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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廖悦兮释疑反更疑 黄小秋已死又复生

“你们家,是因为你爷爷去世了,没有了正确的领导和有力的号召,才走向没落的。”贺雅说。

“我爷爷死的时候,也正是赵旭东登门的时候。”廖悦兮说。

“是不是赵旭东就是一个扫把星,把晦气带进了廖家,于是,百事不顺了?”赵灵儿问。

廖悦兮不能承认,虽然母亲王花和一家人都这样说,但她要是承认了,那就是迷信。

“我是说,他有一种能量,让我们家的人丧失本性,做出许多事来,导致我们家矛盾不断,损失巨大。”

“有一种能量?这么大的能量?”赵灵儿说,“悦兮姐,赵旭东是个凡人,他要是有这种能量,就不用打仗了,一个人坐在边境上,让来犯的敌人发了疯,自相残杀。不,自杀更好点。还不对,干脆让敌国首领把土地和钱财献来不是更好?还能让那么多保家卫国的士兵们流血牺牲?”

廖悦兮叹了一口气,这种归谬推理,她也会。

“悦兮姐,你还没有说动机,赵旭东为什么要祸害廖家?”赵灵儿问。

“他是不是和廖家——有仇?”廖悦兮迟疑着说。

“悦兮姐,这话,你自己都不信,是不是?”赵灵儿说。

廖悦兮笑出声来,赵灵儿说对了。

赵灵儿又叫了一声:“悦兮姐,你又害我洒水了——”

廖悦兮只是笑了一声,就能害她洒水?算了,她才不计较这个呢。

“我们可以假设,赵旭东和你们廖家有仇,想祸害你们。你能说出,自从他出现在你面前,到现在,他哪一件事情,是在祸害廖家?他哪一件事情,祸害了廖家?”

廖悦兮说不上来了,赵旭东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像是祸害廖家,但每一件事,如都是因为他用催眠法控制了别人,通过别人来祸害,那就都能说得通了。

“悦兮姐,咱们可以用事实来说话。”赵灵儿说,“赵旭东运用了最大力量,上达国家高层,为你争取到硕士毕业和博士续读资格,他有必要这么费力地祸害廖家吗?他通过自己的身份,调动国家资源,搞城南开发项目,大力发展北晋,能祸害到廖家什么?他安排蒋一鸣、冉不凡进驻北晋,时刻准备帮助廖家,那是在祸害廖家吗?”

“也许,他还有其他目的呢。”与其说是在和赵灵儿辩论,倒不如说是在释疑——解开她对赵旭东的所有怀疑。

“那咱们就说说这个‘也许’吧,一切罪恶的根源,不外乎情仇、钱财、淫欲。钱财,廖家充其量几个亿。可赵旭东,预料到你可能被欺负,给雅雅姐留下,为你报仇的那张卡里,就有六百个亿。这还远不是他的全部。他富有的大山上,根本就不缺廖家这样小石头。廖家是倒下了,可廖氏集团哪去了?转移到莉雅悦集团去了。不是夺去的,而是买去的,钱是赵旭东出的,可是,这个集团。解莉一直给你留着,哪怕她要订婚了,应该去掌管许家的企业了。赵旭东还是请她留下来,等着你。姜虹为什么带东方集团来?那是要为你打造一个北晋的赵氏集团。赵家的钱要是全压下来,能埋掉北晋所有的人,他会为了图谋廖家的几个亿,这么煞费苦心?”

廖悦兮催她:“继续,继续,我听着呢。”

“咱们再说你,悦兮是公认的北晋大美女,赵旭东是男人,肯定喜欢你。但悦兮姐知道吗?赵旭东当兵八九年,她到过世界上多少国家,受到过多少次色诱,有多少真正喜欢他的王室公主和富豪女儿,都被他拒绝。靠得全是他异常强大的意志。别的不说,只说跟随他来到北晋的集团里,漂亮程度不亚于悦兮姐的,应该有吧。她们为什么会誓死追随赵旭东。到底是赵旭东的催眠术。还是他的人格魅力?他要想娶她们中间的哪一个,做不到呢?他会是色令智昏,不择手段地接近你吗?”

