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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刘老太问责新公司 廖悦兮被打毁容貌

好不容易付清了芬芳集团的一亿五千万,廖氏集团元气大伤,急于从东坡集团和小海集团回款。刘氏亲自到晋悦公司坐镇,廖家一众人又跟随而至,刘氏特别要求廖悦兮也到场,廖悦兮就带了解莉。

打铁还需自身硬,这个道理刘氏深知。为防止两家集团找借口拒付货款,刘氏需要了解晋悦公司的经营情况。

看了前四周的财务报表,刘氏勃然大怒,指着廖悦兮责骂,生产设备齐全,资金充足,订单这么多,怎么就能出现亏损?廖悦兮,你得为你的行为负责!

廖悦兮当然不懂,亏损与否都是李沫上报的,原因她不知道,只感觉自己够尽力的。被奶奶责骂,她很委屈,只能默默流泪。

解莉翻看了报表,眉头皱得很紧:“董事长,亏损的问题,财务应当负主要责任。”

李岚不满了:“解秘书,明明是悦兮领导无方,与李沫有什么关系?”

“那就请李经理解释一下所有资金的流向。”解莉说。

事关钱财,刘氏当然要搞清楚。事实上,她也不太清楚账务管理,也还是想借助解莉把问题弄清楚,如果能回一些钱,何乐而不为?

解莉看着李沫:“所有的支出,都没有董事长的批准,也就是说,资金动用,是违规的。”

李沫吓了一跳,当时,廖介武和廖盼兮直接指挥她买这花那,廖悦兮没有不许,她乐于从中牟利,说花就花,亏了多少,怎么应付廖悦兮过问,那两人早就给她想好了说辞。现在一听解莉说是违规的,吓得不轻。

“悦兮,为什么允许财务擅自支配资金?”刘氏恼火地问。

廖悦兮茫然,她哪里知道什么账务制度,她也没有允许财务擅自支配资金呀。

还有,解莉又指出,账目中的汽车配置和身份地位非常不符,明显超出一个公司的消费标准,与公司资金规模不相对应。

刘氏亲自检查,并调来集团账务人员查账,不仅汽车超标配置,多数办公设备,比刘氏的高级多了,像一个超大集团的配置。

刘氏逐一追查,谁买的?谁让买的,买来谁用了?

汽车,高管和中层,人人都买了,而且消耗费用极高,十倍都不止。却没有廖悦兮买车记录和消费记录。

办公室的超豪华配置,他们也都有,甚至普通员工的办公设备和办公室装修,都是超一流的。唯独董事长廖悦兮的办公室,简陋原始。刘氏命人打开门,亲自带人检查。皱着眉头不说话。明眼人都能看出,廖悦兮在公司,早就被架空了。廖介武上任后,嫌她的董事长办公室空间小,装备差,直接把牌子挂到他的办公室了。

尤其是一项“交际费用”的支出,一个月就高达一千多万,占利润的百分之六十。

廖盼兮等人解释说,这笔费用,主要是支付合作伙伴的回扣,以及给他们送礼花费。

刘氏先是不满,接着高兴起来,下令,把每一笔支出详细摘录出来,她准备在催款时和两大集团交锋用。有这些把柄在她手中,对方必败。

解莉还发现了一处疑点:从第三周开始,每周交付产品的数量,超过公司生产量,一个月合计下来,超额交付产品百分之二十。

那么,多出来的产品,不是公司生产的,又是从哪里来的?

老太太震怒了,先前还自信“自身硬”,可现在看来,自身就是个千疮百孔的颓废公司,拿什么去和两大集团杠?

