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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喜意外如华赢终局 惧报复王花乱方寸

付洪文问:“你们两位,谁先翻牌。”

中年猥琐男抢着说:“前两次,都是廖先生先动手的,这一局,要不我先来。”

“当然可以。”廖如华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刚刚这一局,自己神奇地翻了盘获胜,他就知道,华西有一种自己看不到的神通。这一局,他赢定了。

中年猥琐男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局,付洪文从一枚麻将牌中挑出从一筒到九筒一共九张牌,任由他们从其中抽取一张比大小。只有九张牌,如果先出手的人抽中了九筒,那就意味着,后出手的人没有机会了。当然,九分之一的概率,机会也不大么大,先让廖如华抽,未必就会缶九筒。但中年猥琐男害怕失败,不想给廖如华一点机会,就决定自己先出手,立于不败之地。他那副眼镜太给力了,尽管每张牌都倒扣在桌上,露出来的是一色的背面,但他分明可以看到每张牌,就算看不到,只凭付洪文在桌上摆出的牌阵,他也能知道,九筒在哪里。能看清牌,就更保险了。

郑少杰也只是瞟了一眼桌上扣的九张牌,就露出了笑脸。刚才一度怀疑,付洪文是背着自己和廖如华搞合作,两头吃好处,现在放心了,关键时刻,付洪文摆出这个麻将牌阵,用暗号告诉他们,九筒在哪个位置。

于是,中年猥琐男假装随意的伸手,就把九筒拿到了手中,为了把事情做绝,不给廖如华任何翻盘的机会,他把牌翻过来砸到桌上。他要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他翻到的是什么牌,廖如华能不死心认输吗?

付洪文愣了,郑少杰也愣了。中年猥琐男以为他们兴奋过头了,就低头确认了一下牌面,结果差点气晕——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抽中的是九筒,砸到桌上变成了三筒?

郑少杰发红的眼睛就瞪了上来,神情像是要吃掉他。但中年猥琐男更冤枉,一转不转的眼珠表明,他根本无法接受现实。

莫非是付洪文故意摆了一个迷惑他们的牌阵,九筒根本就不在那个位置上?郑少杰又把吃人的眼神瞪向付洪文。而付洪文比他还要吃惊,冲郑少杰摇着头,那个暗语,是告诉他,牌桌上有高手,斗下去,会吃更大的亏。

三筒,在九张牌中排行倒数第三,要论运气的话,是很差的运气,因为,它之前,有六张比它大的牌。

中年猥琐男说不出的难受与恐惧,他努力定神,向桌上的八张牌看上去,透过那副神奇的眼镜片,他分明看到,九筒还好好地躺在那里,是他太着急了,伸手抓牌时,抓错了。这手,太臭了吧!他恨不得斩掉这只发臭的手,当然,他舍不得。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廖如华抽牌时结果更差,他希望,强烈的希望。以前,听到过公式性的说法——没有最什么,只有更什么,他不屑一听。而眼下,他希望这是神咒,能够立刻实现了。

可问题是,桌上的那张九筒,他留给了廖如华。廖如华其实就没必要非抽中这张九筒,他随意伸手,从八筒到四筒,五张牌里任意一张就能赢他。

廖如华还没伸手,看到中年猥琐男抽出的那张三筒,他更加相信,有神一般的运气加在了他的身上,今天,肯定赢了。他气定神闲,用深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似乎在祈祷,在求神。中年猥琐男只能在他的闲逸中煎熬般地等着。

当然,中年猥琐男并没有彻底输掉,他还是有机会的,那不,一筒和二筒,就等在廖如华很顺手的地方。不得不说,付洪文这个老油条布阵的水平还是很高的,从最平常的心理角度出发,廖如华抽取九筒的可能性很低,而抽取一筒二筒的可能性极高。

“廖先生,该你了。”付洪文提醒廖如华。他不敢得罪廖如华是真,但他绝对不会帮助廖如华,怎么说,赵旭东也是在廖家让他受伤丢脸的。更何况,眼前的郑少杰,是京城大豪门郑家的公子哥,财大势大,给他许下了极丰厚的报酬。

“且慢!”廖如华说。

这家伙,又要整出什么让人意外的东西了。连王也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的老公了,这次,他俩的思维不在一个平台上。

“郑公子,你看清楚了没有,到现在为止,我有没有作弊?”廖如华扭头问郑少杰。他的口气听似闲适,但其中蕴含的气势十足。

“廖叔叔,您很规矩的。”郑少杰差不多是心如死灰了,只不过,廖如华没动手,他就还有一丝希望。他自信这是一种涵养,他要迷信这种涵养,强大如斯的京城大少,会输给小地方的普通人?

