富有攻击性的信息素，不适的皱眉。
猪头alpha挑衅的看着沈凡，眼神里满是下流。
地沟油味儿的信息素在这片空间蔓延开来，沈凡觉得自己仿佛陷进了油桶里，连空气都带着腻乎乎的触感。
后颈的某处传来异样，他强忍住恶心的感觉，抡起拳头对着猪头alpha的门面又是一拳。
猪头alpha的口水都被打了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个包子脸omega，他可是c级alpha，这个omega怎么可能在他的信息素压制下还有力气打人！
他狼狈地爬了起来，手脚扑腾着要揍沈凡，却被一脚踢飞。
一道弧形划过，他被踹飞到三米开外，一道水柱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洒在了路面上，还有一些洒在了其他三个小混混的身上。
酒精和食物残渣混合着胃酸，发酵出来的酸臭着实恶心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沾上了呕吐物的三个小混混立刻扶着墙开始狂吐。
沈凡也被这个味道刺激到干呕了一下，迅速拉着沈清然逃离了现场。
要不是太过恶心，他能逮着这四个人狂揍一顿。
他们跑了半条街，在一个拐角处和一个突然从巷子里出来的人撞到了一起。
双方都被撞倒在地，那个人正要发怒，定睛一看是两个如花似玉的omega，瞬间消气。
一定是老天爷看他单身太久了，所以送来两个老婆陪伴他吧。
他露出一个微笑，朝着两个omega伸出手：“实在抱歉，是我没看路，撞疼了吧？”
然而两个omega都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手，自顾自的爬了起来，略过了他。
两人从他身旁走过带起的夜风，带着一些专属于omega的甜味，吹进了他的鼻腔。
他陶醉的深吸一口，表情一黑。
为什么会有其他alpha的味道？
他面色不善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呸了一口，装什么清高？
他快步追上两个人，拦在他们前面，表情龌龊：“你们刚陪完alpha是吧？不如再陪我玩玩？”
他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是潮湿的柴房里会有的霉菌味，他的表情极为自信：“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们上一位客人更有alpha味儿？”
沈凡看他的表情跟看一个死人一样，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顿爆锤，专挑他的腺体下手，打得他惨叫连连。
为什么一个omega能这么暴力？！
他完全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想要压制按着他打的omega，但是释放的越多，omega下手的力度就越狠。
他手脚并用，想要爬着逃开这个恶魔，却被沈凡拖住双腿，直接隐入旁边的小巷子里。
凄惨又嘶哑的惨叫从漆黑的小巷里传出，在浓重的夜色下被无限拉长。
最后，沈凡气喘吁吁的停了手，他一脚踩在地上鼻青脸肿意识不清的alpha的胸腔上，表情冷酷，语气冽厉：“可曾听闻，凡帝一怒，血流千里？”
说完，他的脚又狠狠地来回碾了两下。
alpha呜呜哇哇的怪叫几声，没人能听懂他说了什么。
沈凡收起脚，拉着在一旁没什么反应的沈清然离开。
沈清然的眼神落在抓着他手腕的手上面，这只手很白皙纤细，柔若无骨，却在揍人的时候拳拳生风，打得对方落花流水，因为打人，掌骨已经变得通红，透着几分可怜的味道。
他的视线顺着对方的手臂上移，因为走在沈凡的侧后方，他能看到沈凡走路时一颤一颤的脸肉，幅度轻微，像一片落叶轻轻落在水面上泛起的涟漪，他想到对方打人的时候，动作幅度很大，脸肉一抖一抖，像一只发狠的兔子，很弹很软。
这种长相与现在的沈凡的性格很违和，尤其是打架的时候，因为一张包子脸，会造成拳头也是包子一样软绵绵的错觉，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沈清然是不敢相信他有这个本事揍翻alpha的。
沈清然又盯着沈凡的脸看了一会儿，空气中传来草莓奶昔的甜味。
他的腺体受过伤，alpha的信息素对他根本不起作用，他只觉得这群alpha的味道很臭，相比起来，大部分omega信息素的味道会更令他容易接受。
他伸出食指，缓慢的靠近沈凡，他叫了一声：“凡哥。”
沈凡闻声回头，脸正好被沈清然的食指戳住，凹进去一个小洞。
他瞬间炸毛，抬起手对着沈清然的脑袋就是一个暴扣。
沈清然吃痛的双手抱头，眼眶泛泪，声音很细：“凡哥，对不起。”
沈凡铁青着脸，他最不喜欢别人拿他张包子脸说事，他会想起以前落魄时候被众人嘲笑的阴影。
但是看着沈清然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他怕自己再一拳小弟能当场倒下。
脑子里闪过小弟的优点和可怜之处，干活勤快，为人乖巧，命运悲惨，被人欺辱……
他的火气压下了一点，冷着脸开口：“不准打我这张脸的注意，我迟早会整容的！”
沈清然：“……”
看着沈凡确实是被气得不轻，他顺着台阶就下，左手拉住沈凡的衣袖，轻声道：“我以后不会了，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