她很清楚,造成这样后果的,其实就是在她自己指使下,两个孙子和其他亲信变本加厉,肆意作为的结果。廖悦兮是好骗,但骗到手的,又是一个失去价值的破烂公司。

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廖介武等人就从这里捞走那么多的好处,廖家其他人既眼红,又幸灾乐祸,看老太太如何处理。

无论如何,向两大集团催款才是当务之急。既然手头有了对方受贿的证据,刘氏也就有了底气。如何腐败,是家族内部处理的事情,而欠款不付,则事关廖氏集团的存亡。

于是,她一下令,约来了两大集团的与晋悦金属材料公司业务相关负责人。

两位负责人一致指出:第一,晋悦公司的账务有问题,给他们提供的供货账目不规范,导致在集团无法落实入账,所以不能正常完成支付,需要晋悦公司重新整理,再次提交。

第二,晋悦公司后期提供的产品,从数量上看,与工厂出库单有出入,没有生产经理签字;从质量上看,有部分产品所使用原材料与合同要求不一致。所以,这些产品都被集团封存,需要相关部门检验。

账务上的问题,刘氏心中有数,底气很足,她把复印下来的两张“交际费用”详细内容,分别交给两位负责人看。想到他们狼狈难堪的样子,刘氏心里就想笑,跟我斗?哼——

没想到两人看过后,交换了一下眼色,拿起手机,把账单拍了下来。

“两位,这些如何解释?”刘氏压着笑意问。

两人去分别向集团作了汇报,要求法务部门介入。

刘氏有足够的耐心,让他们做心理斗争,最后就范。不料,二十分钟后,两个集团的法务主管就到了。

他们要求刘氏就账单中的细目举证:时间 、地点、证人、相关记录等。

没料到对方如此硬气。刘氏恼火地冲廖盼兮说:“盼兮,这些分别是谁经手的,满足他们,给他们证据。”

廖盼兮等人却慌了,这些,都是他们假借“交际”“回扣“等名,中饱私囊。对方一旦追究,就会构成诬陷罪。这老太太够阴,看过账目,他们以为刘氏会向廖悦兮发难,没想到,不声不响地,向两大公司举起了大棒。这下好了,棒子落下来,砸在他们头上了。

“奶奶——”廖盼兮脑袋更灵活,“奶奶,这些,是按惯例准备的,还没有——没有具体落实——”

准备?准备了一个月?问题是,钱哪去了?

刘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之前,她还为两个孙子在夺取廖悦兮公司的道路上,比她更大胆更有力度,欣喜他们的成长,现在——

“刘董事长,”两大公司的法务说:“就贵集团不择手段捏造事实,无端诬陷我集团人员的行径,我们有权利提请法律部门追责,必须严惩有关人员,赔偿我集团人员的精神损失。”

“误会,都是误会。”刘氏满头大汗,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地说。两大集团的人,目光炯炯,使她压力山大。她偷偷地环顾廖家的人,廖盼兮等有贪污劣迹的,低头不语,廖如天等没能得到好处的,左顾右盼,置身事外,全无踩踏赵旭东、指责廖悦兮时的众口一词,团结战斗的气势。廖悦兮和解莉倒是昂首挺胸,但两人目光冷漠,哪里会帮她说话?

一旦诉诸法律,何止诬陷罪,贪污、渎职等罪,都会让廖盼兮等人锒铛入狱。

“这事,是我没有搞清楚,错怪贵集团的人员了。”刘氏道歉说,“请各位原谅。赔偿,我们认了,只是,得从货款中扣除——”

“货款——呵呵,你觉得,你们还能收到货款吗?”两大集团的负责人连声冷笑。

刘氏如遭雷击,“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们真的不明白吗?”一个技术人员说,“我们合同中要求的,是2132型合金材料产品,可你们在交付的产品中,却夹杂了2222型号产品,这两种原材料,外观上没有多大区别,但在硬度、韧性度和耐腐蚀度等方面区别很大。前者是新型材料,后来是淘汰材料。你们弄虚作假的这部分产品,差价有三分之一,已经给我们两家集团造成上千万损失。我们正准备向质检部门和工商部门投诉,要求你们赔偿。”

