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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神医车站显神技 廖美兮谈心悔婚姻

按廖盼兮的建议,姐妹俩没做细致的打扮,穿着也是普通,生怕过于艳丽,引人注目,被赵旭东发现。两人藏在接站的人群中,等待着时间一到,这趟车进站。

车站最不缺的就是人,出出进进。广播里传出赵旭东所乘车次进站的消息时,廖美兮紧张得头上冒汗了,还受到廖盼兮的嘲笑。

出站口到停车场的人行道上忽然发出一阵惊叫,就见一个老人缓缓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倒着。周围的人立刻四散开来。这年头,碰瓷的不少,就算不是碰瓷,也有不少扶老人而被讹的事情。所以,一见老人倒地,人们唯恐避之不及。

偏偏有一个年轻人立刻赶上来,把老人扶起来,一个劲地观察老人的面部表情,看样子是想施救。廖美兮姐妹俩低声骂他傻。

很快从停车场方向冲过来男男女女三四个人,围在老人身边,急切地喊着“爸”。一个中年男人愤怒地抓住那个年轻人,“是你把我父亲撞倒的?”

“不是。”年轻人说“我在他身后好远呢,是看到老人家跌倒了,跑上来帮他的。”

“我不信。”中年人大声说。

“就是,”一个年轻女孩也帮腔,“这年头,哪有这么好心的人,你没撞我爷爷,你会扶他吗?”

“可能好心的人没有了。”年轻人毫不示弱,“我只是想扶他,你们别污蔑我。”

中年人摇着老人:“爸,你醒醒,是不是这个人撞倒你的,你说话呀。”

老人身体抽搐着,口中发出“哼——嗯——”的声音。

“你听——”中年人站起来,恼怒地说:“我爸认住你了,他承认是你碰了他,你得赔偿——”

年轻人脸色一变:“这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他转身想离开。

“不许逃!”老人的几个家属都挡在他面前,“碰倒了老人还想逃跑,报警!”当下那个年轻女孩子就拨打手机报警了。

看着他们那么迅速的报警,廖美兮姐妹俩就知道老人和家属不是碰瓷的。但她们还是讥笑那个年轻人,见祸不避,反而惹祸上身。

这时,又一个年轻人挤开围观的人群走上来,“如果我是你们这些作儿女的,现在,就应该先医治老人家,然后再说责任的事情。”他也看出老人的情况很严重。

“是啊,”围观的人也说,“还是应该先打急救电话,不忙理清责任。”

“你是谁?‘年轻女孩子指着刚进来,提着两个行李箱的人问。

“我叫赵旭东!“提行李箱的年轻人回答。

赵旭东!廖美兮姐妹俩一怔,仔细看年轻人,的确是相片上的模样。廖美兮下意识地想喊赵旭东的名字,廖盼兮忙捂住他的嘴,低声说:“这是一个更大的傻子。“

老人身边那个年轻女孩子生气地问:“我管你是谁,你别管我们家的事情,别多嘴。“

赵旭东耐心地说:“老人情况紧急,恐怕等不到急救车来,还是想办法抢救吧。再说,老人是自己发病倒下的,当时,我和这位兄弟在老人身后十多米的位置,亲眼看到的。这位兄弟急着上来扶老人,行李箱都扔下了,我替他拿上来的。“

老人的家属们根本不听赵旭东的解释,看着他手中的两个行李箱,恍然大悟似地说:“噢——你拉着他的行李,原来是一伙的——“

“你们误会了。“赵旭东沉着地说,”我们原本不认识,是碰巧走在一起的,他做好事,我也想帮他,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年轻女孩冷笑道,”这么多人,就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事实?“

“我也看到了!“又一个声音传来,人群中走出一个提着简易行李包的姑娘,一身牛仔服,身材高挑,身姿窈窕,容貌昳丽,气质高雅。

“悦兮——“廖美兮又差点喊出来,廖盼兮又捂住她的嘴,低声骂道: “大傻帽,不识时务。”这个姑娘正是廖昌河的二孙女,三儿子廖如华和三儿媳王花的大女儿,廖悦兮。

老人的抽蓄越来越没力气了,赵旭东着急地说:“咱们先把责任放在一边,赶快救救老人好吗?”

