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许久，危燃收敛起凛然的气势，望着沈凡的眼睛缓缓开口：“我可以让沈清然进监测组，条件是这个学期结束，你进军事基地。”
沈凡无语：“我又不是什么反动分子，有必要把我拎到眼皮子底下监视？”
他可从没在公众面前说过自己要称霸星际。
这危燃的警戒程度也太高了吧。
危燃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想好了答复我。”他看了眼终端上的工作信息，对着厉瑾荣颔首，“一起？”
厉瑾荣将终端关闭，起身嘲讽：“希望那群大臣是真的有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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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凡和沈清然走在回寝的路上。
路边已经堆积了不少秋叶，脚踩在枯叶上发出咔擦咔擦的响。
沈清然停下步子，对沈凡说：“别答应那个条件。”
沈凡神色认真：“对于白小白的研究，越早越好。”
安斯一直在尝试修复白小白，时间拖久了，白小白的零件都快一轮换新了。
到时候还怎么查。
“可危燃在戒备我们的情况下还助力我们加速进入基地，旁边还有一个更加警惕我们的太子，对此也不反驳。”沈清然肃容，语气笃定，“他们目的不纯。”
沈凡抬头望天，盯着淡色的白云，问他：“你能在期末之前把白小白研究透吗？”
“不能保证。”
沈凡收回视线，对上他忧心的目光：“拒绝这次，还会有下次。既然有机会，就抓紧吧。”
见他还是有所抗拒，沈凡伸手拍拍他的手臂：“放心，只要你在期末之前把白小白的事搞清楚，我们就能走人了。”
沈清然神色没有放松：“要是我没能做到呢？”
沈凡包容一笑：“那你就进军事基地陪我呗。”
说完，他打开终端回复危燃，对方隔了一个多小时才回他：明天基地会派车过来。
得到答复，他又开开心心地联系安斯。
“沈清然要在你手下做事了，多关照关照他。”
安斯惊了：“你们怎么做到的？！”
沈凡讳莫如深：“实力。”
安斯佩服得五体投地，嘴巴一张就要开始吟唱：“太阳即是你的……呃？”他话音忽然一转，那边传来纸张翻页的声音，“……哦，现在太阳被乌云遮起来了。”
沈凡丝毫不怵：“你就说这实力够不够硬吧。”
安斯：“那可真是太硬了。”
以为是个人实力，没想到是后台实力。
跟安斯唠完，又找到亚罗西。
“你大嫂进去了，记得照顾好他。”
亚罗西：“？”他迟疑询问，“进哪里了？”局子吗？
沈凡：“你们组。”
亚罗西震惊：“怎么进来的？！”
沈凡淡然：“实力。”
亚罗西当初过五关斩六将，经历了数位导师的轮番轰炸才获得一个基地实习的资格，而沈清然竟然连测试都没做过就被挖到基地，原来不是基地不为天才打开城门，而是因为他们都不够天才吗！
他开头的语气难掩激动：“你们是怎么……嗯？啊……这样啊……好……我明白了……好的……清楚了……”
语调里的惊涛骇浪瞬间变得风平浪静，“老师安排我明天带你们去基地。”
什么为了天才打开城门？明明是为了人才打开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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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凡和沈清然坐上专车去往基地。
一路上，亚罗西的眼神不可谓不复杂。
沈凡散发着一个大哥应有的关爱：“有什么想说的？”
亚罗西斟酌半晌，在快到达基地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安老师的工作状态与平时差别很大，如果遇到组员犯错或者难题时，他会……”他冥思苦想，似乎终于找到一个形容词，“上蹿下跳。”
大概是怕吓到两人，他又立即补充道：“但别担心，他不会攻击别人。”
这个“攻击”就用得很巧妙。
沈凡：“？”这是什么状态？
疑惑没有太久，他们很快到达基地。
亚罗西轻车熟路领着两人去登记，沈清然的资料审核速度出奇的快，不到半小时，填完了一摞材料，按完了一堆手印。
最后只需要采集个人生物信息就算正式成为基地一员了。
去采录室要经过安斯的私人实验室。
透明玻璃的另一边，安斯面容沉静地拿着镊子小心调整芯片位置，看起来有着与平时不同的高冷与严肃。
几人只停顿几秒，便去往采录室。
沈清然从采录舱里出来时，沈凡的脸泛着薄红。
这信息采得真干净啊，一点隐私都不留的。
三人又按照原路返回，准备回去上课，二次路过安斯的实验室，沈凡余光瞥到一个扭曲的白影。
他倒回几步，扒在玻璃上仔细辩看。
安斯前一秒趴在地上蠕动，下一秒站起来抱着自己变形，后一秒又蹲在凳子上哐哐砸头，继而又蛄蛹在地，面容癫狂，行为抽搐。
“要叫救护车吗？”沈凡面色浮现一抹担忧。
亚罗西司空见惯：“不用，等出来就正常了。”
沈凡更担心了，拉起沈清然的手叮嘱：“你给我撑住，千万别变成这个样子。”
沈清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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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学校，课刚上完，校长就走进教室逮住沈凡。
“下周开展学生素质讲座，我想让你作为典型、啊不，学生代表出席演讲，届时学校会邀请元帅前来观看。”
沈凡羞赧低头：“没想到校长对我这么放心，我真是惭愧啊。”复又抬头，眼神明亮，“稿子有现成的吗？”
“……”校长，“没有。”
沈凡表情蓦地收起：“那算了。”
校长咬牙：“只要三千字！”
沈凡摆摆手：“退位让贤。”
校长一把抓住他的手：“一千字！”
沈凡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校长：“我没什么素质，你另寻高明吧。”
“不，你有！”校长震声。
“我没有。”
“你有！”
正巧沈清然找到教室，看到校长和沈凡拉拉扯扯，走过去将二人分开。
校长看到他眼神瞬亮，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之后，招呼着：“来来来，清然啊，说出沈凡的素质闪光点！”
沈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