“怎么回事?”刘氏直接质问廖介武。她清楚地知道,这些是谁造成的。

“这还用问吗?”对方的法务人员拿着几张书面材料说:“这两周,贵公司的交付产品数量比生产数量高出三分之一,当然是从别的地方采购来,混在里面的。目的就是以次充好,骗取差价,牟取暴利。”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刘氏目光呆滞地说,如果追究起来,且不说赔偿,仅就其行为,绝对是要坐牢的。刘氏爱耍弄心眼爱占便宜,但如此丧心病狂的弄虚作假,她还做不到。

“什么不可能? ”法务人员,“你们这些虚假产品的来源,我们也调查清楚了,来自北山县的一家个体车间。”

刘氏看一眼廖介武,见他脸色灰白,双眼无光,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做下的。当下痛心地说:“既然如此,此事该如何处理? ”

对方法务人员说:“第一,就你们造谣诬陷我方人员受贿一事,到我们两个集团集团赔礼道歉,并分别赔偿精神损失一百万。第二,终止双方合作,退回已经交付的所有产品。如果贵公司有不同意见,我们可以通过法律渠道解决。”

刘氏没有选择,答应由廖盼兮和廖介武分别到两个集团去赔礼道歉。双方财务人员立刻办理相关手续,两个集团的人很快就离开了。

对于刘氏来说,更可怕的是,原本指望的一亿货款泡汤了。廖氏集团,没有了流动资金,一下子陷入瘫痪。她满肚子怒火没处撒,看到坐在那里的廖悦兮,一拍桌子:“廖悦兮,看你做的好事!”惩罚其他人没用,最后结果,钱还得她出。可追究廖悦兮就不一样了,可能从她身上得到补偿。

廖悦兮吓了一跳,忙站起来说:“奶奶——我怎么了? ”

“你还不知道犯了什么罪是吗? ”刘氏提起拐杖指着她:“一个亿,一个亿的资金没了,你是廖家的罪人,一亿,你拿什么来还? ”

“董事长,追究悦兮姐,应该从廖氏集团换掉她前开始,这些事情,是在之后的。”解莉说。

她说的有理,刘氏气鼓鼓地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奶奶,谁犯的错由谁承担责任。”廖悦兮也说。

“那你说,谁来承担? ”刘氏阴着脸问。

“事情不是很清楚吗?”廖悦兮说,“应该由廖介武、廖盼兮和李沫承担主要责任——”

三个人一听,当下炸了,一起痛骂廖悦兮。刘氏冷哼了一声,“廖悦兮,你花言巧语,也逃脱不了惩罚。先把你的汽车交回来,其他的——”

“奶奶,为什么,我的汽车又不是你给买的,要收,先收他们几个人的。”廖悦兮辩解。

“你这孽障——”刘氏指着廖悦兮,一口气没能喘过来,身体一仰,向后倒下。

“奶奶——”廖悦兮惊叫一声,呆在当场。

“妈——”廖如天和廖如山冲上去,又掐人中又拍背,刘氏才幽幽转醒,但软软地起不了身。

“廖悦兮,你把奶奶气成这样,你大逆不道!”廖介武大喝一声,冲过来。解莉挡在廖悦兮身前,廖介武飞起一脚,把她踹倒,接着一个巴掌,抽在廖悦兮脸上,廖悦兮惨叫一声,倒向一侧,廖盼兮和李沫也冲上来,一个揪头发,一个挠脸,把廖悦兮打倒在地,廖介武又狠狠地踹了几脚。

一众廖家人远远躲开,冷眼旁观。

刘氏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作出重要指示,鉴于廖悦兮任职晋悦集团董事长期间领导无方,失职失察,造成的一个亿损失,责成她全额赔偿。撤销其在廖氏建筑公司的职务,由廖介武代理。

廖悦兮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脸上模糊一片,血淋淋的。解莉努力想扶起她,但不成功,没有人肯帮忙。