家属们这才发现老人的严重情况,一起围着老人哭喊起来。

先前扶老人的年轻人冷哼一声:“不出五分钟,必死!“

家属们张皇失措,才拿起手机拔打急救电话。

赵旭东对年轻人说:“兄弟,你是不是懂医,想办法救救老人吧。“

年轻人鼻孔朝天:“我不仅懂医,还懂得很,救他,只需要动动手就行。可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救他?“

“兄弟,人命关天,医者仁心,就算我求你了。“赵旭东说。

一身牛仔服的廖悦兮,先于赵旭东下车,只是没能打到车,在等待中,看到了老人摔倒的一幕。当下也向年轻人求情:“救救老人吧。“

“刚才,我跑上来,正是要救他的。“年轻人愤怒地说,”可我的好心是有限的,凭什么要被他们污蔑?“

老人的家属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知道救人比分清责任更重要了,也纷纷向年轻人求情,尤其是那个中年人男人和她的女儿,差点要跪下了。

年轻人冷笑一声:“救人,未尝不可,可得先付诊金。“

“行!“中年人男人说,”只要你能把我父亲治好,多少都行。“他把手伸向口袋,准备掏钱了。

“那就付十万吧,我保证把人治好,包括他的旧病。“年轻人说。

“十万?“中年人愣住了。

“漫天要价,你怎么不去抢?“女孩子指着年轻人的鼻子骂。

他们不是不想付十万,而是眼下根本拿不出十万来。

年轻人一把推开她的手,从赵旭东手中拉过行李箱,转身要走。”他还能坚持三分钟。“

“兄弟,留步。”赵旭东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卡,“这张卡里有三十万,是我的复员金。现在时间紧,你先拿着,治好老人后,咱们再转账。”

年轻人看着赵旭东,点点头,一把抓过卡,装在自己身上,然后,蹲下身,在老人头部抚摸了十几秒时间,站起来,说,“好了,开始转账。”从身上摸出手机,和赵旭东加微信转账。

“这就好了?”中年男人根本不相信,“为什么我爸还没醒过来?”

“我动作快,他老了,反应太慢。”年轻人头也不回,只顾和赵旭东加微信。

一分钟后,赵旭东完成转账,老人咳嗽几声,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围众人,疑惑地问:“我怎么了?走着走着就没了方向,跌倒了。”

“爸,你感觉怎么样?”中年人扶着老人,问。

“感觉?没什么感觉啊。”老人挣出儿子的怀抱,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人家,”廖悦兮细声问:“有人说是这个年轻人碰倒了你,是不是他?”

老人摇摇头:“是我感觉天旋地转,自己摔倒的,当时还想扶住什么,可没成功。没有人碰我。”他严肃地对家属说,“你们听好了,咱不能冤枉好人。”

家属们都惭愧地低下头,他孙女低声说:“爷爷,我们离得远,看您倒下去,以为是被人撞到了。当时太着急——”

“没事就好,”赵旭东摆摆手说,“快点带老人回家休息吧。”他对医治老人的年轻人说:“我叫赵旭东,谢谢兄弟出手救治,你的医术太高明了。”

年轻人面无表情:“我叫归一,你是好人,谢谢你为我证明了清白。”他对廖悦兮也道了谢。

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响起来,警察姗姗来迟。

带队的警察边从警车上下来,边道歉:“对不起,路上堵得厉害,我们来迟了。你们谁是报警人?”

老人的家属纷纷上前,表示是一场误会。赵旭东不满地说:“这出警速度,真有事的话,起不了一点作用。“

“你太嚣张了!“一个警察大怒,”信不信把你抓起来?“

“不信。“赵旭东毫不畏惧。

那个警察没辙,只是气呼呼地瞪着赵旭东,他不能凭着一句话就抓人,只是吓唬赵旭东的,没料到人家根本不怕他。

“不得无礼!“带队警察制止自己的属下,一眼望向赵旭东,立刻激动起来,向前跨出。赵旭东一摇手:“警察同志忙吧,这里没有事了。”