“咱们再假设,他走近你就是为了图谋你的美色,那么,他到底做了什么?他有没有机会占有你?如果他真的是要娶到你,和你相伴一生,那是骗还是爱?如果他是为了占有你,玩弄你,他有过哪些这方面的表现?什么党项伟、朱大湖、白冠宇、李政、马荣、、赵公子、狄云,每一个人来到你身边的时候,他有没有冲上去和他们抢夺你?倒是在你空虚的时候,痛苦的时候,困难的时候,他站到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你的宝马车,你的法拉利,你的小别墅,你的云梦山庄,你的秋江苑。悦兮姐,哪怕你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间无双,天下第一,这样做的代价也太大了吧?关键在于,他没有向你索取。他向你提过什么要求吗,设过什么禁止吗?如果他是要占有你,你们同居一室的时候,机会不少吧?如果他是要害你,你倒在医院醒不来的时候,不恰好达到他的目的了吗?”

“他到底是不是居心险恶,到底是不是罪大恶极,你可以比较呀?那些追求你的人,那些想占有你的人,尤其是,你正准备嫁的狄少爷,如果,你给了他们赵旭东那样的的机会。你还能像今天一样进退自如吗,你对他们,能像对赵旭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悦兮姐,我不想评论些什么,每个人都有爱和恨的权利。也许,在我眼中,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赵旭东,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小人,猥琐男人。但是,我以我的人格,以我的生命保证,赵旭东,不是你心中的那种人,也不是你眼中的那个样子。他绝对没有害过廖家,也从来没有害过你。”

“如果,他给你带来过快乐,那说明,他爱你。如果,你能对他感到痛苦,那说明,你恨他。”

“爱和恨是水火不相融的,距离才能产生美,你可以选择远离他,就不会有痛苦了。”

廖悦兮佯怒说:“我有说过恨他吗?”

“ 悦兮姐,你又害我洒水了。”赵灵儿叫道。

“你这家伙,你老是栽赃我?我怎么就害你洒水了呢?”廖悦兮瞪了她一眼。

“你不是瞪了我一眼吗?”赵灵儿说。

“你这是冤枉我。”廖悦兮说。

“反正,我认为你害的我,就一定是!”赵灵儿说, “你为什么要碰我,用咳嗽干扰我、笑我、瞪我?目的肯定还是让我洒水,烫死我?”

“你——”

“悦兮——”贺雅说,“有些真正害你的,明目张胆欺负你的人,你没有认为他们是坏人,反而——罢了,我不会说了。那个丘秋,我们都恨死他了,赵旭东说,不要恨他,更不要伤害他。我们知道,赵旭东,在维护着你的一切,哪怕那个人让他侮辱,他也在为你想着。我们不知道的是,你的家族为你选择的是狄少爷,你自己选择的是丘秋,可丘秋死了,你只能选择狄少爷了吗?你去年,白白死了一回,怎么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了呢?”

“你们,误会我了,就算是丘秋死了,离开赵旭东了,我也不会选择狄云!”廖悦兮说。

“悦兮姐——”赵灵儿拿出一个新手机,“这是我们用来奖励员工的,送你一个。”

廖悦兮惊讶她怎么就知道自己没有手机呢?

“你哥,他这几天还好吗?”廖悦兮装作无意地问了一句。

“昨天一大早就去祭祀廖爷爷去了,今天也没见到他。电话也关机——你不会是关心他吧?既然选择了分手,就别再给自己制造烦恼了。”

“他——”廖悦兮说,“有人怀疑,他是害死丘秋后,畏罪潜逃了。”

赵灵儿和贺雅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悦兮姐,你可真幽默。”赵灵儿说,“一个丘秋,我哥想弄死他,有一百种方法,还会那么笨,再说,我哥弄死了他,有必要畏罪潜逃吗?”

“悦兮,我真是服了你了——”贺雅说,“赵旭东,会因为你,去杀人?就算是我,也比你了解他。真正害死丘秋的人,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到。”

“谁?到底是谁?”廖悦兮站了起来,“你们知道,为什么不告诉警察?”

“我们不知道,但能猜到。”贺雅说,“我们都恨不得丘秋死,还去告诉警察?警察要是连这么个案子也破不了,早就该回家种地去了。”

“告诉我,你们猜到的是谁?”廖悦兮追问。

“悦兮,”贺雅温和地说,“不是我们不告诉你,一来,我们也是猜测,说出来的话,要负法律责任;二来,你现在情绪不稳定,会做出不冷静的事情。”

“谁说我情绪不稳定了?谁说我会做不冷静的事情了?”廖悦兮不满地说。

“你能胡思乱想到是赵旭东杀了丘秋,却一点也不怀疑真凶,你能说,你的思维和判断,是正常的?”

