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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淮南侯往京城赶时,遇到的就是禁闭的外城门,城墙上的守卫都明显增多了。

他此次急行军,没有带几个人,便也没敢上前。

“情况不对,京城怎么了?”他问自己的副手。

副手也不明所以,“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淮南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往前走。

副将看出了他的纠结:“陛下让侯爷来去方片禹的人头,可这城门是关着的、方片禹又被困在府里跑不得,应当没有那么紧急。不如下属在此守着,侯爷先回去与陛下通报一声?正好沿路也可以问问村庄里的人家,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好。”淮南侯也想着不如先禀报皇帝,“若是这城门开了,也不要轻举妄动,还是当先查明原因。先派人京城打探一番。”

副将应了下来,淮南侯便勒马回身,又往行宫赶了回去。

安弘察与赵捷匆匆赶到皇帝那,听到的就是淮南侯的这番遭遇。

“臣又在沿途的路上打听了一番,昨日还是好的,今早突然关了城门。百姓们也不知为何,也不知这城门得关到什么时候。陛下可有接到京中来信?”

皇帝摇了摇头:“未曾。”

安弘察觉得好生奇怪,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兴师动众关城门?

“想必不是什么大事。”赵捷在旁冷不吭地出声,一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永泰郡主在京中,若是有事,必会传信出来。”

也是!外祖母在呢。

“有没有可能是消息送不出来?”只是安弘察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京中有谁能有这个本事。

“还有信鸽呢。”皇帝提醒道。

那就不存在消息不及时的问题了。“能派个人进去看看吗?”

有点难。京城城门高耸,若是里面的人存心不给进,那外面的人自然是进不去的。

安弘察连着想了两个法子,都不合适。一群人坐在这里,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要不这样吧!”安弘察一拍桌子,“目前最紧急的就是要知晓京中情况,是不是?”

众人颔首。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我们给京中写封信问问就是了。”

“若是能得到消息,那看消息怎么说;若是得不到消息,那就是京中出了事,就算是强攻,也得进去。”

“行。”众人还未说话,皇帝就拍了板,“给永泰郡主去封,再给宫中去封。”

“不给崔相去信吗?”安弘察记得现在京中主事的是崔皓?

“不给。”皇帝心中有顾及。

好吧。

安弘察连忙从案上抽出一张纸来,撕成两半,在纸上写了两个大大的“何因”。

又将它们卷了起来:“好了,让信鸽送过去。”

被寄予众望的永泰郡主确实还不清楚情况。

夏日困倦,她年岁又大了,府上也没什么事,临近午时,她方才起身用早膳。

倒也不算饿,她随意挑了些尝尝,便吩咐人都撤了下去。

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卓林匆匆赶来。

他进了门,看着侍女们正撤着餐食,便也没急着开口,在一旁等着。

“怎么了?”永泰郡主问他。

她与卓林熟识多年,看了眼他就知道有事发生,“坐下来慢慢讲。”

卓林依言坐下,等侍女们都走了,方才开口:“郡主,城门突然关了,说是有盗贼杀人,大理寺正在搜查。”

“这么大动静?这得是什么盗贼?”永泰郡主问道,“关的是内城门,还是外城门?”

“说是都关了。城中的守卫也加强了,朝堂也休了,这几日都不用上朝。”

永泰郡主皱了皱眉:“声势大了些,也不怕打草惊蛇,狗急跳墙?”

表面上没什么问题,永泰郡主敏锐地觉得有些不正常。

两人正在这盘算着,下人来报,方片禹求见。

这就很奇怪了,方片禹不是被圈在府中?怎么还能出来?

卓林见状:“不如臣先去会会他?”

“不。”永泰郡主抬手止住了他,“方片禹必定不会与你实话实话,还得我见他。若是不放心,你陪同便是。”

“能找到我这,说明他找的不是我。”

方片禹被人领着进来,见到的就是这两人正坐着等他。

永泰郡主已是许久未见过他,见他这副样子,有些意外。

人到中年,鬓发均已是花白。穿着一身旧袍子,也没那么讲究了。

被困在府内许久,他早已没了当朝右相的意气风发。

方片禹落了座,永泰郡主却是一言不发,端起茶杯品了起来。

方片禹盯着案上用来置笔的琉璃砖,有些恍惚:“殿下这造物果然巧夺天工,郡主好福气。”

几块琉璃砖交错着垒在一起,阳光自窗户折射进来又从间隙中透过去,打在桌子上生成了道道彩色光影,确实美丽。

跑来将军府卖弄他神通广大的消息网了,永泰郡主嗤笑一声。

“可惜我最大的福气不在了。”

永泰郡主神色淡淡,只言片语,却将在场的人都拉回当年夺嫡场中。

方片禹苦笑:“郡主骨肉情深。臣当年愚钝,又一心想着争名夺利,人到中年,方才能体会到其中一二。”

永泰郡主不接话,屋内一时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两人对坐了好一会儿。

方片禹有些坐不住了,他挪了挪身子:“臣深知这些年的罪过不可饶恕,也从不奢求陛下能饶我一命。只是家中幼孙尚小,只求陛下能留他们一条生路。稚子无辜啊!”

永泰郡主方才还被他一句话有所触动,此言一出,顿时恼火。

她本就是军功在身,又是先帝器重的长女,更是从小帮扶当今圣上的长姐,这些年年岁渐涨,便开始修身养性了起来,已是很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

她厉声说道:“方相这时倒是做起好人!一句轻飘飘的‘稚子无辜’,就想抹开?恐怕是死到临头的漂亮话吧。”

刀永远是割到自己身上才觉得疼。

“你们当年逼得我儿提前发动、难产而亡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稚子无辜’呢?”