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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不舍的把媳妇送进学校以后,容淮打了个哈欠,把车靠边,躺在车里就补了一觉。

昨天晚上和媳妇闹得太晚了,小丫头哼哼唧唧的一直说腰疼,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在车里补了一觉,精神不少的容淮,直接就去市政府找任江了。

昨天俩人已经约好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饭。

想着要和恩人见面了,任江哼哼呀呀的,唱了一早上的跑调歌曲,把陶成武烦的不行,吼了他一嗓子才消停了。

中午下班,任江早早的就在市政府门口等着容淮了,见他来了,咧着大嘴就对着他招手。

容淮看他那个傻样,真想一脚油门,开过去算了。

本来任江是推着自行车的,见容淮是开着小轿车来的,直接在门口抓了一个同事,把自行车扔给他之后,乐颠颠就上车了。

两个人找了一家饭店,进去之后任江就开始点菜。

“说好了这顿饭我请啊,一会你可不能和我抢。”

任江拿过菜单,唰唰唰的点了四个菜,边点边和容淮说道。

容淮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点要抢的意思都没有,任由任江自己在那忙活。

等任江终于点完事了,容淮才问道:“你说有事情要和我说,是什么?”

他忙的很,没空和任江说没有用的,粮库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呢。

任江看容淮着急了,给他倒了一杯茶,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从兜子里就拿出了一份报告拍在了桌子上。

容淮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报告,伸手拿过来翻了翻,字太多了他没耐心看完,扔在桌子上问道:“你说说吧。”

任江也没在意容淮看不看的,把报告拿在手里就说道:“上次分田到户,容县长不是遇到一些麻烦嘛?是不是怀疑是闫明做的?”

听到闫明的名字,容淮挑了挑眉,又把那份报告拿了起来。

可看了半天,他还是没有看明白,又一次放下说道:“这里面有闫明坏我爷的证据?”

任江摇了摇头,看容淮的眉毛都皱起来了,他又说道:“虽然没有他坏容县长的证据,但是这里可是有他行贿的证据。”

容淮听任江说,有闫明行贿的证据,紧紧皱在一起的眉毛,又松开了,第三次拿起了那份报告。

“说下去。”

容淮一边翻手里的报告,一边说道。

“闫明之所以能在钢厂,当了这么多年的厂长,主要还是他市里有人,不过最近那个人好像出了一些问题,咱们要是把握好了机会,那他就有大麻烦了。”

容淮是他的恩人,任江觉得,自己的命都是人家给的,帮着他做点啥,都不算过分。

容淮明白了任江的意思,挑了挑眉问道:“你有办法?”

任江骄傲的点点头,非常自信的说道:“我们市长最近就负责这件事情,我在他身边,当然知道事情的进展了,别的我不敢保证,利用好了,把他的厂长拿下来,那是没有一点问题。”

容淮觉得把厂长拿下来,都不能解决他对闫明的恨意,但是如果他们家没有了闫明,那估计也不太好过。

“那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了。”

容淮笑眯眯的放下手里的报告,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

看惯了容淮拉着一张脸,突然见到他笑眯眯的样子,任江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不过既然容淮都发话了,他当然会全力以赴。

任江的事情说完了,容淮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市里有修路的打算吗?”

他今天早上送媳妇上学,那条路简直是太难走了,他家宝贝睡觉都不安稳。

听容淮问起修路的事情,任江一愣,随即说道:“确实是有修路的打算,但是到底先修哪里,却还要等着市长定。”

容淮点点头,又若无其事的问道:“你能说上话吗?”

任江看了容淮一眼,心说他哪里能说得上话啊?

不过恩人都张嘴了,任江就算是帮不上忙,那也要帮啊。

摸着下巴想了想,任江突然说道:“我回去试试,没准能成。”

常青县虽然不是下面发展最好的县城,但是听说已经有一家水泥厂,一家粮库,还有服装厂在建设了,他觉得利用这三家厂子,没准就能把修路的事情定下来。

容淮看任江上心了,也就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了一顿饭,说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就开着车回家了。

回到家以后,他本来是想回屋问一下他妈,他四叔结婚的日子,算出来没有的,却碰到了怒气冲冲回来的容丽。

容丽路过容淮的身边,就跟没看到他一样,小脸拉着,倔倔哒哒的就过去了。

容淮就是个欠登,看容丽的嘴噘的都能挂油瓶了,玩味的顶了顶腮帮子,双手插兜,溜溜达达的就跟着她回家了。

容丽不知道容淮跟着,回到家里,刚进院子就把书包扔在了地上。

“妈!我不念了!”

江素芬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容丽说自己不念了,赶紧就拿着锅铲冲了出来。

“败家孩子,你又作啥妖啊?好好的,干啥说不念了?”

这丫头学习不咋地,一天就知道找事。

“我哪里作妖了?我是被人家欺负回来的。”

容丽想起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委委屈屈的就掉起了金豆子。

容丽平时不怎么哭,她这一掉眼泪,可是把江素芬给吓得够呛。

“谁欺负你了,别哭别哭,和妈说说。”

江素芬把锅铲扔在一边,来到容丽的面前,就帮着闺女擦眼泪。

容丽抽抽搭搭的,觉得哭鼻子有些丢脸,推开她妈的手就叭叭的说道:“我们学校要举办演讲比赛,我们老师说我口才好,让我参加,全班同学也都同意,可二班的老师却说我是走了我爷的后门,所以才能去的。”

想起二班老师当时的嘴脸,容丽又委屈又难过,憋憋屈屈的说道:“我爷每天那么忙,咋会给我走后门呢?真的是气死我了。”

“把书包捡起来,我和你去学校,我倒要问问,她哪只眼睛看到咱家走后门了?”

容淮插着手走进院子,脸色阴沉的就和容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