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请求有点过分，如果您觉得不合适当我没说。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将马氏集团总部设在临安区？”
如果不是今天恰好说起港城投资的事情，林海洋绝对不会冒着触犯马少春底线的危险提出这种请求。
马少春点点头，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表态会考虑这个建议。
转而说道，“海洋，咱俩私交归私交，生意归生意，你要是愿意过来给我帮忙，所有的投资方案都可以交给你处理，但现在可不行。”
总算开了个好头，林海洋知道不能逼得太紧，至于马少春的邀请，只能再次婉拒。
“好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也该回医院陪母亲了，我就不留你吃晚饭了。今天的话不准外传，明天有空就过来坐坐，我还想多跟你讨论一下股票市场呢。”
林海洋带着满满的收获走了。
马少春笑看着孙女，“这回你服气了吧，还有什么可说的？”
“有什么可服气的？”马晓楠倔强的昂起下巴，“胜负未分，也得等他说中了才算数。”
“真是拿你没办法。”马少春笑容无奈，摇头叹息，“等投资开始之后，我不可能整天这里陪着你，将来如果有事你一定要找林海洋商量，千万不要胡闹。”
马晓楠听的眼睛冒光，“爷爷，你是打算让我独立负责国内投资？”
马少春哼了一声，“想得美！你可以挂名当个总经理，给你一票否决权，但任何大额投资必须经过当地团队讨论才可以执行。你要是拿不准主意就问林海洋，不愿意问他就问你爸，我才懒得管你这个臭丫头。”
马晓楠听的心花怒放，自己终于逃离米国那个牢笼。
“爷爷，你放心吧，我肯定把咱家的产业做大做强，说不准哪天就能超过米国总部。”
“但愿吧。”马少春真的累的。
雏鸟总要自己面对风雨才能学会振翅高飞，就当是给孙女交学费吧，棺材本儿暂时还够用。
......
第二天，林海洋来到办公室，总感觉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反正大家也不熟，不在乎这些，直接去找白思言。
白思言依旧忙于查阅资料，“昨天你跟马老聊得怎么样？他有没有透露投资意向？”
林海洋摇摇头。
白思言叹了口气，“我现在头都大了，秦连成那边一会一个方案，不断再完善，我们这边找个让自己满意的方案都没有。”
“领导，虽然我不知道马老的投资意向，但我知道他不喜欢在哪里投资。明湖区没有任何希望，要不咱们试着提出推荐区域？”
“马老跟你说的？”白思言精神一震。
“当然不是明说，但话里话外有那么点意思。马老这个人很重情义，知道我母亲那件事之后，对明湖区失望透顶，我觉得是个契机。”
白思言想了一会儿，觉得林海洋说的有道理，与其让秦连成牵着鼻子走，不如找条新路，起码跟市委领导也有个交代。
“明湖区不行了，就剩下临安区了。”白思言自言自语低头找资料，林海洋顺手把杨刚做的那份调查报告递过来。
白思言抬头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提前让杨刚做了调查报告。”
“你可冤死我了。杨刚是向仁刚的人，我不想让他留在办公室，总得找点借口把他弄出去。”
“还有这种事？”白思言大惊失色。
林海洋很无语，白思言这么聪明的女人偏偏对人情世故毫不关心，在大院长大的孩子能变成这种奇葩的水仙花，也是独一份。
瞧瞧白俊业，鬼精鬼精的。
二人简单的交流几句，杨刚的事暂时翻篇。
林海洋拉把椅子过来，二人共用一张办公桌，一边商量一边写新方案。
忙活了大半天，以临安区为核心的方案手稿总算成型。
白思言办公桌上有台电脑，还是最古老的win95系统，看着她笨手笨脚的一指禅，林海洋示意自己来。
林海洋的手指上下翻飞，普普通通的盲打看的白思言目瞪口呆。
“海洋，你在哪里练得打字？”
“网吧。”林海洋正忙着呢，哪有空解释这些。
网吧？白思言脑子里冒出问号，那不是打游戏的地方吗？
林海洋到底长了几个脑子，听说他上学时期成绩优秀，还有时间去网吧？
看来天才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样，白思言隐隐有些气馁。
有些学霸平时吃喝玩乐一样不少，每回考试都说自己发挥不理想，成绩下来之后次次名列前茅，大概就是林海洋这种人吧。
白思言坐在旁边椅子上，支着下巴看向林海洋。
当男人专注做事的时候，那种魅力格外吸引人，白思言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破坏了这份和谐与美好。
此时此刻，白思言只想这么静静看着他。
林海洋猜的没错，白思言27岁了还没谈过恋爱，有她高冷的原因，也有白正阳的原因。
不知过了多久，林海洋伸个懒腰，“总算完成了。”
白思言已经出神了，没意识到林海洋说话。
“喂？领导？”
在她眼前晃了晃手，白思言终于回过神，马上掩饰迥异，“啊？已经下班了吗？咱们走吧，去医院看望伯母。”
林海洋指了指手表，“领导，已经晚上9点了。我自己去医院吧，你早点回去休息。”
白思言这才意识到外面天都黑了，暗自懊恼自己刚才脑子都在想什么。
“海洋。”白思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显得特别不好意思，“原本我希望你陪我一起出席明天的谈判会，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上面说马少春不希望在谈判会上见到你，你是不是哪里惹到他了？”
“我怎么敢惹他？商人嘛，反复无常很正常。既然不让我去，我就帮你做好后勤工作，写写稿子打打字我在行。”林海洋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领导，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回去，驾照已经到手了，放心坐我的车吧。”
白思言对着套间房门努努嘴，“就这里喽。”
林海洋突然意识到白思言与白正阳的关系恶劣程度远超自己想象，上次住宾馆还能解释成吵架离家，现在都调回西风了还不愿意回家，看来问题很严重。
没敢走进领导的卧室，问了问白思言还需要什么，明天帮她买。
白思言倒是不客气，列了一张单子，还把两道门的钥匙交给林海洋。明天她要参加投资谈判会，起码一整天回不来，让林海洋自己安排吧。
等林海洋走后，白思言脸上腾起红霞，小声嘟囔。
“我到底是怎么了？”
把办公室和卧室钥匙交给男下属，会不会暗示性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