廖悦兮一个劲地摇头。

“悦兮姐,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你是来邀请我们吗?”赵灵儿问。

“生日?我的生日?”廖悦兮悲伤地说,“小秋都死了,我哪有心情过生日?”

灵儿和贺雅都很失望。

廖悦兮没让贺雅和赵灵儿送自己,出来后打了一辆车到了云梦山庄。丘秋死了,死在一场阴谋中,不管是不是赵旭东干的,这事肯定与自己有关。她必须面对,除了要找到凶手,也应该告诉丘秋的家人一声。回到山庄,就是想从丘秋的遗物中找到她家人的联系方式。

所有的人见了她,都仍然用尊敬的目光看她,都仍然亲切的称她为悦兮姐。她却有不一样的心情。曾经,她把这里看做是最安全的身体和心灵的寄托地,以为要和赵旭东终老在此。这个偌大的山庄,她爱一草一木,舍不得到每一处走走看看,想留在后面,当有一天赵旭东不得不暂时离开,她可以去寻胜探幽,迷花倚石。但始料不及,这里竟然变成了她的伤心地。

没有乘坐电梯,她一步一步,步履沉重的缓缓上了三楼。

走到卧室门口,她没有了勇气去开锁,就这么静静地靠在墙上站了一会儿,刚刚平复了一下情绪,又忽然悲从中来,身体一下子仆在门上,没有任何预防地,门开了,她失去依托,仆倒在卧室的地上。

此时暮色已临,外面的灯光照了进来,窗边躺椅上,模模糊糊地现出一个人影——黑礼帽,黑风衣!

是人还是鬼?她被惊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体发僵地伏在地上。

灯亮了,黑影站了起来:“哈哈——悦兮,你知道来了?知道对不起我了?行此大礼,我就收下了,原谅你了,平身吧!”

“小秋——你——别过来——别吓我——”廖悦兮全身缩做一团。

“悦兮,你怎么了?受什么惊吓了吗?”丘秋过来,蹲在廖悦兮面前,疑惑地问。

“小秋——你——你是真的小秋——你还活着——没死?”廖悦兮惊得要灵魂出窍了。

丘秋气得一掌打在她的背上:“好你个廖悦兮,原来你是讨厌我了,怪不得两三天不来看我,手机也关了。原来,你是盼我死啊。”

“小秋,吓死我了——”廖悦兮一个前仆,把丘秋扑到在地,压上去,死死地抱住她,“小丘,你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死悦兮,你干什么呀?”丘秋没想到廖悦兮有这么大的力气,箍得她动都动不了,拼命地蹬着双腿,“你,你清醒点,我是女的,和你一样——啊——臭悦兮,你的口水都流到我脸上了,恶心死了——来人啊,非礼了——”

哪里是口水,那是泪水!

在丘秋的挣扎下,好一会儿,廖悦兮才把她“解放”出来,两人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整理着衣服。丘秋说:“廖悦兮,我警告你,下不为例。虽然你长得漂亮,但我对你没那方面的兴趣,我的身体,给我的男神留着——”

廖悦兮搂住她的肩膀,含泪笑问:“小秋,你的男神是谁?”

丘秋怔了一下,默然了。廖悦兮虽然不知道她的心事,但也能看出,她心中有事。

丘秋拉着廖悦兮坐到窗前的茶座上,用手中的遥控关了灯,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外面的灯光,还能让她们看清楚彼此的脸。

“小秋——你可吓死我了——”廖悦兮想向她倾诉一肚子的虚惊。

“嘘——”丘秋把食指竖在嘴边,“别说话,陪我看会儿星星——”

廖悦兮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深邃的夜空,哪里能看到什么星星,只有远处和近处的灯光,倒是停在院中的直升机,显得很大。

好久好久,廖悦兮心乱如麻,丘秋如痴如醉。

“小秋——”她轻声唤了一句,小丘秋说,“安静点,好吗?”

丘秋用手托起下巴,肘部支撑在茶桌上,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天空中的某个地方,似有无数的甜蜜从她心头流过,她在体验在感受,舍不得离开。

又过了一会儿,悦兮又喊了一声“小秋——”

丘秋败兴地瞪着她:“这么好的气氛,被你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