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
这人谁？
他的疑惑没有多久，危燃开口为他解惑：“太子，有事吗？”
沈凡眼睛霎时瞪大。
最后一个主角攻！
震惊的模样似乎取悦到厉瑾荣，他脸上笑意更深，动作奇怪地走上前来，站在沈凡面前诡异地笑。
沈凡被他看得发毛，这主角攻怎么跟个二傻子似的。
厉瑾荣笑眯眯地盯着他，嘴里却在和危燃说话：“危元帅，我有要事找沈凡。”
危燃沉沉地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后开口：“嗯。”
厉瑾荣笑了一声，牵起沈凡的手准备带他走。
沈凡倏地炸毛一把甩开：“你干嘛？”
厉瑾荣眨眨眼，慢吞吞道：“带你走。”
沈凡、沈清然：“？”
沈清然微微上前，将沈凡挡在身后，一双眼泛着冷意：“有事在这里说。”
似乎才发现旁边站了个人，厉瑾荣好奇歪头：“你是谁？”
“他的男朋友。”
厉瑾荣似乎宕机了一般呆滞几秒，看了看沈凡，又看看沈清然，再看看沈凡……
然后瞳孔地震。
他的眼神太过复杂，指着沈凡的手指跟帕金森似的颤啊颤。
“你……你你你……你！！！！”
沈凡：“？”
他拧着眉，拉着沈清然绕过他：“没事我走了。”
厉瑾荣伸手拦住：“不行！你跟我回去！不然我就把你以前穿女装去勾……呜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凡扑过去捂住了嘴，手往下一捞，把厉瑾荣扛到肩上，跟后面有鬼追似的一颠一颠地甩腿跑出去。
沈清然微愣，随即反应过来，追了上去，留下危燃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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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凡把厉瑾荣扛到广场，正巧看到校长要带着叶延离开，冲过去挤进悬浮车：“快快快！酒店下车！”
校长、叶延：“……？”
校长定睛看了眼被沈凡扛上来的人，骇然瞪眼：“这位……该不会是……”
沈凡面容严肃：“我也不确定。”
知道他穿过女装的人并不多，这人究竟是谁？魔尊？师尊？三师姐？还是小师妹？
“太子？”校长看着座位上动作极不协调地整理自己衣服的人，迟疑地问出了口。
厉瑾荣抬眸，颔首回应：“校长，好久不见。”
抛开他奇怪的姿势不谈，一张脸还是很有气势的，校长疑惑：“你受伤了？”
厉瑾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端坐着回他：“没。”
校长舒了口气，这味儿对了。
“你是不是扛错人了？”叶延望着窗外幽幽问沈凡。
沈凡还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之中，表情一刻都没有放松：“没有。”
叶延回头：“你不跟沈清然好了？”
“……”
沈凡伸长脖子看向窗外，地面站着的人影越来越小。
噢，他把沈清然忘了。
低头打开终端，给沈清然发了几条消息就又开始思考厉瑾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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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凡让校长把自己随便放到一个酒店前面，他没管校长和叶延欲言又止的神情，带着厉瑾荣去开了个房间。
房门被合上的一瞬间，沈凡就装不下去了，抓着厉瑾荣的肩膀来回摇晃。
“你是谁啊！”
厉瑾荣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被摇匀了，晕晕乎乎地回答：“你爹。”
“？”
大胆！
“宵小之徒，竟敢占你凡帝的便宜？！”
厉瑾荣扶着自己的脑袋，眼睛里转着圈：“啊……人类的身体好差劲……”
“我一眼看出你不是人！”沈凡抓住关键词，掐着他的脖子，“魔尊！受死吧！”
“屁的魔尊！我是101！！！”
“？”
沈凡松开手，上下打量着他，眼睛里的质疑快溢了出来。
“我们第一次见面。”
“你生辰。”
“我们第一个任务。”
“打脸。”
“我拜入哪个宗门。”
“玄天宗。”
“我有多少后宫。”
“零。”
“真的是你！！！！”一场快问快答结束，沈凡激动地把他扑倒，“我好想你啊统！！！！！”
101被他压得喘不过气：“起开！我还没适应人类的身体，咳咳！”
沈凡立刻爬了起来，赶紧给他顺顺气，眼神亮晶晶的：“你怎么找到我的！”
101抬头挺胸，装起腔调：“这就要从那场战斗说起……”
101口若悬河、比比划划，沈凡全神贯注、张口结舌。
垃圾桶的空水瓶越来越多，窗外的太阳慢慢升到正中又缓缓西沉落幕。
终于，在沈凡动容的目光中，101讲到了最关键的一处。
“我花光了所有积分，在无数个世界中寻寻觅觅，所有系统都劝我放弃，但我不愿意。”
“终于！我在总部和主脑干完架之后，看见一个世界突然腾升而起的你的头！”
“闪着炫彩金光的头！”
“这颗头穿透了世界壁垒，在所有世界中炸开了花！”
“我一猜就是你的手笔，一头扎进了这个世界里。”
沈凡听得心潮澎湃，战术后仰，没想到系统给的道具有点东西。
“系统，干得不错！”
系统没回，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
101伸手捏了一把沈凡的脸，眼神里尽是慈爱和怀念：“没想到还能看到你这副模样，我的坚持果然是对的。”
沈凡忍着脾气，任由101捏自己的脸。
101玩了一会儿，见沈凡的脸被捏得通红，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沈凡得到解脱，轻轻揉了揉脸肉，缓解一下疼痛。
他撩起眼皮朝着101嘿嘿一笑，贱兮兮地望着他。
“我现在还能用肾换脸不？”
101砸吧嘴：“很遗憾，不能。”
沈凡表情垮掉，倔强地继续追问：“为什么？”
“因为我的所有权限都被锁了。”101叹了口气，“我在这里待不了太久，马上就要离开了。”
沈凡又想起那个噩梦：“你是不是要去绑定别的宿主了？”
“不会，我是回去跟主脑干架。”
沈凡来了兴趣，好奇求知：“系统是怎么打架的？”
一团数据又不像人有手有脚，连扯头花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