带队警察止住脚步,深深地看着赵旭东,说:“新街派出所所长李志亮,感谢群众支持,接受群众监督。“

这时,又一阵警报响起来,是急救车来了,又是一阵乱。

赵旭东却迈步走向一辆中巴车,车辆标志是跑北山县的客车,听到赵旭东询问到小沟村的时间和票价,司机回答后招呼他上车,他说今天不回家,在城里有事,改天再回。

“怎么办?“廖美兮问,”是直接上前相认,还是先给他打电话?“

“大姐你也傻啊?“廖盼兮不满地说,”你没看出来吗,那个姓赵的当兵当傻了,脑袋根本就不够用,和廖悦兮是一个层次上的。你要是和他在一起,说不定会有多少麻烦事呢。你看刚才那个李所长看他的眼光,太可怕了。用不了几天,警察就会找他麻烦的。连警察都敢惹的人,还指望他振兴我们廖家。我现在可以断定,爷爷老糊涂了,是被人骗了。这个姓赵的到咱们家,没安什么好心。“

“那现在怎么办?“廖美兮焦急地说,”爷爷刚才来过电话,要我们接到赵旭东后直接回家,他已经召集全家,要给赵旭东接风洗尘。“

“还能怎么办?“廖盼兮果断地说,”赶快回家,就说咱们没接到人。再求爷爷,不嫁给这个人。“

“悔婚?“廖美兮没了主张,全听廖盼兮的。”那要不要接了悦兮回家,她不好打车。“

“你真傻了吧!“廖盼兮恨不得甩她一耳光。”你接了她,还能说没见到赵旭东吗?“

廖美兮恍然大悟,在廖盼兮的拉扯下,偷偷溜到停车场,开车回家。

她们没有立刻去见爷爷,而是在廖美兮的卧室里商议起来。在廖盼兮的主导下,两人一致认为,赵旭东身上的唯一优点,就是军人这个光环,而离开部队的军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在众人纷纷避祸的时候挺身而出,是逞英雄的表现。老人家属拿不出钱来,他把自己三分之一的复员金给一个非亲非故的老人治病。这样的人,智商残缺,绝对不能嫁。而且,从他向中巴车问价的事情看,他就是一个农村人,复员后能不能找到工作难说。如此说来,赵旭东是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人。

她们不知道的是,爷爷廖昌河是满怀喜悦地等待赵旭东上门的,他早就把全家召集起来。除了在欧洲留学未归的大孙子廖介文,正在往回赶的二孙女廖悦兮和三孙女廖倩兮,其余家人都到了。早就安排好的厨房,也在热火朝天地工作着,规模不弱于平日的小型事宴。

只是没能按时等到廖美兮接到赵旭东回来,电话说还在等,他以为是列车晚点了。毕竟人老病重,他支撑不住,就先回卧室休息了。

廖悦兮已经从车站打车回来,父母亲让她直接到爷爷家。她知道爷爷重病了,却没想到病得这样厉害,当她进入爷爷卧室,看到床上憔悴不堪,瘦得脱了形的爷爷时,禁不住双腿发软,一下子跪倒在爷爷床前,双手拉住爷爷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成串淌下来。

廖昌河无力地叫了一声“悦——兮——”他能感知到,这是孙辈中对他的病情最伤心的一个。

廖昌河出身文人,最注重文化教育,大力支持后辈读书学习。他在家族中作出规定,只要是子女后代有读书的,不管读到何种程度,一切费用全由家族开支。廖悦兮的父亲廖如华和母亲王花没什么能力,也不受廖昌河喜欢,不在集团中任职,家庭收入只是每年的分红,日子过得很紧张。但她和廖倩兮的学费与生活费,爷爷给得很慷慨,甚至在学校中的生活,过得还很宽裕。所以,廖悦兮非常感激爷爷,再加上她学习成绩优异,爷爷对她一直抱有厚望,她对爷爷的感情很好。

廖昌河也用鸡爪一般的双手,抚摸着孙女柔软无骨的手。四个孙女都很漂亮,但二孙女廖悦兮尤为突出,可能是应了“腹有诗书气自华”那句话,廖悦兮的身上,有一种气质,使她更有一种女性的美,更有吸引人的力量。

这位为了家族拼命奉献的老人,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廖悦兮伤心到哽咽,说不出话来。廖昌河安慰她:“悦兮,人固有一死,别为爷爷伤心。爷爷其实很高兴,我们廖家,还是很有希望振兴腾飞的。你们要团结一致,为家族——”

“爷爷——”廖悦兮哭着说:“为了我们廖家,悦兮愿意做一切事情。”

