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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钰言驾着马紧跟在魏冰颜的马车后边,他很想问一下她,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那么不信赖他,除刚开始那阵子他误解了她,他们没别的矛盾发生,她今天如此激动又是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然而又不敢逼迫她讲清楚,就只能够无声的保护她回魏家,看着她亳不回头进了宽敞的正门,他在内心深处一声暗叹,方才飘然离开。

魏冰颜知道李钰言一直在后边跟着,在回来的途中,她已经镇定下来,只是对他仍旧还有怨念,故而完全不想理他。

白冰卉和暗香紧跟在魏冰颜后面,两个人相互凝望一眼,她们从没见过魏冰颜那么生气过,不知道李少爷又对小姐做了什么?

可是看着小姐那样子,她们不敢张嘴问清楚。

重新的回到莞苑后,魏冰颜随意吃了一些稀粥,于是就让白冰卉和暗香都下去了,自己仰躺在软床上,看着室外的饱满的叶子愣神儿。

那个时候,她只不过是李云泽的宠妾,虽然是妾,但是在李家的地位一点也不差魏冰如,为雪恨,她忍耻含垢一千多个日夜,在她认识的人中整个京城只有李钰言才能帮她时,她渐渐的接近他。

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他要权利,故而要全力弹压魏忠,她要雪恨,不计代价让魏忠和沈柔若偿付代价。

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人莫测高深,做事情招数凶戾,才情睥睨京城,凡认得他的人,对他都是畏敬有加而亲近不足。

跟他博弈对垒,跟他喝茶,对这人,在她心里坦坦荡荡,从没有任何情情爱爱的想法,她就想雪恨,就想让魏家付出代价,他讲他感觉她可怜兮兮,故而才想帮她,她那时没相信他的话。

她知道,他跟魏忠是死敌,持不同看法,他帮她雪恨,实际上也只是借着她全力弹压魏忠罢了。

但是她完全不是当真什么都感觉不出来,她知道他是欣赏她的,至于还有没有别的,她想都不敢想。那个时候,在她心里想都不敢想情情爱爱,从不想,而且对他,她只有害怕和敬畏。

对他的这一种害怕,纵然是重生也很难去掉,故而在金云城会面,她才那么极力拒抗怕他,觉得唯有如此,她便可以甩掉对前一世的郁结。

魏冰颜一声苦笑,实际上她在乎什么呢?前世即便知道他在利用她,她不是也会许可吗?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便是要毁了魏家。

可自己想要雪恨,跟被利用雪恨,那是不同的感受。

她没有懊恼悔不当初前一世诬蔑了魏忠,她只不过是懊恼悔不当初没有做的更周密而又详实些,如若可以让无辜的人不给拖累,那可能她不会有郁结。

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在她觉得利用了李钰言雪恨地同时,自己实际上也是被利用了。

她真的是笨!

可她究竟在生气儿什么?挂心什么?

这问题在脑中不经意的呈现时,魏冰颜被吓死了,整个人从软床上弹开了,她生气的究竟是前一世被利用,还是挂心此生李钰言不安好心的接近呢?她有一些慌乱了。

既然想不明白,就别去想了!魏冰颜有一些刻意的回避忽视了这一个问题,她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想与李钰言上辈子那玄之又妙的感觉。

不管那个时候她对李钰言害怕当中存着除此之外什么感觉,已经不重要了,即然他那个时候也是要雪恨,那么他们俩年的深厚情谊已经逐渐的变作笑话。

她就应当远远的让开他,如非成为李太太的入室弟子,她这一世如何会与他牵连在一起?

魏冰颜晃了晃脑袋,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强笑地想,都已然决定不想了,如何又苦恼了呢?

还是想法子查查魏忠那个时候到底参没参和太子杀村子的事儿,她老是觉得凭太子一个人笃定没有办法将那样大的事情瞒藏下来,背后肯定有军师在帮他出点子,她只期望,那一些军师之中没有魏忠。

并非担心李钰言会如何,乃是倘若魏忠真的参加了如此冷酷的事情,她对这样的一个父亲会更无奈,估计连护下他的心都会淡了许多。

可是已经过去许多年了,要从哪里査起呢?

对了,还有小歆!她还要走一遭太子府呢。

所有的皇子在弱冠之年后,都会搬离皇宫,虽说还没有封王,但是已经有独立的私宅,太子府在京城的西北方。

魏冰颜没可能自已一个人去太子府,她跟太子妃也不熟,就只能够去寻萧氏帮忙。

确实,魏冰颜没冒冒然地去请萧氏领她去太子府,她让白冰卉取水进去认真细致的擦脸,还让暗香去厨房拿了一些甜点,她现在终于感到肚子空了。

两个婢女见魏冰颜的情绪好像比适才好了很多,内心深处略略放宽心了一些,她们虽说不知道魏冰颜在不开心什么,但是也揣测出来必定和李钰言有关系,故而她们小心的,没有胆子敢多提李钰言一个字。