“悦兮,你一直就守在这里,应该能够看清楚的。他抽中了三筒,不是我搞的鬼吧?”廖如华又问廖悦兮。

“爸,你说什么呢?”廖悦兮催他,“你就什么话也别说了,动手抽牌就行了。”在她看来,场中的气氛,非常紧张,多等待一分钟,都是一种煎熬,让结果快点出来吧,别管输赢。

“悦兮,你怎么可以这样?”廖如华不满地说。

“爸,我又怎么了?”廖悦兮听得出父亲和她说话极为不满的情绪,可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被冤枉得莫名其妙。

“悦兮,你不知道这是决胜局吗?你不知道我这一伸手,就关系到一座价值极大的山,还有两千亩土地吗?”廖如华严肃地说。他其实是想借题发挥,打击郑少杰的嚣张气焰,廖悦兮近来对他言听计从,他要发泄自己对女儿的不满。

“爸,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廖悦兮哭笑不得。这种场合,对她来讲,也有极大的压力,双方谁办理谁赢,她都不情愿。

“你看桌上——”廖如华指了指桌面,“九张牌中,他只抽中一个三筒,可以说运气很背。你爸我随便一伸手,胜过他的可能很大,对不对?”面对紧张至极的廖悦兮,他像是给一个小学生讲课一般。

“爸,你说得对。但无论如何,你总得出手抓牌吧。”廖悦兮只能顺着父亲说话。她也感觉到父亲很可能会赢,因此,她心中多的是一种恐惧,一咱来自郑少杰的,输掉两千亩地后的恐惧。

“所以啊,这是关键时刻。”廖如华严肃得不得了,“越是关键时候,越得心静如水,不能有半点波动。你一催我,我就慌了,我心一慌,手就乱了,手一乱,就抓不到好牌了。你说,这么重要的关头,你一个劲地催我,是不是要扰乱我的心神?”

“爸——”廖悦兮哪里是要扰乱父亲的心神,被廖如华这么上纲上线地分析,她就被冤枉了。但正如父亲说的,现在是关键时刻,心不能乱,她能和父亲辩解吗?

“人家赵旭东对我和你妈那么好,还要承担我在赌场的全部赌资。做人得厚道,我得对得起他这份心,不能糊里糊涂地把那座山输出去,让你爷爷连个灵魂休息的地方也没有,你说是不是?”廖如华又说。

这话说得让廖悦兮羞惭,她泪眼朦胧了。

“所以,我得把被你扰乱了的心神平复下来。”廖如华故意深呼吸,做着吐纳。他就是要磨时间,故意要让中年猥琐男和郑少杰恶心。

胜利在望,王花已经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一冷静下来,她就不愿意得罪郑少杰,于是,在廖如华的后背上捅了一下。低声说:“如华,差不多就行了,把郑公子得罪死了,悦兮以后怎么和咱们相处?她嫁到郑家,怕也没有好日子过吧。”

已经报复了郑少杰,廖如华也就满足了,王花说的对,他也得为自己女儿以后的生活着想。他的手在八张牌上空划着圈,拿不定主意抽哪一张。他是真的犹豫,而其他人也随着他的手,眼睛在八张牌上转圈。尤其是中年猥琐男和郑少杰,紧张得要死,连呼吸也不顺畅了。他们连连在心里呼喊:“抓小的,对,就抓那张牌,手别离开——”

廖如华将他们折磨了个够,才一落手,抓了一张牌,在别人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啪地翻到桌上。其实不管他多么自信,怎么抓牌也会赢,但也非常紧张,此刻一翻出牌来,自己先闭上了眼,不敢看,低声说:“花,替我看一眼。”

其实,他不说,王花也肯定要第一眼看上去的,只是,她的脑袋是被清空了一般,眼睛明明看清了牌,脑袋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太紧张了,尽管她也知道,输了,也不用他们出一分钱,但这么大的赌局,是她平生仅见。

桌面静了,周围也静了。

最无关的孙小翠当然不会发声,料知一切的华西和贺雅何须发声,应验了最坏结果的郑少杰和中年猥琐男无法发声,矛盾重重,不管结果如何的廖悦兮不能发声。只有付洪文,低低地说了一句:“真险!恭喜廖先生。”

廖如华听到这一句话,不亚于听到了春雷,瞬间睁开眼睛,看到,被自己翻到桌上的,是一张四筒。

先是喜悦,后是惊讶,最后是后怕。天哪,四筒,只比三筒多了一筒。如果,对手翻出的是五筒,如果,自己手气再差点,翻到的是二筒,那就不可想象了,今后的人生都是冬天了。但幸运的是,自己翻到的是四筒,四筒哦,它的意义,和翻到九筒是等同的。此刻,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一首脱胎于《牡丹之歌》的类似《五环之歌》的歌声:

啊——四筒,你比三筒多一筒;啊——四筒,你比五筒少一筒——

尘埃落定,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付洪文,他小心地弯腰对廖悦如华说:“对不起,廖先生,根据咱们场馆的规矩,赢方需要支付手续费——”

“手续费——”廖如华点头道,“应该应该,需要多少,七百万够不够?他一指中年猥琐男,跟他要吧,他欠了我七百万。你扣了手续费,剩下的是我的了。”

“不用了不用了——”王花大方地说:“他们输得够多的了,手续费我们出就行,那七百万,免了,免了,我们不要了——”

“那廖夫人就看着给点,手续费,不必详细算了,三五百万都行。”付洪文讨好地说。今天,他领教了廖如华的手段,这人,差不多就是扮猪吃虎,万万惹不得。好在自己机灵,没有做出让对方不满意的事情来。

“三五百万,不多——不多——”王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唯一清醒的地方在于,郑少杰不可得罪,于是,她看向郑少杰。

此刻的郑少杰,脑袋被失败轰炸得没有一片净土,耳边只响着一个声音:“完了——完了——”王花眼中的他,岂一个愤怒了得。

王花吓坏了。郑公子真要是生气了,不要廖悦兮了怎么办?他要报复廖家怎么办?立刻恐惧得六神无主了,一下子就后悔起来。先前争强好胜,一门心思要赢,可赢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惹郑公子生气?郑家是豪门,输两千亩地像是从大腿上拔了一根毫毛,不痛不痒的。可是,他要是怪罪悦兮,怪罪自己两口子,那才是无法承受之痛。唉,自己两人怎么那么糊涂,倒不如示弱,把那座山输给郑公子,让郑公子高兴,也让悦兮高兴。她后悔死了,现在,就算把那两千亩地还给郑少杰,也已经让郑公子丢了脸——唉,我这脑袋!

她狠狠地在自己头上拍了两巴掌,愤愤地看向廖如华,我没见识罢了,你还是男人,却一点见识也没有,让郑公子丢了面子。怎么才能挽回啊?她又看向廖悦兮,事实证明,还是这个女儿聪明,当初就坚决不让郑少杰输,要不是她一直在维护着郑少杰,也许郑少杰现在就会报复。

她越想越怕,忙跑到郑少杰身边,阿谀地说:“郑公子啊,你廖叔在和你开玩笑呢,怎么可能要你的两千亩地。再说,就是真的拿了这么多地,我们也干不成什么大事。好东西在你这样干大事业的人手中才有用,是不是啊?”

倒是孙小翠精明,她只知道郑少杰输了,那个中年猥琐男输了。他们输了,许给自己的钱该向谁要?她猛地冲上前,推开在郑少杰面前的喋喋不休的王花,冲着两人喊:“你们说好给我的好处费,现在就得给,少一分也不行!”

郑少杰正在痛苦着,连王花的话也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孙小翠张牙舞爪地冲自己讨钱,当下凶相毕露,双眼喷火,恨不得将孙小翠撕掉。王花刚以为自己的讨好有了效果,没料到孙小翠几嗓子就毁掉了自己的成果。她忙将孙小翠掩到背后,紧张地问她:“小翠,他们给你许下了多少钱?你不要向郑少爷讨,我回去后给你。”

孙小翠心一横:“数字嘛,也没说准,说的是按比例抽取。看今天这情形,怎么说也得有一两百万吧。反正,我什么也不管,我得拿到钱。”她鬼精,一看王花在郑少杰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有机会要到大钱。

“行行行——两百万,少不了你的。”王花随便就承诺了,还是面向郑少杰:“郑公子,你可别怪怨悦兮,她一直都对你很忠心的。我刚才说了,这两千亩地,我们也是不会要的,它还是你的——”

“什么——”郑少杰这才听了清楚,立刻喜上心头,“王阿姨,你刚才说,你要将两千亩地还给我?”

“我们没有那么说,赌桌上定了输赢的东西,一张嘴怎么能够更改?悦兮她妈是高兴得昏了头,说了些胡话,是郑公子听错了。”廖如华大声说。赌本是赵旭东出的,战利品就得归赵旭东所有。他们没有权利拱手让人,再说,他也不会甘心。

“如华,你怎么——”自己好不容易哄得郑公子态度好了点,岂可前功尽弃?王花一个劲地冲廖如华眨眼,想让廖如华明白自己的用心。

她的心思,廖如华岂能不明白、如果紧前,廖如华肯定会顺的意,但今天,不同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