廖昌河欣慰地说:“好的,悦兮,现在还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好好读书就行。等到了家庭需要你的时候,希望你不遗余力,挺身而出。”

“我会的,爷爷!”廖悦兮昂起头,坚定地说。

“我的好孙女,爷爷相信你能够做到。”廖昌河抚摸了一下廖悦兮的头发,说:“你刚回来,去见你的父母吧,爷爷想休息一会儿了。”

廖悦兮站起来,盯着爷爷灰黑的脸看,见爷爷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她一步一步倒退着出了卧室,在门口擦干了泪水,低头走开。刚进门的廖倩兮一把拉住她:“姐,爷爷怎么样?要不要我进去看一下?“

廖悦兮摇摇头:‘爷爷累了,想休息了,你一会儿再进去吧。“

和廖悦兮的伤心欲绝相比,廖倩兮好像很幼稚,表面似乎严肃,但脸上甚至还有笑容。

一会儿,廖美兮轻手轻脚地进来,跪在爷爷床前,廖昌河听到动静,以为廖悦兮还没出去,就说:“悦兮,你去吧,家族重担,先让你姐美兮挑起来,毕竟她比你大。她挑不动的时候,你再接过来。”

“爷爷,是我。”廖美兮低声说。

廖昌河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孙女,问:“接到人了吗?在哪里?快扶爷爷起来。“

廖美兮俯身摇着头:“爷爷,美兮请求您收回成命,我不想和那个人成婚。”

“什么?”病重的廖昌河惊坐起来,扯得全身疼,嘶嘶地喘着气,靠坐在床头。

廖昌河思前想后盘算过,自己的四个孙女,哪一个和赵旭东结婚最合适。

廖昌河有四个儿子,大儿子廖如天,二儿子廖如山,三儿子廖如华、四儿子廖如海。两个女儿,一个叫廖如霞,一个叫廖如烟,嫁得都比较一般,现在都在廖家集团上班。倒是这六个子女的下一代,看上去比他们的父母辈要优秀。

二儿子廖如山只有两个儿子。三儿子廖如华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廖悦兮,二女儿廖倩兮,在外地读大学,今年将要本科毕业。四儿子廖如海的女儿叫廖盼兮,勉强读了个三本,目前在集团中锻炼。这四个女孩子,都是花容月貌。廖昌河认为,廖美兮娇生惯养,小姐派头十足,将来也难以执掌赵家,恐怕不会受赵旭东喜欢。廖悦兮过分善良单纯,又专心学业,走学术的路才适合她。廖倩兮继承了她母亲王花的性格,事事强势,不太讲理,和赵旭东性格差异太大。廖盼兮生性奸滑,表面随和,暗中阴冷,会害了赵旭东。两个女儿的女孩子,都是外人。至于侄孙女们,毕竟不是亲生嫡系,不在考虑范围。所以,令廖昌河费思量的,就是这四个亲孙女,到底选哪一个嫁给赵旭东。

思来想去,他还是把砝码放在了廖美兮身上。一来,廖美兮的父亲廖如天,应该是下任家主,从份量上来说,是廖家最重的;二来,廖美兮是姐妹四人中最大的,理应先为她婚配。至于性格,可以在磨练中成长,和赵旭东成婚后,可以让赵旭东按赵家主妇的标准调教她。

招赵旭东为孙婿,在廖昌河看来,是廖家的头等大事,必须在他的有生之年完成。

而现在,刚刚说好的事情,在赵旭东即将登门的时候,廖美兮却反悔了。廖昌河伤心痛苦得说不出话来,廖美兮只是哭泣着,甚至用头去撞地。廖昌河不知道她为什么反悔,但看她的样子,主意是那样的坚决,恐怕不是容易能劝动的。

“扶我下地。”他虚弱地说。

廖美兮看爷爷的样子,像是答应自己的请求了,顿时来了精神,从地上爬起来去扶爷爷。廖昌河虽然消瘦得厉害,但全身无力,又被孙女的反悔气到了,重量全在廖美兮身上,廖美兮根本扶不动他。他指指桌上的药,廖美兮给他拿过丸药来,帮他服下一颗。

这药是京城赵家帮他配制的,在疼痛和虚弱时服用,可以起到强行扶弱的作用,但副作用明显,越是服用身体越差。玑在,他不得不再次吃下药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