洗了脸,吃了一些甜点,魏冰颜感觉情绪又好了一些,就帯着白冰卉一同去了隐园。

宋国舅大人已经离开了,魏老太爷游手好闲地仰躺在沙发椅上品茗,一边儿饮还要一边儿颔首叹息一声好酒,看见魏冰颜的身影出现在眼睛的视野中,声音更加的大了,“不出所料是好酒啊好酒,老头子的人生真的是幸亏了这佳酿……”

魏冰颜听着老太爷这诚心讲给她听的话,禁不住略微一笑,这已经不是首次听见他老人家怪责了,打从她不让他饮酒后,老太爷看天嫌天太蓝,看云嫌云特别的白,总的来说什么都看不惯,若非要希望着她把酒还给他,兴许真的叫人将她赶出了。

“太爷,国舅大人回去了吗?”魏冰颜当没有听见魏老太爷的怪责,叫人直接搬过来了锦杌,在他附近坐下来了,还把老太爷的手拉来号脉。

“莫非还留他蹭吃又蹭喝。”魏老太爷哼哼道。

魏冰颜笑着说道,“太爷,你没什么事儿也应到外面走走,不要一整日想着饮酒。”

“没有酒饮没有力气正常走路。”魏老太爷叫到,实际上他并非真要饮酒不可,便是过一个嘴瘾儿。

“你这病可小可大,倘若你不愿让我天天为你针炙医治,就教你练习拳击运动……也是能够养身,医治你的这样的一个阳亢的。”魏冰颜讲道,师傅和她讲过,可以教老太爷打一套叫太极的拳技,不仅可养身强健体魄,对老太爷的病也有助益。

只是有板有眼的练习打拳的过程需要当心一点儿,既不急也不贪快,明白安静的道理,方才对身体有好处儿。

魏老太爷听了之后一愣,之后立即放声的长笑,“你还要教我练习拳击运动?老头子一个手指便可以按死你,你还想着教我练习拳击运动?”

“并不是让你学狂扁人的拳,是强健体魄的太极!”魏冰颜道,“师傅说了,倘若要学太极,一定除开所有的意念,以达无天无地、无物无我的虚无水准,那样才能以拳医治。”

“你教我?”什么太极他是第一次听别人讲,不过即然练习拳击运动能够全面医治,他反而是兴趣浓郁的,起码比毎一日在这以茶当酒以苦为乐的强。

魏冰颜眼光一闪,尴尬的把脸侧开,“我还没有深刻的学会,等我深刻的学会了,就教你。”

魏老太爷看着她一阵没有话可说。

“我也是才听师傅谈及,完全没有见过什么太极,只听别人讲这拳技能够全面医治。”魏冰颜脸上红云密布申辩道。

魏老太爷啜了口茶,心中不由暗忖等可爱的小孙女儿深刻的学会了什么太极,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爷孙儿两个人大眼望小眼,最后还是绿枝进去答复,老爷子来了。

魏忠今天休沐,原先是去了太子府,刚刚回来听别人讲宋国舅大人清晨来拜访老太爷,他也不说话就向隐园来了。

“父亲。”魏忠入门给老太爷施一个礼,眼皮子底儿一扫察觉除魏冰颜没有国舅大人的身影,未免有一点失望。

“不是让你们没什么事儿不要来打扰我吗?有何事?”魏老太爷如何会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大儿子在想什么,这一种口气表现的有点儿无情。

魏忠说道:“父亲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不如让儿子让人去请御医在前来为你看脉?”

“不用了,感觉好了很多,而且不是有冰颜在这吗?”魏老太爷道。

“冰颜只是一个小孩子,哪能堪比御医。”魏忠表情莫辨地看了魏冰颜一下,如非这一回老太爷的事情,他还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女儿竟然明白医技,便是连太子妃都听别人讲了,还让他让冰颜走一遭太子府……

魏冰颜耷拉着脑袋,安静地笔挺的站在魏老太爷后面,不声不响,对魏忠这一位父亲,她很难滋生出亲近的情感。

“你若无他事,就回去吧,你感觉冰颜不及御医,我倒感觉犹有余力。”魏老太爷挥了一下手道。

魏忠从不敢违逆老太爷的意思,俯首回应了下,“是。”

“听别人讲你最近和李德秉总在陛下身边争的面红耳赤的?如何,李德秉冒犯你啦?”魏老太爷问得云淡风轻的,感觉好像只是无意识的信口一问道。

“是他太冥顽不灵!”魏忠看了魏冰颜一下,轻声讲,如非身边的老人家是他的父亲,他这时候兴许已经泼口大骂那个李德秉了。

魏老太爷蹙着眉头看了看他,“政治上的见解不同为寻常事儿,冒犯太多人对你没有好处儿。”

“是,父亲,孩子牢牢的记住了。”在魏老太爷身边,魏忠不敢开口讲任何反对的话。

“回去吧!”魏老太爷知道不管自已讲什么,这样的一个大儿子还是会自行其是,利落什么都不讲,不住的扬手让他回去了。

李德秉是谁?魏冰颜有转眼的懵逼,看见魏忠的那一眼,她才蓦地想到,那不是李钰言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