但这个公司怎么办?廖家人又开始讨论,谁也拿不出个好办法来。

门忽然被人踹开,一个年轻人阴着脸走进来。

“赵——赵旭东,谁允许你闯进来的? ”廖介武心虚地喝问。

赵旭东不理睬他,走向仍在地上挣扎的廖悦兮和解莉,把她们扶起来,一把推开坐着的两个廖家人,让她俩坐下来。

先前,是解莉在混乱中给他打了电话。

看到赵旭东那阴沉着的脸,廖悦兮极其担心,说:“你不要冲动——”

赵旭东冷冷地说:“我说过,我是你丈夫,必须保护你。”

“我不用你保护,”廖悦兮挣扎着说, “你要敢动我廖家的人,我——”

“你闭嘴!”赵旭东轻喝,他面向廖家人:“打我的妻子,就是侮辱我,我有仇必报。”

看到他冷峻的表情,刚才殴打廖悦兮的三个人打了个冷颤,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投向刘氏。刘氏色厉内荏地喊:“姓赵的,这事与你无关,你要是强行介入,小心我报警。”

“你报你的警,我报我的仇。”赵旭东轻蔑地说。他问廖悦兮:“你快说,谁打的你,怎么动的手?”

廖悦兮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流泪:“不要,你不要——”

解莉站起来,大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指认了殴打廖悦兮的三个人。

“悦兮,快阻止他——”刘氏哪敢报警,见吓不住赵旭东,又大喊。

“赵旭东,你不许胡来——”廖悦兮用尽力气喊。

“我在行使我的权利。”赵旭东一步一步踏向廖介武。

“你不要过来——不要——”见赵旭东不理她,廖悦兮绝望地喊:“离婚——离婚——”

解莉说:“不能离,离了,谁来保护你?”

廖介武亡魂大冒,不断后退着。

“不许动我儿子。”廖如山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棍子,高高举起,狠狠地砸向赵旭东 。赵旭东轻巧地一闪身。廖如山砸个空,身体前倾,仆倒在地。赵旭东已经闪到廖介武面前,左右开弓,啪啪两响,廖介武东倒西歪,口中冒出血来,接着吐出两颗牙来。他精得很,害怕遭到更厉害的打击,顺势倒在地上。

“来人——来人——快拦住他——”廖如天打开门,冲外面大喊。听到动静,门外聚焦了不少员工。但一来场面太血腥,二来那些员工不傻,廖如山如何能够指挥得动他们。

赵旭东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装死的廖介武,冷哼一声,又逼到廖盼兮身前。廖盼兮浑身颤抖,说:“我是女人,你不能打我。”

赵旭东恨声道:“你是女人,今天也难逃惩罚。”先是两个耳光,抽得她嘴角流血,接着一把扯住头发,“我的妻子她太软弱,不会打架,我替她了。”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揪得像陀螺一般在地上打着转。然后一脚踹到地上。

不再理睬惨叫的廖盼兮,一个转身,逼向已经退缩到墙角的李沫。

李岚扑过来,拉住赵旭东的胳膊,“赵旭东,你不要打她,我们赔你钱,赔钱——”

赵旭东瞪着她:“我抽你几耳光,然后赔你钱,你愿意?”

李岚被他的眼光吓住了,赵旭东胳膊一抬,就摆脱了她,从口袋里拿出个戒指套在手指上,连续几个耳光抽在李沫脸上,李沫无论是抬臂阻挡,还是身体躲闪,根本避不开赵旭东的抽打,没几下,脸上就一道一道的血痕出现了。

一众廖家人目瞪口呆,束手无策。

然后,他大步走过去,“走,去医院。”廖悦兮被他搀起来,但走不成路,解莉也一拐一拐,走不利索。

“等一下,”廖悦兮努力挣开赵旭东,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放在桌子上:“奶奶,车,我交上去。”

赵旭东一把抄起钥匙,装进口袋: “你的车,凭什么给她?”

“这是我的车——”廖悦兮虚弱地说。

“你的车,有我的一半。“赵旭东说,另一半的钱,我打给你。”说完,把廖悦兮放到背上,搀了解莉,走向门口。廖家人哪敢阻拦,赵旭东到了门口,猛然又一个转身:“这事,没有完。”

门外聚着的员工们小声议论:“廖董事长的老公,好霸道啊。”

“有这样的老公罩着,幸福死了。”

“我要是能有这么厉害的老公,谁敢欺负我?”

赵旭东背着廖悦兮一步一步下楼,廖悦兮挣扎着要下来,但她的力气,简直是白费,伏在赵旭东背上,心情复杂。

心有不甘的廖家人尾随下来,看着赵旭东把廖悦兮放在q5车的后排座上,扶着解莉也要坐上去。羞怒攻心的廖介武大喊:“解莉你个吃里爬外的贱货,别以为也有人保护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却见大门外踏进一个高大的身影,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解小姐没有人保护?那就我来保护!廖家人听好了,从今往后,解莉要是掉了一根汗毛,廖家就准备好灭亡吧。”

廖家人如见鬼一般地恐惧起来。来人正是许战,省城首富许家的少爷,一晚上就灭掉了党家,听他这么一说,廖家人怎能不胆战心惊。

“许公子别多心,介武他只是说说气话,我们不会对解秘书不好的。”刘氏赶忙承诺。

许战轻蔑地说:“会不会不好,咱们走着看看着走,可现在,先得算算账,谁打了解秘书?”

廖介武吓得不会动了。廖如山一下子跪倒在许战面前:“许少爷请原谅,是我家介武不小心冲撞了解秘书,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能伤成这样?”许战不满地问。

“介武本身是要收拾廖悦兮那贱人的,可解秘书就站在那贱人面前——”廖如山满头大汗地解释。

“廖悦兮什么时候成贱人了?”赵旭东眉头一皱。

“是啊——”许战俯身问跪在地上的廖如山,“悦兮小姐不是你的侄女吗?她哪里贱了?”

“对不起,我错了,是我嘴臭——”廖如山吓得浑身筛糠。

许战却只是鼻孔里哼着粗气。廖如山忙示意廖介武也过来跪下,在他脸上又抽了两巴掌。

许战一把提起廖介武,迈步就走。

刘氏惊叫:“许少爷——你要做什么?”

许战回头笑着说:“老太太你别急,你没时间教育后代,我把他送进局子里,不出三年,肯定替你教育出一个好孙子。”

刘氏忙颤着腿跑过去,紧紧抱住廖介武,求道:“许少爷,他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介武吧。”

解莉站在车门旁,说:“许少爷,你不用和他一般见识——”

“那就饶过你吧——”许战把廖介武抛到地上,廖介武被丢得生疼,还是咬着牙跪谢:“多谢许少爷,谢谢解秘书。”

赵旭东鼻了里轻轻地哼了一声:“许少爷这好人做得不错呀——”

许战一怔,“哎呀对不起,这孙子把悦兮小姐伤得更严重。”说罢,又把廖介武提起来,往外走去。

刘氏忙喊:“悦兮,快替你堂哥说句话呀。”

廖悦兮叹着气从车门探出头来,喊:“许少爷,你就放过他吧。”

许战闻声,把廖介武丢到地上。廖介武刚要站起来,看到许战冷着脸站在他身后,他无奈地看向廖如山:“爸——”

廖如山冲他一个劲地使眼色,他才明白过来,冲着q5跪下来,说:“悦兮,堂哥对不起你,谢谢你为我说话。”

赵旭东把解莉扶上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迈步走上驾驶室,说:“准备好医药费,晚上送到我妻子家。”说完,q5一声发动机响,一个甩尾动作,出了大门。

廖悦兮在车里说:“小莉,告诉她,回家就行,不用去医院。”

赵旭东当然可以听得到,生硬地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